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是感恩,又是磕頭,趙雲費了好大勁,總算勸住了眾人,趙雲抱拳拱手,高聲道「父老鄉親們,老少爺們們,我常山趙雲,跟大家一樣,都是一張嘴,兩條腿,沒啥本事,就是有把子蠻力,我也是父母養大的,也有親人朋友,你們受難,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親人,是個有良心,有血性的,哪能見死不救呢?」
說著,趙雲伸手拽過身後的那位將官「鄉親們,真要謝就謝本地的將士們吧,他們一聽說你們遭了難,二話沒說,就登船救人,沒有他們大力相助,就算我趙雲三頭六臂,也辦不成此事,要謝就謝他們,我趙雲慚愧,萬萬擔當不起。」
「這…」
那位將官本來對趙雲心中還怨恨不已,打算事情了解之後,尋他的麻煩,好報當日受辱之仇,想不到趙雲竟把這功勞拱手相讓,還替自己圓了個滴水不漏,不由得慚愧的低下了頭。
「多謝趙大人。」
百姓們呼啦一下,再次跪倒叩謝。可把那位將官樂壞了,急忙彎腰還禮,命人攙扶起眾人。
「大哥,二哥這是為何?做了好事還把好處讓與別人,不是二哥出面,那些當兵的,才懶得理這些百姓呢?」雅兒撅著嘴在張遼耳邊嘀咕道。
「噓,你二哥做事,自有深意,他可不是為了貪圖這些虛名,何況人在做,天在看,百姓們心中敞亮的很,不用你費心。」
洪水過後,百姓房屋盡毀,資財衝散,家家戶戶,一窮二白,可謂『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趙雲感同身受,心如刀割,若是此時有大戶人家出手資助一下,百姓們定可度過難關,富戶?財主?誰會無緣無故的慷慨解囊呢,何況自己跟他們又沒啥交情,有了,忽然趙雲眼珠子一亮,想起一個人,趙雲右手攥拳,興奮的在左手捶了一下,若得此人相助,大事可成。
………
張府後花園小校場,一黑衣男子,忽上忽下,身形閃動,拳掛風聲,腳踢連環,此人身形如電,拳腳犀利,時而大喝一聲,不知是為自己壯威?還是興趣所致,聲音如晴天霹靂,氣勢如龍騰虎嘯,震人心魄,讓人膽寒!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一個家丁,壯著膽子跑來傳信。
「什麼人?」張飛喝道。
「這個……他說他……叫趙雲……跟老爺認識。」家丁被大漢聲勢嚇的差點沒一屁股坐下。
張飛正在院中打拳,聽到趙雲的名字,頓時大喜「快快請進來。」說完,張飛收住拳腳,從兵器架上取過毛巾,邊擦汗邊往外走。
「哈哈,不用請了,趙雲冒犯,不請自來,還望翼德兄莫怪。翼德兄大清早的就練習拳腳,真是令人佩服,你剛才這一嗓子,只怕方圓幾里的小孩都要被你嚇哭了,我看這天上打雷的動靜都及不得你啊。」趙雲抱拳笑道。
張遼跟在趙雲身後,一雙虎目緊緊盯著張飛,習武之人,最愛找人切磋,比試拳腳,上次張飛擺擂飲酒,趙雲沒讓他登台,他就憋著一口氣,又見張飛拳腳不凡,剛猛有力,打了一套拳腳,額頭只是微微出了點汗,作為習武之人,張遼一下就瞧出這張飛是個高手。
「賢弟說笑了,賢弟孤身一人,獨闖軍營,一己之力,馴服了西山群卒,晝夜不停,救濟百姓,當真讓俺老張敬佩不已,俺本打算親自上門拜訪,又怕賢弟無暇抽身,這才沒敢冒昧前去叨擾,想不到賢弟竟然親自來我府上做客,俺老張高興的不得了,來來來,擺酒設宴,我要與賢弟痛飲一番。」說著張飛沖家丁一擺手,高聲吩咐道。
「是…」家丁答應一聲,下去張羅去了。
「哈哈哈,翼得兄客氣了,不忙不忙,翼得兄剛剛活動了身子,正好我這位兄弟想跟翼得兄切磋一番,不知翼得兄意下如何?」
趙雲苦笑一聲,張飛還真是爽快,大清早就擺酒設宴,看這勁頭,自己喝少了,只怕他不會罷休,不過,瞧著張遼看向張飛那灼熱的目光,趙雲還是想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得償所願』
「哈哈,俺正愁一個人練著無趣,正好,看這小兄弟也不是等閒之輩,既然如此,就跟俺老張走上幾個回合吧。」
說著,張飛回到兵器架上,抽出一桿長槍,長槍一抖,拉開架勢,趙雲在張遼耳邊低聲道「你可莫小瞧了此人,他的槍法非同小可,遠在他的拳腳之上。」
張遼愣了一下,對趙雲如此了解此人,心中感到納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張遼打起精神,虎目圓睜,從兵刃架上取過一把雁翎刀,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張遼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顯然對刀的份量不太滿意。趙雲瞧見這一幕,頓時陷入了沉思。
「兄弟似乎對這口刀不滿意啊,這口雁翎刀,重達五十二斤,一般人根本施展不開,想不到,你倒覺得輕了,哈哈哈,有趣,有趣,俺老張這杆長槍也不趁手,也不占你便宜。」
張遼的表情張飛瞧在眼裡,微微一愣,生怕被人認人誤會自己占了便宜,急忙解釋了一番。
「無妨,兄台請了。」
張遼拱了拱手,舉起大刀就跳到了張飛的近前,凌空下劈,嗚的一聲,風聲呼嘯,刀芒乍現,冷氣逼人,讓人喪膽,勢大力沉的一招力劈華山,奔著張飛的頭部就劈將下來。
張飛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閃,橫槍上擋,刀撞在槍桿上,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張飛腿腳微晃,禁不住後退一步,張遼也不好受,只覺得虎口欲裂,手臂發麻,手中雁翎刀險些脫手。
「哈哈哈,力道不弱,來來來,看招。」張飛哈哈大笑,好似撿到吧寶貝似的,擰槍就刺,張遼也不客氣,揮刀迎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處。
張飛這桿槍,寒光閃爍,如星辰閃耀,雪花飛舞一般,時而輕靈飄逸,時而剛猛迅捷,張遼這口刀,大開大合,霸氣十足,趙雲只覺得眼前人影閃動,刀槍耀眼,看的眼花繚亂,耳邊震耳欲聾,響聲不絕,好似地震海嘯一般,絲毫不弱於千軍萬馬的氣勢。
趙雲十四歲,張遼十五歲,張飛十七歲,張飛力道稍占上風,二十回合之後,張遼明顯攻少守多,落於下風,不過顧及臉面,張遼也不服軟認輸。
趙雲無奈,只好邁步走到兵器架上,抄起一桿長槍,撲稜稜一抖,縱身躍起,一個平分秋色,噹啷啷一聲巨響,盪開兩人的兵刃,大喝一聲「住手。」
見趙雲出手了,張遼借坡下驢,沖張飛拱了拱手,「兄台武藝高強,槍法絕倫,小弟佩服。」
「咦?」
張飛兩個牛眼,滴溜溜亂轉,好奇的望著趙雲,似乎發現了新的獵物一般,興奮的哈哈大笑。
「翼得兄,我與文遠武藝伯仲之中,萬萬不是你的對手,翼德兄槍法高明,武藝精湛,小弟甘拜下風,今日我來貴府,乃是有事相求,時間緊迫,還望翼德兄成全。」
「哈哈,好久沒這般痛快了,你身邊這位兄弟,武藝也不弱,若換了趁手的兵刃,俺老張想贏可就沒那麼容易。賢弟既然有事,咱們正好邊喝邊聊,來來來,請裡邊坐。」
張飛當先帶路,引著趙雲二人進了廳堂,剛一進步,一股撲鼻的酒香就飄了過來,趙雲苦笑一聲,「罷了,古代求人辦事,怎麼跟後世一個德行,自己怎麼跟個男公關似的?」
酒席擺上,八菜一湯,雞鴨魚肉,葷素搭配,風味香醇,味道可口,趙雲沖張遼使了個眼色,心說,別客氣了,大不了晌午飯不吃了。
「翼德兄,小弟初到貴寶地,就聽人說,翼得兄行俠仗義,與人為善,古道熱腸,俠骨風範,小弟仰慕的緊,不然也不會去擂台之上跟翼得兄拼酒相交,這幾日涿郡發了大水,百姓遭殃,生活慘不忍睹,小弟相信翼得兄跟小弟一樣,也是心憂百姓,不忍黎民受苦,於是冒昧前來,跟翼得兄商議一番,看看有何良策?救百姓脫離苦海。」
趙雲滿臉堆笑,一番奉承,把張飛捧的一愣一愣,心說,行俠仗義,與人為善,古道熱腸,俠骨風範?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不過打幾個小毛賊,收拾一些地痞流氓,這倒是常有的事。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飛聽的大樂,神色有些得意,「賢弟,這事張某的確發愁,不知兄弟有何辦法可以教我?」
被人說成與人為善的俠士,張飛當然不會否認,趙雲有些『為難』,眉頭緊皺,嘆了一聲「此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我跟翼得兄,相識一場,可謂英雄相惜,本不該麻煩兄台,只不過,百姓實在可憐,唉…」說著,趙雲再次嘆息不止。
張飛急得抓耳撓腮,「賢弟,有話快說,幹嘛像個娘們似的婆婆媽媽,急煞俺老張了。」
「也罷,為今之計,就是聯合本地豪門富戶,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實在不行,讓百姓立下借據,來年秋收打了糧食再還上也可,只是,情況緊急,百姓多等一天,不知有多少黎民熬不過去,死於災禍?」趙雲捶胸頓足,仰天長嘆。
「哈哈哈。」
張飛哈哈大笑,「我倒多麼難的事情?不就是開倉放糧嗎?這容易的很,俺老張今兒就打發下人開倉放糧,本地的富戶俺也認識幾個,回頭我親自去說和他們,相信他們不會駁俺老張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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