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送醫院比較及時,喝的農藥也不算太多,經過搶救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至於病情會不再復發,連醫生都無法保證,只能看她本人的造化了。
把病人交給親屬照顧,陳岩與呂美香呂一起返回了聖水村。
當人,兩人回來的時候還是乘坐呂美香的摩托三輪。
陳岩看看很是疲憊的呂美香,誠摯地說道:「呂主任,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村裡的婦女都像你一樣熱心,聖水村絕對是另外一個樣子。」
對於這個性情輕佻的女人,陳岩原本沒有什麼好印象。
從她的一言一行,老到的打情罵俏,陳岩不用多想,就可以腦補這個女人或許曾經從事過特殊職業。
不過,不得不承認,呂美香還是很熱心的,甚至很是仗義。那麼多婦女都擔心病人死在送醫院的途中,沒有一個願意借車,呂美香主動站出來了。
在醫院的時候,呂美香更是跑上跑下的照顧,就像照顧自己的親人一樣的用心。
看著病人痛苦的模樣,呂美香幾次發自內心地無語凝噎。
陳岩能夠看的出來,呂美香絕對不是做作,而是內心善良的無意流露。
善良是女人最美麗的品質,一善遮百丑!
得到陳岩的誇獎,呂美香高興地說道:「謝謝領導的表揚。我是村裡的婦女主任,大小也是個幹部,重要起個模範帶頭作用嘛……」
稍一停頓,呂美香神顯得很是秘地問道:「陳書記,你知道秦海良的媳婦林秀琴為什么喝藥嗎?」
說著,呂美香扭頭看著陳岩,神情很是有些特別。
陳岩輕輕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小兩口能有什麼事,應該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家庭瑣事吧。
女人啊,就是想不開。你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等於毀了一個家庭。」
其實,陳岩已經聽到那個胖女人無意中透露的一點消息,說是秦海良因為媳婦有相好打了女人。
不過,對於道聽途說的這種女人八卦,陳岩自然不會說出來。
呂美香又是神秘地一笑,說道:「陳書記,還是我給你說說實情吧。
在醫院的時候,我找了一個機會已經逼問了秦海良,問他到底因為什麼事,逼的他媳婦喝藥自殺。
秦海良最初還吞吞吐吐地敷衍,我嚇唬他說,你如果不說實話,萬一你媳婦搶救不過來,她娘家絕對饒不了你。
你如果實話實說,我作為村裡的婦女主任,到時候也可以給你做個證人。
秦海良被我嚇住了,這才說了實話。
秦海良與媳婦結婚有二年的時間了,他一直在外面打工,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回來住半個月。
說是結婚了兩年,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其實連三個月都不到……」
說到這裡,呂美香故意停了停,顯得有些遺憾地說道:「陳書記,你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沒有結婚的小伙子,哪裡能夠體諒我們做女人的難處。
秦海良的媳婦新婚燕爾,丈夫就去外地打工了,一個新婚的年輕女人只能獨守空房,其中的寂寞空虛,哎,誰能理解啊……
這個秦海良一年在家住不了一個月,他媳婦名義上有個丈夫,卻只能夜夜獨守空房,與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我們鄉里有一個修理家用電器的男人,三十多歲,有點腿瘸。就是由於腿上的殘疾,這個男人沒有娶到媳婦,成了一個光棍漢。
我也見過這個男人幾次,不得不說,這個光棍漢的手藝很好,收費很低廉,嘴巴也很甜,很會討女人喜歡。
一來二去的,在這個瘸子的勾引挑逗下,秦海良的媳婦耐不住空房寂寞,竟然和瘸子好上了,兩人成了相好。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秦海良的媳婦與瘸子相好的事情,其實有不少人知道,只是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會說破而已。
說來也該出事,秦海良在外面打工受了一點輕傷,準備回家養傷。為了不讓媳婦擔心,也為了給媳婦一個驚喜,秦海良沒有提前通知家裡,而是悄悄地回來了。
秦海良萬萬沒有想到,悄悄回家之後,卻抓了一個白花花的現場!秦海良將瘸子暴揍一頓,又狠狠地教訓了媳婦……
這個秦海良也是一個二愣子,教訓了媳婦之後,還要把媳婦拉到娘家去說理,讓媳婦丟人丟到娘家。
秦海良的媳婦羞愧難當,這才一時想不開,喝藥自殺尋了賭……
陳書記,你給評評理,你說這樣的事情怨誰啊?」
聽著呂美香介紹的情況,陳岩很是同情地嘆了一口氣。
秦海良的媳婦婚內出軌,的確很不道德。
然而,丈夫外出打工,一個新婚的小媳婦獨守空房,夜夜盼郎歸,一盼就是一年,真的就是守活寡。這樣殘酷的現實情況,做了錯事,又很是讓人唏噓同情。
陳岩沉吟了一下,不置可否地說道:「這個……怎麼說呢。的確是一個很嚴重的社會現實……」
一聽陳岩態度曖昧,呂美香很是不滿地說道:「陳書記,要我說啊,秦海良的媳婦沒有一點過錯,活該給他戴綠帽子!
你們男人為了錢,一年才回來一次,這就等於連媳婦都不要了。我們女人也是人,男人饞了可以在外面花錢找女人,我們女人在家空房寂寞怎麼辦,只能用黃瓜嗎?
秦海良的媳婦連一個瘸子都要,你說說她煎熬忍耐到了什麼程度?如果是你這樣的大帥哥,還不得倒貼啊!」
陳岩一聽呂美香竟然說的如此生猛麻辣,很是尷尬地搖搖頭,嚴肅地說道:「呂主任,請你說話注意用詞,這個太不文雅了。」
呂美香揚了揚性感的嘴唇,笑道:「陳書記,我就是這樣的性格,說的雖然不文雅,卻是事實。
陳書記,你也不用震驚,我實話給你說吧。別的地方我不確定,聖水村我是非常了解的。僅僅在我們聖水村,像秦海良媳婦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個別現象。
陳書記,你肯定看過這樣的新聞。有個村幹部驕傲地告訴記者,村裡有一半娃都是他的種。
我以一個婦女主任的身份保證,這個村幹部絕對沒有吹牛逼!
都說農民工在外面打工苦,誰知道留守婦女的苦啊!男人們有苦還可以說出來,女人的苦卻只能悶在心裡……」
陳岩一聽呂美香越說越離譜,連忙制止道:「呂主任,你中午喝了不少酒,現在肯定是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
呂主任,我鄭重地警告你,這樣的話下不為例,絕對不能亂說……「
陳岩自然能夠意識到,如果真像呂美香說的這樣,一旦把面紗揭開,那就亂套了!
呂美香卻放縱地笑道:「陳書記,你認為我說胡話?就中午的那點酒,還能讓我說胡話。
陳書記,請你放心,我呂美香還是有分寸的,絕對不會亂說。
只是,你們這些當領導的,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敢面對這個現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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