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程永貴罵道:「他奶奶的,怎麼看不到!怎麼看不到小鬼子!」
聽到他的罵聲,四眼排長冷靜地喊道:「兄弟們,都別動!都別動!」
「唐家保,有沒有發現小鬼子?」接著,四眼排長又沖前面低聲喊道。墨子閣 m.mozige.com
「沒……史發財,有沒有看到鬼子在哪開的槍?」
「沒有。」
四眼排長喊道:「大家注意隱蔽,唐家保、羅長順,你們看看小鬼子在什麼位置?」
「好!知道了,財迷,你看看小鬼子在什麼位置?」
李小栓有些沉不住氣了,小聲罵道:「這幫狗娘養的,給老子來陰的,有種的和老子真刀真槍干!」
「閉嘴!」四眼排長罵道。
程永貴的肩膀還在流血,他咬著牙,再次抬起頭,盯著村莊觀察。他沿著每一個房頂看,都沒有看到日軍。
這時,後面仰面而躺的士兵翻身想到路邊掩蔽。
「當」地一聲,接著大家聽到村莊裡又傳來一聲槍響。
四眼排長想到自己的隊伍先前已經有了兩死三傷,現在看到自己又有一個兄弟犧牲了,咬著牙罵道:「狗娘養的,殺老子的兄弟,給老子逮著了,非得剝了他的皮!」
看到日軍精湛的槍法,楊安、李小栓等人暗暗心驚,一個個都把身體緊緊地貼在地上,深怕被日軍看到一絲身影。
「俺看到了!小鬼子在村口右邊的一個麥草堆上,有兩個,一支步槍,一挺機槍。」程永貴一直在觀察,這一次日軍開槍,他循著槍聲找到了麥草堆上的兩個日軍。
程永貴步槍還在手中,他緩緩地把步槍向前伸。四眼排長微微抬了一下頭,便迅速地低下頭,又向前順著路邊的小溝向前運動了兩米,壓低聲音喊道:「阿貴,別動!別動!你一動鬼子就會開槍!」
聽到排長的喊聲,唐家保也在路邊喊道:「阿貴,不要動,鬼子一定瞄準了你,剛才已經掛了一個,你一動,他們會開槍的。」
「班長,一會兒俺開槍。你也開槍,打他個狗日的。羅長順,俺們三個一起開槍。」
「狗屁,開什麼槍,你這是找死!別把兄弟們帶著一起死。」
「阿貴,服從命令,不要動,千萬不要動!」羅長順認真地低聲喊道。
唐家保、程永貴、羅長順三人在打嘴皮子仗,但是,程永貴的步槍已經完全移到身體前面。
李小栓突然回頭,發現楊安不見。他再次回頭,視線在溝里尋找,看到視線所不及之處,仍然沒有看到楊安的身影。
李小栓覺得這個小白臉一定是開溜了,他昨天還是穿著老百姓的衣服,打下羅店後,旅里雖然特授他下士軍銜,但他畢竟是一個老百姓。即便他槍法如神,他仍然是一個老百姓。可惜了旅部還給他了那麼高的榮耀。李小栓內心有些不平衡,按捺不住,終於喊了出來:「排長,楊安那個小白臉偷偷地開溜了!」
戰場上出現逃兵對隊伍士氣影響最大,大家聽到李小栓的喊話。立即有一個士兵罵道:「他媽的,不要臉的逃兵!」
「別瞎說,俺看那小子不像是逃兵,昨天他都沒有逃走,說起來還是他救了俺們一把。李小栓,你不要再瞎嚷嚷了。」
「排長,不信你看,大家都可以看看,哪裡還有那小白臉的影子。」
在剛才走到這一段路的時候,四眼排長還回頭看過隊伍,還看到了隊尾的楊安。李小栓說楊安開溜了,四眼排長一時間不能夠確認他說的話,但是大家確定現在沒有看到楊安。
這時,四眼排長也沒有了維護楊安的底氣,說道:「有他,俺們要打仗,沒有他,俺們也要打仗!」
程永貴趴在馬路上,身體下面已經流了一大灘鮮血。看著自己的鮮血不停地順著衣服滴落,程永貴感覺雖然這並不是致命的槍傷,但是如果自己不能夠及時包紮,遲早要流盡身體最後一滴鮮血而死。
每一個生命都渴望生存。這時的程永貴最大的渴求就是能夠活下去,他不想在這裡被日軍的槍口盯著,更不想自己的生命由一個小鬼子來裁決。想到這裡,他寧願反擊被鬼子擊斃,也不願等下去,面對不知道何時射來的子彈。同樣是被鬼子擊斃,但他情願反擊,不情願坐以待斃。
程永貴大口呼吸,想以此來緩解疼痛。但是,身體的起伏卻牽扯著他的傷口,讓他感覺更加疼痛。
每一個生命都渴望生存。在後隊隊伍里,還有一個人因為與戰友在掩蔽時發生碰撞,撲倒在路上的魯大壯。魯大壯剛才聽到槍,知道和自己碰撞的戰友已經犧牲。危險就在身後,卻不能夠回頭看上一看,還在趴在地上裝狗熊。這對一個士兵來說,這是莫大的屈辱。但是,他不想就這麼沒有價值地死去。他想到過就地一滾,就到路邊溝里隱蔽。但是,從剛才日軍兩輪射擊來看,日軍的槍法實在是太精湛了,他沒有勇氣來賭上這一把。
剛才聽到他們阻止程永貴開槍,魯大壯才想到剛才實際上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那就是,聽到日軍槍聲的時候,便可以藉機快速掩蔽。魯大壯已經想好了,如果聽到日軍的槍聲,將快速掩蔽到路邊。
程永貴伸出顫抖的左手,想抓住步槍的上護木,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手難以前伸。左手每向前伸一寸,那鑽心的疼痛就增加一分。臉上的汗水早已匯聚到鼻尖、下巴,快速地滴落下來。終於,左手挨著步槍的上護木了,程永貴艱難地笑了笑,他苦笑自己這般模樣怎麼打掉那兩個鬼子。即使知道自己沒有一絲把握,他覺得仍然要試上一試。
自從那個仰面倒地的戰友被日軍擊斃,楊安就感覺兩腿酸軟,這種近乎本能的恐懼,他仍然不能夠克制。即使不止一次地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但是,這種恐懼由不得自己,因為那一次子彈擦過眼角,到現在血痂還沒有完全脫落。那種對生命的渴望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楊安再也不想體會。
即使他不想體會那種感覺,但是,在大家自認為掩蔽好的地方,卻是一個不能有效還擊、任憑日軍開槍屠殺的死地。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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