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羨慕
街邊的剃頭匠,李寬坐在那裡,一寸寸略黃的頭髮,隨著剃頭匠手中拿著的剪刀,寸寸的掉落在地上。
因為年幼,別人也不會說些什麼。
片刻時間,一個蹭亮的腦袋瓜子就出現。
李寬伸手摸了摸腦袋,微微點了點頭,手藝還真是不錯,之前還有些擔心會刮到頭皮,沒有了長發的束縛,短時感覺渾身輕鬆了很多。
「承蒙惠顧,三文錢。」剃頭匠的老師傅笑著抖了抖破舊的布說道。
柳兒拿出荷包,從裡面數出三文錢來,遞給老師傅,伸出手在李寬的腦袋上面抹了抹,道:「現在變成小和尚了,真可愛!」
李寬瞪了一眼柳兒,道:「男人的頭不能摸。」
「就你事多,你算是什麼男人,頂多就是小屁孩一個。」
一旁的阿秀微微笑了笑。
需要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一賣下來就是整整一牛車的東西。
李寬砸了砸舌頭,這一下又去掉一百貫,這錢真正花起來還真是不勁花,普通百姓之家就是倖幸苦苦一輩子,也攢不到一百貫,他倒是好上兩次街,就去掉兩百貫。
回到家中。
店鋪的大門敞開著。
程處嗣,張大象和尉遲寶琳三人靠在門框邊上,嬉笑著聊天,看著緩緩行駛過來的牛車,連忙筆直地站在那裡,面帶笑意地看著李寬從馬車上面跳了下來,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生怕今天到來會惹得高人不開心,可是在家中憋了幾天的時間,他們三人實在是忍受不了,尤其是當時那個飛速狂奔的身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陣風在他們的眼前掛過。
他們都是軍中子弟,召集了軍中最能跑的將士們,可是他們的速度和高人相比起來,差距依舊還是很大,可別忘記高人今年不過才幾歲而已,和這種成年人根本就無法比較。
「高…人,您怎麼將頭髮給剃掉了。」張大象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寬喊道,接著哀嚎道:「高人啊!您老人家不會是想要出家作和尚吧!這……」
看著李寬投過來犀利的目光,張大象連忙閉住了嘴巴。
「幫忙將東西搬一下。」李寬淡淡地吩咐道。
張大象微微瞥了一下嘴角。
柳兒對著三人微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跟在李寬的身後向屋子裡面走了進去。
「哎!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又得幹活?高人難道算準了今天我們要來嗎?」張大象無奈地低聲吐槽道。
「快點搬,廢話那麼多。」程處嗣瞪了一眼說道。
踏進院子當中,就看到孫思邈坐在那裡,手裡端著一杯茶水喝著。
「您老不是說有幾天嘛!怎麼今天過來了。」李寬笑著問道。
「病情穩定了下來。早一天解決,也能夠早一天挽救病人的生命。」孫思邈淡淡地回道,接著道:「圖紙畫好了沒有?」
李寬點了點頭,道:「準備好了,等一下,我去拿給您。」
拿到圖紙,孫思邈隨意打開看了兩眼,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貧道就先告辭了。」
「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到時候標記出來和我說一聲。」李寬回道。
孫思邈點了點頭,道:「告辭。」
東西陸陸續續被搬了進來。
柳兒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對著李寬,喊道:「寬兒,過來洗一下頭。」
「行了,我自己來洗,你和阿秀嫂子去做飯吧,多做一些,估計這三人也得留下來吃飯。」
柳兒「嗯」了一聲。
拿著淋濕的毛巾擦了擦光頭,涼爽的感覺,讓原本被烈日曬著的腦瓜子溫度降低了很多,李寬看著站在面前滿頭大汗的三人,微微笑了笑,道:「坐吧,在這裡用不著拘束,我不是那種在意小節的人。」
三人點了點頭,依次坐了下來,眼中還是有些忐忑的看著李寬,在他們的眼中,眼前的小不點,一言一行和他如今年紀根本就不相符,完全就是一副大人的模樣。
將盆中的水倒掉,李寬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三人,笑了笑,他們的小心思怎麼可能會瞞得了他,表現的也太過於明顯了一些。
「你們的來意,我也清楚,無法是想要在我這邊學到一個本領而已。」
程處嗣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呢,想要學習東西也沒有問題,不過需要經過考驗才可以,考驗通過了才能夠有機會,這種事情也並不是我所能夠決定得了,一切都要看機緣才可以,機緣到了,該教的東西我自會去教你們,但是機緣未到,請贖我也無能為力。」李寬雲風清淡的說道,一副高人姿態。
今天的禮包打開,異能覺醒藥劑就有十瓶,各等級的晶核也十分的豐富,讓李寬都有些難以置信。一個好漢三個幫,更別說處在這樣的社會,李寬相信他能夠在這樣的社會混得很好,可是難免會有小人作怪。至於最後怎麼樣,這也到時候看看彼此之間的交情怎麼樣了,現在將這些東西拿出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能夠調教出一個兩個這種名將的後代,他還是願意施捨一點東西出來,但是也是有個數,最多他也只調教三五個人,剩下來的覺醒藥劑肯定是留著培養心腹之人來使用,和這些人在一起無法是利益的牽扯而已。
三人點了點頭。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李寬笑著問道。
「明白。」三人回道。
「也許你們什麼也獲得不了,到頭來只能夠是一場空。」
「只要能夠待在高人面前,哪怕就是什麼也學不到,俺也願意。」程處嗣連忙表態說道。
「我也是。」張大象跟著說道。
「高人一聲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尉遲寶琳挑釁的瞥了兩人跟著說道,一幫蠢貨,連拍馬屁都不會,這馬屁只要拍得好,到時候高人隨意教兩招,那他還不是牛死了。
張大象不滿地瞪了一眼尉遲寶琳,眼中有些懊惱,他怎麼就忘記這樣呢?就算是高人再怎麼成熟,可是年紀擺在這裡,好話肯定愛聽的啊!看來以後得好好的注意一下。
李寬輕笑了一下,看著三人,眼球轉了轉,一隻手在石桌子上面輕輕地敲著。
「既然這樣的話,就這樣說定了,雖說無法應承你們什麼,可是跟在我的身邊,我也不會虧待你們,有些東西不能叫你們,但是簡單的一些鍛體本領還是可以。」
看著三人眼眸之中激動的樣子,李寬接著道:「行了,也就這樣,我還需要準備準備才行,有些東西不是說說就能夠完成的,也希望你們能夠吃得了這個苦,不過現在天氣太熱,等天氣稍微涼快一點再說。」
程處嗣點了點頭,雙手抱拳,道:「到時候就多多麻煩高人了,我等三人先行告辭。」
「中午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張大象的性格有些毛躁,就是那種耐不住性格的人,坐了片刻看著坐在那裡悠哉悠哉吃著桃子的李寬,屁股開始不停的扭動著,像是坐在釘子上面一樣難受。
「難受?」李寬瞥了一眼說道。
「嘿嘿!!」張大象笑了兩聲,伸手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道:「有些熱。」
「喝水。」尉遲寶琳將面前的茶杯推到張大象的面前說道。
廚房裡面傳來的香味,讓三人開始忍不住咽著唾沫,眼神也開始向香味飄蕩過來的地方不停地瞄著。
「好香啊!高人,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張大象討好的笑著問道。
「簡單的一些便飯而已,以後用不著喊高人了,直接喊寬哥即可。」李寬淡淡地回道。
「寬哥。」張大象看著李寬無語地喊道,接著看著李寬蹭亮的腦袋瓜子,低聲道:「寬哥,有句話我想要問一下。」
李寬「嗯」了一聲。
「你怎麼將頭髮給剃掉了?而且還剃成光頭?」
「舒服。」李寬吐出兩個字,看著三人依舊有些期盼的眼神,想要刨根問底,伸手摸了摸光頭,道:「難道你們不感覺頂著滿頭的長髮熱嗎?再說每天早上起床梳起來也麻煩,更別說洗頭了,這樣那個毛巾擦一擦,也方便。」
三人微微抽了一下嘴角,就是之為了方面,將滿頭的長髮剪掉,難道就不怕別人背地面說一些閒話。
「高…寬哥,這頭髮……」
李寬伸手搖了搖,打斷了程處嗣的好意,道:「我無父無母,更別拿這些俗世的禮數來約束我,怎麼樣讓自己舒服就可以,我也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這個東西和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真是有些羨慕寬哥。」尉遲寶琳有些羨慕的說道。
「有何好羨慕的,我還羨慕你們有爹有娘。」李寬淡淡地笑著說道。
誰不想剪掉這滿頭的長髮,都是少年時期,最為頑皮的時候,一整天瘋下來,滿頭大汗,這頭髮兩三天不洗就癢得受不了,清洗起來都麻煩死了,更別說每天早上起來還要打理,雖說有下人幫忙,可是坐在那裡也浪費時間啊!有那個時間不如早上多睡幾分鐘也好。
年齡的差距擺在這裡,李寬雖說如今不過才八歲,可是實際年紀超過了他們一倍多,更別說生活在兩種社會下,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聊得來的地方,外加三人也有些拘謹的很,更加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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