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寒這一連串的動作,不但將那燒火的僕人驚呆了,就連他自己都驚呆了,此刻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增長了不少,至少之前那種極度的虛弱之感消失了很多,看來這化血術對自己來說的確有用,而且第一次的效果最為明顯。
但是,整個身體之上火辣辣的那種疼卻是實實在在的,全身的皮膚通紅,輕輕一碰便跟讓針扎著似得,無比痛苦。
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在那僕人的幫助下將身上的黑色污漬用溫水沖洗乾淨,穿衣服的過程,更是痛苦無比,每一次輕微的觸碰,都如同被無數的針刺入皮膚裡面,疼的雲風寒嗷嗷直叫,嚇得那僕人臉色比雲風寒還要慘白,而且衣服貼在身上,不斷的觸碰之下,整個身體無時無刻不在傳來疼痛感,這感覺,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雖然是在大冬天,但是雲風寒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寒少爺,都是我不好,沒能控制好水溫,讓你受苦了。」
那僕人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在來之前與他一起的同伴可是跟他說了,這寒少爺性情暴躁,極難伺候。
「不關你的事,下次注意點就好了,只要把我吩咐的事情做好,我不會虧待你的。」
雲風寒揮了揮手,現在的他哪還有心情計較這些,不知為何,修煉完化血功之後,肚中飢餓難耐,甚至到了渾身顫抖的程度。
「飯菜準備好了嗎?」
「燒水時我已經讓人給準備了,應該很快就能來了,我再去給催一下。」
沒過多久,那僕人帶著飯菜來到,一一擺在了桌子上,雲風寒簡直如同是一個星期沒吃飯一般,也不管好不好吃,狼吞虎咽一般,將足足兩人份的飯菜,席捲一空。
看到雲風寒吃飯的模樣,那僕人呆若木雞,這簡直就是餓鬼俯身。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呢?」
雲風寒吃完所有的東西,擦了擦嘴,對著站在一邊的僕人問道。
「我叫張鐵柱,俺娘都喊我柱子。」
「那我以後也喊你柱子吧。」
「寒少爺想怎麼喊都成,老爺吩咐俺要伺候好你,所以有什麼事情,少爺儘管吩咐就是。」
鐵柱此刻深深的覺得謠言真的不可信,這寒少爺脾氣看著還是挺和善的啊,為什麼外界所有的傳言都是說他的不好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去把外面的鐵桶刷乾淨吧,實在是太臭了,剛才吃的東西都快要吐出來了。」
鐵柱被雲風寒的滑稽表情逗笑了,答應了一聲之後,開始清理那鐵桶,耗費了無數的清水,花了整整半天的時間,鐵柱才將那鐵桶清理乾淨。
此刻的雲風寒早已經按照化血功上的法決,進入到了修煉狀態,那些吸收進入體內的力量,還需要去引導,去不斷的淬鍊自己的身體,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雲家的議事廳內,雲天坐在上首,喝著茶,靜靜的聽著大管家匯報著有關雲風寒剛才修煉化血訣的一切,沒有絲毫的遺漏。
「老爺,這化血似乎對寒少爺真的有奇效,僅僅是一次修煉,老僕就感覺到了寒少爺體內的血氣之力強壯了不少,如果照這樣修煉下去,寒少爺或許可以以武入道,突破後天,踏入先天之境。」
「哎,苦等了七年,寒兒總算在最後時刻覺悟,希望不會太晚吧,照你的描述噬靈絕脈已經蔓延到了脖頸之處,若不解決,寒兒最多還有一年的活頭,希望時間能來得及吧。」
雲天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聲,對於這個兒子坎坷的命運,他只能嘆息,能夠做的,他都做了,甚至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能不能活下去,全靠他自己了。
雲風寒這一修煉,便是整整兩天的時間,睜開眼之後,他掀開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那種潮紅之色已經褪去,皮膚的刺痛感也變得極其輕微,已經可以在接受範圍之內了,最為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真的特別的好,甚至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等著他去發泄。
輕輕一躍跳下床,走了兩步試試,就連那斷骨處,都明顯的好了許多,走路瘸的沒有那麼厲害了,他單手握住桌子沿,猛地發力,實木的四方桌,足有七八十斤沉的桌子竟然被他單手提了起來,堅持了幾秒力竭之後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看來真的如同化血功上所說,這第一次血浴的效果最為明顯,不管是對身體強度還是力量的提上都是極大的,不說別的,就以前那小身板,打死他也提不起來這實木方桌。」
似乎是聽到了桌子落地的聲音,鐵柱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雲風寒已經醒了,喊了聲寒少爺。
「我知道少爺醒來肚子肯定餓了,所以一直備好了飯菜,我這就讓他們給送過來。」
「你別說,還真的是餓了,還是你想的周到,趕緊讓他們送來。」
雲風寒明顯的感覺到,開始淬體之後,自己的飯量似乎也在急劇增加,兩個人的量,如今自己一個人都能夠輕鬆解決。
鐵柱似乎是感覺到了上次兩個人的飯菜寒少爺沒怎麼吃飽的樣子,這次增加到了三個人的量,饅頭一筐,四五個菜,一大盆湯,鐵柱就在邊上呆呆的看著雲風寒不急不慢的將所有的饅頭吃光,菜也吃光,最後將湯喝光,然後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少少爺,你吃這麼多不會撐壞肚子吧?」
鐵柱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沒事,我感覺剛剛好,在來點說不定還能吃的下去。」
鐵柱被雲風寒的話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道:「少爺,咱還是別吃了,剛剛好就最好,看你吃飯挺嚇人的,對了,您要的那皮甲和鐵片已經鑄造好讓人送過來了,就在院裡。」
雲風寒起身來到了院裡,果然看到小院石桌上擺著一副皮甲,他將皮甲拿起,不知道是以什麼皮縫製的,極為的堅韌,軟硬也適中,皮甲的前後有十多個插槽,皮甲的旁邊疊放了一層青黑色的金屬塊,每塊巴掌大小,四五公分厚,剛好能夠插入到皮甲的凹槽里。
「少爺,您弄這些東西是要幹嘛啊?」
「穿著跑步。」
「跑步?」
雲風寒的話說的鐵柱一愣,其實能夠鍛煉身體的方法雲風寒知道的並不多,但是在以前,跑步卻是鍛煉身體的最佳方式,所以他想了這麼一個負重跑步的方法,而目的地,則是離這裡足有四十多公里遠的一處名為呼嘯魔窟的地方,四十多公里似乎正與前世馬拉松的路程公里數相近,前世他愛泡吧,走路都覺得累怎麼可能去跑馬拉松,這一世他倒是好奇自己多久可以跑完這馬拉松。
而那呼嘯魔窟,是武安城外一處極為奇異的地方,之所以起這麼個名字,是因為這個並不大的洞窟中,整日有風呼嘯而出,這所以說這地方奇異,便在這吹出的風上,勁風凜冽,能透體而過,有淬體之功效,而且越往裡,風越強,淬體效果也越好,大陸之上的武修幾乎都知道此魔窟,而且大部分都來過。
第二天一早,在雲風寒的吩咐下鐵柱早早的便準備好了飯菜,吃飽之後,將皮甲穿在身上,將一個凹槽里塞上了一塊十公斤沉的金屬塊,再以一身武修愛穿的青灰色勁裝將皮甲遮住,開始了他第一天的晨跑。
此刻不過是天剛剛放亮而已,出了家門大街上的店鋪沒有一家開門的,路上行人也極為稀少,偶爾零星幾個人看到雲風寒身穿一身武裝以為是個武夫,也都毫不在意,鐵柱跟在身後,也加入了晨跑的行列,沒辦法,老爺給的命令是跟著少爺伺候他,少爺要跑步,他不能不跑啊,牙一咬,跟著跑唄。
經過一次血浴之後,雲風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真的是強壯了很多,在負重十公斤的情況下,跑了四五公里才開始明顯的有感覺,而後面的鐵柱,已經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了。
「少。。少爺,俺實在是跑不動了。」
鐵柱捂著自己的獨子,氣喘吁吁的喊道。
「我又沒讓你跟來,是你自己非要來的,回去吧,記得準備下午的飯菜,多準備點。」
聽到雲風寒的話,鐵柱那表情如同是刑滿釋放一般,驚喜中帶著滿足。
拋開鐵柱,雲風寒按照規劃好的路線,慢慢的向著遠處跑去,出了城後,開始沿著大道跑,大道跑了許久之後,開始轉為小路,雲風寒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跑了多少公里了,呼吸變得粗重,整個肺如同是要炸開一般,兩個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那曾經的斷骨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
這感覺,就像是在學校每個學期一次的體能測試一般,不過那時候是一千米就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如今自己竟然能夠一口氣跑幾十公里,這差別,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跑到最後,連小路都沒有,成為崎嶇的山路,這座山名為陰風山,山並不高,也就幾百米不足千米的樣子,與天靈宗所在的齊靈山相比,充其量也就算是個小土坡,不過卻因為呼嘯魔窟的存在而略微有些名氣。
呼嘯魔窟位於陰風山北面,隔得老遠,便能夠聽到那種如同婦人嗚咽哭泣一般的呼嘯之聲,聽起來有點滲人,但是雲風寒卻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從太陽還未升起出發,到達時,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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