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學生們的狂歡暫時告一段落,為了平復情緒,學校迫於壓力給放了一天假期。
但是肆海沙所在的南區已經不對其他校區開放,若是其他校區的學生想進來,就得繞長途從正門進,這很大程度上阻攔了那些想看熱鬧的人。
舒顏所說的請客,實際還是在南區的範疇,校內學長學姐們自主創業的火鍋店,問就是學校封鎖出不去。
肆海沙都已經把南區的吃食全部嘗了個遍,不然也不會定期去商店找上新。
回來後,肆海沙躺在床上,和室友日常吹噓閒聊了一會,就精神內斂開始溝通系統。
『結算中』
眉頭微皺,這都過了快一天了怎麼還在結算?
無聊的翻看了幾下商城,又看到那塊板磚和少得可憐的劇情值,真恨不得用那玩意兒敲爛它。
本來肆海沙沒想過上台的,結果好巧不巧系統竟然發布了任務。
『幫助零團社順利演出自己的節目,完成任務後24小時內結算獎勵。』
本來就愁獲取不到劇情值,難得有此機會,肯定要好好完成才是,之後聯繫了可以聯繫到所有有關人員,再在話語上潤色一下,按照他們的人物性格缺陷,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不過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收割了一波好感度,讓大家對自己的感觀再次刷新,不過這些肆海沙本人並不在意。
他在思考系統發布任務的規律,頭幾次的任務可以說還是按照書中的劇情來獲取的,就是從和白嬌嬌約會結束那一天開始,劇情發展的走向開始逐漸走偏,之後的任務就再難觸發了。
現在還會觸發任務的情況只有在某些重要的事上,比如和自己深度有關的事情,團建那次,文藝匯演也算。
肆海沙抬起眼皮看了眼天花板,難道
不會是要我一直搞事吧?
想到這,肆海沙隨即又嘆了口氣,應該不至於,完全沒道理啊。
越想越糊塗,乾脆不想了,肆海沙從床上坐起來,打算再去商店一趟。
商店採購完,按照慣例,一部分拿到寢室,那裡有嗷嗷待哺的義子們。
然後再去趟女生宿舍,打電話讓欣怡出來拿零食。
不過這次下來的是白嬌嬌。
看到白嬌嬌的身影那刻肆海沙還愣了一下,對呀,自己還有個女朋友!
自文藝匯演開始就沒怎麼聯繫了,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對象。
白嬌嬌依舊是那麼光彩照人,可能是一直高強度封閉訓練的原因,白嬌嬌的身形貌似更加婀娜了,有一種不屬於同齡人的獨特氣質。
「喲,大名人又來投食啦?」
白嬌嬌調侃道。
肆海沙將一提袋子遞給她:「沒出糗就不錯了,現在匯演也結束了,你也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說到這,白嬌嬌眼底的光色明顯暗淡了些許:「是啊,白忙活一場,要是我也能像你們一樣」
「算了,已經過去了,等會有事嗎?一起走走?」
肆海沙點點頭:「那我等你。」
等白嬌嬌走後,宿管阿姨從小單間裡冒出來,鼻孔看人:「你小子又來霍霍人小姑娘。」
肆海沙相視一笑,從袋子裡拿了好些零食塞給阿姨,對方也不客氣,哼了一聲就把東西全收了。
「王姐還記著我呢?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腦袋一根筋,沒惡意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消消氣唄?以後我來也給王姐帶一份,就當孝敬你的。」
王阿姨寬厚的身子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門牆,一手抱著貢品:「小伙子以後機靈點,別到處闖禍,也別犯錯誤了,記住啊。」
肆海沙點點頭:「謹記王姐的箴言,以後我一定管束好自己,王姐慢走。」
送走王姐,白嬌嬌也剛好換了衣服下樓。
「走吧。」
肆海沙:「先去我們活動室吧,東西太多提著不方便。」
「隨你。」
一路上肆海沙都在沒話找話,這是當初白嬌嬌教他的,不過這次輪到對方興趣不大了。
路上不少人認出了他們,不過平時也就私下裡噹噹聊資而已,真遇見了也只會遠遠看一眼,然後該幹嘛幹嘛。
肆海沙也看出白嬌嬌心情低落,沒有多問什麼,有些事問了反而不好,萬一引火燒身就不好了。
活動室內還有個木木,看到肆海沙進來還熱情地打招呼,但隨後發現其身後還跟著進來一個白嬌嬌,白嬌嬌也看到了她。
兩女四目相對,木木心虛地點點頭,移開視線,拘謹地喝著飲料。
木木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虛她,也許是面對她沒什麼自信,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就是不自在。
反觀白嬌嬌,她還上下打量了一番木木,沒有說話。
肆海沙將零食放好,對木木說道:「想吃隨便拿,晚點要是我沒回來你就自己先去吃飯吧。」
木木撇過頭假裝看遠處:「嗯,哦,嗯嗯,好。」
肆海沙轉過頭想招呼白嬌嬌出去散步,但她不為所動,目光依舊停留在木木身上。
看了看白嬌嬌,又回頭看了眼木木,肆海沙問道:「怎麼了?」
白嬌嬌沒有表露出多餘情緒,反問道:「你上台是為了社團還是為了這個人?」
這話說得木木心裡發怵,怎麼有種狗血修羅場的感覺?
肆海沙感到困惑:「我說是為了我自己你信嗎?」
白嬌嬌:「你覺得我信嗎?還是說」
就算看不到,木木也能感覺到有一股熾烈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燒了一樣,這感覺太窒息了。
木木心一橫,從桌上跳下來,想離開這是非之地。
哪成想白嬌嬌一定要追究到底,本來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看到木木想走,一把把門合上了,關門時還特意加重了力度。
這操作給木木整麻了,這是一定要和她撕破臉的節奏嗎?
就像是犯了錯等待庭審的罪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渾身不自在。
手裡不停摩挲著飲料盒。
白嬌嬌從旁邊扯過一張椅子,就那樣大大方方地坐在木木對面,中間隔著會議桌。
她也不著急逼問,而是繼續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太妹。
「你是叫木木吧?我們實際見面的次數其實也挺少的,要是記錯了,也別怪我,我這人記性不好。」
木木頭都快扎桌底下了:「不,不怪。」
肆海沙也坐下:「木木她有點怕生,你這樣說話她壓力很大的。」
白嬌嬌沒看肆海沙,背靠椅子,雙臂環胸:「意思是我說話很沖咯?那我道歉。」
「呃。」
肆海沙不知道白嬌嬌為什麼生氣,完全猜不透。
嘆口氣,白嬌嬌歪頭對肆海沙說道:「我渴了,要喝冰的,你現在去給我買。」
肆海沙眼神飄向木木。
「你以前不是說過她很堅強的嗎?你在質疑誰?趕緊去!」
肆海沙:「誤會了,我是想問你們想喝什麼?」
白嬌嬌:「隨便,冰的就行。」
木木:
肆海沙這才悠悠出門。
走時還不忘帶上門。
白嬌嬌翹起二郎腿,雙手蓋在膝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好了,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聊聊?」
木木:「不聊。」
「那可由不得你,肆海沙那傢伙對你評價挺高的,所以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交流一下,但貌似有點,言過其實。」
「嗯,嗯。」
白嬌嬌鄒眉:「你能好好說話嗎?」
木木沉默。
眼見對方沒想好好交流,白嬌嬌氣不打一處來,但這點定力還是有的,食指點著桌面,每一下都像扣在木木的胸口。
耗吧,看誰耗得過誰?
良久,白嬌嬌先忍不住了,她頭疼似的撫著額頭,她錯了,就不該跟這妮子比誰沉得住氣,她專業幹這個的。
白嬌嬌:「哎行行行,你贏了行了吧?我就是想和你聊幾句而已,沒必要這麼防備吧?」
木木:
「嘖,這就沒意思了吧?我都認輸了,你還想怎樣?」
木木發出極小聲的言語:「是你先惡意我的。」
「然後呢?你反擊啊,這就是你保護自己的方式?要是我,受氣了直接懟回去,幹嘛要憋著受著?」
對面又是沉默。
見對方這個樣子,她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好比打在棉花上,言語攻擊對她無效,但這氣人的方式也容易讓對方得寸進尺,覺得你很好欺負的。
長舒一口氣,白嬌嬌終於是緩和了態度,用較平緩的語氣說道:「剛才我語氣重了,不好意思,因為文藝匯演的事我還有點氣頭上,其實本來我是想和那傢伙提分手的。」
木木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疑惑地看著她。
白嬌嬌:「我說分手你就有精神了,你果然沒安好心!」
木木趕緊又把頭低下:「沒有,我沒有。」
「行了,我說真的,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白嬌嬌心事重重地看向窗外:「我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雖然有點小遺憾,但」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目光重新放回木木身上。
「那傢伙就交給你搞定了,我暫時退出。」
木木抬起頭,嘴唇微啟:「你」
「想說什麼就趕緊說,扭扭捏捏的,等會肆海沙回來可就沒得說了。」
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其實也沒多喜歡他,對嗎?」
白嬌嬌:「我承認,當初也是腦袋一熱就那樣了,其中玩味的占比大,現在這個機會讓給你了,你要不要?」
木木:「我覺得,你這樣不對,肆海沙他只是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感情,你不該這麼做的。」
「所以我退出,不玩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來就好了。」
「我」
沉默一陣,肆海沙已經將飲料買來了。
看到兩女相對而坐,氣氛還算融洽。
白嬌嬌起身扯平衣角,接過遞過來的冷飲,說道:「過完這周我就不在南院了,所以和你提前打聲招呼。」
肆海沙沒有露出很意外的神情,就好像提前知道一樣:「去哪?」
白嬌嬌:「暫時保密,總之會很久很久,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又瞟了眼木木,接著道:「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收拾了,這幾個月承蒙你投餵了,咱們,好聚好散。」
不等肆海沙多說,白嬌嬌已經像一陣風颳過就走了。
留下一臉問號的肆海沙和沉默的木木,雖然很好奇她們剛才聊了什麼,但他沒有去多問。
嘆口氣,本來想送給白嬌嬌的項鍊也沒來得及送。
看了眼木木,略一猶豫,右手背到身後虛握,一根項鍊憑空出現。
「這根項鍊就當是安慰你的禮物吧,不用太在意白嬌嬌說了些什麼,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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