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
根本美里被五十嵐正義的話問的一愣,話題跳躍的未免也太大了,前一秒還好好的尷尬著,下一秒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話說出口,瞧著根本美里的臉色,五十嵐正義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讓話題變得更尷尬了。
「壞人,這個的話……我倒不是很清楚。」根本美里努力的順著五十嵐正義的話說下去,「如果有壞人的話,警察就會解決了吧。嘛,就像那個名古屋慘案,那群窮凶極惡的人不還是被警察給……」
根本美里的話還沒說完,五十嵐正義便忽的激動說道:「真相,才不是這樣!」
他說話的聲調有些高,將正在說話的根本美里嚇了一跳。
「不不不,不好意思,我我我的意思是說,或許事情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五十嵐正義戴著手套的雙手在面前擺動著。
「啊,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根本美里不知道自己那番話怎麼刺激到了五十嵐正義,「那壞人的話,都在監獄裡吧。」
「監獄裡關押著成百上千的犯人,雖然有極個別的或許是被冤枉的,但大部分還是罪有應得。」
「說罪有應得也不對,那些殺了人的犯人,明明殘殺了一個甚至更多人,卻只是蹲幾年牢就能放出來,這對被害者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對,你也這麼想?」五十嵐正義的眼神變得炯炯有光,「尤其是那些要求廢除死刑的傢伙們,簡直都是混賬,尤其是他們將針對自身的法律逐個寬鬆甚至取消……」
他的思路一下被開拓了。
沒有錯,社會上琳琳朗朗那麼多人,想要辨別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需要下一番苦功夫。
但監獄,這種設施可是一下將壞人都集中了起來。
而且限制於這個國家惡臭的法律,絕大部分犯人都沒有得到足夠的懲罰就放出了出來。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五十嵐正義的心臟因為興奮而顫抖著。
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竟然沒有想到。
不愧是你啊,根本美里。
就在兩人說話間,一個提著手提袋戴著眼鏡的歐巴桑大媽走了過來:「結賬。」
五十嵐正義趕忙接過貨品:「好的。」
「小伙子,要說壞人的話,我們這附近倒是有的。」不管哪國的大媽,都有喜歡插嘴的愛好,特別是在前台結賬無聊的時候,總想找個話題。
「欸?」
「就是今天早上剛在旁邊那個町發生的事情,昨天晚上有一個變態殺人魔在公園裡殺了一名流浪漢和四個年輕人。」大媽一臉神秘的說著,「而且你們知道嗎?那個殺人魔用的還不是刀子繩索錘頭這些東西。」
根本美里也被大媽的話挑起了興趣:「難道是槍?」
「咿呀,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稱不上是變態殺人魔了。」大媽露出了得意的眼神,顯然很是為自己的消息靈通而驕傲,
聽著大媽的講述,根本美裡面色像是要吐出來一般:「那真的太恐怖了,是吧,五十嵐?」
「啊,嗯,是挺恐怖的。」五十嵐正義木木的啊嗯了一聲,「總共三千一百七十日元。」
「不過好說不說的,據說那四個被殺的年輕人都是不務正業的傢伙,在學校里就天天惹是生非,也不止一次的被送入警署教育。」大媽把錢遞了過去,「說是該殺有些過分了,但要是他們四個繼續活著的話,對很多人來說也很頭疼吧。」
「找您的零錢。」五十嵐正義的表情從木然變得滿臉紅光。
收過零錢,這大媽又繼續說道:「說起來附近的壞人的話,我沒有什麼印象,但最近不是很紅火嗎?咱們大田區那個年輕的區議員。」
「啊,是這個?」根本美里從架子上拿起了一份報紙。
報紙是東京本地的報紙,只見報紙的第一頁就以特大版面的形式刊登了一個梳著背頭的年輕黑西裝男子道歉的照片。
看年紀也就不到三十歲,帥倒是說不上,但年輕精明能幹的氣質是表現出來了。
而就在照片上方,是鮮紅的標題大字——【高木志末承認過去的惡劣行為】
「對啊,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還好在競選當頭爆出來了,不然要是真把他選上去了,那可就丟臉了。」
日本的政體是兩院制,也就是作為上議院貴族議院的參議院,以及下議院的眾議院。
就權力來說,顯然是下議院的眾議院權力更大,首相也是由黨派在眾議院的議員席位多少來確定。
眾議院的議員則是由府道縣、政令指定市地方選舉上來,數量只有幾百,放在有著一億人口的國家來說顯然數量極少。
議員的產生,名義上則是通過選區選民的投票
像是日本的學校中就有『公民政治』這一課,意義就是教導學生選舉改革的歷史、單複數選區、以及作為選民該如何投票的知識。
不過公民教育越是開展的如火如荼,年輕人的投票欲望就越低。
原因無他,蓋因為大部分年輕人都意識到了無論他們投票選舉出了怎樣的傢伙,自己的處境都不會改變。
這就像是一條從海里撈上來的三文魚,在它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被人蘸著芥末吃,一條是白口被人吃。
「……」
五十嵐正義認真的看著報紙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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