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靈泉的悠閒生活 第六十五章嚴青

    白掌柜幾人並沒有在李溪家逗留多久,臨走前李溪把幾人帶到了後屋菜地,幾人都合作了也要表達誠意出來,把菜地曬出來讓他們瞧瞧更是會安了眾人的心,果不其然幾人一見便是連連誇讚,菜地誰沒見過,這幾壟菜長勢好是顯而易見的。&樂&文&小說 {}{lw}{xs520}{}

    白掌柜笑呵呵的,臉上都笑成了一朵大菊花出來:「李姑娘看到你這菜地我就更放心了,回頭和公子也好說話,不過我可不可以摘些菜回去,公子快回青雲城了,他喜歡你家的菜。」

    李溪看了看她家的菜長得比較快,大白菜也長高了,黃瓜長了幾個小節正嫩著呢,她也沒拖拉找了個籃子揪了一籃子小青菜又給砍了幾棵大白菜,摘了青椒和黃瓜一起塞給了白掌柜:「你收著,不收錢算是禮尚往來。」見王管事要給錢,李溪忙道,他們三人來倒是沒空手,竟然還給她帶些些米油,許是知道她這家境不好吧。

    「哈哈,李姑娘也是爽快人,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白掌柜也知道人情這回事,想到日後和這家人打交道會更多,說話也少了幾分客氣,多了些親近。

    送白掌柜三人離開的時候留著的野兔子都讓他們帶走了,這一次給錢了,李溪也收了,這個是正經買賣當然要收錢的。

    「幾隻兔子養的可真肥。」三丁看了眼籠子裡面的李溪養的幾個小兔子嘀咕道。

    「這兔子可是我精心養的,肉質細嫩,到時候養好了就送兩隻到酒樓麻煩白掌柜給懷公子送去。」心頭念轉李溪突然又想了一茬出來。

    三丁不以為意:「不過是長得胖些,你餵多了吧。」兔肉再好吃也是那樣。

    「你懂個屁。」王管事一巴掌就甩在三丁腦門上,將他拍下去後才呵呵道:「看來李姑娘把禽畜也養的很好。」

    白掌柜先沒反應過來,王管事一說便瞭然了,看李溪的目光更是變化起來,聲音都壓小了:「姑娘的意思是,這養禽畜還能更好些。」

    李溪但笑不語,指指籠子裡面的兔子:「我說了白掌柜你們也不了解,等這幾隻兔子出籠了,你們可以嘗嘗味兒。」她對靈泉水是信心十足。

    「好好,靜候姑娘佳音。」白掌柜自覺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現在也坐不住了,回頭要和公子好好說道說道,看來他們懷家是一定要大大跨前一步呀。

    「掌柜的你們說那李姑娘不但可以培育好的菜種,連禽畜都能養的比人好。」在馬車上,三丁一邊趕路一邊道,語氣里有點不太相信。

    「你聽著就好。」王管事白了三丁一眼,面相白掌柜:「掌柜的覺得李姑娘的話……」

    白掌柜一擺手:「沒有什麼真假,是真是假日後自然得知,此事回去便和公子匯報,相信公子自會有主張。」

    「掌柜說的是。」王管事也不再言語,但心中還真的對李溪感嘆起來,前些時候還嘆息兩人身殘志堅、不畏艱苦,現在倒是要換種眼光看待了。

    「溪兒咱們家的菜都被摘光了。」趙牧很是心疼自家的菜地,光禿禿的好難看呀。

    李溪噗笑,忍不住捏了把他的臉:「你能不能別這么小氣,人家可是給咱們送了不少東西呢。」

    趙牧不做聲了,想了想又道:「我去後面開荒吧。」

    嘎?

    「你要開荒地?」李溪沒想到趙牧會有這個想法。

    在這裡是可以任意開荒的,不過開了你就必須種,除了第一年免稅之外,此後都要按照農田稅收上繳。

    李溪對開荒地可有可無,不過卻不知道趙牧怎麼會突然這麼想。

    「咱們家有地了,就會更有錢,你就不用累著了。」趙牧很是一本正經道。

    說感動的稀里嘩啦談不上,但李溪真的對趙牧此舉很動容,這傢伙傻是傻了點,可每每舉止都讓她窩心的不行。

    「好,開荒也成,咱們一起。」有靈泉水在不怕新開的荒地糧食出產不高,稅收也絕對不是問題。

    趙牧不贊同的搖頭:「我自己來,你不要累著。」

    李溪哭笑不得:「都是咱們家的活,也不能就你一個忙活啊。」

    「我力氣大,你在家打絡子。」在趙牧看來,力氣活他干就成,而打絡子玩絲線,李溪在家待著就好。

    「還真是二十四孝呢。」李溪咂咂嘴,暗道趙牧這人是不管放在現代還是當今,放出去都是要羨慕一大片人呢,唯一可惜的就是略傻,得,她也是面殘,嫌棄不得人家。

    既然決定要開荒李溪總是要把地選好,地址兩人商量了一下就在屋後,屋後面挨著屋子的是菜地,但再往遠處去就是小青山了,小青山山腳下周圍有一片空地這裡沒人開墾,不是土地不好,而是靠山開荒的時候老是挖到石子,實在是費力氣,趙牧倒是沒有覺得這個為難,恩,他力氣大嘛。

    開荒也不是你說開就能開的,要去找村長丈量土地,如此才好寫下地契,有了地契才表示這土地是你的,別到時候土地開墾好了,地契沒辦,要是那個缺德的給先辦好,你這地也白開了。

    不過沒等李溪去找村長,村長倒是先過來了。

    「二叔您這是?」村長一般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村長坐下後吸了兩口旱菸也是直說:「上午來你家的那輛馬車是怎麼回事,聽你李大爺說是鎮上八香酒樓的馬車,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李大爺和王管事有些交情,能認出八香酒樓的馬車也不奇怪,村長得知此事後很是擔心,他曉得李溪的獵物都是賣給八香酒樓的,現在人找上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人,這不吃完飯就趕來看看。

    很感動李大爺和村長為他們著想,李溪也沒有隱瞞,但也是挑了些話說,也把她和八香酒樓的契約說了出來,和村長說了最好,免得日後一個村的都上門來討要菜種,她也為難呀。

    「溪兒你咋會培育什麼菜種了。」這才是村長最奇怪的,都是看著長大,對李溪也是最清楚不過,所以才覺得詫異。

    李溪的說辭也想了,眼睛眨也不眨便道:「菜種本來是三嬸給我的,前段時間家裡不是修房子,把屋子裡的東西收拾了一遍,沒成想從個旮旯角找出本書來,那書上寫了些看不懂的東西,其中唯一能曉得的就是菜種培育的方法,我就估摸著一試。」

    趙牧的爹以前是秀才,後來病死了,家裡垮了下來,留下的書也被變賣如果說家裡遺漏下一兩本並不為奇,只是沒有料到竟然是本書,村里不由感嘆:「果然吶,一輩子在土地里刨食沒出息,多讀書多識字才是應該的。」這一刻他非常慶幸讓兩個兒子都上了學堂,只可惜大兒子沒這個天分,一切就只能看小兒子的了。

    「既然你和八香酒樓的掌柜簽了契約,你們可要好好的培育菜種,可別耽誤來了掌柜們。」知道三天後白掌柜等人就要來取五十斤菜種,村長細心叮囑:「你們也不用擔心村裡的鄉親們,大家不懂什麼大事,可道理知道,菜種的配方你們好好自個守著。」

    村長也算是人精了,對於李溪他們所培育菜種的配方他曉得有多珍貴,要是給了別人消息,都來討要的話李溪他們還怎麼賺錢,就不說這個,簽了契約就不能反悔,是萬萬不能出了差錯的。

    李溪要借村長的口:「就要麻煩二叔幫忙說說了,免得鄉親們有怨言。」人言可畏呀,倒是人人都說連個菜種都捨不得她也不好爭論。

    「你放心好了,這事我去說。」村長笑呵呵,心情很好,主要是覺得李溪和趙牧有了這個菜種配方,日後不說別的,日子定是會越過越好,想當初趙牧父母接連去世,他這個當叔伯的也不能好好照顧,心裡頗為愧疚,現在好了,給他把媳婦說了,家成了,日後也有了盼頭。

    「聽說你給阿牧看了大夫,現在我也覺得他好了不少。」剛才和趙牧說了幾句話,的確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以前那是真傻,現在頂多二了點。

    「我看他應該是把以前的事情給忘了。」李溪越發覺得趙牧現在就算正常了,也可能沒了記憶,心裡也說不清是想他恢復好,還是就這樣二下去好,一切看天意吧。

    敲敲煙鍋村長一笑:「忘了也好,他也苦。」少年坎坷,喪父失母,這也並非什麼好的記憶。

    「也是。」李溪也想到了這點。

    「二叔您來了也好,我想開塊荒地,正想找你丈量土地寫地契呢。」村長都過來了,李溪也不用去找人,把她的目的說出來。

    「你們想開荒呀。」村長也沒有驚訝:「也是,多些土地總是好的,阿牧又是個能幹的。」

    開荒這件事村長是贊同的:「行,你們選好了地咱們就去量,你們準備開幾畝。」

    「開三畝,連在一起。」李溪道。

    「會不會多了些,第一年不要稅收,可第二年就要的,荒地出產不高。」村長略微擔憂道。

    「也就前兩年,再說就算沒有這土地出產的糧食,我想靠菜種賺的錢也能交得起稅收。」想好了就不再改變,既然好增加土地就多開些唄。

    既然都這麼說了,村長也不再說啥,點點頭頭,定下了量土地的時間,才離去。

    李溪家的事情瞬間就被八卦了出去,全村人沒幾天就知道了,原來他們家是和八香酒樓做了生意,去過鎮上趕集的人誰不知道鎮上最好的八香酒樓啊,能和其攀上些關係並且還能做成生意,那該多來錢,於是一時間大傢伙在八卦唏噓之餘,那羨慕驚嘆更是此起彼伏。

    「不是賣些獵物嘛,怎麼就談了生意了。」

    「據說是李溪兒會種菜,給八香酒樓掌柜的看上了。」

    「嗤,就這呀,你看看我家的菜園子,那裡面的菜長得多好呀,一個個多精神,怎麼沒看上我們家的。」

    「你知道什麼,那些菜啊都是精心培育的,說是從趙牧爹留下的書上看到的。」

    「真有這事啊,還真是撞大運了,哎呀,多讀書就是好,不然以後就是賺錢的機會放在咱們面前都沒人知道。」

    「就是就是。」

    「你們說讓溪兒那丫頭均點菜種給咱們成不,我們也不是像她那樣做大生意,種點好菜賺點零花錢。」

    「千萬別去,村長說那是簽了契的,那種子都不能外傳的,不然要是被八香酒樓知道,要賠好多銀子呢。」

    「……」

    在外面走了一趟也基本上知道大傢伙都在八卦聊啥了,李溪真的太佩服這流傳速度了,不過看情勢也是大好,雖然有不少羨慕嫉妒的,也有人把注意打過來的,可是在得知有契約後,都噤了聲,有沒有人暗中打注意她就不曉得了。

    屋後的三畝開荒地她也選好了,離的不遠選的也是石塊較少的,但這幾天卻不能量了,天公不作美連綿細雨下的實在不好外出,這天還寒著呢,古代的醫療技術她不知道好不好,但大家都是能不生病,儘量別把自己給弄倒了。

    如此李溪就安心的在家打絡子,趙牧一個人上山了,現今下陷阱什麼的都他一個人,看他大好李溪也放心他一人。

    「記憶下降了?手都變笨了。」打著絡子並不如李溪想的那般容易,除了簡單的中國結,再麻煩一些的老是出錯,看著就是不精緻,讓她挺頭疼的。

    下雨對屋外的聲音也聽的不清楚,不過連續幾聲響動貌似是敲門聲,疑惑的看了兩眼後,李溪終於是站起身,撐開一把有傘去開門去。

    「楊奶奶?」實在是沒有料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楊奶奶,看著她打著把油紙傘,風將她半邊身子都掃濕了,也不忙問話,趕緊把人讓了進來:「您快進來,外面雨大。」

    「哎哎,好。」

    「您怎麼來了,喝些熱湯暖暖。」從廚房端了碗熱湯來,這湯是她的,雖然家裡有了錢但也不是真奢侈到頓頓烏雞湯,也就幾天一回,今天正好頓了半隻,也就盛了碗來。

    楊奶奶看著碗裡的濃湯和雞肉趕緊推拒:「這可使不得。」一聞就知道是雞湯,她怎麼能喝這麼好的湯。

    「楊奶奶您就喝了吧,暖暖身子,你淋了雨可別生病了,二小子可要你照顧呢。」一把將碗塞進楊奶奶手裡,李溪勸道。

    聽了二小子楊奶奶還想再說的嘴唇動了動,無聲的嘆口氣,小口小口的喝起湯來,湯喝到嘴裡味道深入,裡面被放了好東西,她好多年都沒有喝過了,喝了兩口實在是捨不得再喝,仰起頭看李溪,她有些赧然道:「喝了幾口就好了,這湯我想帶回去給二小子喝。」想起自家那個小孫子,她也實在是心疼。

    李溪覺得心酸,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那時候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呢,楊奶奶家的生活不比她當初好多少,全家幾乎都是靠著她這痀僂的身子撐起來的,想著便是一嘆:「您喝吧,走的時候您再帶些回去給二小子。」

    楊奶奶更是不好意思了:「不,別這樣,我就要這一碗就成。」她並沒有想多要的意思。

    「我燉的多,不是什麼好東西,您也別介意,奶奶您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李溪扯了個話題,不想楊奶奶再在此糾結。

    也是被李溪帶著,楊奶奶想起自己的來意,先是幽幽一嘆:「溪兒你上次在鎮上給你家阿牧買的神藥還有嗎?」

    神藥?她啥時候有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藥了,額,靈泉不算。

    「楊奶奶二小子病了。」也只有這個才會讓楊奶奶過來找人討藥。

    楊奶奶眼眶一紅,李溪嚇一跳,還沒問前者就是抹了淚起來:「還不是我那個殺千刀的不孝子,前個拿了錢又喝醉了回來,聽說還在外面賭錢回來又是討要銀錢,前日子我又病了,家裡的錢都被他拿完了誰還有,二小子這傻孩子跟他爹沖了幾句,那不孝子就給他一頓好大,夜裡又是夜寒,這不就病了,我出來的時候還發燒呢。」

    李溪沒想到會是這樣:「怎麼不去找賴郎中。」村里唯一能治個頭疼腦熱毛病的郎中。

    「賴郎中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讓他看病,藥錢就貴,家裡沒幾個銀子。」沒有說的是,賴郎中那半瓢水還不一定能治好人呢,她可不敢拿孫子的來讓人胡鬧,加上日子又拮据,楊奶奶再三想了想就上李溪家來了。

    「都說你家阿牧現在都快好了,就是因為你買了藥,我就想上門討要一些。」楊奶奶覺得這樣似乎為難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布包來,緩緩打開:「這是我繡的一副帕子,拿到鎮上也能賣幾個錢,以前我都是自己收好,免得被那不孝子又給拿去胡花了去。」

    布包打開裡面是一方白色錦帕,上面繡了花樣,枝葉纏繞的並蒂蓮,雖然那並蒂蓮只露出一角,可那繡樣花色就是她這個不懂行的也能看出其中的精緻,絕對可以稱為是上等繡品。

    「這個我不能收,楊奶奶這繡品拿到鎮上能賣不少錢呢,您自己收著,我的藥是有一點,卻不知道能不能對二小子的病有用處。」靈泉水也不是什麼靈丹妙藥,頂多是有些奇效真是病了,還是對症下藥的好。

    「真的不行呀。」她也是以為那神藥好用才來的,李溪都不敢保證,楊奶奶心都沉了。

    「我給一點奶奶您帶回去先試試,我覺得賴郎中別的不行,頭疼腦熱的藥都那樣,還是去他那兒賣點藥好些。」安撫了不安的楊奶奶,李溪就去了房內,拿出個小瓷瓶就在裡面倒了些靈泉水進去,轉身出去就遞給楊奶奶。

    「這是藥,您回去就餵給二小子,我去幫您到賴郎中那去買些,這繡品您也帶回去,還錢的事不用著急,一切等二小子好了再說。」李溪也不給楊奶奶機會說客氣拒絕的話:「二小子還病者呢,您先回去看著他。」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手中握著藥瓶,最後咬咬牙楊奶奶沒再說別的,撐起傘就要回去。

    這時趙牧正好推門回來,李溪一喜便道:「你回來的正好,去賴郎中那裡賣些退燒的藥回來,我送楊奶奶回去。」下雨天,地上濕滑讓楊奶奶一人蹣跚回去,要是摔了可真糟透了。

    趙牧一愣不過看見楊奶奶也沒多話,轉身就要出去。


    「你等等,沒拿錢呢。」李溪無奈又好笑,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去:「快去快回知道嗎?」

    「你走路慢點。」又瞧了楊奶奶一眼才盯著斗笠快速離去。

    楊奶奶一笑:「阿牧現在真的好了呀。」

    「還差一點呢。」李溪扶著楊奶奶:「咱們走吧,您慢點。」

    「好好,我身子骨還結實呢。」嘴裡說著,但楊奶奶顫微的身體還是告訴人,她已經不年輕了,多年勞累早已虧了她的身子。

    楊奶奶家的房子還不錯,是前面兩間後面三間的磚瓦房,不過,前面兩間都破敗了,李溪家修房子的材料還是從這裡來的呢,後面三間還好,這房子是早年二小子爹做生意剛有點起色的時候蓋的,也多虧蓋了這房子,不然還不知道打哪兒住呢。

    「那個不孝子又跑出去了,也幸好不在。」楊奶奶說到兒子滿臉怒氣,不過李溪在這兒她實在不好多說,領著人進屋:「我走的時候二小子還燒著呢,可憐這孩子,自小沒了娘,爹是個混賬。」

    楊奶奶可以罵她兒子,李溪可不能跟著,只能訕訕點頭,應和著。

    進了後面三間大屋,裡面的家居也就比李溪剛到老屋的時候好些有些家具,家裡也整理的乾淨,樸素且整潔,二小子在左邊的屋子,才六歲的他一直都是跟著楊奶奶睡,屋子裡面有一張大床,床上的二小子身上蓋著厚被子,小臉被燒的通紅。

    「燒的厲害呢。」李溪一驚:「奶奶你先把藥給餵了,我去打盆水來。」二小子現在是要降溫呢。

    「好好。」楊奶奶心疼孫子,眼看就要抹淚了。

    李溪出了屋子找到楊奶奶家的廚房,打了盆涼水拿了條布巾趕回來擰著布巾搭在二小子身上,楊奶奶也把那小瓷瓶內的靈泉水餵給了二小子,擔心的看著昏昏沉沉的孫子:「是他兒子呀,怎麼就這麼狠心。」

    「奶奶二小子身上有傷吧。」二小子這樣肯定是被他爹打得不輕。

    「那個混賬,用竹條打的,我攔都攔不住。」說著又要抹淚。

    小心的掀開被子看了看二小子的傷,小小的六歲孩子,瘦小的身子上幾條青紅交錯的傷痕,這傷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的確是重了,對個孩子都能下這麼重的手,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還真不愧『混賬』兩字。

    趙牧的速度很快,拎著藥包回來的時候李溪正準備給二小子擦身,他回來的正好:「你幫二小子把身子擦一遍。」端了盆水來,是靈泉水,本想用酒精給他擦身,楊奶奶家可沒有,李溪也沒有,用靈泉水代替也挺好。

    「好。」趙牧接下盆就手快的把二小子衣服全扒了,那速度也沒個輕重,楊奶奶看的直心疼:「阿牧啊,你輕點。」

    「跟個弱雞一樣。」一隻手顛顛二小子的體重,趙牧木著個臉道。

    楊奶奶:「……」瞅瞅趙牧的身板,她到底沒說啥,跟他比自己孫子還真跟雞樣。

    李溪抽了下嘴角,抱著藥包去熬藥,趙牧這丫的嘴還真黑啊。

    熬藥的水李溪全用靈泉水,這樣可以提高藥效,就算賴郎中這藥再不咋地也能起個效果。

    二小子燒的挺重的,趙牧給他連續擦了三次身子,身上的溫度才開始下降,兩碗藥灌下去病情也算維持住了,楊奶奶一口氣送下來竟然都要站不住了,李溪忙把人扶住,熬藥的時候順便也熬了鍋粥,這會兒端來道:「奶奶你也忙活累了,歇歇吃點東西,二小子現在燒退了,您也可以放心下來。」

    「太謝謝你們了。」對李溪兩人的感謝,楊奶奶都無法訴說出口,只在心中牢牢的記著。

    回去後李溪拿了個罐子舀了些自己燉的湯讓趙牧送去,也是給二小子和楊奶奶補補身子。

    天氣大好後李溪和趙牧又上鎮上去,這一次主要是把打好的絡子給送去,順便再拿些絲線回來,打絡子也不累,現在晚上沒什麼娛樂生活,早早睡她也睡不著,打打絡子能打發時間還能賺錢,何樂不為。

    李溪打的絡子有幾種花樣,布店的活計看了也收了,普通樣式的五文十個,樣式新的十文一個,要是再好的還要貴些,不過她沒打自然是沒有。

    回頭又買了些東西回去,鍋碗瓢盆家裡都要添上些,油鹽醬醋調味料也要有,李溪喜歡吃有味的,一般燒菜也喜歡放些調味,趙牧也喜歡這樣吃,兩人在街上逛著,看人買賣。

    「山里現在有些青果子,咱們回頭摘點吧。」有人在賣果子,李溪知道小青山有不少野果樹,這果子她看著也普通。

    趙牧連點頭:「我給你摘。」

    「好。」溫和一笑應道。

    「啊,抓賊。」一聲尖叫打破了鎮上人來人往的和平景象。

    猶如水入油鍋,隨著這聲喊周遭的人都譁然起來,目光隨之望去,只見一個個頭略矮的男子懷中抱著一物,腳步慌張又速度的直往人群中衝來,可見叫的賊就是這人了。

    周圍人也沒反應過來,連被撞翻幾人,場面都混亂起來,人仰馬翻誰還抓得了人。

    尖叫聲起的時候李溪就被趙牧護在身後,眼睜睜的看著那賊往這邊來,撞翻了賣果子的攤位,圓溜溜的果子滾了一地,她差點沒被滑倒,趙牧一手摟著人找了個空地站住,只是這賊哪裡不跑,偏偏又往這邊來了。

    趙牧臉一沉,一把握住邊上倒下的長條凳,對著那賊甩手就扔了出去,準頭很好,那凳子砸在人身上響起的聲音,聽的李溪直咂嘴,這力道別給砸死了呀。

    被這麼一砸,那賊不負所望的搖晃兩下,不甘的暈了過去,混亂的人群也慢慢緩下來,然後就是一片叫好,依那賊為中心空出了一片地,李溪兩人也被圍在當中,片刻後來了兩人,官差打扮。

    「這人是砸暈的。」一位官差提著把刀,探視了那暈過去的賊,掃視眾人道。

    然後所有人目光就沖李溪兩人望了過來。

    「官差大人,是我們砸的。」李溪道。

    「哈哈,這位兄弟身手不錯。」兩位官差並沒有為難,其中一人走來,打量一下趙牧體格,哈哈笑道,看起來倒是個爽朗的人。

    趙牧沒理他,回望李溪:「溪兒你有沒傷著。」

    「我很好。」李溪道。

    關東摸摸鼻子,自己好像被無視了呢。

    「在下關東是縣令衙門的副捕頭。」關東長相略粗獷,性子也大大咧咧,並未計較剛才的無理。

    「鋪頭大人可是我們擾了您辦案。」這裡可不流行『警察叔叔』在衙門裡面做事千萬不能得罪,隨便找個由頭也能讓人吃大虧,民不與官斗自古名言。

    「沒有沒有,這小賊是慣偷,今天沒想到又遇見了,跑的倒是挺快,也虧得你家夫君好本事。」關東笑呵呵道。

    的確好本事,一個凳子砸下來,誰不暈,而且距離遠力道大,希望這位賊醒來別有個什麼後遺症啥的。

    「看兄弟不是鎮上人吶。」關東這人就是犟脾氣,看趙牧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就想套近乎。

    「東哥咱們是不是先把人帶回去啊。」跟著關東的小官差,實在不忍目睹自家兄弟這副德行道。

    「一個人而已,自己帶回去。」關東不耐煩道。

    小官差苦著臉,憋屈的點點頭:「回去嫂子一定說你。」

    「你說什麼。」關東一斜眼看去。

    「沒啥,我這就把人送去。」小官差身板兒挺的筆直,再也不敢瞎嘀咕,麻溜的帶著人就要閃。

    「哎哎,等等,我們的東西。」

    人群被撥開,衝來幾人,看焦急的模樣,剛才那賊偷的就是他們了。

    「這是你們的。」關東手上顛著剛才從那賊身上得來的一包東西,挑眉看來人。

    「是的,多謝關捕頭幫我等抓賊。」白巾寬袖的男子上前不卑不亢道,看這身打扮,是個秀才。

    關東上下瞥了幾眼男子,對方是秀才他也沒有為難,把手中東西就向他一拋:「去謝謝那邊的兄弟吧,這賊是他攔下的。」

    李溪沒有料到竟然會碰到熟人,年輕男子身旁站著的可不是嚴雨麼,還有兩個婦人一個是李芸的母親余氏,另外一位想必是嚴雨的母親盧氏,那剩下的年輕男子,不用多猜想就知道是誰。

    「李溪兒。」嚴雨瞧見人立馬就叫了出來,聲音有些大。

    「雨兒。」盧氏身為秀才娘子,自持身份平日也比旁的農夫多了幾分氣度,教導兒女的時候也格外嚴厲,對嚴雨如此失禮很是不滿。

    嚴雨一頓,低眉順眼:「娘。」

    嚴青目視前方兩人,李溪和趙牧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他有心想來看看,但盧氏一直限制他出門,無奈也只有在家中閉門讀書,與李芸定親他也反對過,可家中生活日難,身為家中唯一的男丁,可他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最後也只能點頭應允。

    定親後盧氏也不阻攔他出門,只是心中有愧的他每每都是躲著,關於李溪的消息都是從妹妹嚴雨處得來,知道她毀了容貌,被父親和繼母趕了出去,並且還嫁給了個傻子,知道又如何,他無能為力。

    李溪身上有些寒,有點想起雞皮疙瘩,知道是嚴雨等人她就頭疼了,這些人都是自顧自的有著自己的想法,並且還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完全不管別人是不是有這種意思,很是有點自以為是,她實在不想和這些打交道,尤其現在對面的那男子一臉憂桑無奈愧疚心疼的注視著她,讓她全身都不自在。

    趙牧眉頭一皺,寬闊的身軀跟鐵塔一樣往前一站,徹底的遮擋住嚴青的視線,他對這隻弱雞樣的人非常不喜歡。

    「原來你們認識呀。」關東在旁看了好一會兒,這時候才摸著下巴站了出來:「這樣可巧了,這賊是這位兄弟抓的。」

    李溪也不想受什麼人情,賊也不是他們想抓的,要不是他沒眼力勁的非要往他們這邊跑,誰理他呀,只能他自個兒嘆倒霉:「關鋪頭此間無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溪兒……」嚴青忍不住叫人,他以為受了如此磨難的李溪應該是憔悴消瘦的,聽到她和八香酒樓人做生意心裡還有些懷疑,可是現在看到人了,面色紅潤的模樣都比以前長胖了,就是臉上人人都說毀了她的疤都變得很淡,若是用些脂粉掩蓋,可能就更不引人注意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李溪過的很好,沒有他反而更好了,莫名的他覺得心裡很不舒服,這是不應該的。

    李芸的母親不高興了,其實在看到李溪兩人的時候她臉色就不好,自家閨女和嚴青定了親,原本想等嚴青過了科舉後再成親,可是後來自家當家的和四叔商量一下覺得不妥,要是嚴青真的金榜題名到時候有身份有名氣,不願意娶李芸來個退婚可真的是雞飛蛋打,後來再和盧氏商議後,婚期推前一定是要在嚴青科考前期成親,李芸在家繡嫁衣,余氏和盧氏就帶著嚴青和嚴雨來鎮上採買些成親需要用的,她們來的早,路上沒有和李溪等人碰上,不想在這兒還是遇到了。

    李溪以前是李家人算起來還要叫余氏一聲伯母,現在兩方早已沒了那層關係,余氏看李溪眼神都不一樣了,主要還是村里以前傳她和嚴青的事情,現在這是自己的女婿還怎麼能容忍別人染指。

    盧氏也看出余氏臉色不好看,皺皺眉喝道:「青兒。」

    嚴青的腳步因為這聲喊緩緩收了回去,對於他娘他是無法拒絕的,不過雙眼還是盯著李溪看,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有千言萬語在其中,卻不能訴說一分一毫。

    狠狠搓了搓手臂,李溪真的是被嚴青的眼神給噁心到了,裝什麼情聖呢,不知道是還以為他們倆真有什麼不得了的啥啥來著,她對嚴青這種人印象非常不好,面上表露的感情再多,在她看來不過一個『假』,多看一眼都嫌多。

    「小嫂子不知你家夫君姓名,我看他身手不錯,力氣也大是做哪一行的。」關東這人好武,在衙門的時候就愛與人比較,趙牧那一手可不是把他引來了。

    「他是個傻子,能幹什麼,也就會種地了。」嚴雨忍不住道,她不喜歡李溪,對於趙牧也沒好臉色。

    關東一愣,他卻是沒有想到趙牧是個傻的,定睛瞅著趙牧看,發覺除了沒什麼表情之外,似乎並不傻呀。

    李溪當然知道關東看不出來了,趙牧一板臉做面癱狀還是非常能唬人的,別人也只當他不太好相處而已,誰能看到他二的一面。

    不過嚴雨等人也實在是礙眼,李溪也是個非常護犢子的,斜睨那邊幾人,盯著嚴雨:「他就會個種地,你連地都不會種,能比傻子強多少。」

    「你,你說誰呢。」嚴雨氣急,她可沒有被人這麼說過呢,忍不住反罵:「你又好上多少,臉都沒了。」

    「臉是靠人給的,不是說出來的,自我覺得,我這張有疤的臉比你這沒什麼顏色的要好看的多。」嚴雨其實長得不醜,不過顎骨有些高,這點應該是遺傳盧氏,看盧氏的樣貌就知道兩人一定是母女。

    嚴雨也知道自己這點想,現在李溪的話可不就是把這點給點明了出來,頓時臉都氣紅了。

    周圍還圍著一圈看熱鬧的人呢,大傢伙面面相覷知道這兩方似乎並不友好,對於李溪的話,還真有幾人仔細看了,不看不覺得,看了後不自覺的都點了點頭。

    李溪的臉色雖然有疤,可是疤痕已經開始淡化,並不顯眼,加上她燉湯滋補自己,身上長了肉,原本乾癟的小身板也開始發育正常起來,小臉變得有肉了,也張開了,秀麗姿容顯出,憑良心說比嚴雨是足足的,不少人也在可惜那臉上的疤。

    「夠了雨兒。」盧氏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人起爭端,對於李溪她看不上,否則和她兒子傳出事來她就該上門提親,可她什麼也沒做,只是把兒子牢牢的看著,這種流言對女子的傷害可比男子大多了,別人聽了後最多說男子風流,而對女子就會不留口德的罵風騷。

    「走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真是晦氣。」拔高聲音,李溪斜瞥幾人,拉著趙牧就要走。

    「我……」嚴青還想上前,被盧氏一個眼神便制止住了。

    順利的離開李溪瞅瞅後面表示以後離那群人還是遠點,怎麼就沒一個正常的,招誰惹誰了,碰到就跟瘋狗似得盯著咬。

    「你家夫君真是傻的。」關東不知道從哪兒又冒了出來。

    李溪也看出了這人的不著調,沒好氣道:「他是摔傷了腦子。」以前可聰明了,額雖然沒有看見過。

    「嘿嘿,小嫂子別生氣呀。」關東一臉可惜的看趙牧:「衙門最近要招人,我看趙兄弟身手好想推薦一把,沒想到會這樣。」趙牧腦子不好可不能在衙門待。

    原來是好心,李溪歉意笑笑:「多謝關捕頭抬愛,也是他沒福氣。」

    ------題外話------

    萬更送上,感謝你沒有拋棄我,(づ ̄3 ̄)づ麼麼噠,我現在在家閒著,每天努力碼字更文,所以這文不會坑,也不會斷,因為有存稿滴(*^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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