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太守府中,程昱再次抱拳,緩緩而退回原位。【】
林易點頭,朝眾人道:「仲德之言,善!可還有誰上前發言?」
話音剛落,沮授踏前一步,作揖道:「主公。適才仲德先生所言正是。只是,此皆以主公坐擁益州為前提。」
「嗯。子輔請詳細言之。」林易點頭道。
沮授抱拳道:「漢中,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是益州北上中原之咽喉所在!此地銳利堅固自然不必多言語。然而漢中也有其劣勢,那就是沒有後續之力。故而,依授之意,主公可等待時機,趁機攻陷梓潼,再圖益州腹地——cd而後主公再以天府之資,養銳利之士,兵圍巴蜀,將整塊益州收歸掌下。」
「嗯!子輔所言甚是。只是……」林易滿意地點了點頭,環視眾人一圈,問道:「只是如今天下剛復太平,本官若是發兵攻打梓潼,必定會遭到朝廷的猜忌。到時候一步不慎,便將冒天下之大不韙,被群起而殲之!對此,諸位可以有什麼好計策?」
沮授眼眸連閃數下,毅然道:「巴蜀之地,多邪教異門傳播。主公可以『滅邪』為理由,出兵攻打梓潼。」
說到這裡,沮授頓了頓,見林易點頭,方才又道:「若此計成功,主公則可依葫蘆畫瓢,再發兵攻打上庸,與襄陽對峙,扼守住荊州通往益州的道路。況且授聽聞如今的益州刺史郤儉貪財如命,經常無端驅使民眾,在蜀中積累怨氣已久。主公可再輔之以懷柔計策,收買民心,待得時機成熟,則可上表萬民書,討伐益州刺史郤儉。接著,主公便可取代郤儉,成為新一任的益州刺史大人。」
「啪啪啪!」孔燦連連拍掌,笑道:「子輔兄果然乃王佐之才也!一番謀劃,精彩絕倫!」
「文昌兄,贊繆!」沮授抱拳回禮。
一旁的程昱也點了點頭,上前道:「子輔之言,屬下亦贊同。」
林易點了點頭,朝眾人看去,首先表示採取了沮授的意見,道:「子輔之意,甚合我意!若得巴蜀,則子輔之高功也!」接著又道:「不知哪位將軍,可願前往梓潼滅邪?」
「主公,末將願往!」周倉第一個冒出來,抱拳道。
見得有人先冒了出來,張郃等人自然也不會矯情,紛紛踏前一步,抱拳道:「末將願為主公分憂,願往梓潼剿滅逆賊!」
見眾人都爭先恐後的模樣,林易不由一時頭大,問道:「不知諸位將軍,可用多少兵力攻下梓潼?」
張郃不假思索,喝道:「末將願攜一千步卒,十日內,攻破梓潼,獻與主公!」
此言一出,周倉與廖化不由向後一退,表示不能。
「末將亦可攜一千士卒,十日內,攻破梓潼,獻與主公!」太史慈當仁不讓的說道。
此刻,聽了沮授與程昱的謀劃的他們,自然清楚林易以後的打算——稱王巴蜀,窺視天下!
於是焉,眾人都紛紛認主,欲要在今刻一展武功,好叫世人知道自己的威名。
「嗯。」林易沉吟了一下,喝道:「太史慈聽令!本官特准你二千騎兵,十日內攻下梓潼!即刻啟程!不得有誤!」
「諾!主公!」太史慈聞言,心下一喜,領命抱拳而出。
「哎~我終究是新人,不得信任。」張郃心內幽幽一嘆:「也罷!來日方長吧!」
「張郃聽命!」就在他認命的時候,林易又喝道:「本官欲要雙管齊下!特准你率二千步卒,十日內攻下上庸!可做得到?」
「嗯?」張郃有些意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大喜道:「諾!主公,不用十日,八日內上庸不破,末將提頭來見大……」
「不可!」林易卻連忙打斷張郃的話,呵斥道:「本官還等著俊義為我統帥千軍萬馬,征戰天下!十日內,攻下上庸!不得有誤!」
「主公!多謝主公!」張郃聽得林易如此看重,當下眼眸濕潤,抱拳退出,暗道:「八日內,不破上庸,定當自刎!方不愧主公看重!」
看著太史慈與張郃領兵離去,廖化和周倉難免心下一嘆:「比之子義將軍與俊義將軍,我等才能尚且差之甚遠!」
想到這,倆人心裡便難免有些氣餒和失落。
林易自然也看出了他們低落的神情,嚴肅道:「周倉,廖化聽令!本官命你兩人即刻在漢中徵召士卒,整頓軍務,強加訓練,管理漢中治安,來日為本官攻下cd諾!」聞言,原本還失落的兩人,連忙大喜過望,抱拳離去。cd可是益州的主城,巴蜀的重地,若是兩人能攻打下cd其中的功績怕是比張郃和太史慈兩人加起來的都要多。
見得這調兵遣將的一幕,程昱和沮授盡皆眼眸生光,暗道:「如此主公,何懼無功!」
林易將這一切妥善安排後,朝眾人道:「待益州盡在吾掌,便是諸位位高權重之時!」
「多謝主公厚賜!」沮授,程昱與孔燦三人抱拳謝道。
現在的孔燦,在人多的時候,便稱呼林易主公,私下裡還是以兄稱呼。既給了面子,也維繫了情義。
「若無他事,諸位便下去運作吧!本太守,坐等兩位將軍的滅邪聖功!」林易一臉聖潔的說道。
若非剛剛眾人在此謀劃,知道前因後果,只是看他神情的話,必定會誤以為他當真是一個虔誠的教徒,派遣將士,只是為了消滅異教徒,維繫聖教的光輝。
「我等告退!」
三人忍下心頭笑意,一臉懵的告辭。
「哈哈哈!」一出了門,孔燦不由笑了出聲。
沮授和程昱接連眉頭一皺,看向孔燦,勸導道:「望文昌兄當重禮教!」
說完,兩人便分別離去,只留下一臉牆壁灰的孔燦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才無奈地聳了聳肩。孔燦垂頭嘆氣道:「哎哎哎~古人就是這樣……」
暫且不說林易軍的舉動,鏡頭移動到皇都洛陽城。
班政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街道上,臉色平靜,心中卻滿是提防,他覺得迎面走來的,側身過去的,身後不動的,反正只要是人,俱都隱藏著別有用心的心思。——這裡充滿危險。
「班政兄,令我好找啊!」一個身穿粗布衣的男子,緩緩而來。
「嗯?!你是何人?」班政見來人眸子沉穩的盯著自己,便知狡辯是沒有用的,這個人已經完全確認自己的身份了。
「刁雪林,字太行。來為兄台送一份大禮!」刁雪林笑道。
「嗯?我與你不熟,你何故送我禮物?無事獻殷勤,非j即盜。再且,本公子也無需人送禮!」班政高傲一笑,瞧見刁雪林一身的粗衣,便當他是個有些本事的寒士。而他本人自負才學,又很不屑與寒士對話,於是道:「而且,你不過一介粗鄙之輩,有何值得本公子在乎的!」
班政言語之中,儘是官宦人家公子哥的囂張跋扈,以及自以為高貴的蔑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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