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一張上好的梨花木書桌瞬間化為齏粉。
赫連千珏握緊拳頭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雙星目中迸發出強烈的寒意。
「你確定失蹤了十顆地火?」他暗沉的嗓音,十分冰冷。
「是的,那看守的人是我們的人,前日屬下飛鴿傳書過去,他們立刻就檢查了存放的庫房,確實是少了十顆。」
十顆嗎?前日裡帝都爆炸了一顆,那麼帝都有可能還有九顆地火。
「再查,到底是如何遺失和泄露出去的!」
……
早朝上,各大臣一致的要求女皇陛下囚禁看押在曦月的玄冥官員,守住邊境通道,阻止玄冥國人再到曦月來,甚至有的人要求召集兵馬屯兵邊界,以防止玄冥國對曦月突然發難。
「唔,你們都認為玄冥有侵吞我國的意圖,所以這次事故是給朕一個警告?應該要防著玄冥國嗎?」曦清斜靠在美人靠上,一手撐著下巴,扭了扭有些僵直的肩膀,身旁伺候的人立刻上前輕柔的為她按摩。
這龍椅太難坐了,太深太寬,靠在後背會顯得不夠莊重嚴肅,坐直了又容易腰疼肩膀酸,偶爾也只能斜斜的側倚在扶手上,但總是覺得不夠舒服。
早朝上大臣們因為帝都爆炸如何處置玄冥的事情已經爭辯了許久,兩個時辰還沒想出個具體的方案,所以曦清實在忍無可忍,就下令退朝。這會幾個內閣成員在御書房中,從新研究商討對策。
「玄冥不得不防,邊境戒嚴,禁止玄冥人出入,微臣覺得陛下應該立即下旨執行。」南宮流雲說道。
「如今玄冥的前任國主剛進了宮,帝都就發生這種事,微臣以為,這件事應該不是前國主指示,有可能是玄冥新國主的陰謀,他想借陛下的手栽贓並殺了赫連皇子,或者是真的有屯兵曦月的決心,想一網打盡<="r">。」御史大夫韓無言說道。
曦清暗自點了點頭,這個分析是有可能了。但赫連千珏有那麼衰嗎,他親自選的接班人就是這個素質品性?這眼光這人品,曦清又覺得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為今之計先不提玄冥到底是何居心,大家想個對策來如何防止這事情再次發生。那地火威力十分強悍,要是敵人在皇宮或者你們誰家裡仍一顆,大家都別想活了。」曦清說道。
後來共同決議,暫時關閉曦月與外界的連通通道,阻止外來人進入曦月。扣押限制玄冥國使團和商人的自由,帝都全面戒嚴。女皇發國書給玄冥,希望玄冥能夠給曦月一個合理的解釋。
偌大的浴殿,水汽迷茫,花香四溢,四周薄紗輕柔的飄蕩著,池中女子肌膚勝雪,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一般細膩,如墨的髮絲隨意的散在身後,與賽雪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紅袖,這件事你怎麼看?」紅袖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對整件事情也是十分的了解,她想聽一聽別人不同的看法。
「屬下覺得,赫連國主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他。」
「哦?那你覺得會是什麼人要陷害他呢?」紅袖作為一個普通人,站的角度自然跟那些大臣們不一樣。
「這個屬下就猜不到了。」
若這件事本身不是針對的是曦月,而是針對的是赫連千珏,那麼,赫連千珏曾經的罪過什麼人,到底又是誰要報復他,這就不是她們知道的了,不過這也只是其中的一個可能。
「這些天瀾滄三皇子都在做什麼?」曦清懶懶的趴在那裡,享受著溫暖的花瓣浴,紅袖則拿起上好的花油為她按摩。
「自從他住進使館,一直接觸的人不多,平時只有九皇子去找他說話。」
「他那個未婚妻的病情如何?」自從夜君墨來到曦月,曦清並沒有親自去見他,奇怪的是,他也沒有要求曦清見面,更沒有說要讓她幫助他的未婚妻治病,反而是夜清寒到她跟前提過兩次治病的事情。
「御醫們都去看過,說是一種罕見的病症,壽命不過三年,無法治癒。」紅袖撩起水為她輕柔的搓著髮絲,然後塗抹上香膏慢慢按摩。
「清寒有沒有給她治過病?」夜清寒的水靈珠擁有淨化一切的作用,自從他吸收了內丹以後,功力已經比曦清高出太多,如今的能力,要治好他那個嫂嫂,應該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個,屬下不知。九皇子只去過三次,大多數時間都在練功。」紅袖如實說道。
若夜清寒背著她給那女人治病,她又能說他什麼好呢?
「派出去的人查到什麼了嗎,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她吩咐查其他幾顆地火的事情,這件事紅袖在完全負責。
「已經有一些線索了,前些日子瀾滄和玄冥共同運了許多東西進京,都是以給女皇您朝賀的名義,除過這些,並沒有發現有商旅大幅度的押送貨物進帝都來,所以屬下認為,這地火當時就可能被混在禮品中運進了城。」
唔,曦清閉著眼暗自琢磨著,對方明的是打不過她,甚至不敢明目張胆的得罪曦月,這暗中的動作,明顯就只有嫁禍或者報仇<="l">。是誰,不希望曦月和玄冥聯姻,又是誰,躲在暗中恨她惱她。
「紅袖,你一會安排一下,晚膳朕打算宴請三皇子一同用餐。」
夜君墨,是該見面了。
一身玄青色的螺紋錦袍,襯得他身長如玉,貴氣逼人。深藍色的眼眸泛著淡淡的冷光,就像冰凍的海洋,深邃和冰冷。
大殿內只有曦清和他兩人。
「三殿下來到曦月已經有些日子了,不知使館可住的習慣,下人們伺候的周到嗎?」夜君墨來到曦月當質子,不允許攜帶傭人。
他深藍的眸子掃向她,薄唇一抬,暗沉的嗓音說道,「如若不習慣,陛下會讓本王回去?」
「殿下倒是十分有自知之明,只是朕倒是想不明白,你既然有求於朕,寧可拜託清寒,也不願意親自來求朕為你未婚妻治病。或者是說,在你的眼中,未婚妻的性命根本比不上你的尊嚴面子?」又或者,你來曦月其實不是為了未婚妻,而是另有其他目的。
「哈哈哈,陛下說笑了,如今本王已成為了階下囚,還有什麼尊嚴和面子可談?」深藍的眸子划過一絲暗痛,「本王自知陛下是不會為寧兒治病,所以不需要再自取其辱。至於清寒,他天真善良,本王不知道他會在陛下面前求情。」
「哼,成王敗寇,若當日我沒有被救出來,那麼今日的情形是不是要換個位置說話了?既然你已經認清現實,就不要再在背後耍花樣,前日帝都爆炸事件,要是被朕知道與你瀾滄有關係,那麼我不介意聯合玄冥滅了你瀾滄!」
她雖然無意一統天下,但不代表就喜歡縮在自己地盤讓別人打上門。要是這件事真的是瀾滄背後搗鬼,那麼這地火,她便讓它燃燒在整個瀾滄皇城。
夜君墨氣息瞬間一沉,緊緊的凝視著他,眼中迸發出逼人的怒意,「女皇陛下可以懷疑本王,但瀾滄也不是你說滅就能滅的,陛下雖然是轉世神女,也不能枉顧人命發動戰爭!」
「唔,你說的對,百姓是無辜的,戰爭是多麼殘酷啊。那麼,你說以朕的能力,在你們瀾滄皇城中扔幾顆地火來玩玩,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他深藍色的瞳孔猛然一縮,大聲喝道,「陛下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搞清楚狀況再說!朕也只是在這裡說一說,你就如此憤怒,那麼要是真的如此做了,你是不是想要殺了朕?如今已經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帝都扔了一顆地火,死了二十條人命,這是什麼行為?朕已經公布天下二十八日大婚,那麼這意思就是給朕的大婚之禮?你說朕是不是也該殺了那兇手來泄憤?」她站了起來,如墨的眸子滿是寒意。
她渡到他的身邊,靠近他,一股強者的威壓從她身上逼來,「你最好拿出證據來證明這件事跟你們瀾滄沒有關係,要不然,不止是以命抵命這麼簡單!」
夜君墨緊緊的握住手掌,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來自曦清身上的壓力讓他感覺到呼吸一緊,肩上似是千斤重擔一般難以呼吸。
黑夜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在樓台亭閣的房頂,最後落在了一處宮殿位置,那影子發出了一陣奇特的響動,然後殿門緩緩的開了一個縫隙,橘色的光芒從裡面發出,那人影一閃便墨入了進去。
「主子召屬下前來,不知有何吩咐?」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此刻依然黑布遮面,只露出一雙墨黑的眼眸,嗓音低沉,看不出任何異常<="r">。
「把這個拿去看了,想辦法告訴想知道的人。」晦暗的燭光下,男子手指如玉一般白淨修長,袖口緋色暗紋在燭光下泛著淡淡光華,顯得華貴異常。
黑衣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隱在暗處的男子,心中頓時一驚,然後立刻低下了頭,抬手接住。
曦清剛起床外面便來稟報。
「陛下,赫連國主求見。」
曦清抬了抬眉,今日這麼早便來見她了,難道是找到了什麼證明自己清白的線索不成?
「請他到偏殿等著,順便傳膳。」
曦清剛跨進偏殿,赫連千珏便朝她大大的鞠了一躬,神情十分奇怪。
「你這是何意,赫連大哥我可受不住啊。」他平白無故給自己如此行禮,嚇了曦清一跳。
「是我對不住曦月百姓,這個禮陛下應當接受。」
曦清看著他似是悲傷愧疚,又帶著憤然無奈的面容,「赫連大哥你……」
難道這地火真的是玄冥內部人放的?所以他才如此表情。
昨夜赫連千珏的暗衛接到密報,在玄冥使館發現了剩下的地火,使館中的人都全部被殺,他們的人在現場查到證據,這一切的幕後人物,竟然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赫連千珏自從登基以後,無論大臣們如何施壓諫言,他都以祖訓為由拒絕納妃,所以在位十餘年,後宮之中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妃子。
妃子沒有,從小伺候在他身邊的貼身丫鬟便有一人,那人名叫紫鴛。赫連千珏登基後,紫鴛便也進宮隨身伺候,因為她伺候主子最久,而且為人體貼通透,赫連千珏頗為欣賞她,便對她比別的女人稍微特殊一點。
作為一個帝王對某個女人比其他人特殊一點,那麼這一點點就足夠給了那女人想要擁有的一切幻想和無比可能的尊貴和權利。
紫鴛一直愛慕者這個冷酷的帝王,但皇帝卻一直等待著那個未曾出現過皇后。直到曦月關閉的護國大陣,赫連千珏拋下政事便獨身來到了曦月,回宮後,卻是做出了讓大臣們更加震驚的舉動,禪位給二皇子,而且他們的皇帝竟然以自由身要嫁給那個女皇!
這讓心中存在幻想的紫鴛心中就對這個傳說中的皇后,曦月女皇,產生了嫉妒和怨恨。她愛的男人,她一直陪伴十多年的男人,她們的帝王,如今要放棄整個國家,去給別人當小妾!
在玄冥眾臣之中,反對赫連千珏禪位最凶的其中之一便是這兵部尚書,於是紫鴛便暗中勾結兵部尚書,打擊報復曦月,要從中阻止她們的婚禮,企圖讓赫連千珏回到玄冥。
恰好的是,兵部尚書卻是知道地火存在的其中之一人,於是便想出了這樣一個方法來阻止赫連千珏與女皇的婚禮。
曦清扶著額,她此刻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唔,不是有人想稱霸天下,不是有人想挑釁曦月女皇的威嚴,也不是有人想報復尋仇,也不是有什麼天大的陰謀詭計<="l">。唔,暫且把那紫鴛當做是仇人吧,因為人家已經把她當做搶了他們國主老公的仇人了。
原因就是這樣簡單啊,這樣的,操蛋!
她看著一臉抱歉沉默的赫連千珏,似乎是知道這些一切都是因為他沒有處理好那邊的事情而連累了曦清,所以此刻一副你想打想罵我都會受著的表情。
估計玄冥國人沒有誰希望他們尊貴的國主放棄皇位來給一個小小的曦月女皇當小妾吧!畢竟赫連千珏這十來年的政績可是有目共睹的,個人能力和手段都已經讓人臣服,赫連千珏嫁到曦月,不光是面子和國體問題了。
唔,她就非要讓他來給自己當小妾,他們越阻止,她便越要這麼辦!
「給你一月時間,你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一個月時間讓他回去處理事情,還有賠償,這次不把他們國庫掏空,她這氣不是白受了嗎?
她原本打算給赫連千珏一個貴君的位份,畢竟他曾經也是一國之主,單論能力和尊貴來說,也是應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如今,她變卦了。
曦清當即下令全國,提高了玄冥來曦月經商的關稅,以及所有玄冥商人在曦月開店的賦稅,限制本國向玄冥國出口茶葉絲綢等特產。並昭告全國,冊封赫連千珏為四品美人。
後宮一品妃位以下,便沒有了舉行冊封大禮的資格和儀式,如今封他個四品美人,那便只是一紙詔書,一套行頭,再賜一殿居所罷了,甚至沒有女皇召見的話,平時連個隨便逛御花園和出宮的資格都沒有。
此詔書一下,知情的都淡然一笑,心中瞭然,不知情的,都為赫連千珏惋惜。不過沒有人敢質疑陛下的決定,女皇陛下可是他們的陛下,而赫連千珏再尊貴厲害,也是那玄冥的人,況且玄冥那邊沒有一絲反對和不滿的消息,外人又怎麼會為他打抱不平。
「曦兒,這樣做似是不妥吧,萬一玄冥真的惱怒了,影響兩國邦交。」曦清靠在月無殤的懷中,把玩著他的一縷髮絲。
曦清抬頭皺著鼻大聲說道,「他要是沒那個能力處理好那邊的事情,也不配做我的夫侍。本女皇沒有向他們討要元兇和償命,已經是給他很大的面子了!」
「呵,曦兒說的對,只怕赫連兄這次回去,也是一場硬仗要打啊。」
「我倒是希望他繼續做他的皇位,若有朝一日仙界法門開啟,這人界定然會重新按照勢力劃分格局,赫連家族有完整的傳承,以他的能力百年以後,定然會有所大成,開山辟府不在話下。若一直守在曦月,雖然同樣能夠飛升得道,但對家族後人,卻是一種十分不負責任的做法。」
修仙時代來臨後,修煉者必定要避世修行,擁有強大的家族後盾,才能夠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和秘法。她希望赫連千珏今後在赫連家族中有著自己的絕對權威和話語權,擁有自己的強大勢力,為後世子孫創造更多的底蘊和財富。她曦族也將會成為人族第一大家族,為她的子孫後代提供更多的財富和修煉機遇,所以,她需要赫連一族的支持和相互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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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五一要到了,最近一直規劃出去玩,所以白衣要加油存個幾天稿子了,啊啊啊,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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