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高興歸高興,但現在的問題是,這松倉城該如何去奪,主公麾下只有足輕十人,就算還有百名掘金眾相助,但想要完全控制此城卻也並不容易,城中雖然只有丟失櫻洞城的三木國綱率領一百名足輕坐鎮,而且就算那些足輕戰力不強,但也比那些沒見過血的掘金眾強,一但開仗,勝負還很難說,所以二人心裡沒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木氏長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去奪天守閣了,只要能將天守閣奪得,那麼進可攻,退可守,最重要的是可以藉助天守閣來消耗敵人軍勢,讓那些掘金眾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目前他也只能這麼做,畢竟當中島勝次郎帶回高山氏宗的口訊後,他就已經知道,兄長不會派軍來幫助自己,一切全都只能靠自己了。
他並不怪兄長不出軍援助,如果同等條件下,換作自己是兄長的話,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如今百名掘金眾已經全部呆在三木氏長給他們安排的屋敷之中。
對於他們入城,三木國綱並沒有多想,更沒有去問,一是他根本就不知到這三木氏長是高山外記四子,雖然當年主公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孩童,讓他多少感到有些好奇,不過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就習以為常了,而且這三木氏長不但和家中所有武士的關係極好,而且還是主公女婿,三木國綱相信任何人反叛,但絕不相信三木氏長會反。
轉眼間已經到了夜內子時,松倉城依然和往常一樣,現得十分安靜,在這樣寧靜的夜,三木國綱早就已經睡熟了,而除了十名足輕正在例行公事的在城中巡視外,剩下的足輕也和三木國綱一樣早已進入了夢香。
十名巡視城中的足輕被分為兩隊。相互交插著在城中不斷走來走去,不過由於這松倉城的規模不小,所以兩隊足輕見面的機會不多。
其中一隊,此刻便一邊走一邊閒聊著。不過,突然之間,只見數道人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這幾名足輕頓時開始緊張起來,畢竟現在本家正在與高山家大仗,所以他們頓時感到緊張,就連端著的長槍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高山氏宗是誰。也不知道高山家有多強大,不過他們卻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而他們卻不想死,只聽其中一人大著膽子叫道:「什麼人!」
「是我!」說著只見數人已經走到了近前。
而看到為首之人後,那五名足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並連忙將手中長槍放下,跪地行禮說道:「小人參見三木氏長大人。」
「恩。」在三木氏長答應的同時。他麾下的那幾名足輕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繞到對方背後。不由分說,槍刃就刺了下去,五名足輕只有一人反應稍快,躲過要害。
「啊……」先是四聲慘叫,那名沒死的足輕只面帶恐懼的說道:「大人…您……」還沒等他說完,第二槍已經補了上來。
「啊……」雖然這五名足輕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但三木氏長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的計劃是將城中的十名足輕全部幹掉,這樣便等於是去了敵人一成軍力,可由於麾下的不專業。他的計劃也被破壞了。
果然當慘叫聲剛一想起,剩下的五名足輕雖然還沒有趕到現場,不過卻已經大叫了起來。「敵襲,敵襲!」
三木氏長也不管剩下的那幾名足輕了,立刻命令道:「全體聽令,隨我去奪天守閣。」
說完刷的一聲。抽出腰間太刀,便向天守閣狂奔而去。
由於這松倉城乃是姬小路賴綱居城,就算現在三木國綱在城中坐鎮,但其卻也只能住在武士宅邸之中,而姬小路賴綱現在又已出軍,所以天守閣內只有其家眷在內。
「報主公,天守閣已經被我軍奪得,並屬下已經將姬小路賴綱的家眷全部集中起來,還請主公定奪。」
由於這次出軍,姬小路家可以說是用出了全力,所以哪還有多餘的軍勢去守天守閣,斬殺了幾名近侍後,便輕易的將此地奪得。
「帶路!」只聽三木氏長目露凶光的說道。
姬小路賴綱的家眷並不是很多,除了一名夫人,四名妾室外,只有三個孩子。
智子之母在其出生之時便難產而死,所以對於這些姬小路賴綱的家眷,他沒有任何感情。
「三木氏長,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難道你敢對我動手不成。」別人都在用畏懼的眼神看著三木氏長,唯獨姬小路賴綱的正室夫人,竟然還以為這三木氏長還是原來那個被自己使喚慣了的小小近侍,所以當三木氏長剛一進來,便見她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對方,不知死活的大聲叫道。
「找死!」若說三木氏長在姬小路家最討厭誰,那無疑是眼前的這為夫人,自己當年為近侍之時,這位夫人可沒少虐待他,這些他都記的清清楚楚,所以根本沒有說什麼廢話,一刀下去,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而隨著正室夫人的倒下,其他家眷也不由自主的驚叫起來。
「都閉嘴!否則你們和她一個下場。」當三木氏長話音一落,房間中又安靜下來。
「夫君對你一向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只見一名少婦打扮的女人,一邊緊緊抱著她的孩子,一邊問道。
「對我不薄?哈哈,姬小路賴綱殺我父母,這也叫對我不薄?滅我高山一族,也叫不薄?哈哈,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只聽三木氏長一邊狂笑,一邊說道。
他這一說,眾妾室才想起來這三木氏長的身份,就算有不知道的,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三木大人,我可以死,但只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其中一名妾室知道恐怕自己在劫難逃,所以只聽她哭訴道。
「你以為我還會給姬小路賴綱後代報仇的機會嗎。」說著他提著血淋淋的太刀便向前邁去。
不過,剛走出兩步,他就又停下來了,只因他想到了高山氏宗,如果沒有兄長出現,他會毫不猶豫的將眼前之人全部斬殺,不過,現在高山家並非只有自己一人,而且兄長身為家主,自己以殺一人,剩下的還是交給兄長處置吧,恐怕兄長也想要手刃仇人吧。
想到這裡,只聽他吩咐道:「來人,給我看好姬小路賴綱的家眷,若是走脫一人,唯你等是問。」說完,只見他快步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再呆下去了,不然他絕對會控制不住自己將他們全部斬殺。
在那五名巡視足輕大叫敵襲之後,三木國綱與剩下的九十名足輕便從睡夢中驚醒,不過要說起來,他們可要比上杉家足輕差的太遠了,雖然還未見到敵人,也未聽見喊殺聲,但他們卻已經亂做一團,如果不是三木國綱及時出現,還不知道他們要亂到什麼時候。
好不容易將軍勢集結起來,三木國綱帶著他們直奔城牆,不過到達城牆之時卻發現城外異常平靜,別說是敵人,連個毛賊都沒看到。
只聽他大怒道:「混蛋,是誰在假報敵情戲耍本大人。」
只見幾名足輕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說道:「大…大人,小人聽到慘叫,並看到負責尋視城中的另外五名足輕陣亡,所以小…小人才……」
「快帶我過去一觀。」見並非是足輕無急放矢,三木國綱當及說道。
三木國綱雖然能力差些,但也並非是傻子,當他看到那武名足輕都是死於背後的傷口後,立刻想到這應該是被偷襲而死。
而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天守閣中傳出慘叫之聲,死幾名足輕不算什麼,如果要是主公家眷遇刺,那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只聽他立刻命令道:「快,快去天守閣。」
當他率領足輕到達天守閣前,便看到上百人正守在門口,而為首之人正是三木氏長。
「三木大人,您這是,主公家眷現在如何了?」他寧願相信三木氏長率領麾下足輕與掘金眾在這裡充當守衛,也不願去相信三木氏長叛變了。
「三木這個姓我非常討厭,所以,我決定從這一刻起,恢復本家高山之姓,從此我名為高山氏長!」
三木氏長並沒有直接回答什麼,而是所有所思的想了想後,開口說道。
如果說三木國綱現在還聽不出他此話的意思的話,那他也不陪成為姬小路家第一家臣了。只聽他大叫一聲,立刻命令麾下軍勢對天守閣發起進攻,丟失櫻洞城主公並未治罪,畢竟高山氏宗太過強大,自己率軍撤離,保存實力並不是什麼大罪,可如果主城在被這一群烏合之眾奪去,那麼就算主公不讓自己切腹謝罪,自己都沒臉活了,更何況主公家眷遇害,這已經是了不得的大罪了,所以只有將城中判亂徹底消滅,才能稍微簡輕一些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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