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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在封閉的空間中繁衍後代,會產生什麼樣的物種誰也說不準,或許,眼前的怪物真的是迷龍平原上的特產,雜交新品種?
對於自己無法解釋的靈獸,言不負只能用這種方式自欺欺人。
畢竟對於言不負來說,當初學習靈獸學也只是為了日後的戰鬥做準備,能知道靈獸的習性和特點就足夠了,至於這些靈獸是如何演化來的,言不負並不關心。
只不過迷龍平原處處透著古怪,讓言不負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挖出地上那頭怪模怪樣靈獸的靈核,異形們將靈獸屍體分食之後,言不負辨認了一下方向,領著異形們繼續往迷龍平原的深處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一場大亂鬥將附近的靈獸都吸引了過去,這次擊殺怪異赤頂毒蠍的戰鬥雖然短暫,但是在地穴中引爆爆裂火球的聲波應該更容易被其他靈獸聽到,可是直到言不負離開,都沒有再出現任何靈獸。
言不負依然和靈蝠異形合體後趕路,畢竟在迷龍平原,威脅大半來自地下。
如此行了半日,言不負在空中察覺到前方不遠有靈力的劇烈波動,呼扇了兩下翅膀,再次拔高身形之後,言不負隱隱約約的看到有幾名修士在爭鬥。
言不負降落下來,和狼王異形合體之後,將其他異形都收回了識海,然後啟動潛行異能,快速的向戰鬥的地方靠攏過去。
躲在一個小土丘後面,那些修士的呼喝聲都能聽的很清楚,言不負一動不動,在狼王異形的潛行異能幫助下,便是有人從旁邊經過,只要不看到言不負,就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月狼王的潛行技能在狼王異形的身上好像又得到了加強,反正言不負如今堪比金丹期修士的元神,單靠靈力掃描是找不到躲起來的狼王異形的。
場中的戰鬥異常激烈,三名修士圍攻一人,四個人都是築基中期的實力,那個被圍攻的傢伙竟然能苦苦支撐,屹立不倒。
「劉師弟,只要你乖乖交出儲物袋,我們兄弟就放過你,總比咱們打生打死的強!」
一名修士一邊猛攻,一邊喊話,聽這意思,是那姓劉的修士碰到了打劫的渣滓。
「是了,咱們兄弟沒有什麼損傷,自然不會非要和劉師弟見個生死,劉師弟不如服個軟,將儲物袋交出來好了。」
另外一個打劫的修士也在一邊出聲勸解,那推心置腹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姓劉的修士是生死之交呢。
那姓劉的修士用手中的長槍磕開一件大印形狀的法寶,怒聲喝到:「狗賊!枉我劉雲山將你們當成兄弟,竟然出手偷襲我!今日我若僥倖逃得性命,他日必將你們碎屍萬段!」
這番話說的豪氣干雲,但是躲在小土丘後面的言不負聽了之後,露出苦笑。
這劉雲山現在身處險境,若是用些計謀,徐徐圖之,不見得就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畢竟他單靠一柄長槍就力敵三名修士的實力在那兒擺著呢。
可是他現如今這番話一說出來,便是打劫他那三人再怎麼糊塗,也要和他不死不休了。
這件事本和言不負沒有關係,四人中間沒一個他認識的,但是人心總有向背,他肯定是厭惡這三個打劫的修士。
言不負兩世為人,心中的善惡觀念遠不及同門的師兄弟,不過他最在乎的,也就是「公正」二字。
上輩子欲求公正而不可得,那是整個世界的大環境造成的,這輩子既然踏上修仙之路,實力又不是很弱,那麼遇事不求個念頭通達,豈不是白來這一遭?
在言不負看來,這迷龍平原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副本,大家進入之後,各自打怪採集,是走狗屎運飛黃騰達還是運氣不好丟了小命,那都是各自的運氣,若是用卑劣手段坑害其他參與者,比如這些打劫的,那就是違規了。
若是實力不濟,言不負也不會強出頭,畢竟上輩子養成的習慣,他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賭上自己的小命。但若能夠穩操勝券,順手將這些破壞規則的傢伙處理掉,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碼,能讓自己的念頭通達不是?
這世間,讓人心情舒爽的事情不多,但是將耀武揚威作惡的惡徒直接打翻在地,再踩上個七八十來腳,定然是其中一件。
在言不負的靈力感知下,場中相鬥的四名修士一舉一動都清楚無比,那三名打劫的修士每人使了一把長劍,領頭的那人還有一方大印,估計是下品法器,也不知是不是打劫得來的。
劉雲山只有一柄長槍,但是實力頗為不俗,雖然和其他三人都是築基中期,但是一招一式有板有眼,顯然在鍛體上面下過功夫。
散修之間的爭鬥,在言不負這等宗門弟子看來,多少有些無趣,功法粗鄙,手段單一,又沒有層出不窮的法寶,自然不會有賞心悅目的打鬥場面。
不過散修們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他們正因為資源貧乏,所以才會在艱苦修行的路上竭盡全力,壓榨自己的每一分潛力。
尤其在實戰和陰謀詭計方面,散修們更是領先宗門弟子。只不過等到宗門弟子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為,可以四處遊歷之後,這些優勢,也就不復存在了。
場中形勢再起變化,那領頭的修士一聲呼嘯,和身邊兩個幫手一起加速猛攻,靈力仿佛不要錢一樣鼓盪起來,一方大印也比之剛才靈活得多,在空中滴溜溜一轉,變大許多,然後帶著嘯聲兜頭朝劉雲山砸去。
劉雲山運起靈力,勉力用手中的長槍抵擋住了大印的攻擊,誰知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那個修士從懷中掏出一道靈符,打向劉雲山的右側腹部。
劉雲山舊力已去,新力未生,只來得及扭轉一下身體,就被那靈符中的火球擊中右胯,整個人打著旋兒飛了出去。
那領頭的修士爆笑幾聲,然後大喝道:「好小子,著傢伙!」
空中的大印再次加速,照著劉雲山就壓了下去。
就在場中修士都以為劉雲山這次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黃色虛影將他罩住,那虛影是個古鐘模樣,正是言不負的中品靈寶,玄甲鍾。
「當」的一聲,大印和玄甲鍾碰撞到一起,爆出了一聲清越的鐘聲。
那大印頓時變得黯淡無光,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大印上被反震出了幾道細紋。
「噗」的一聲,那領頭的修士吐出一口鮮血,想來他定是將大印練成了本命法寶,大印受損,他自然也好不了。
場中眾人連帶劉雲山都一時不敢輕動,這黃色古鐘肯定不會是自己冒出來的,一定是有人出手,救下了劉雲山。
打劫的三人臉上登時不好看了,來人還未現身,單靠一件法寶就讓自己等人損兵折將,要是現出身形,自己三人還有命嗎?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那名修士湊在領頭修士的身邊,裝作攙扶的樣子,用嘶啞的嗓子小聲說:「大哥,那好像是件寶器!」
那領頭修士本就受傷,氣息不穩,一聽這話,氣息頓時亂了,又噴出一口血來。
「此話當真?」
「大哥,錯不了。只是這古鐘模樣的寶器沒聽人說過,說不定是那些宗門弟子。」
領頭修士聽了恨的咬牙切齒,在迷龍平原中,一般修士最煩碰到打劫的,打劫的修士最煩碰到宗門弟子。
只要一遇到宗門弟子,打劫的修士運氣好了能逃出一條命來,運氣不好,只有身死道消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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