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杏又急又氣,又緊張擔心的樣子,常小九就算沒聽見那個小廝剛剛說了什麼,也猜到個大概。
不是很難聽的話,小杏是不會如此的。
但是想到,之所以蕭三公子的小廝會如此,追根揭底也是自己造成的,何況,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絕對不能節外生枝。
「算了,我口渴的很,進去喝茶吧。「說完,常小九抬腳就往裡走。
見自家娘子如此的忍氣吞聲,小杏不甘心,卻也不敢真的鬧,動靜鬧大傳到府里去,著罪的還是娘子啊。
「公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肯定是安排人盯著您的行蹤,然後故意尋過來的。」小桐憤憤的說到。
「蕭三哥,難不成剛剛那位就是?」蕭君儀身邊的一位公子好奇的問。
「可不就是。」小桐立馬就點頭告訴著,話還沒說全,就被蕭君儀低聲呵止了。
「小桐你閉嘴。」
見自家公子是真的動怒了,小桐也不敢再說什麼,慌張的低下了頭。
「都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都跟市井婦人一般,不是還要去酒莊品酒麼?不去的話,我可回府了。」蕭君儀言罷,抬腳就走。
「蕭兄,等等小弟。」
「開個玩笑而已麼。」
另外幾位公子,邊說笑邊追了過去。
若剛剛那位小娘子,真的是蕭三公子提親的那位,那他們還真不敢在外面明目張胆的的當笑話說,畢竟人家是常太守的千金呢。
茶樓內,常小九直奔靠窗的位置。
茶樓夥計趕緊上前招呼,常小九要了壺好茶,又要了瓜子花生還有幾樣小點心。
接過小杏給斟的茶,常小九就看向窗外,街對面的客棧。
客棧倒是有人進出,可是看著都跟甜菓描述的對不上號。
常小九知道自己這麼個找法不行,理州又不是只有這麼一家大客棧。可是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出更合適的方法來。
小半個時辰後,常小九放下早就空了的茶盞,帶著笑杏離開,繼續在街上轉。
甜菓說她父親問過那兩位公子,糕點是要送人還是自己食用,對方說自己吃的。那也就是說,他們不是來拜訪親友的。
所以,客棧這個方向,還是挺明確的。
小杏跟著走啊走,馬上就要到晌午了,自家娘子卻還是沒有要回府的意思。
小杏感覺到,娘子今個有些反常不對勁啊。
以往上街,就是甜菓家的點心鋪子,說書的茶樓、再就是去書局買醫書。
可是,今個是怎麼了,怎麼逛起來沒完了呢?
「娘子啊,晌午了,要不咱先回?明個再出來逛?」又走了半條街後,小杏低聲的跟常小九商量著。
「啊?時間過的這麼快,晌午了?那就在這吃碗麵吧。」常小九看著又到了一家大客棧外,客棧斜對面剛好是一家麵館。
小杏還想繼續勸說一下呢,卻見自家娘子已經進了麵館了,無奈只好趕緊跟進去。
同樣的,常小九又是選了臨街靠窗的位置坐了。
夥計上前詢問吃什麼,常小九就看著窗外,小杏知道娘子是心情不好,也就不想吵她了,就按照自己知道娘子的喜好,點了兩碗面。
面上來之後,小杏怕面會坨,這才扯了扯娘子的袖子。
「小杏,你說這次之後,母親還會為我安排親事麼?」常小九拿起筷子挑著碗裡的面,隨口問著再次看向窗外。
小杏想了想;「娘子,奴婢覺得最近一段時間應該不會了。但是,以後還
是會的。」
是啊,以後肯定還會安排的。
常小九在心裡嘆口氣,吃了一口面,又往窗外看去。
小杏一碗麵吃好,看著自家娘子的碗裡,還有大半碗看著就已經成坨的面。
「娘子,要不奴婢再去點一碗吧。」小杏心疼自家娘子。
常小九搖搖頭,又吃了幾口後,放下了筷子,起身往外走。
小杏付了面錢,趕緊的跟上。
看著自家娘子就這麼一直在街上走著,絲毫不介意旁人的目光,小杏很是心疼,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跟著。
大概申時初的時候,常小九再一次在一家客棧前的餛飩攤上坐了下來。
她要了兩碗餛飩,小杏本想說自己還不餓,卻見娘子又在走神了。
常小九看著邊上客棧的大門口,依舊沒有看
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心知這樣找不行。
就算自己要找的人真的住在客棧里,怎麼會那麼巧被自己看到呢。
她很是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笨,是原本就笨呢,還是穿越後腦子被時光的隧道傷到了,智商不足了?
不然的話,怎麼就連個尋人的好法子都想不到?
還是說,老天爺故意這樣安排就是想考驗她跟葉凡之間的感情?
可是,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呢?
小杏和小桃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可是,自己不出面讓她二人到客棧打聽的話,這件事若是傳到府中,都不用父親出面,母親開口這倆都不一定能頂得住。
母親不是惡人,但卻是太守夫人,是實打實的古代人。
作為主子,詢問下人,下人不肯說實話,那是可以下命令打人的。
到時候倆丫頭,咬緊牙關不鬆口的話,要受皮肉之苦。
若是經不住恐嚇,交代了,那常小九要面臨什麼,是可想而知的。
到底該怎麼辦啊,常小九覺得自己要失去冷靜了,真想不管不顧的站在這大街上大聲呼喚葉凡的名字。
就算那位六哥不是自己要找的葉凡,太守千金當街發瘋這個新聞,想必很快就能傳出很遠。
「公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街對面,小桐憤憤的對身前的公子說到。
蕭君儀看著那坐在餛飩攤,看著客棧方向發呆的少女,皺了皺眉。
常九娘,為了拒絕我提親,不惜用那樣自損名聲的手段,是你早已心有所屬了麼?
其實,當天在她對自己露出那樣花痴的笑容,羞惱的離開常府跨出大門,被風一吹就回過神來,覺得事情不對。
她若是那樣的女子,在剛進客廳,開始見到自己時就會那般的,當時她可是舉止正常的。
反常是在媒婆開口介紹後,她才那般的。
再聯想到之前,自己聽到的幾次傳聞,每次這常九娘的親事,都是因為她的種種很傷大雅的原因才沒成的,蕭君儀就更加確定,她是故意的。
跟她之前幾位提親對象相比,蕭君儀自認自己只在他們之上,卻還是沒入她的眼,這是為什麼?
怎麼想,答案都好像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心裡有人了,又或者跟對方已經私定終身了吧,只是對方的身份是常府不能接受的?
想到上午在茶樓外的相遇,她的反應是那樣的淡定,對他沒有絲毫的心虛愧疚,就好像倆人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陌生人一般,蕭君儀心裡很是不舒服。
既然一天內遇到兩次,那就與她打個招呼吧,看看她會如何反應,這樣想著,蕭君儀抬腳就往那餛飩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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