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接案有個怪癖,只接要殺死人的案子。」
平凡聽到這句話,恐懼伴隨著窒息感,他一把抓住杭亭頓的衣領,口氣陰冷:「你他媽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會殺了你。」
杭亭頓皺著眉頭,他看到了平凡幾乎快喪失理智的眼神,布滿著血絲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我不會讓麗茲出事的。」杭亭頓冷靜的說,平凡咬著牙甩開了他,走到電腦前繼續追蹤柴隨心的去向。
幾分鐘後,杭亭頓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沉聲說道:「你好。」
『山謬,是我,你的好朋友。』
「彼得,你這次搞錯了。」杭亭頓擰眉低吼,隨即開了擴音。「我沒有任何案子在這裡,你抓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平凡聽到對方主動聯繫,挺起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杭亭頓的臉色。
「哦?那你這次只是見朋友?我以為你對於狼族沒有任何興趣。」
「van是我的.....朋友,之前在別的案子接觸過也合作,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他給你認識。」
「呵呵,你願意分享朋友給我啊?真好。」彼得輕鬆的笑著。「可惜......我同性相斥,比起van,我更喜歡麗茲呢。」
這句話完全的挑起平凡的理智線,他的語調冷冽:「你開個條件,我會盡我能力滿足你,在這之間你不准傷害麗茲。」
「不准?你還以為現在是你的遊戲規則啊?口氣真大。」彼得嘲諷著。「我真討厭別人跟我討價還價。」
「我跟她換,如果你總要一個人交差的話,我去找你。」
「噢,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我考慮考慮再跟你說。」彼得笑了兩聲。「對了杭亭頓,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就偷偷告訴你小線索。」
「什麼事?」
「你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你女人的關係。」彼得故作哀傷地嘆氣。「現在你的□□沒了,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杭亭頓微微一愣,隨即大吼:「強納森是嗎?你的僱主?」
「我不知道他們想幹嘛,但是他們確實是看你不爽很久了,要是你願意自己走過來的話我會很感動的,省得我去請你。」
「強納森的目標是我,我現在就去找你。」杭亭頓說。「麗茲就沒事了吧?我去跟你交換她。」
「嘖嘖嘖等等,一碼規一碼,你找你的強納森,我陪我的麗茲。」彼得笑聲張狂。「我現在好喜歡她啊!東方女人太可愛了,她憋著不哭出來的時候,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真的太誘人了。」
「彼得!你別節外生枝!她是狼族的夫人!你真的碰她,你會後悔的。」杭亭頓怒吼,腦中快速地思考著可以救柴隨心的辦法。「我們把事情快速的處理就好,你告訴我你在哪裡,van只要他的夫人平安,他也不會為難你。」
「你真的被逼急了,不然怎麼會忘記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呢?」彼得嘖嘖兩聲。「狼族情報網不是挺厲害的嗎?那麼就快點找過來吧,晚了的話,我也不能保證麗茲會如何唷!」
電話嘟嘟兩聲被掛斷,平凡憤怒的捶了牆壁,杭亭頓緊緊地皺著眉頭,吸了一口氣說:「去義大利。」
「義大利?你可以確定?」
「我可以確定。」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救得了麗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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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你這次抓的人有點......奇怪吧?一個中國女人?」
「一個漂亮的中國女人,而且她好像還是英國貴族呢。」彼得笑得燦爛,微微欠身。「你想見她嗎?」
「有何不可,被你說的很有趣的樣子。」
彼得轉身示意著門邊的手下,幾秒鐘後吉賽兒就帶著柴隨心走了進來,停在彼得旁邊。
「你好,麗茲小姐。」那人翹著腳坐在長沙發上,溫柔的笑著。「不好意思這麼粗魯的邀請你來作客,請坐。」
吉賽兒拉著她坐到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那人細細打量著柴隨心,從頭到腳,那雙眼眸深深的鎖住柴隨心,似乎要把她撥開一樣凝視了許久。
柴隨心不喜歡這樣肆無忌憚的視線,她本來就有一點點不舒服了,現下看到這樣的眼神,她忍不住就乾嘔起來。那人有點愣住,隨即失笑:「真令人傷心,我有長得這麼噁心嗎?」
「你的眼神讓我不舒服,但我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柴隨心別開那個視線,語氣平靜。
「嘖嘖,彼得怎麼照顧的?去請個醫生過來。」那人嫌棄地盯著彼得,彼得的笑臉僵住,連忙低下頭道歉:「是,我現在就去請。」
柴隨心感覺到彼得似乎怕眼前這位先生,她緩了下呼吸,看著長沙發上的男人問:「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我家,那幾天讓你住在觀光客這麼多的鬧區,是我們失職。」那人快速的挺起身,直視著柴隨心。「我不知道彼得想做什麼,不過我現在心情很好,你如果有疑問就問我吧。」
「為什麼抓我?既然杭亭頓已經聯繫上,那麼我就應該可以離開才是。」柴隨心說。
「我本來也只需要杭亭頓,可是彼得喜歡你,他只要能把任務完成,其他事情我不管他。」那人笑的邪氣,眼神飄向窗外。「聽說你是狼族首領的女人,這對彼得來說是個全新的體驗,再說了,他幾乎沒有碰過東方女人,你是第一個。」
「真噁心。」柴隨心冷冷地咬牙。
彼得的速度很快,一個女醫生跟著走進來,她眼神有著一點點的懼怕,在彼得的怒瞪下她緩緩的走到柴隨心的旁邊,柴隨心看到了這白袍下顫抖的身體,她語氣緩和的說:「別緊張。」
那人略有興趣的看著柴隨心,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會安慰別人,太令人驚訝了。
女醫生抖了抖手,她緊張到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檢查,彼得半瞇起眼睛,快速的從口袋掏出槍,抵著她的後腦:「你是醫生吧?」
「我、我是......」她嚇得哭出來,柴隨心抬頭瞪了一眼彼得:「你這樣抵著她,她怎麼思考?」
「寶貝,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彼得笑了一下,手卻沒有放下。「我是喜歡你,但是不要對我這麼凶。」
柴隨心皺著眉頭,彼得的口氣比起剛剛那人又更加不舒服,那種寵溺的語氣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小姐......」女醫生抽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不太知道我哪裡不舒服,但我體溫有點高。」柴隨心淡淡地說。「我也是醫生,如果你真的害怕,給我工具我自己檢查也可以。」
「那、那我先抽點血吧?」女醫生緊張的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抽什麼血?」彼得皺眉頭,槍抵著更緊。
「抽吧。」柴隨心平靜的說,一點點血如果可以救得了這個女醫生離開的話,她不在乎。
彼得看著柴隨心一臉淡然,哼了一聲。
女醫生趕緊從口袋拿出小針筒,輕輕地抽了一些血液,然後起身鞠了躬,兩個女人走進來就把女醫生拉走。
那人微笑的看著柴隨心從容的壓著剛剛被抽血的位置,對她到目前為止的冷靜表現有著一絲欣賞。
「難道東方女人都像你一樣這麼勇敢嗎?」那人說。
「我不知道,我的勇敢是因為我想活著。」柴隨心緩慢地說著,低著頭壓著手。「我想要活著回去找我的家人。」
「哈哈,所以是愛情的力量,你覺得你的丈夫可能會來救你。」
柴隨心揚起嘴角,輕聲說道:「不是可能會來,是一定來。」
那人輕笑兩聲,走到柴隨心前面微微傾身,優雅地說:「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尚恩。」
濃濃的古龍水味侵襲而來,柴隨心屏氣看著他,沒有說話。
「少爺。」彼得靠近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尚恩隨即抿緊了唇,閉起眼睛沉吟一聲後說:「好。」
柴隨心納悶地看著眼前兩個男人,忍住身體的不適與恐懼感,她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
「吉賽兒,你先把她帶走,我跟彼得要出去一趟。」
吉賽兒翻了白眼,不悅地把柴隨心拉起來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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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尚恩鞠躬喊了一聲,彼得也一起鞠躬。
兩個老人正在下著西洋棋,他們沒有應聲,其中一個灰白髮的老人滿臉橫肉,握著下巴死盯著棋盤,而另外一個一頭黑髮,帶著眼鏡笑容滿面的雙手握住椅子手把,好整以暇的等著。
「唉!輸了!」灰白髮的老人大聲的吼一句,鬱悶的看著對面的老人。
黑髮老人朗聲大笑,招了招手後旁邊的傭人就走了過來恭敬的端走棋盤。
「下次再贏你!」灰白髮老人鼻哼一聲,然後看向眼前兩個年輕人:「好久不見了啊!」
「安德森叔叔。」尚恩禮貌的欠身,微笑以對。「您也很久沒有來找爸爸下棋了。」
「大家都忙嘛!就只有你爸很閒,你怎麼不趕快生個孩子讓你爸忙一點?」安德森皺了眉頭。
尚恩頓了一下,溫和的說:「他平常也忙,是跟您下棋才有空。」
「嘖嘖。」安德森瞅了一眼後起身,拿起桌上的帽子:「走了。」
黑髮老人目送著老友離開,接著才把視線轉到兒子身上,本來和藹的神色收斂了起來,變得淡冷。
「一個月後是你妹妹的生日。」黑髮老人說著,語調緩慢冷酷。「我讓你找的人,來了沒?」
「已經聯絡上了,他這次很主動。」
黑髮老人挑了眉頭冷嗤一聲,尚恩看到自己父親提起女兒時,眼底有著一絲快速閃過的哀傷,他握緊拳頭看著父親起身後轉過身走去窗邊,那蕭瑟的背景竟然有一種蒼涼感。
「在我閉眼前,我要把這個傷害我女兒的混賬先拉下去地獄。」黑髮老人陰寒的沉聲說道。
「要是她還在就好了。」尚恩閉眼沉嘆一聲。
「這是我的報應,我不該讓她跟這個男人扯上關係,我失去了她,連家族也保不了。」
尚恩望著父親,說這些話的他頓時蒼老的十歲,自從妹妹死後,父親的求生意志低落,對於組織的事情也越來越不上心。
「父親,我們大家都需要您!請不要說這種話!」
「不需要了,既然她這麼愛這個混賬,那麼我就親手送這個男人去給她陪葬。」
「我也會陪著您的,我會用盡全力守護好家族。」
「你守護什麼?」黑髮老人轉身,帶著哀傷跟嚴厲的神色瞪著。「你又不能生,這是你自己造的孽!」
尚恩難堪的低頭,默不作聲。
「把杭亭頓找來!我這次要親手了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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