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羽寧要是知道,自己還有烏鴉嘴的潛質,她一定會賞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讓自己嘴賤!!!
發了大財往回趕的安羽寧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往回趕,快要抵達客棧的時候,她先前預料災民會暴動的事情,偏偏在此刻提前發生了……
「大哥,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為什麼不?三弟,當今世道,皇帝老兒昏暈無能,咱們的將軍受冤枉死,如今咱們齊家軍精銳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眼下還身陷囹圄的少將軍。倘若我們不制出造事端引起騷亂,那咱們潛在京中的弟兄們如何動手?少將軍如何才能安然脫身?」
「可是大哥,一旦我們誘導災民發動暴動,那這些災民可怎麼辦?城中的百姓們又該怎麼辦?他們都是無辜的……」
開口提問的這個男人,心裡自然是忠心於齊大帥,忠心於少將軍的,他如何不想解救少將軍於水火?
可少將軍的命是命,這些災民,還有城中無辜百姓的命,也是命啊!
災民一旦搶紅了眼,怎麼可能只搶貪官與為富不仁的富戶?想來城裡的無辜百姓,也要淪為犧牲品,從此淪落為新一波的災民了啊……
更何況以今上的作態,從他殺害大帥,從他明知滄州府旱災,而遲遲不肯下罪己詔,就可以看出,一旦這邊的災民暴動了,那昏庸的老皇帝能派欽差賑災?他不派兵血腥鎮壓就怪了!
如今的老皇帝,可不是二十年前的那會了,已經沒有了雄心壯志的他,只曉得一心享受,哪管百姓的死活?
如果但凡是這個老皇帝考慮百姓一些,他就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因害怕大帥功高震主,所以想盡了一切辦法誘騙將軍回京,然後用莫須有的罪名,殘忍的害死了他們的大帥!
只可恨他們兄弟能力有限,跟著大帥進京的一百精銳,最後就只剩下他們這十幾人不說,還護不住唯一的少將軍,害得他如今陷在京城動彈不得。
可若要是為了一己之私,引發災民暴動,從而導致這些災民不得善終?這點,明知皇帝心性殘暴的老三,依然心有不忍。
因為災民一旦反抗暴動了,等待著他們的只有死亡!
身邊好兄弟的擔心,這位大哥不是不知道,可是與他們齊家軍唯一的希望——少將軍比起來,自然是還是少將軍來得更重要!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況且誰人不無辜?他們的大帥,他們的少將軍,又何其無辜,一心為國為民,可結果呢?
呵呵……
白日裡他收到京城飛鴿密信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為了能讓被困死的少將軍脫險,他不惜把良知賣給惡魔!
因為只有滄州府這邊亂了,老皇帝才無心去管,隱藏在京城暗處的少將軍。
「三弟,不要再說了,按計劃行事。」
「唉!好吧……」
這位三弟最終無奈的領命後,混在災民中的這支十幾人的精銳小隊,開始分開行動。
他們分成兩撥人,一撥抹黑到了城牆跟底下,望著高聳的城門樓子,他們眼中冒著光。
對於訓練有素的齊家軍精銳來說,這城門再高,也是攔不住他們的腳步的,更不要說,此處的兵丁防守懈怠懶散,他們想要秘密攀上城牆,再悄無聲息的打開城門,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至於混入災民之中的另外一撥同伴,只等他們成功的打開城門後,對方收到他們的信號後,就會領著瘋狂的災民發起暴亂,直接衝破城門進入滄州府府城洗劫。
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在安羽寧與顧長年忙著在李家發財的時候,這些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當安羽寧與顧長年二人,收穫滿滿的快要趕回到客棧的時候,黑夜中,逐漸靠近南城門這邊的安羽寧,突然就覺得不對勁。
此時是黎明時分,正是夜裡人們睡的正香的時候,本應該寂靜無聲的黑夜,此刻卻有些哄鬧。
耳力靈敏的安羽寧,此刻只隱約聽到,在南城門外本應該入睡了的災民們,此刻已經鬧開了鍋。
沒等她心有疑惑的停下腳步來,正待拉住顧長年開口說什麼,猛地,安羽寧只看到一隻穿雲箭劃破天空,然後不多時,她隱約聽到一陣喧囂哄鬧聲,且聲勢還頗為浩大。
她甚至還能清晰的聽到,那哄鬧聲中,夾雜著清晰高昂的喊話。
「皇帝老兒昏庸無能,殘害忠良!只顧自己享樂,不顧我們老百姓的死活!滄州府貪官當道,城內的太平倉,早就被貪官污吏們貪污一空,鄉親們,父老們,為了活命,我們沖啊!殺進滄州府,殺進府台衙門,咱們搶貪官!打富豪!咱們要活命,活命……」
隱約聽到這樣不同尋常的動靜,安羽寧當即臉色就是一變,二話不說的,拔腿就往客棧的方向,不要命的飛奔而去。
可憐的顧長年,哪裡有安羽寧高深的功力?
他自是聽不到,遠處南城門處發生的一切,雖然他隱約也聽到了些不尋常的動靜,卻一時半會的沒往災民暴動,已然破城而入的方向想。
這會子看到身邊的小媳婦驀的變臉,顧長年不由的急了,一邊足下狂奔,拔腿拼命的去追,前頭飛奔遠去的自家小媳婦,一邊還精神緊張的開口大喊。
「寧寧,你這是怎麼啦?發生什麼大事啦?」
剛剛因為心裡的擔憂與緊張,說實在的,安羽寧是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顧長年這麼號人,她一心只想著早點回到客棧去,去保護爹娘與兄弟姐妹們的安全。
直到身後傳來顧長年這傢伙的高聲喊話,安羽寧這才回神,她緊緊的皺著眉頭,特別嫌棄這個傢伙此時的龜速,可想到這貨眼下是自己的同盟,也算是自己照著的人,無奈之下,只得一咬牙,一跺腳。
迅速的轉身飛奔回來後,不等顧長年說什麼,自己也沒有開口解釋什麼,直接一手攬住顧長年的腰身,足下輕點上了房頂,運足內力,真氣灌注在雙腿之上,也不考慮會不會弄壞人家的屋頂了,她直接攬著顧長年,用自己從未有過的速度,在屋頂飛躍,急速的朝著客棧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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