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捷劍,Rapier,流行於地球的16世紀末與17世紀,無甲決鬥之王。其最大的特點是擁有華麗的護手和較為細長的劍身。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迅捷劍多被稱呼為細劍或刺劍,而且劍身極具彈性,只具備刺擊的功能,相對於硬朗簡潔的長劍更加華麗,被印上了「女人劍」的標籤。
畢竟大多數影視娛樂作品中迅捷劍很普遍地出現在女性角色手中,也難怪普通人會有這樣的印象。
但事實上真正的迅捷劍劍身並不軟,而且也不是一個細長的錐形,喪失了劈砍能力。迅捷劍的劍身橫截面包括早期的扁平三角形,後來有發展成了又厚又窄的六邊形,整體像是一把減肥後的長劍,加強了刺擊能力,削弱了劈砍能力。迅捷劍的劍身很硬,雖然劈砍能力不如長劍,但面對不著甲的人的身體,仍然是極具威脅性。
它擁有著長劍不曾有的靈活性和對手的防護能力,華麗的護手正是保護一名劍客不被敵方打掉手中武器的關鍵。同時迅捷劍擁有著長劍的長度和重量,卻是一把單手劍,是十足的「男人劍」。
「所以泰拉世界的這些女人是怎麼能把這些武器玩的這麼溜的啊!」
瓦倫丁在心裡絕望的大吼,面罩下的臉龐早已被淚(劃掉)汗水浸濕。
「因為男人都靠不住,所以女人只能被迫拿起武器。」角徵羽在瓦倫丁腦海里說出了一個極其具有女權主義的說法。
「我覺得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挺優秀的,長得都很帥,你看我不就是這樣麼?」角徵羽聲音的出現讓瓦倫丁躁動的內心平靜下來,他每次跟系統說話時都能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安全感。
「你那不是帥,是美。」
角徵羽揶揄了一句,繼續開始給瓦倫丁科普這個泰拉世界的知識。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哦我說過沒有?不這不重要你覺得泰拉世界大概有多少人呢?」
角徵羽並不想直接告訴瓦倫丁,而是設置了一個懸念。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不一次性把話說全還特地去問聽眾的混蛋。我只想知道那個答案,對猜謎一點都不感興趣好麼?」
如果角徵羽出現在現實世界裡,瓦倫丁一定會指著他的鼻子把這句話吼出來。
「這個世界比你想像的要大,人數卻比你想像的要少很多。」
角徵羽無視了瓦倫丁內心的牢騷,開始講解他的「泰拉世界與人口」的PPT。
一個恍神,瓦倫丁的意識出現在了精神空間中。在地平線白光的照耀下,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張通體發黃的純木桌子,身後也出現跟桌子相同風格的板凳。
「你高中時的桌椅,為了讓你再一次回憶起那段枯燥乏味卻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菲林形態的角徵羽出現在了瓦倫丁的前方幾米遠,他的手邊還出現了一塊黑板。
「我覺得這個環境並不會讓我回憶起高中的美好時光。」瓦倫丁回顧四周,只覺得冷寂。
但是很快,不過一個眨眼,精神空間就變了個樣。
純白的牆壁,一米多高的瓷磚,堆滿書籍的課桌,瓦倫丁抬起胳膊,他還能看到課桌上各種各樣的劃痕,以及被歲月留下的黑色邊緣痕跡。右側的窗戶很大,前後都有。窗戶里安裝著三塊長方形的玻璃,左邊右邊都可以打開。門是比較小的那種,黃顏色,最多可容納兩個人同時出入。門鎖掛在了門後的把手上,門開關的那一邊還纏上了厚厚的透明膠帶,大概是為了讓這扇門能關得更緊不會漏風吧。
地板很髒,大理石瓷磚上浸滿了黑色的灰。窗外的梧桐樹搖曳著,金色的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灑進教室,照在了瓦倫丁的課桌上。蟬鳴聲有節奏地響起,不間斷地瓦倫丁的耳邊迴響。教室里並沒有空調和風扇,空氣悶熱,甚至掛在牆壁上面的名人警句都被高溫扭曲了文字。
瓦倫丁身上的衣服很簡單,黑白色調的外衣,上面點綴著紅色的線條,衣領也是鮮紅色的,在陽光下照的瓦倫丁大腦刺痛,只覺得一股暖流衝進了鼻腔。衣服很簡單,說不上漂亮,甚至可以說丑,卻承載著他最緊張又輕鬆的回憶。
他眨了眨眼,強壓下心中那股酸楚,扭頭看向講台。講台上的角徵羽依然是一副菲林族的模樣,白髮貓耳少年。只不過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白色襯衫和西褲的搭配,腰帶透露出一股熟悉的廉價感。
這是那個年代最普遍的男教師的穿著,無論老少。
噗嗤。
瓦倫丁吸了吸鼻子,笑出了聲。
「你這麼你年輕穿這身衣服感覺挺怪的。」
太老氣了,太普通了。
跟那副哈佛耶魯級別的顏值一點都不般配。
「你不是說剛才的環境不會讓你回憶起美好的高中時光麼?為了滿足你的要求我可是特意變成了這幅模樣,根據你的記憶還原的。」
他的手抬起在脖子邊,順著自己的衣服向下一甩。
「就連老師的衣服我都給還原了。」
「所以說才會覺得怪啊」瓦倫丁呆呆地回應,說話語速都慢了不少,似乎整個人都浸入到了回憶之中。
「那好,瓦倫丁應該說陳月,現在別說話。」角徵羽敲了敲黑板。
「現在開始上課了,把你的嘴閉上。」
瓦倫丁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冰涼的雙角仍然在他頭顱的兩側直指雲霄。
「你還是叫我瓦倫丁吧」
「那好,瓦倫丁,現在起立。」
角徵羽手中出現了一把尺子,猛敲了一下黑板。
瓦倫丁苦笑著輕搖腦袋,站起身。
「這節課很短,主要講一些泰拉世界的一些知識,也是為了讓你剛好的理解這個世界。」角徵羽放下手中的尺子,拉開了黑板中間兩塊可以活動的小型黑板。
裡面是一塊很大的白色顯示屏,跟講台上的電腦直連。
一聲鼠標輕擊聲過後,一張圖片出現在了瓦倫丁的眼前。
一個藍色和綠色色調的星球,綠色中還點綴著些許白色和大塊的黃色,看起來就跟地球一樣,但是大陸板塊的形狀只能說相像,但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這就是泰拉世界,一顆與地球相似的行星。」角徵羽用尺子輕輕敲了敲顯示屏。
「看起來沒有地球綠。」瓦倫丁仔細觀察了這個星球給出了他的評價。
「而且海有點黑?」
「確實如此。」角徵羽找到一塊大陸將它放大,整塊大陸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黃色的,綠色的地方極少。
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黃色地塊里有很多的藍色的細線。
那是河流。
「因為天災的緣故,這個世界的環境沒你想像的好,比地球要差上很多。」
「但是荒野也給這是個世界的人們提供了另一個便利——沒有阻礙。」
畫面一轉,一張羅德島基地的航拍圖片出現在了顯示屏上。
「人類有源石,有技術,大地平緩沒有障礙,經常受到天災的威脅,所以移動城市應運而生。」
「不過他們的技術並沒有超過地球人的科技水平多少,移動城市能夠成功的緣故還是因為源石的存在。」
「呃力大磚飛?」瓦倫丁想起了一個詞語。
「沒錯。」角徵羽打了個響指,畫面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無數的黑色管道在圖片中蔓延,像是蜘蛛的網。在網的最中心,一個透明的方形容器連接著所有的管道。在容器之中,一塊巨大無比的源石躺在那裡。源石的顏色很亮,純度絕對不低於精純級別。
「為了讓你看得明顯一些我特地把那個核心透明化了。真正的核心你其實是看不到裡面的源石的。」
「說實話我覺得要是地球人有源石,第一次太陽系戰爭就已經打響了。」瓦倫丁撓了撓腦袋。
「以地球人的本性來說,應該是第二次太陽系戰爭。」
角徵羽敲了一下鼠標,圖片再次變幻,變成了一張羅德島幹員們的合照。
「天災讓移動城市變的普及,留下的源石推動了泰拉世界的發展,短短數百年就讓他們擁有了超越地球人的科技。」
「但是在此期間,又有新的問題出現了。」
「人口問題。」
「泰拉世界跟地球差不多大,陸地和海洋的比例為4:6,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陸地比地球的還要大。」
「這就是這個世界有的人沒聽說過海洋的原因麼」
瓦倫丁喃喃自語。
「但是總人口僅有十億。」
「移動城市和天災以及礦石病限制了人類的快速增長,目前為止泰拉世界的人類年增長率穩定在0。」
「一個地方有嬰兒呱呱落地,另一個地方就有人死在天災之下。」
「當然,十億人類並不算什麼問題。」角徵羽聳聳肩。
「真正的問題是男女比例。」
兩個巨大的數字出現在了屏幕上,藍色的1和粉色的2。
「1:2。」
「十億人,有百分之66的人是女性。」
「這裡是天堂嘛。」瓦倫丁似乎在看到一堆女孩在向他招手。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因為這個世界的人有一種特殊的基因,我也不知道那些醫學研究者有沒有發現這件事在這裡我給這個基因命名為『顏值基因』。」
「沒錯。」看著瓦倫丁欲言又止的樣子角徵羽點點頭。
「這個基因就是讓泰拉世界的人類能夠一直保持高顏值的原因。」
瓦倫丁點點頭。在這個世界高顏值都不算漂亮了,神仙顏值才算。
「這個基因就像是一把沒有鑰匙的鎖一樣牢牢地掛在每一個泰拉人的DNA里,數百年來的遺傳變化沒有絲毫的影響。」
「現在這個世界不存在丑逼,歷史上也沒有,未來也是。」
歷史上也沒有?這就有意思了。
「讓我們跳過這個跟塞雷婭一樣堅不可摧的基因,繼續說剛才的。」
「雖然這個世界女性是男性人口的兩倍,但是並沒有一夫多妻制的存在。而且因為女性較多的緣故,在某些國家裡女性的地位比男性都要高。」
「軍隊裡也是有很多的女性存在,如果你喜歡塞雷婭這樣長得跟鑽石一樣漂亮腦子也跟鑽石一樣硬的姑娘,可以去退伍老兵俱樂部看看,那裡一群沒嫁出去的大姐姐。」
「哦對了,你這樣的小個子可愛系的男孩在她們圈子裡很吃香。」
「免了。」瓦倫丁義正言辭的擺手。
「同時因為源石的緣故,槍械並沒有被發明出來,源石技藝在泰拉世界大行其道,摻有源石碎屑的箭頭擁有著可以匹敵槍械的威力,甚至有的大型箭頭都能用來攻城。」
「戰爭沒有促進武術流派的發展,反倒是一些軍隊專用的殺人術得到了良好發展,很多人在退役之後開設武館教的就是簡化的殺人術,沒有什麼架勢,這也是這個世界武術發展如此不平衡的原因。」
「劍術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貴族的消遣,所以在這個世界的發展還處在很低的水平。」
「這也是你看不出對方劍術架勢的原因。那些都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沒有那麼多的動作限制。」
「地球上的劍術可以殺人,並且經過了數千年的歷史發展而來。這個世界的劍術也能殺人,但是歷史積澱太短。而那些貴族練習的劍術更像是一種運動。」
「是這個意思麼?」
瓦倫丁給角徵羽和剛才的話作了一番總結。
「沒錯。
「而且泰拉人的身體素質可比地球人好上太多了,因為源石的存在用於鑄造兵器的材料也好上不少。雖然那把打刀很細,但是絕對承受非常大的力量。雖然德克薩斯是個年輕女孩,但是她的力量絕對能打的過一個地球成年男性。」
「雖然他們已經進化成了人類,但是動物的暴力天賦並沒有被時間沖刷掉。」
「這就是泰拉人都是獸耳娘的原因麼」瓦倫丁嘴角一抽。
「還有獸耳男。」角徵羽補充了一句。
「」
「那麼,這節課到這就結束了。」隨著角徵羽的話音落下,那副激起瓦倫丁回憶的教室消失了,角徵羽也變成了一身休閒裝的菲林。
「你有沒有考慮過來羅德島上班?」瓦倫丁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白髮菲林獸耳男。
「沒有。」角徵羽沒經過絲毫的猶豫就拒絕了。
「我曾經說過,我只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我自己的力量是不能作用於這個世界上的,不然上頭會直接判我任務失敗。」
瓦倫丁撇撇嘴。
「我還挺期待跟你住同一間宿舍呢。」
「到時候你會有舍友的。」
像以前一樣,角徵羽漸漸變得透明,聲音也變得虛無縹緲。
「不過我可以考慮一下變成一隻貓來到現實世界中。」
「蜘蛛也行。」瓦倫丁想起了上次在切爾諾伯格他跟角徵羽的玩笑話。
那時候角徵羽還沒有名字,他距離回家只有一步之遙。
那是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對邢一凰的感情。
「哦對了,告訴你一些情報,也許有用。」已經消失了的角徵羽又一次出現在了瓦倫丁面前,只不過就浮現出一個上半身。
「幹嘛?」
「泰拉人跟他們的原型野獸有很多共同點的,其中就有一個發情期。」
「龍族和薩科塔跟人類一樣一年365天全天候都在發情,瓦伊凡你自己應該能感覺到是在什麼時候。」
「薩卡茲作為惡魔,雖然他們平時看起來很正經,但是玩的比誰都馬叉蟲。」
「不然也對不起他們這個帶有『魅魔』含義的種族名稱。」
「其他的麼,基本上都是在春天進入發情期,夏天結束。」
「你告訴我這些幹啥?」瓦倫丁有些摸不著頭腦。
「現在是冬天,春天很快就到。這個春天是你最後能夠悠閒的時光了。羅德島的幹員有很多,多跟他們搞好關係,發展一下基情戀情什麼的也是好事。」
「畢竟春天一過,你就享受不到這麼輕鬆愉快的日常了。」
話語之後還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看著面前再次消失的角徵羽,瓦倫丁又一次進入了懵逼狀態。
「這算是一個警告麼?」
他就一新進幹員,下一年能有什麼艱巨的任務能交給他啊?
實在是搞不明白。
意識逐漸消散,瓦倫丁再一次閉上了眼。
————————這是最後的閒逸時光————————
一把黑色的迅捷劍停在了他的肩膀前,劍尖深深地刺進了防護服,瓦倫丁的肩膀都能隱隱感受到劍尖的鋒利。黑色的迅捷劍在陽光下閃爍著晦暗的光輝,劍身後部被黑色的不可名狀物纏繞著,像是荊棘,又像是軟體生物的觸手。與瓦倫丁手中的迅捷劍不同的是,芙蘭卡手中的迅捷劍的護手很簡單,沒有環狀護指,只有一個較粗的環狀護手從十字護手上延伸出來,在空中划過一個弧度連接到劍首配重處。
這把劍的握把也比較長,目測來看兩隻手握住絕對是沒問題。整把迅捷劍看起來是真的漂亮,不只是一個合格的殺戮工具,更是一把優美的藝術品,劍身後部的不明纏繞物和護手充滿了詭異的美感,讓人移不開眼
「等等我在幹什麼?」瓦倫丁突然驚醒將注意力從那把迅捷劍中移開,對上了面罩下芙蘭卡充滿挑逗的目光。
「好看麼這把劍?」芙蘭卡的聲音真的是跟她的眼睛一樣令人著迷,像是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拂上了瓦倫丁的心臟。
真不愧是沃爾珀啊
「挺好看的。」
瓦倫丁微微點頭,說的實話。
嘭。
芙蘭卡的面罩跟瓦倫丁的面罩碰在了一起,那張看起來有些色氣的臉龐距離瓦倫丁只有數厘米的距離,只有兩層薄薄的網狀面罩隔在中間,他甚至能看到芙蘭卡呼吸時鼻翼的微顫,感受到那股溫暖的鼻息。
這姐姐好撩
瓦倫丁心跳逐漸加速,跟擂鼓似的蹦蹦蹦蹦直跳。他的臉頰染上了一滴紅暈,雙眼亂轉不知道該看哪。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世,作為一名純情的處男,這種誘惑他真的是有些消受不起。
瓦倫丁下意識的後退,後腦卻被芙蘭卡用手摁住。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兩件厚厚的防護服,真的是會被認成在親吻。
此刻在眾人的眼中芙蘭卡和瓦倫丁的狀態是這樣的:瓦倫丁整個人身體微微後仰,兩手非常僵硬的垂在身體兩側,握著迅捷劍和匕首的手微微顫抖,雙腿岔開勉強維持著身體的平衡。芙蘭卡整個人貼到了瓦倫丁的身前,兩人的防護頭盔直接撞在一起,左臂摟住了瓦倫丁的腦袋免得他再後仰摔倒,右手握著迅捷劍,只不過劍尖不再刺在瓦倫丁的肩膀上了,而是扎進了他的靴子邊緣處。
芙蘭卡在貼近之後沒有說話,一直微笑著注視越來越慌亂的瓦倫丁,眼神傳遞的情感讓瓦倫丁的身體溫度直線飆升,臉頰愈發的紅潤。
這姐姐的眼神好TM恐怖感覺我要被她給吃的乾乾淨淨啊
瓦倫丁心跳不斷加速,
終於,在看到瓦倫丁快要冒出蚊香眼的時候芙蘭卡停止了自己的惡作劇,那股含情脈脈的目光也變成了正常的帶有一絲挑逗的眼神。
「小傢伙,你認識那個跟你長得差不多的瓦伊凡人嗎?」
雖然惡作劇停止了,但是她依舊沒鬆開瓦倫丁的腦袋,兩人的防護頭盔仍在緊緊的貼著。芙蘭卡說話聲音很小,但是兩人貼得如此之近,瓦倫丁也能聽的一清二楚,甚至有一種在聽ASMR的感覺。
如果真的有ASMR是這個聲音的話,他絕對會一秒鐘就「我好了」。
「雷雷蛇麼?」瓦倫丁試探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你認識她?」芙蘭卡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金色的瞳孔透露出恐怖的光、雖然聲音依舊很撩,但是卻只能讓瓦倫丁感到恐怖。
他感覺到刺進自己靴子裡的迅捷劍又深了一分。
「啊恩」瓦倫丁的雙眼瘋狂閃動,絞盡腦汁的在想一個聽起來還算靠譜的理由。
在芙蘭卡的眼神越來越危險的時候,一個聲音的出現拯救了他。
「夠了芙蘭卡。」平靜的話語下帶著難以察覺的怒氣。
雷蛇出言制止了。
或許別人察覺不到什麼,但是芙蘭卡聽出來了,畢竟她是雷蛇多年的搭檔和朋友。
這小子跟雷蛇關係不一般。
她在心中給瓦倫丁下了定義。
芙蘭卡鬆開了抱住瓦倫丁腦袋的手,同時拔出了刺中對方靴子的鋁熱劍。瓦倫丁雙臂轉了幾圈,腳下幾經踉蹌,終於還是站穩了沒有摔倒。
「你比我想的還要有趣。」芙蘭卡舉起了手中的鋁熱劍對準了瓦倫丁,手臂伸得筆直。
「我很期待在測試後與你的相處時光~」她突然笑了笑,如玫瑰般美麗嫵媚。
「但是在那之前,你得拿出能讓我服氣的實力。」
淦。
瓦倫丁大口喘著氣,背後的汗已經浸濕了襯衫。他的心中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熊熊燃燒,而讓他感到生氣的,正是面前的這個胖狐狸。
在芙蘭卡眼中,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玩物。尤其是在剛剛的交鋒,瓦倫丁處於完全劣勢,芙蘭卡不僅在劍術上碾壓了他,更是在心理上將他打得一敗塗地。
長得漂亮你就能為所欲為?
勞資男人的尊嚴不要錢的?
瓦倫丁在德克薩斯身上感覺到的是對方將自己當成了一個真正的對手,即便他被德克薩斯踢倒了命根子他也不會恨對方,那是她的格鬥方式,毫無保留。
而且人家又沒有用力。
但是芙蘭卡呢?一開始的戰鬥完全可以說是敷衍,像跳舞一樣躲過了他的進攻,輕描淡寫的就擊中了他,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在剛剛兩人貼身對峙之時,他看到了芙蘭卡眼裡的那股愉悅。雖然很短暫,但是瓦倫丁看的一清二楚。
她沒把自己當成一個對手來看待。
雖然現在態度認真起來了,但是一想到剛剛的情形瓦倫丁就很氣。
「實力」大量的迅捷劍劍術影像在他的腦海中閃爍。雖然接收了迅捷劍劍術影像,但是瓦倫丁用迅捷劍的實力完全比不上使用長劍。
因為長劍實在是比迅捷劍好上手多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瓦倫丁沒有反擊的機會。大量的影像被關閉,只有一個影像還停留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簡單,有效,而且絕對適合瓦倫丁,甚至可以說是為了瓦倫丁而創造的。
他微微彎腰,雙腿岔開左腳向前踏出做出一個弓步,迅捷劍指向了芙蘭卡,握住匕首的左手放在胸前不遠處做出防禦姿態,整個人崩的像是一根弓弦。
凱爾希看著瓦倫丁的狀態微皺眉頭。她感覺到了瓦倫丁身上的不對勁,但仍沒有出聲阻止。
使用開刃的武器是芙蘭卡提出來的,說是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實水平。瓦倫丁也沒有反對,凱爾希便同意了。
但是現在看來情況有些不妙啊
雖然防護服能夠防住開刃的武器進攻,但如果用力太大的話,還是會對使用者造成傷害。芙蘭卡的鋁熱劍就不用說了,加熱功能一開防護服就是紙糊的。
但是凱爾希相信芙蘭卡,作為一個劍術老手她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
但是瓦倫丁呢?
凱爾希心中掀起了一絲波瀾。
「我承認,我在迅捷劍方面的造詣不如你。」瓦倫丁沒有開始進攻,而是跟對方聊起了天。
「這是事實。」芙蘭卡歪了歪頭。「不過你揮舞長劍時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是嗎,謝謝,你咳!」瓦倫丁差點又進入了人畜無害模式。
「在我的記憶中,迅捷劍是決鬥用的武器,對決雙方必有一人會死亡。」
「所以?」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
瓦倫丁心一沉。
「同歸於盡的實力還是有的!」
伴隨著瓦倫丁的怒吼,他頭頂的雙角開始出現藍色的電流。很快,一頭巨大的深藍飛龍出現在了整個訓練場的上空。無數粗大的電流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身上,他就像一顆炮彈一般彈向了芙蘭卡,速度如雷!
凱爾希沒有被空中的巨龍所吸引,整個目光都釘死在了瓦倫丁的身上,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驚詫。
「要阻止麼?」閃靈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
「不用。」
凱爾希看著撞在一起的兩人,神情再次恢復了原樣。
一滴血,從瓦倫丁手中的迅捷劍上滴落。
緊接著是第二滴。
第三滴。
雷蛇整個人傻在了原地,雙眼瞪得如銅鈴。邢一凰眉頭一緊,但沒有立刻上前去查看情況,同時伸出手拉住了拉斐爾的手腕。
「你幹什麼!」拉斐爾回頭瞪了邢一凰一眼,聲音慍怒。
邢一凰指了指天上的深藍飛龍。
「論治療,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比不過他。」
聲音很小,能清楚的傳進其他人的耳中。閃靈和凱爾希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依舊在盯著場上的兩人。塞雷婭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飛龍,感覺到了磅礴無盡的生機。華法琳對著邢一凰的方向吐了吐舌頭,一個新的計劃在她的腦海中形成。
得想個辦法把邢一凰和瓦倫丁都綁了。
————————
芙蘭卡和瓦倫丁面對面站著,無數細小的電流在兩人之間跳躍。芙蘭卡的鋁熱劍深深刺進了瓦倫丁的左胸,跟瓦倫丁手中的迅捷劍一樣。兩人的腳下都出現了一小塊的血泊,鮮艷無比。
「你還真是不怕死啊」芙蘭卡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因為我死不了。」瓦倫丁歪歪頭,兩人之間的電流瞬間變大。
「把劍都抽出來吧,不然治好了你的劍也長我肉里了。」瓦倫丁用左手指了指鋁熱劍。
在進攻的時候他就扔掉了匕首。
「很疼哦?」
即便是在重傷的狀態下,芙蘭卡依舊能夠說笑。
「我要是怕疼就不會用這一招了。」
瓦倫丁後退幾步,將迅捷劍從芙蘭卡的胸口中抽出。很明顯瓦倫丁的醫療法術對疼痛沒有治療效果,芙蘭卡輕咬著嘴唇喉嚨里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
很快,兩人分開了。在電流的作用下,他們胸口上的傷口已經完好如初,只不過流出的血液需要他們的造血細胞自己努力了。
「你很不錯,小傢伙。」雖然受了傷,但是芙蘭卡看起來心情大好,又恢復了一開始那種帶著些許色氣的表情。
「我已經22歲了,不是小傢伙。」瓦倫丁翻了個白眼。
「差不多嘛,我也只比你大兩三歲喲~☆」芙蘭卡對著瓦倫丁眨了眨眼。
「歡迎你加入羅德島。」她將鋁熱劍收回鞘中,看起來傷口已經恢復如初了。
「謝謝。」瓦倫丁只是簡單的抬起手,伴隨著一聲女聲詠唱和聖光照耀之後迅捷劍和匕首消失不見。
「對了,你剛才的速度可比一開始時快多了,隱藏的實力爆發了麼?」芙蘭卡突然想起一個事。
「呃,算是吧。剛才那一劍可是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瓦倫丁回想起剛才衝刺的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肌肉在放鬆,整具身體的力量在一瞬間完完全全的爆發出來。
「剛才那招叫『無生』。」
「此劍一出,必有人亡。只求一招斃敵,完全忽視自身防禦的招式,基本上就是殺敵一萬自損九千。」
瓦倫丁看著芙蘭卡笑了笑。
「我師父因為皮糙肉厚所以這一招對他自己沒啥傷害,我自己的話」
「有那頭雷電飛龍在,沒人能殺得死我。」
「沒想到你還是個中二少年。」芙蘭卡輕笑。
「中二的是那個教我劍術的傢伙」瓦倫丁腦海浮現出了永生者欠揍的笑臉。
不過說是他自己中二也沒錯,畢竟永生者都是自己想像出來的人物,包括他的一切。
「所以,我的測試結束了吧?」瓦倫丁看向遠處的凱爾希。
「結束了。」
「那就好。」瓦倫丁鬆了一口氣,走進更衣室卸下了身上的防護服。
藍色的任務面板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只不過這次上面只有一句話。
「芙蘭卡攻略線已開啟。」
WTF?
瓦倫丁整個人都懵逼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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