漢朝最富饒的九州大地,終於是迎來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夏雨。【】185年的春天剛過去了,安喜縣的一連串鞭子聲,咋咋作響,令天下豪傑側目。
安喜縣令劉備,為官清廉,遭督郵勒索,憤而用皮鞭抽打之,喝道:「今日便教天下豪傑,知道我劉玄德並非庸人!」
遂而,劉備放回官服,卸下官印,帶著張飛,關羽,以及朗段等人,朝代州投奔劉恢去了。
眾人行至半路,卻見前方山頭之上,一道如墨身影,孑然而立。那人仰著天空,好似在感應上蒼。
「嗯?!」關羽狹長的丹鳳眼眯成一條極窄的縫子,瞄著那墨影良久,頭也不動的緩緩道:「大哥,小心!」
眾人聞言,立馬手搭武器之上,戒備森嚴。
張飛盯著那墨影看了一會兒,實在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剛要出聲大喝了。
一旁的朗段早知張飛的德性,連忙搶先一步,朝山上那人抱拳道:「我等途徑此路,打擾閣下,還望恕罪!」
那人沒有回應,依舊一動不動的站立著,唯有山風吹拂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嗯!」關羽向前踏出一步,將張飛攔住,朝那人道:「明人不說暗話!閣下想要幹嘛?直接劃下道兒!」
關羽未跟隨劉備之前,可是走南闖北的遊俠兒,對於江湖人的怪癖,還是有所了解的。
「殺人。」那人聲音清幽,嗜血的言語,卻不帶絲毫殺意。
「嗯!強敵!」只在那人開口的一瞬間,「桃園三傑」俱都眼眸一變,心下微沉。
然而,張飛,關羽皆萬人敵,劉備亦武藝強於常人,豈會懼怕對方一人?
「哈哈哈哈!你認為你殺的掉誰?比武力,老子可不輸你!」張飛大笑道。
他的話也的確真實,單比武力,山頭那人,的確不可能強大過他。
「燕朝歌。」清幽的聲音,緩緩流出,如山谷的流動泉水一般,動人悅耳。
「嗯?哈哈!原來是誤會!」聞言,關羽為了掩飾尷尬而伸手撫摸自己的長須,笑道:「英雄,不知我等可否過去?」
「可以。」清幽的聲音不變,佇立的身形絲毫不晃。
「大哥,我們走吧。」關羽點了點頭,朝劉備道。
此刻,見了那人如此遺世獨立的風采,劉備哪裡肯放過結交一番的心思就走掉?
他對關羽搖了搖頭,抱拳朝那人道:「不知閣下尊號?」
「幽冥,字思邪。」他好似一台數據化設定的機器,不會有情感,卻會回答任何人的問題。
就在劉備還打算詢問一番,增進一下雙方感情的時候。幽冥原本陷入衣帽里的雙眼,突然露了出來。
清澈,無暇,如兩顆墨色的珍珠。然後,隨之而來的,是一瞬間的寒冷。
「主公,走吧!」朗段連忙上前護住劉備道。在那一瞬,他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矩,大哥,我們不宜c足。」關羽過人的眼力,看到了後方遠處,一匹雪白的駿馬飛馳而來。
聞言,劉備心有不甘的點了點頭,朝幽冥再次抱拳道:「在下劉備,字玄德。若閣下他日空閒,可來代縣尋備,備定當出郭相迎!」
他言語真摯,但幽冥卻沒有看他一眼,露出來的那雙清澈眸子,全然鎖定在遠方。——那匹白馬上的人。
看著幽冥如此無視自己,劉備也沒有辦法,只得在心裡惋惜的哀嘆:「賢才難得啊!」隨即,他心懷不甘的離去了。
「駕!」一個背劍男子騎著雪白駿馬,席捲漫天飛沙,閃電而來。
「嗯?!」男子瞧見山頭墨影,連忙扯住韁繩,「律~律~律~」
「好馬。」幽冥再次流出清幽的「泉水」,文字裡帶著讚賞,語氣里卻全然無感。
「在下燕門燕朝歌!不知閣下哪位高人?」燕朝歌坐在馬背上,全神戒備的盯著幽冥,曝出江湖底牌。希望燕門的名聲,能夠讓對方忌憚一下。
「幽冥,字思邪。」清幽的聲音,淡淡道。
「嗯!」聞言,燕朝歌臉色大變,立即拔出背上的寒冰劍,沉聲道:「墨家劊子手!你想殺我?」
看來幽冥的名氣還是很大的,嚇的燕朝歌持劍的手指微微發抖。
「不。是要殺你。」幽冥清幽的聲音,再次響起。嗜血的文字,不帶絲毫情感。
「嘶~」燕朝歌冷吸了一口氣,強做鎮定道:「呵呵!我可什麼壞事都沒做,你便要殺我?墨家的兼愛,非攻呢?」
「是的。忘了。」幽冥淡淡道。極其簡短的回答了他的兩個問題。
「咕嚕~」燕朝歌懼怕的吞了一下口水,即便在他八歲時,面對那個補天閣的老怪物,他都沒有產生過懼怕,唯獨這個人,第一次遇見,卻已經將他的劍心破碎了。
這種懼怕,不是膽識的問題,而是潛藏在身體裡的本能,在戰慄,恐懼!
「吟!」寒冰劍在戰慄,他的身體也在戰慄。
「吟!」
一道冷芒閃過。
山頭上,墨色的人影,已然不見。
「律~律~律~」
雪白的駿馬,在悲鳴。
&n,在流淌。
恐懼的眸子裡,散發著恐懼。
冰冷的寒冰劍,透s著冰冷。
一柄墨尺,緩緩舉起,清澈無暇的眸子陷入y暗之中,清幽的聲音再次響起:「墨家,幽冥,字思邪。入世第三斬。」
隨後,身形一晃,如墨的身影,展開天地自然畫卷,消失不見。
第三斬?那麼,第二斬,又斬的是誰?
「嗯!」剛至永安的刁雪林突然臉色一白,身子一顫,一破往昔鎮定,朝代州雁門關方向望去。
良久,他又恢復了沉著,默然不言。盯著眼前的路,第一次有了彷徨。「這盤棋局越來越龐大了。棋子星羅棋布,下棋者卻寥寥數人……」
……
「主公,萬民血書已經完備,只待主公上呈朝廷,便可獲得大勢,發兵拿下cd再一鼓作氣,吞江州,永安。則巴蜀盡歸主公之手!」沮授將一沓帶血的帛布上呈給林易,眼神中充滿期待。
「哈哈哈!我有今日,乃是多虧了諸位相助!」林易大笑,又道:「不知誰可前往皇都,上呈此狀?」
「主公,圃願往之!」閻圃聞言,思索了一番,暗道:「單單是信使一職,主公必不會在眾謀士面前單獨提出。此次前往皇都,必定是暗中探察帝都形勢,為往後的大業做打算!」
「嗯!」聞言,林易點點頭,道:「那就勞煩青竹前往皇都一趟了!」
就在這時,程昱突然走出來,進言道:「主公,青竹尚且年輕,怕不能委此重任!望主公派遣屬下前往!」
說完,程昱便鄭重抱拳,看向林易。
一旁的閻圃見得此幕,頓時便知程昱的心思,心下感激,上前道:「吾叔父言之有理!圃不敢造次!」
「那就有勞仲德先生了!」林易嘆了一口氣,起身扶起程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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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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