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鐵頭,此時還在學校邊一家小小的個人旅舍,深度昏迷著,身上綁著幾根繩子,嘴上還粘著一塊透明膠,如果這位老兄醒來,定會不屑,這位十六歲就擔任了正式打手,大世面見到多了。
等下了車,明遠看到聚福莊是一家娛樂場所。在杭城讀了二年書,對這種娛樂場所,明遠是一次也沒有來玩過。憑著道聽途說及書上和影視作品,明遠以為這樣的場所太複雜了,對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明遠一向是不喜歡參與其中的。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不想干也不可能的。這家娛樂場規模不是很大,一共五層樓,地段也不是很好,已經接近市郊,不過客流量卻是挺大了,絕大多數也像明遠一樣,是打的過來,不過個個臉相不善,這一切都表明,這家娛樂場所招待的對象是道上的人。
隨著剛剛下車的四個人,邊走邊聽這四個人說話。其中瘦的如杆子的人色色說道:「老大,這一票成色不錯,獎兄弟三品玩玩吧!」那老大還沒有說,另一體形就強壯許多的人,取笑道:「猴子,你這身板吃得了三品的勁?省省吧!還是玩幾把來得過癮。」
明遠看到被猴子所叫的老大,扭過頭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的意味很明顯,讓自己離他們遠一點,別聽他們說話。明遠笑了笑,放慢了腳步。
原以為進到賭場會有什麼麻煩,讓明遠想不到,自己就跟著那些人,很輕易就進入位於二樓的賭場,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明遠暗想:「混道上的人,果然要有上面的關係。不然的話,很簡單就可以把這一窩端了。」
約三百多平方寬大的賭廳,約五百多人正全身心的投入,不時有或是喝罵聲或是極度興奮之聲響起。兌換了一千元,拿了一個藍色的籌碼,向最近的賭桌走去。
臨控室中,一個尖猴腮的人,突然指著監視屏幕叫道:「胡哥,你快來看, 那小子不是蘇三的徒弟嗎?」一個三十多歲,一看就相當精明的男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
被明遠背肩摔給摔昏的鐵頭,被口袋中的手機鈴聲給叫醒了,一醒之下,發現自己給綁了,立馬掙紮起來。不過明遠綁得相當緊,這小子的舉動沒有什麼用。
被叫作胡哥的人,見鐵頭遲遲不接,對尖猴腮人說道:「猴子,把眼睛放亮點,我去會會這小子,見有什麼不妥,立即通知老大。」
這一桌賭的是猜骰子的大小,也就是賭大賭小,相當容易的一種賭法。明遠試了試,發現把域施展出來,可以看穿骰鍾。因只需要看透骰鍾就可以,明遠試了幾下,就把原先一下子就張開三十米的域,給縮到三米。
等骰子搖出來,明遠看了看,見是大的,就把籃色的籌碼放在大的盤子中。十幾人或是投幾個白色的,或是投一個藍綠色,或是投一個藍色。明遠看整個桌子,大約有五千左右的金額,小的盤子占大多數。
荷官把骰鍾拿起來,投大的幾人立即歡叫起來,而投小的幾人則罵了幾聲。剛才把域放出來,明遠感到突然很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不填飽肚子就來這裡,太衝動了。
拿著二枚藍色籌碼,正要到外面弄點東西吃吃,明遠感到自己好像被人注意著,域一下子就全部張開。如同有自主意識一般,一個一臉精明的大漢,被明遠的域給鎖定。明遠嘴向上翹了一下,很明顯自己的相貌已經給那便宜師父全部公開了。
胡光三看蘇三的徒弟,突然就向出口走去,暗想這小子的警惕性也太強了吧!這麼看就注意到自己,想讓自己跟他在外面說話。
明遠走出賭場,就向電梯走去,在進入的時候,明遠已經看過了這幢樓的結構示意圖,知道餐廳在最高一層。等胡光三走了出來,看見那年輕人正走入電梯中。看這人已經出了自己所管的場子,胡光三按了一下耳朵里的通訊器,說道:「猴子,通知一下人,說蘇三的徒弟已經來了。」
餐廳里吃飯的約有五十人,明遠隨便挑了一個空桌子,很快一個服務員就過來了。讓明遠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娛樂場,餐廳用的服務員竟然相當漂亮,可以說得上明眸皓齒,身材一流。拿起菜單,明遠看著價目表,還行,並不是太貴,跟學校的飄香飯館差不多。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明遠慢條思理的吃了起來。讓明遠感到有點奇怪,十分鐘過去後,也沒有人主動過來。半小時後,吃飯喝足了,明遠招了招手,原先那個挺漂亮的服務員走了過來。
「多少?」
「二百」
胡光三已經得到餐廳那邊的消息,當明遠從電梯慢悠悠走出來,這位已經在賭場入口處等著了。當明遠走近時,這位賭場負責人指了指明遠,說道:「你是不是叫劉明遠,蘇三的徒弟。」
明遠搖了搖頭,說道:「蘇三我是認識的,但不是這小子的徒弟,這小子多大啊!毛都沒有出齊,也敢做老子的師父。」
胡光三憑在道上打滾十五年的經驗,感到眼前這人並不簡單。在杭城混著的人都知道,聚福莊背後勢力極其龐大,一個小混混面對自己,竟然這樣氣定神閒。人有氣勢,殺過人的人,身上就會有一種戾氣的存在。胡光三這種人物,殺了可不止一人,只要一瞪眼,一般的狗立馬夾著尾巴趴下。
「原來是這樣,我也不相信蘇三那小子會有什麼徒弟,不過蘇三在我們這裡輸了錢,要是明天十二點鐘不還錢的話,一隻手就難保了。」
明遠揮了一下手,說道:「砍了就砍了,我跟這小子又不是很熟,剛才,一個叫鐵頭的人來找我,跟我說了這事,說什麼不還錢的話,連我的手也要被砍,我只能過來一趟,把事情給說清楚了。這位大哥,能帶我去見見這裡的負責人?這是點小意思。」說著,明遠掏出一枚籌碼,暗暗塞了過去。胡光三接過籌碼,低聲說道:「劉兄弟,這邊走。」
跟著這人,穿過賭場,胡光三拉開一道門,走了進去。明遠在走在賭廳中的時候,就已經用域的方式,看到蘇清玄這個傢伙,垂著頭坐著,身上還給綁著一根繩子,臉上好像還有不少的傷痕。
走過幾間屋子,再拉開第四道門時候,終於走到了。明遠見這傢伙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立即驚喜得叫了起來:「徒弟,你終於來了,快點把錢交了,我快餓死了。」胡光三看著明遠,身後已經跟著的三個小弟,也看著明遠。
明遠看著蘇三,說道:「你叫蘇三是不是?」蘇清玄一臉奇怪的點了點頭,似不明白明遠為何這般問。明遠立馬痛罵道:「你這小子,老子什麼時候成你徒弟了,十萬,你當老子是開印刷場的,你怎麼不去搶啊!也不用別人砍你爪子,老子今天就要砍了你。兄弟,借你刀使使。」
那小弟在胡光三眼神下,很大方把手上拿著足足有五十分尺的開刀山遞了過來。蘇三見明遠接過刀,狠狠向自己砍來。立即殺豬似的大叫道:「快阻止這混蛋,老子給他二十萬。」
胡光三一聽這話,身形一動,從手下中拿過刀,在千發一刻中,擋住了明遠劈向蘇清玄肩的刀。劇烈的衝擊,使刀鋒相擊處閃出幾顆火花來。任何人都能看出,這個看起來相當老實的人,是來真的。這麼大的力度,完全可以把蘇三整支右肩給卸下,三個小弟不由生出這麼一個念頭『這小子是個狠角色。』好歹好人認識,竟然也可以這麼下得了狠手,不是狠角色是什麼。
被擋了下來,蘇三頓時哭天搶地起來,雙腳亂蹬,大叫道:「劉明遠,你這個混蛋。這二年,老子千辛萬苦工作,供你這白眼狼讀書,你他媽的竟然眼睛眨也眨,就要卸下老子的肩,有沒有搞錯啊!卸整隻手那是能輸三十萬啊!你這混蛋,你這白眼狼。」
明遠嘿嘿冷笑了一下,「閉上你的臭嘴,這二年你要是給過我一分錢,老子把劉字倒著寫。胡哥,我跟這個人根本只是泛泛之交,這事你看?」
胡光三看這陣勢,這個年輕人也不可能是蘇三的徒弟。狠狠的踹過去一腳,把蘇三連人帶椅給踹倒在地,對明遠說道:「你既然不是蘇三這小子的徒弟,這事跟你就沒有關係了。小李,帶劉兄弟出去吧!」
蘇三又大叫道:「劉明遠,你見死不救是不是?信不信我整得你死去活來,我不是開玩笑的,我外面可是有兄弟的,有種你就出去。」
這幾位見這人臉一寒,向蘇三竄了過去。抬起腳狠狠的踹著蘇三的肚子,邊喘邊罵道:「蘇三。你小子牛啊!老子會怕你,現在老子就踹死你。」
蘇清玄的聲音這時在明遠耳邊響了起來:「好小子,趁這個機會占老子便宜。徒弟打師父,在修煉界可是一個死罪啊!你小子知不知道?」說著這話,蘇清玄眼神中卻沒有什麼怒意。明遠咆哮道:「老子打的就是你蘇三。」
胡光三看這小子還真是狠,不阻止的話,還真會把蘇三給活活踹死,這會兒,蘇三的嘴角已經流出血來。立馬把明遠拉來,冷著臉說道:「劉兄弟,這人現在還欠我三十萬,你把他打死了,這錢你出啊!」明遠又踢了一腿,狠狠的說道:「我最恨別人利用我了,胡哥,哪裡去交錢。」剛才還恨不得打死蘇三,這會兒竟然說這樣的話,令胡光三不由吃了一驚。楞了楞後,胡光三確定的說道:「你想把錢替他還上,現在是三十萬,不是十萬了。」
明遠又是一腳踢過去,然後才說道:「這傢伙以前也算幫過我,我再最後幫他一次,給胡哥你就可以了?。」
通過網絡劃款,把三十萬劃到胡光三指定的帳號,等確定後,蘇三嘴青臉腫的被帶到了明遠身邊。蘇三咧著牙,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人性,下一次出手能不能輕點,胡哥,兄弟先去填飽肚子,然後再來玩。胡光三一臉笑容,應道:「好,蘇兄,快點過來,我等著」
相排著走出賭場,蘇清玄摸了摸肚子,不環好意說道:「劉明遠,你剛才踹了我十五腳,打算怎麼了結啊?」明遠不以為然應道:「剛才我打得是蘇三,又不是你老人家。我只知道,我是蘇清玄的徒弟,蘇三是什麼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蘇清玄撫掌大笑,拍著明遠的肩,笑道:「你小子不錯,連師父都能打得這麼理直氣壯,那殺幾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明遠嗯了一聲,回道:「如果是該殺的人,殺了就殺了。師父,你功夫這麼高,怎麼也能給人打成這模樣。像你這種級別的高手,不是有護身真氣嗎?這可是連子彈也擊不穿的好東西啊!」
蘇清玄見自己徒弟有了一些血性了,又被問得得意之處,光榮似的摸著一塌糊塗的臉,說道:「這就是為師功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證明,不然怎麼能玩得盡興。跟那丫頭見過面了?」明遠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回去後就午睡了,慢慢來好了,我這姿質,感受什麼真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看來,這話聽著蘇清玄極是高興,連連拍著明遠的肩,叫道:「不錯,我蘇某人的徒弟,那就要像蘇某人一般,是不怕天不怕地的人物。等會兒,我們師徒好好喝上幾杯,輸了十萬元,可是能免費吃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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