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無極與談無欲一起上山同時,突然一朵彼岸花在袁無極的手中綻放,隨即一道微弱聲音傳入耳內。
袁無極目光微閃之後,忽然轉過身對談無欲說道:「看來接下來一段路只能由你來先行了,袁某還有一事,需要耽擱一陣兒。」
「請!」
談無欲眼帘微垂,微微一禮,看著袁無極逐漸消失的背影,他的目中惑然更重,「剛剛那股氣息好似在哪裡見過。」
片刻之後,沒有想到頭緒,談無欲又微微搖頭,「不過更重要的是他來陽淵的目的,難道也是為了火母?」
「火母的力量對鑄造有加成,可融化許多凡火難以熔煉的天材地寶,難道他也需要火母的力量來鑄造什麼?」
「以他的實力,又有什麼神兵利器需要他費工夫來鑄造呢?」
想不通緣由,談無欲加快腳步繼續向上,不過心中已有警惕之心,必須儘快請出火母幫助,不然會更麻煩。
而在另一邊。
袁無極已經來到了白川凌花所言之地。
剛一踏入山巔,腳下彼岸花開,花香迷人,艷麗奪目。
「百代妖華葬天罡,飛光流霞余戰殤,夜不泣血,唯花神傷。」
隨著冷魅之聲傳入,但見白川凌花身披寬黑袍,腳踩木屐走近。
被削去了部分情感的白川凌花再次出現,整個人相比以前更加冰冷,曾經的嫵媚風情不再,好似對什麼都充滿淡漠。
「看來你已經知道情況了。」
白川凌花說著,手中已經多出三物。
一柄斷刀、一柄斷劍以及一柄銘刻星斗的神弓。
「這也是他最後的願望。」
白川凌花將三件神兵教給袁無極,淡淡說道,但目中卻是流露一抹複雜。
將三件神兵交還其實並非因為斷天途的舉動而感動,而是因為不想得罪袁無極。
畢竟神兵雖好,但對他們無多少作用,但若因此惡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卻是不值。
袁無極伸手摸了摸焚寂,感受到劍內劍意,似有驚訝,顯然也察覺到了劍內的斬情絕欲的氣息,這是晶球視影無法看到的。
這一刻就連袁無極也有些意外。
一直以來,斷天途的一身根基都是他所造就,每一次提升都是依靠外力,因此潛力有限。
但這一次,斷天途卻是讓他這個做師傅的刮目相看。
當時的狀態,斷天途的實力已經超過全盛時期的步軍殤、淒城,即便是夜叉梟王也只有動用生殺之道或能一戰。
兩人都是屬於用生命來換取實力的招數,孰強孰弱不好說,但斷天途這一劍的影響卻是太大。
不止斷絕了自己的情與欲,更斷了別人的情與欲,與皇儒無上守護的『神儒玄章』琴譜有著相似的效果。
只不過『神儒玄章』的範圍更大,甚至在特殊布置下可以籠罩整個神州,而斷天途則是個人實力,波及也只有附近之人。
但不管怎麼說,斷天途能有此提升袁無極還是有些滿意的,至少證明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同時,袁無極也明白了白川凌花此刻的狀態。
她雖然沒有收到正面衝擊,但範圍波及下,也必定受到了影響,只是不知這種影響是永久,還是會隨著時間而慢慢恢復。
這讓袁無極的目光不禁閃爍起來,望向白川凌花的目光也變得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他才將之收好,神情也恢復如常,「倒是麻煩白姑娘了,但看白姑娘的狀態卻是並不好。」
袁無極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川凌花說道。
斷天途這一劍的影響確實不小,經過這一次,感情淡漠的白川凌花又將與夜叉梟王走到何種地步呢?
袁無極對此有些好奇與期待。
「圓公子多慮了,我很好。」
白川凌花不假辭色的說道,受到這一劍的影響可不止是與蚩羅的感情變淡,是任何情感都變淡。
因此袁無極即便有道種的影響,對現在的白川凌花來說卻也微乎其微。
「不論如何,白姑娘將天途遺物送至,這份情袁某承了,將來若有需求,可隨時來找吾。」
在白川凌花離開之後,暗中一隻漆黑的烏鴉也煽動翅膀離開,隨後烏鴉出現在鬼麒主所在之地,將所見呈現在鬼麒主眼前。
「看來夜叉梟王另有打算啊!」
這時,一隻通體黝黑的鬼麒麟現出身形,一臉玩味的說道。
鬼麒主沒有說話,但鬼麒麟卻依舊繼續說道:「鸑變迦羅也因為兒子被殺與八部眾離心離德,恐怕這將是八部眾分裂的前兆,你做好準備了嗎?」
「邪神龍首隻餘一顆,邪神隨時都可以破封,你覺得正道有實力抵抗嗎?」
鬼麒主望著東海方向,淡漠說道。
除了此事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唯有藉助邪神的力量,他才能為家族報仇。
當初天鬼暴君嘯被殺,忠誠與天鬼的伏家遭受致命打擊,整個家族唯有他帶著部分族人逃出。
滅族之仇,焉能不報。
還有幽界九嬰,同樣與他有著殺妻之恨。
所以,現在的鬼麒主別無選擇。
「可是玉離經絕對不會容許你繼續為惡的,或許下一次,便會是父子相殘的生死局。」
鬼麒麟揚了揚蹄子,再度說道。
而這也是鬼麒主最為糾結的一點。
一方是死去族人、妻子的仇恨,一方則是自己的兒子,但如何選擇才能保證離經不會受到傷害呢?
……
在白川凌花離開之後。
袁無極也陷入沉思。
「風之谷龍首已經解封,以八岐邪神現在的狀態隨時可以破封,加上眾天邪王,這樣的話,八部眾的勢力是不是有些強了呢?」
想著,袁無極的目光開始閃爍起來,「或許是該削弱一下八部眾的力量了。」
有了決定,袁無極並不急著行動,再度趕往陽淵火脈。
他來陽淵火脈本來是有他事,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同一時間,另一邊一道人影正氣喘吁吁的趕來。
「談無欲真是麻煩,竟然讓我拖延圓公子這個煞星的腳步,真是愁死個人咧!」
雖然口中這樣說,但秦假仙卻依舊沒有延緩動作,「好在我這次本就找他有事,至於能拖延多久,談無欲你就自求多福吧!」
雖然答應了,但秦假仙可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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