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要立威
送走了長孫皇后,李寬在後院轉了半天的時間,也沒有找到柳兒的下落,微微有些無奈,真是沒有想到柳兒對於這種事情反映會如此之大。
李寬微微有些後悔,早知道昨日回來的時候應該和她說一下,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其實他也不過是想要看一下柳兒的反應而已。
問了好幾個人,李寬向後花園走了過去。
看著遠處坐在池塘柳樹下的柳兒,李寬微微笑了笑,走了過去,默默地坐在她身邊,看著池塘之中自由自在游來游去的魚兒。
靜靜地坐著,二人什麼話也不說,李寬是沒有什麼可說的,說得越多,反而讓他感覺他真得很無恥,如此年紀開始考慮將來的事,左擁右抱,心中有些無奈地苦笑,何時他變得如此的無恥,而且將這種事情當成理所當然。
一坐是一上午的時間。
柳兒微微瞥了一眼李寬,低下頭來,低聲道:「你沒有什麼可說的嘛!」
李寬「呵呵」了兩聲,面色有些尷尬,能夠聽到柳兒開口說話,頓時感覺壓抑在心底的那口氣鬆了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兒伸手掐了一下李寬怒聲問道。
「能有什麼事情,不是那樣,昨天夜裡的時候……」李寬開始慢慢地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邊,跟著道:「我也真不是有心的,是那種情況下沒有辦法,她差不多已經停止了呼吸,再不救她的話,她肯定會性命不保,誰曾會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你怎麼想的。」
「你說我能怎麼想?我夜裡睡覺都離不開你,你看看昨夜都幾點鐘了,我還不是趕著回來了。」
柳兒面色一紅,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寬,道:「整天知道瞎說,寬兒,你還小,你說你這麼一點大這麼好色,以後可怎麼辦?」
李寬有些無語地笑了笑。
「你還笑。」
「不笑了總可以了吧!」
「我想回去了。」柳兒低聲說道。
「現在回去?」
柳兒微微點了點頭。
「可是長安城裡面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府中這麼多的人都需要養活,如今的產業也只能夠勉強支撐住,一旦需要錢,咱們到時候手中一分錢都沒有,要不然前兩天出宮的時候,我直接回去了,也不會待在這裡受氣了。」
柳兒「哦」了一聲,低聲道:「寬兒,你是什麼想法?」
「什麼意思?」
「是那個盧薇薇。」
「你這是吃醋了?」李寬笑著問道。
「吃醋?什麼意思?」
李寬微微楞了一下,吃醋這個故事暫時還沒有發生,道:「是嫉妒的意思。」
「嘶嘶!!!」
李寬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疼死了。」
「還不快點說。」
「能說什麼,你都這樣了,我還能夠說什麼?」
「我怎麼了,我又沒不同意。」
「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了?」李寬笑著問道。
「人家姑娘的名聲都被你毀掉了,能不答應嘛!」柳兒眼中有些落魄的說道,接著道:「再說我不過是你身邊的丫鬟而已,我爹之前也不過是你王府的管家。」
「你這是丫鬟?」
「不是丫鬟是什麼?難道是伺候你的老媽子?」柳兒不悅地說道。
「確實有點像是老媽子,整天什麼事情都管著。」李寬笑著回道。
「寬兒,你要是在這樣……」
話還未說,大顆的眼淚從眼中流淌了下來。
「行了,別哭了,以後我什麼事情都依著你總可以了吧!等到長安城的事情了解了,家裡的錢財我都交到你的手中來管著,一文錢都不留著。」
「你是說得好聽,你都將東西收了起來,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藏錢?」
「東西太多了,總不能這樣放在外邊吧……」
「王府裡面不是有庫房,你不能夠放到庫房裡面?」
「吃得放在庫房裡面,到時候壞掉了怎麼辦?」
「我說錢,珠寶。」
李寬笑了笑,道:「行,我將錢財都放到庫房裡面,將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搬出給你點點,省得你以為我騙你。」
「你本來騙我,你不放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有多少錢?」
李寬有些無奈地看著柳兒,道:「家裡的錢財也那麼多,支出多少你差不多也都知道,再說我這整天都和你在一起,也是前一段時間花了一些,數目在這裡,我是想藏,也藏不起來。」
柳兒「嗯」了一聲,道:「今天將錢拿出,還有東西也拿出給我點一下,要不然你拿出去當了,我也不知道。」
李寬微微點了點頭。
「你還沒有說那個盧薇薇,你準備怎麼辦呢?」
「你說怎麼辦,怎麼辦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你自己惹得事,當然是你去解決,省得到時候別人找上門來討要個交代。」
李寬笑了一下,看著柳兒,如今女人還真是有些悲哀,心中萬分的不願意,可是依舊還是無奈地去接受。
「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反正也沒有威脅得了我們。」
「那個盧薇薇怎麼樣?」柳兒皺著眉頭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我和她又不認識。」
「要是不錯的,到時候咱們給她一個交代吧,也省得背後被人說道。」
李寬「嗯」了一聲。
「那你準備給她身份?」柳兒低聲問道。
「正……」
話還未說完,柳兒滿臉落魄地「哦」了一聲。
李寬笑了兩聲,道:「正妃的位置,她想也別想要,最多只能夠給柳兒姐當個貼身的丫鬟,她能夠嫁到我們家,算是她的福氣,你說對吧?」
柳兒微微瞪了一眼李寬,眼中有些歡意,站了起來,道:「走吧,肚子都餓死了,去給我弄中飯去,我要吃糖醋排骨。」
「扎,奴才謹遵王妃娘娘懿旨。」
柳兒伸腳踹了一下李寬,滿臉羞紅地道:「整天知道瞎說,最後一次,你以後再在外邊沾花惹草,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著柳兒的背影,李寬有些唏噓,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解決了,跟著站了起來,微微搖了搖頭,這都叫什麼事情嘛!完全是沒事給他自己添加一些麻煩,看來以後這做好事也得注意一些了。
沒有出現在亂子,讓李寬安心安了不少,不過心中還是更加的內疚。
人活一輩子,尤其是在這樣的年代,太過於壓住自己內心之中真實的想法,李寬還是無法做到。
對於柳兒,更多的是一種責任,要說感情嘛!相處這麼長的時間,確實也挺依賴她的,不過這種感覺用厚顏無恥的話來說,更多是將她當成了家人,無法捨棄的家人。
昨日沒有告訴柳兒,也是存在著試探的心裡,可是出現了這樣的結果,還是讓李寬感到太過於意外。
一天的時間,有些時候流逝起來感覺很快,可是有些時候你感覺無論如何,這一天的時間總是很難熬得過去,時鐘還是一樣的走動著,能夠感覺時間流逝得慢,不過是人的心裡作用而已。
夜色降臨了下來,李寬坐在大廳外的躺椅上面,來回地搖晃著,敞開的院子大門,偶爾能夠看到路過的行人點著燈籠,只不過小臉上面的面色有些不太好。
真是沒有想到昨夜離去到現在整整一天的時間,戀香樓竟然將人還未送過來,看來背後的這些人是想要試探一下底線到底在哪裡。
「寬兒,你在幹什麼呢?還不去洗洗睡去。」柳兒走了過去喊道。
一隻手放在扶手上面,來回的敲打了幾下,李寬「嗯」了一聲,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還睡不著。」
柳兒看了看李寬,看著敞開的大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你這是幹什麼呢?等人嗎?」
「沒有。」
「我先回去睡了,都困死了。」
李寬「嗯」了一聲。
「王爺,現在已經亥時了。」守衛門房的張德貴走了過來,行了一禮說道。
「亥時了?」
張德貴「嗯」了一聲。
「關門吧!」李寬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道,面色有些暗沉了下來,轉身向後院走去,停止了腳步,道:「明日一早讓人去宿國公府中一趟,讓程處嗣明日一早來府中一趟。」
張德貴應了一身,看著李寬的背影哆嗦了一下,到底是誰王爺不高興了?
話已經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去了,沒有任何挽回的可能性,既然不給他的面子,也休怪他不客氣,也好在這些世家豪族權貴的面前立個威,也省得這些人以為他好欺負,讓他們知道他李寬說出去的話,從來都不是玩笑話。
既然想斗上一斗,他自然會奉陪到底,是看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
在長安城給所有人立威,這些日子李寬都想過,和李世民鬥來鬥去,沒有什麼意思,而且算是損了李世民的顏面,也不算是什麼,立不下什麼威,最多別人也只會說李世民讓著他而已,對他太過於溺了。
戀香樓的背景可是大唐的幾大世家,連李氏都摻和一腳進去,沒有比他更加合適的立威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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