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一詞,最早出自於《陳州糶米》第一折:「你這個虎剌孩作死也。你的銀子又少,怎敢罵我?」,意思是自尋死路,找死。多用於形容不知輕重,不顧危險。在這個網絡文化泛濫的時代,作死又被賦予了新的含義,也是通常人們所理解的意思,通常用來形容那些沒事找事最後闖禍的人的行為,無論是史書之中還是現代含義,這個詞語都是完完全全的貶義詞,不帶有一絲誇人的含義。
那麼,會有人把作死當成職業麼?
看著周圍廢墟之上冒出來的整合運動弩手們,瓦倫丁·德麗莎撓了撓頭頂長長的耳朵,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壞事的神色。
當那些閃爍著寒光的弩箭在空氣中呼嘯著朝他飛來時,躲在猶大後面捂住耳朵抱頭蹲防的瓦倫丁突然悟到了一些什麼。
為什麼他的源石技藝是醫療法術?為什麼他穿越後的種族是皮糙肉厚的瓦伊凡人?為什麼要在開始主線劇情前讓他強行接受「鑰匙」那痛苦的洗禮?
或許,對瓦倫丁來說,作死就是工作。
一個合格的,可重複利用的,部署後不管的誘餌。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打不死我還留不住我的樣子————————
羅德島偵查小隊行動前一天,羅德島基地。
「呯!」
伴隨著最後的一聲槍響,傑西卡的日常訓練也落下了帷幕。她摘下防護耳機,有些扭捏的看著身邊的雷蛇,綠色的瞳孔像是點綴著露水的多肉植物一樣溫潤,讓人看起來只會生出一絲憐愛,似乎這個小姑娘做出的一切錯事都能原諒。
實際上這隻菲林乖得很,在黑鋼國際時芙蘭卡就評價過她是雷蛇最出色的徒弟,不僅在槍法方面,個人履歷上也是如此,一樣的優等生。
就是性格太過弱氣了些,作為一名黑鋼國際的正式員工,表現的氣場還不如香草這名實習生
雷蛇曾也跟傑西卡說過性格方面有關的事,但最後都被傑西卡那副快要哭出來的一臉「非常抱歉」的模樣給強行中止了話題,在嘗試幾次後她也放棄了跟傑西卡交流。
強行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或許不是好事,雖然這個菲林小姑娘看起來很不可靠,但實際上任務中的表現是非常靠譜的,只是外表有些違和而已,並不影響她出彩的表現。
「做的不錯。」雷蛇摘下防護耳機,將傑西卡剛剛打靶的數據調了出來。
「命中率依舊很優秀,只不過有些地方過於要求自己做出完美的表現了,導致了一些失誤。如果放鬆心態的話,你能做的更好。」
「我明白了前輩。」
傑西卡的眼睛閃爍著點點熒光,微微點頭。要不是雷蛇熟悉這個小姑娘的情況,她估計會以為傑西卡已經哭出來了。
「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明天就要去探索切城廢墟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跟你的隊友聊聊天,一場任務的順利與否可不止看自身的能力,還有與搭檔的配合。」
說到這雷蛇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個性格惡劣的狐狸,然後很快那隻狐狸的額頭就被打了一槍,那副場景也像煙霧一樣瞬間就消失不見。
芙蘭卡跟她的默契非常好,但是那個傢伙老是喜歡做一些惡作劇,尤其是在任務中她使用源石技藝之後全身乏力的那一小段時間,相對於解決危險芙蘭卡更喜歡在那之前拽一下自己的尾巴或是捏一下臉頰什麼的,雖然那也並不影響她解決問題就是了
但是依舊讓雷蛇感到很生氣,因此她在閒暇訓練時跟胖狐狸對線過好多次,基本上每次都是兩敗俱傷。但是那個傢伙在對線過程中都能找到機會占她的便宜,雷蛇對此也只能無可奈何。
「嗯,我明白。」傑西卡點點頭,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
「說起來,雷蛇前輩你現在不是應該回總部匯報工作了麼?為什麼還在羅德島呢?」
跟傑西卡和香草不同,雷蛇和芙蘭卡是黑鋼國際的資深幹員,只是因為合同的關係才來到了羅德島工作,對於這些資深幹員黑鋼國際管的可比普通幹員嚴的多,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回到總部進行工作報告,匯報這一段時間的工作進程,順便觀察一下自己的外派幹員是否忠心有沒有想跳槽的意思,這一點雷蛇也是一清二楚。
雖然羅德島的工作環境很不錯,福利也很好,食堂里的菜比黑鋼國際的食堂跟符合她的口味,芙蘭卡也曾開過留在羅德島工作似乎更有樂趣的玩笑,但是對於自己的老東家雷蛇可是絕對忠心的。
不過這個絕對忠心一直持續到某個傢伙出現前。
「啊,因為某些原因我選擇了視頻匯報的方式,這也能避免很多麻煩,畢竟來回兩趟很浪費時間。」
雷蛇的回答天衣無縫。
黑鋼國際的總部在哥倫比亞,羅德島的基地在烏薩斯,這兩個國家之間的距離可不跟她和芙蘭卡的關係那麼近,來回少說也得一個星期,不如打個視頻電話完事,這種遠程匯報工作的方式又不是沒有人用過。
「是因為瓦倫丁先生麼?」
傑西卡收拾好了裝備,將背包背好跟雷蛇肩並肩的走出了射擊訓練場。
「對。」
既然後輩猜到了原因,雷蛇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作為一個很早就離開家的姐姐,她並不是弟控,沒必要因為自己的弟弟去推脫自己的工作,只不過這些年瓦倫丁在外過的確實是有些苦,此時作為他唯一能接觸到的親人,雷蛇覺得自己應該留在這裡修補一下瓦倫丁跟家庭之間已經斷掉的紐帶。
在實戰測試中瓦倫丁看向雷蛇的眼神就跟在看陌生人一樣,讓當時的她感到了一陣無奈和心酸。而且瓦倫丁在羅德島的這一段時間內,他似乎忘記了自己這個姐姐的真名,一直在用「雷蛇」這個代號稱呼她,這讓雷蛇也有些難過。
「啊,對不起前輩,我不是故意的」
雷蛇有些黯淡的臉色和回應激起了傑西卡有些脆弱的神經,這個可憐的貓娘下意識的把自己代入到了一個不小心激起可靠前輩傷心往事的後輩形象,趕緊低下頭對著雷蛇道歉。
雖然這種情況經常發生,但是雷蛇仍覺得傑西卡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於誇張了。
或者說這個小姑娘的內心是不是有些過于敏感了。
「沒什麼。」
看著又一次快要哭出來的傑西卡,雷蛇笑了笑,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動作輕柔像是在摸小孩子一般。在很久之前,雷蛇還沒有一個安全承包商的願望,瓦倫丁是一個小小的喜歡哭的男孩子,那個時候她就是這麼安慰瓦倫丁的,溫馨和睦。
「不知道他在龍門怎麼樣了啊」
看著面前一臉享受的傑西卡,雷蛇腦海中的思緒漸漸發散。
————————男人都是善變的————————
「哇這些傢伙的箭矢是不要錢的嗎?我現在感覺自己跟長江上的草人一樣難受啊!」
躲在一個牆角後面舉著猶大當盾牌的瓦倫丁現在感覺有些難受,非常難受。在他的認識中這群整合運動士兵應該是一群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普通人,現在突然玩起了請君入甕的戰術確實是讓他有點懵。
不過考慮到梅菲斯特那個小矮子和雪怪小隊也在這片切城廢墟中,瓦倫丁也很快釋懷了。他不是沒有實力打出去,但是他一旦打出去的話就有可能會吸引到霜星的注意力,相對於一群看起來實力還行的羅德島偵查小隊還是一個看起來又萌又猛的疑似羅德島資深幹員的傢伙更值得讓她出手。
把大boss引過來瓦倫丁就不用玩了,還費那麼大勁打游擊幹嘛啊,直接掄著猶大碾過去不好嗎?
還能做一個霜星牌大白兔奶糖送給羅德島當戰功,說不定直接就晉升了。
然後羅德島就把他給扔到危機合約里去了,到時候就看著沒有猶大不能變成女武神的瓦倫丁怎麼死就行了。
能力終究是一個輔助手段,是讓瓦倫丁用來解決某些燃眉之急的,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他自身的實力會逐漸提升,對外掛的需求也會越來越小,最後不依靠外掛也能解決問題。這就好像玩遊戲被大佬帶一樣,前期啥都不懂,大佬帶你刷怪打金,等玩的時間久了,你對大佬的依賴度也會越來越低,最後自己成為了大佬打死了最終BOSS,那個帶你的大佬也能功成身退繼續帶下一個萌新了。
要是一直靠大佬幫你打怪升級,最後恐怕連最終BOSS的面都見不到就涼涼了。
[大佬: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萌新!]
[萌(爺)新,卒。]
「讓我想想這裡是那塊地方來著?」
聽著外面叮叮噹噹的響聲,瓦倫丁動起了他小小的腦袋,開始思索逃生之法。如果他現在是理之律者或是影鐵的話,倒不會這麼麻煩,估計腦海里直接就能變出好幾套備用計劃出來。但是他現在是德麗莎,一個蘿莉,雖然活的時間有點久,但是腦子靈活度還是比不上那些專業人士。
現場變身?不不不。
理律和影鐵的大腦太BUG了,會讓他產生依賴性的,繪製地圖玩細胞分裂的時候用用就行,這種打架的情況下就算了。
「這片廢墟應該有地方可以跑出去。」
在將昨天一天的成果在大腦里過了一遍之後,瓦倫丁想起了這個地方的大概位置。這裡大概是這整塊廢墟的最中間部分,也是最混亂的地方,到處都是倒塌的高樓大廈,斷壁殘垣之間的路徑如同迷宮般複雜,有些地方還有可能隨時出現二次倒塌,昨天上午瓦倫丁就來這裡跑了一遍之後就趕緊出去了,免得再運氣不好被壓下面。
雖然這裡的道路很複雜,但是出口極其之多,這也是為什麼這片廢墟不結實的原因。
「果然沒有一件事是第一次就會熟練的,作死也是」
瓦倫丁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外面那群弩手,在看到一堆箭矢飛過來時又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不就是拿了他們一些補給嘛,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嗎?這周圍幾個據點的整合運動都出來了吧?白花花的一片啊。」
「你可不止是拿了他們的一些補給,還毀了好幾座帳篷,一堆路障,武器和制服,兩個據點都被你的猶大掄成廢墟了。在他們不想追你的時候,你還折返回去又打了一頓梅菲斯特」
「你說說,這群整合運動不得搞死你?更不要說那個梅菲斯特還是個心理變態,估計把你剝皮的心都有。」
在早晨脫離了追兵之後,瓦倫丁就把他繪製的簡易地圖給羅德島發送了過去,又順路掄著猶大一腳踹開了一個據點的大門去搞事了。
這一踹不要緊,直接把整合運動的一個隱藏指揮部給踹出來了,在那個帳篷中央的赫然就是梅菲斯特,兩個小傢伙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都沒反應過來。
然後瓦倫丁就給那個梅菲斯特一猶大,連人帶帳篷直接掄到天上的那種。
「我又沒下死手,那麼大的十字架就打了個骨折,這怎麼看都是我放水了吧?這貨不僅不對我感激涕零還叫人來圍毆我,太過分了!」
瓦倫丁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
「你那還叫沒下死手?我估計霜星挨那一下都夠嗆!」
「那又怎樣啊?就梅菲斯特辦的那事我還覺得打的輕了,要不是怕霜星愛國者過來支援我還得再給他幾猶大,讓那個小混蛋連使用源石技藝的機會都沒有。」
瓦倫丁撇了撇嘴,從猶大的一側抽出一條金色鎖鏈出來。
「誰能想到這個傢伙跟我一樣也是個醫療術士雖然他尖叫著飛上天的樣子很靚仔,但是他使勁吹花粉治療自己的樣子真的很噁心。」
那個傢伙在跟太陽肩並肩的同時還不忘通知雪怪小隊,地面上的瓦倫丁都能聽到他對著耳機怒吼的聲音。
「你現在吃癟的樣子也很靚仔。」
角徵羽揶揄了一句。
「我可是稽亞娜的大姨媽,可敬的學院長大人,我會吃癟?」
瓦倫丁弓著身子慢慢後退,小小的身軀進入了廢墟之中,立在入口處的猶大仍然如擎天柱一般挺立,外面的那些攻擊沒有絲毫的影響。
「你不覺得那個白毛小矮子不讓步兵來打你有問題麼?」
「肯定有,估計就是想讓這片廢墟成為我的墳墓。」
「但是呢」
瓦倫丁環顧四周,確定了一個方位之後停下腳步,將手中的黃金鎖鏈猛地向後一拉。猶大應聲倒地,但沒有停在原地,而是利用自己的追蹤模式回到了正在廢墟下疾跑的瓦倫丁後背上,途中還撞斷了幾根柱子,整片廢墟晃了晃,搖搖欲墜。
看著入口處突然消失的猶大和瓦倫丁,一直站在遠處觀戰的梅菲斯特面部一黑,揮了揮手。
數名整合運動迫擊炮手來到了他的身邊,調整炮口角度將那片廢墟劃為目標點。
「開炮。」
梅菲斯特嘴唇微張,語氣輕微,卻帶著一股無法抵抗的壓力。
「讓那個傢伙消失在這片大地上。」
在幾聲低沉的空氣爆鳴聲後,數枚源石爆炸物在空中划過弧線落到了那片廢墟之上,整合運動的弩手也放下了手中的弩。
接近著,是媲美雷霆般的爆炸和一陣地動山搖!
看著遠處那片騰起的灰塵和再次倒塌的廢墟,梅菲斯特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咧開的嘴唇像血一樣鮮紅。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僵住了,金色的瞳孔在一瞬間失去了高光,緊接著到來的是如同火山噴發般的怒火。
在那片被灰塵覆蓋住的地方,一個金色十字架像是炮彈一樣突破了封鎖沖向天空,在它的尾端有一條金色的鎖鏈,金色鎖鏈的另一端是一名小小的女孩。
與那名小女孩一同突破封鎖的,還有她充滿了朝氣的,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地歡快的聲音。
「蕪湖~」
「起飛!」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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