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想說什麼?」安羽寧是笑非笑的盯著老妖婆,接著道:「奶,咱們家可是還沒分家呢!家裡所有人掙的錢,那可都是交給了您保管的。眼下大伯要用錢,難道不是應該公中出?我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有錢?您問我要也不成啊!」
「誰說你沒錢?先前你大伯醒著的時候都說了,你有錢,你就是有錢!你們二房幾個小崽子,都背著家裡人在外頭掙錢呢,公中可沒見過你交過一文錢,你咋地就沒錢啦?」
自己的話音才落下,對面的懶蛋大伯娘就激動的跳了出來,只差沒指著自己的鼻子喊話了。
安羽寧面色立刻冷了下來,面容不善的盯著面前叫囂的老母雞。
這人好膽!看來自己的手段還是輕了些,讓這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對這樣的一群極品,想來講不通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誰的拳頭硬,那才是真理。
安羽寧阻止了想要上前維護自己的母親,冷颼颼的看著屋裡的眾人。
「爺奶,大伯娘,想來你們是忘了,我叫安羽寧,姓安不姓李!先不說我沒有錢,即便是我有錢,那關你們個屁事?我安家的錢,我安羽寧掙的錢,憑什麼給你們花?便是說到衙門裡,也沒有這個道理!」
冷冷的說完,安羽寧是笑非笑的掃視屋裡的人,眼神看向李昌連老兩口繼續道。
「爺奶,這段日子我好吃好喝的孝敬你們,那是因為考慮到我爹娘是個孝順的,身為他們的女兒,我當然也得有孝心,但是這並不代表了,是誰都可以蹦躂上來咬我一口!想從我這裡拿錢?可以,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看著面前的小殺才,把她那小拳頭捏的咔咔作響,身為男人的李昌連還強撐著,可被安羽寧嚇怕了黃招弟抵不住了,連忙搖擺著手對著安羽寧解釋。
「不是我,不是我,四丫啊,奶可什麼都沒說,都是你大伯娘,是你大伯娘問你要錢。」
這個時候的黃招弟可顧不上什麼臉面,更是顧不上什麼侄女愛子了,這些外物,哪裡有自己重要?
看著如此沒骨氣的老妖婆,安羽寧心裡還是很滿意的,這表示自己以前的成果還是很有成效。
上前兩步,盯著面前激動辯解的老妖婆,安羽寧自顧自的淡淡開口。
「我安羽寧再好說話,再孝順,那也得我自己先樂意。爺、奶,你們要記著,只有我主動給,那才是你們的,我不給,誰也崩打我的主意!誰要是不長眼的打我的主意,我會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再有,我大伯大伯娘又不是無兒無女,想來也用不著我一個隔房的侄女來孝順吧?你們說是也不是?」
「是,四丫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膽子小的黃招弟,在安羽寧話音才落下後,都不等身邊男人的開口,她當即就接話了,生怕回答慢了,這小殺才要爆。
她會如此不僅是因為害怕安羽寧,更是因為根本不笨的黃招弟,自己心裡也有一桿秤。
家裡小殺才不發火了,順著她的毛摸了,他們老兩口時不時的,還能得到這小殺才的孝敬,自打小殺才家來了的這些日子,比起以往都不知道要好過了多少倍!
不說吃肉的次數明顯增多了,不說他們老兩口還能時不時的嘗一嘗,以前他們重來沒有嘗到過的糕點,光只說老二那個混不吝,眼下交給家裡的錢都比以往多。
孰輕孰重,他們老兩口到底該站在哪一邊?她又不傻,怎能不知道?
不僅她知道,邊上一直抽菸不啃聲的李昌連,其實心裡也明白,正是因為明白,剛才他才一直不說話,任由老妻去發揮。
安羽寧看著老極品夫妻的態度,心裡有底了。
「既然爺奶如此明事理,想來這裡也沒我什麼事情了吧?那我跟我娘就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黃招弟鬆了口氣,揮手打發安羽寧,而李昌連自然依舊是擺著那副臉孔不開腔。
可憐的黃蘭花,謀算了大半夜,一分錢沒弄到手不說,還眼睜睜的看著安羽寧瀟灑的離開,不甘心的她看了看炕上昏迷著的丈夫,又看了看老倆口,然後一屁股坐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唱戲。
至於自己走後,老極品有沒有給她錢,這些安羽寧就不關心了,眼下她關心的是,自己得趕緊去趟縣裡,把事情先跟爹他去通通氣,可不能讓他給大房的極品們剝削了才是。
今日有事,去隔壁鎮上賣藝掙錢自然是不可能了,安羽寧讓親娘跟兄姐他們在家好好呆著,自己則是全副武裝的直接上了山道,匆匆趕往縣城。
進了城,安羽寧沒在窩棚找到爹跟三叔,想來他們是做活去了,許不到傍晚不歸來。
不過自己都找不到他們,來城裡的懶蛋大伯娘一行人,自然是更加找不到他們了,哪怕他們從三嬸嘴裡知道了窩棚的大概地址,安羽寧也不怕。
趁著下午有空,自己手裡的銀錢充足,安羽寧逛了逛縣城,採買了不少吃喝,想著半個月以後就要過年了,家裡出了噁心大伯這檔子事情,她這次帶著爹他們歸家後,也不願意他們年前再來城裡,所以過年的年貨,她打算趁機全部都買好。
豬豚肉安羽寧買了足足二十斤,鞭炮、糖果、糕點神馬的,安羽寧也按照上輩子過年的經驗,排除自己空間裡有的存貨外,其他必需品都買的足足的。
直到花了差不多快有二兩銀錢了,檢查著空間裡那一大堆的年貨,安羽寧才滿意而歸,去到窩棚等著爹跟三叔歸來。
傍晚的時候,李興田與李興林踏著夕陽的餘暉歸來,一進窩棚他們就看到了,正在給他們做晚飯的安羽寧。
自從孩子們去賣藝掙錢後,除非輪到縣城趕趟孩子們才會來外,他都好些日子沒見過閨女了,這會見到突如其來的閨女,李興田激動壞了。
「四丫,你咋地來了?」
「四丫?」
看到滿面灰塵狼狽不已的自家老爹跟三叔,安羽寧把手裡拎著的鍋蓋蓋上,望著親爹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
「爹、三叔,你們回來啦?喏,邊上銅壺裡頭我燒了熱水,你們先洗洗,洗完了我們就開飯。」
「好。」
兄弟二人笑著點頭,拎著盛滿熱水的銅壺就去洗漱了,隨著兄弟二人洗乾淨自己,坐在小炕上開飯,安羽寧這才把自己來縣城的原因娓娓道來。
「爹,三叔,事情是這樣的……」
安羽寧一說完,李興田兄弟二人就沉默了,還是安羽寧等不及了,忙就問:「爹,三叔,這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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