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棠惱火地揪住安二嬸的胳膊,一把將她扯到一邊,吼道:「你幹什麼?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又打又罵的,你以為我們家的人好欺負是吧?」
丁嬸第一個愛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裝腔作勢的勸架,大聲嚷嚷:「怎麼啦?怎麼啦?文武是把小茶的肚子搞大還是咋的了?」
安海棠反手掐住安小茶的脖子,將她推到牆壁,惱火地喝道:「安小茶,看守所里還沒有呆夠嗎?你又想起什麼么蛾子?」
安小茶冷冷回答:「我懷孕了,孩子是文武的。」
「放屁,你還有什麼能訛上文武嗎?」安海棠怒斥。
安二嬸過來護著安小茶,唾沫星子四濺:「孩子就是文武的,這事你們休想抵賴,從今天開始,小茶就上你們家吃,上你們家睡,不給我們的說法,我們絕不罷休!」
安海棠怒極而笑,銳利的雙目盯著安小茶,指著她說:「在培訓學校的時候,你深夜不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姓楊的那點齷齪的事情!」
安小茶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又鎮定了,哭道:「你少污衊我!我被你排擠出培訓學校,你現在還拿這樣的髒水潑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安海棠反唇相譏:「這麼說你又有良心了?你和一個雙胞胎孕婦說你懷了她老公的孩子,這哭哭啼啼的模樣好像還是你可憐,你不知道你這種在咱們村人家怎麼罵的嗎?你就一破壞別人家庭的破鞋!」
丁嬸拍手:「就是給勇軍扣綠帽子的破鞋,哎喲我的媽,勇軍剛剛回來了,你們這齣戲可好看了。」
聽到沈勇軍回來了,安小茶臉色又有一絲慌亂。
安海棠呸了一口:「這齣戲跟我們家屁事,我相信文武,百分百相信他的人格,這盆髒水,你們扣不上的!」
她在心裡回憶,80年代我國還不能做親子鑑定,安小茶肯定是想鑽這個空子,破壞文武的名聲,訛詐文武。
天全黑了,也更加冷了,安海棠對李秀梅說:「媽,咱們回去吧,這裡河風太大,小心把咱們吹感冒了。」
「好。」
李秀梅整好了被安二嬸扯爛的辮子,和安海棠先走了,她越想越氣,說:「我也是相信文武的,文武根本不是那種下作的人!」
安海棠笑笑:「我們相信他就行,安小茶訛不上我們。」
李秀梅感嘆:「我開始以為你會生氣,會懷疑文武,沒想到你這麼信任文武。」
「家人彼此信任,才會有幸福感,也不會被壞人鑽空子。」
「嗯。」
婆媳倆回到家,李秀梅把熱在鍋里的菜端出來:「先吃飯吧,文武晚上回了,我再給他做,咱們都餓著等他也不是事。」
對面沈家今晚燈都亮著,安海棠吃飯的時候,耳朵聽著那邊的動靜,沒聽到安小茶回沈家。
安小茶和安二嬸被丁嬸拉進屋裡,正盤問她們事情的真相。安小茶不說話,只是低著頭抹眼淚,安二嬸一個勁罵街,說來說去就是等文武回來,不給個說法決不罷休。
丁嬸說:「小茶妹子呀,我看到勇軍回來了,還帶了個大老闆回來投資,可有出息了,你這回可能打錯主意咯!」
安小茶欲哭無淚,沈勇軍帶了個溫州大老闆回來,在村里投資搞豬場、搞皮革廠,這個朱老闆不是個好人,做假賬,偷稅漏稅,還對她動手動腳,被她抓住把柄,最後落荒而逃,沈勇軍和這個糟老頭子打架,還被判了一年,她一邊經營,一邊等待沈勇軍,沈勇軍出獄後,他那個白月光終於拋棄了他,兩人共同經營生意,還誕下四胞胎,歷盡磨難才獲得真情
都什麼鬼劇情啊,為什麼要給自己那麼大的聖母光環,吃那麼多苦去獲得沈勇軍的狗屎愛情!
她的腦袋就嗡嗡的了,為了給自己加戲,生四胞胎時還設置在深山老林的豬場裡面,幹活的時候發動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外加難產,九死一生,想想她都覺得可怕。
現在他們真回來了,劇情卻不知道會怎麼走下去了。
安小茶不敢回沈家,肚子裡的孽種是那個姓楊的,但現在她哪敢去找姓楊的,她只能仗著現在沒有親子鑑定,死咬一口是文武的孩子,讓文武背這個黑鍋。
她和她娘一起回老娘家,安二嬸氣悶得緊,進屋就罵:「你當初和文武在一起的時候,你好歹留一點證據,你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人家來個死不認賬,你有什麼辦法?到時候臉也丟了,名聲也沒了,錢也沒弄到,我看你怎麼辦?」
安小茶不說話,一個人進了房間,把門反鎖上。
「你弟弟過了年就要定親,你鬧成這樣,家裡的臉都給你丟盡了,你弟的婚事如果黃了,我揍不死你!」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煩死了!」
「煩死了你就別住到這個家裡來,你不趕緊弄點錢回來起房子,還占著這個房間,人家媒婆過來說了,這個房間不讓出來,女方不同意定親!」
安小茶打開門,沖她娘尖叫:「你別說了行不行?你心裡就只有兒子,根本沒有我的死活!」
安二嬸啪地給她一巴掌,恨道:「我昨天才湊了500塊,給你交了罰款,欠一屁股的債,還不敢讓媒婆知道,你還有臉說我不管你的死活!」
安小茶被她打得一邊臉都腫了,捂著臉說:「這500我遲早還給你!」
她沖回房間,鎖上門,伏在床上,嚎啕大哭。
夜深了,冬天的小山村萬籟俱寂。安海棠看到半晚的書,實在熬不住,先躺下睡了。
李秀梅等兒子回家,坐在被窩裡織毛衣,一直坐到雞叫,外面也沒有一點動靜。她起來到窗戶看看,聽聽外面的動靜,嘆了口氣,回到床上,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就起床煮豬食,煮早餐。
安海棠一早起來,看到婆婆的眼睛通紅,臉色憔悴,就知道她整宿沒睡。她安慰幾句,吃了點東西,先出去了。
過了水塘,她被李支書喊住,李支書摸著頭,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咋了,您有啥事,您說。」
「海棠,有人出大價錢承包磚廠,要在村里辦廠,我尋思著這麼好的事,不好推卻,但你在磚廠忙乎了半個月了,又是你先開的口,我不知道怎麼跟你交代,你看看,我們賠償你雙倍損失,你能不能夠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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