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芸還不知道她手底下的人在暗戳戳搞事情,她最終還是沒有跟著秦青海出門。
秦青海裝電話的時候給她那邊也裝了一部。
得知嚴升鴻在接觸海外的糧商的時候,她才想起劇情中一筆帶過讓嚴升鴻和周施施暴富的劇情。
可惜那時候秦青海已經出去巡查秦家產業去了,她知道就算她之前想起這事也阻擋不了秦青海,但還是得提醒一下他。
去對面找過大堂嫂一周之後,秦青海才打了電話過來。
他這次是帶著兩位親弟弟一起出門的,掛了電話之後馬上就讓人去調查了,第二天就把兩個江河弟弟趕了回慶城。
就算是如此,秦青海也不可能為了可能存在的危險中斷這次巡查,但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能一起折損!
陳語菱不知道丈夫即將面對的危險,她和堂姐陳樂菱還有方雨蘭一起忙的熱火朝天呢!
之後秦小芸不止一次後悔拉著他們一起陪方雨蘭做生意,這陳氏姐妹簡直就是走火入魔!
做起生意來男人孩子都不管了!
當然她們的男人同樣也很忙,但孩子也不能沒有人管,就一窩蜂的把孩子丟給了秦小芸。
鄭家四個,秦家三個,再加上秦青竣和秦小芙,她家簡直成了瘋狂的幼兒園!
好不容易孩子們都開學了,以為終於結束了,那些孩子一放學就習慣性的跑來她家!
簡直比無痛當媽還可怕!
為了躲避這些孩子,秦小芸也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女強人。
十月初,熱辣的大太陽終於被烏雲遮住。
大帥府馬上下令讓秦洲所有農戶即刻收割地里的糧食。
這一消息讓農戶們摸不著東南西北,離真正收割糧食的時間還差半個月呢,種的晚一些的更是還差二十來天。
現在正是鼓穗的時期,一收割今年的收入至少減少三至六成!
但大帥府不止貼了公示說今年稅收減征五成,還派了統軍去監督農戶收割糧食。
如此一來,本來想暗戳戳陽奉陰違的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懶散的態度一轉,恨不得不睡覺連夜把糧食收回去。
一些大地主更是連夜進城貼了告示招人到鄉下收糧食。
大帥府那邊更狠,放出消息給那些大地主,說這次可以騰出一半的統軍出來出租勞力,租金不要一萬也不要八千,就要地里扣除稅收之後的一半收成!
那些消息靈通的大地主早就得知了災難預言,出租統軍的消息一放出來,大地主們直罵大帥府黑心!
但這天黑下來了,除非他們不要地里的糧食,不然只能吃下這個虧了!
也確實是不要地里的糧食會更虧,雖然請統軍幹活也是虧錢,但至少剩下的也足夠他們明年買種子肥料的錢。
這天烏雲陰惻惻在天上掛了三天,氣溫不見降低不說,白日裡屋裡都得點盞燈才看的清。
正當大家罵罵咧咧說老天發瘟的時候,傍晚的時候大雨傾盆而下。
到了半夜,氣溫驟降,一夜深秋!
「前兒奴婢去拿衣裳的時候遇到了老爺那邊的人,見奴婢拿著冬衣,那人還嘲笑奴婢鄉巴佬呢!
說這會兒秋衣都穿不上還做冬衣,說的可難聽了。
這回凍死她個龜孫兒!」
盼兒一邊給秦小芸鋪床換厚被子一邊叨叨,然後又不覺得意起來。
她幸災樂禍的說:「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幾位姨太太可會攀比了,人家可是不穿舊衣裳的,一換季那些衣裳馬上就送娘家窮親戚了!
而且我聽說啊,那邊一家子都是大手大腳的,老爺更是天天請同仁喝酒吃飯,大方著咧!
我估計啊,那邊的銀子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這回啊,沒準她們新棉衣都買不起了,得蓋著棉被縮在被窩裡過日子咯!」
秦小芸點了點她,「你個狹促鬼!待會回去記得蓋暖些,明兒再打電話去多買點煤,這煤啊要漲價還難買了。」
「哎,多虧小姐提醒,不然咱家的煤可燒不到過年的,到時候高價買可不划算!
哎喲,這屋裡怎麼還沒有暖起來,難不成劉媽那邊點不起火?」
盼兒鋪好床把秦小芸塞進被窩,馬上踏踏的跑了出去。
一大早,盼兒就打了電話出去,一個小時之後,羅大林他們就押車把煤炭給送了過來。
隔著雨幕看到這邊的動靜,陳家姐妹都派人來問了問,然後也加入了購煤大軍。
司機把他們兩家的煤炭送了過來後,附近洋樓的住戶也想買一些,但司機表示庫房裡沒存貨了,雨太大煤場那邊的煤也運不出來。
就算庫房有煤也沒用,到處都水澇了送不了了。
城裡低洼處水都漫進居民家裡去了,司機也不敢久留,解釋了幾句馬上調頭開著車子走了。
剛過了中午,秦小芸院子裡的積水就過了腳背。
老天爺像是破了個口子似的,那雨就沒有小過,外邊啪啦啪啦的聲音吵的人心煩。
特別是陳語菱,秦青海剛去了東洲,東洲是江南水鄉,往日便是雨水充沛的地方,夏季的時候還常伴隨著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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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語菱打聽到東洲那邊也是連綿不斷地暴雨,而且下的比秦洲這邊還早兩天,就是秦青海過去東洲的第二天就開始下暴雨了。
更可怕的是往常只在七至九月出現的颶風又颳了起來。
聯繫不到丈夫的陳語菱憂心不已,在家裡她是徹底的待不住了,冒著瓢潑大雨她就跑到了秦小芸這邊。
幾步路的距離,陳語菱的裙擺和衣服就全濕了。
秦小芸的身量和她差不多,只不過陳語菱要豐腴一些,見狀趕緊讓盼兒去拿套她未上身的衣裳給陳語菱換上。
等陳語菱換了衣裳出來,她才嗔怪到:「大嫂也真是的,再擔心大哥也要先顧好自己才是。」
陳語菱捧著熱茶擠了個笑出來,「這雨下的我心慌,再聽到東洲那邊下雨的時間更早,這會兒又開始颳起了颶風,我這哪裡還坐得住,在家待著我怕把自己活活給嚇死!」
秦小芸是能理解她的,只能安慰道:「算命的都說我大哥是福澤深厚的人,定然是無事的。
去東洲之前還告訴我說我給他準備的防身東西收到了呢,他是為人夫為人子的人,知曉家裡擔憂自然是會好好保重自己的。
東洲那邊雨太大,很多地方洪澇通訊都斷了。
大哥肯定也是記掛著你和侄兒們的,也許他那邊剛好沒了通訊才沒辦法報平安的呢!」
「東洲那邊下雨的時間是凌晨,大哥必定不會冒雨出行更不會在陌生的地方走夜路的。
他是大人了,見雨不停歇路上有了積水必定會尋個安全的高處待著的。」
勸解了半天,那邊陳語菱的奶嬤嬤打電話過來說孩子哭鬧著找她,陳語菱不想回去待著胡思亂想,就讓奶嬤嬤把孩子帶過來。
這天氣,三個孩子一來,一家子的人都忙活了七。
小那兩個是包裹嚴實抱著過來的,倒是沒有淋到雨,大那孩子脾氣倔非得自己走著過來,下半身幾乎全濕了,幸好她們帶了衣服過來。
把幾個小祖宗伺候好之後,就到了晚飯的時間了。
見大侄子秦白松避開青菜只挑著肉來吃,秦小芸夾了一塊子青菜到他碗裡,「松兒不能挑食,這雨把地全都澇著了,往後一段時間你想吃點子綠葉子菜都難,沒準兒今年冬天白菜蘿蔔都難買到了。」
秦白松嘟著嘴把青菜吃了才問:「芸姑姑,青菜它不能在水裡繼續長嗎?」
秦小芸給二侄子秦白柏也夾了一塊子青菜,「有些菜能在水裡長,但不能在這樣的水,大部分植物它都既喜歡太陽又喜歡水。」
「哦,那現在沒有太陽,所以它不喜歡就不長了!」秦白松似懂非懂。
小老三秦白楓有些奄奄的,秦小芸堅持了一下,估摸著這孩子估計是生病了,吃了飯就叫劉媽煮了些防寒茶給他喝。
當然秦白松和秦白柏也沒逃掉喝苦茶的命運。
那邊,秦青海的日子就沒有他們好過了。
他坐的火車延誤了許久,深夜才安頓了下來,沒睡多久又被暴雨的聲響吵醒。
想到堂妹心裡說的話,他臉色都變了,天一亮就叫身邊的人去買厚衣服。
他身上備了兩件薄襖子,但他覺得不夠,另外還有吃的也得準備。
外邊說是天亮,其實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兒,連賣早餐的小店都只有小几家亮著燈在為早市做準備。
幾個人把成衣鋪子挨家敲門,最終只有一家掌柜就住裡邊的小店開了門,也顧不得計較,就盡著鋪子裡最好的每人厚的薄的都挑了一身。
隔壁的鋪子聽到動靜一直默默觀察著,見他們手裡收穫不少,馬上招攬他們說他鋪子裡不僅有防雨布,還有洋人穿的比蓑衣好千萬倍的雨衣。
見雨下的這般大,又想起秦青海的交代,幾人默默走了進去,也沒在意店家宰客開了高價,他們不僅買了雨衣和防雨布,還買了些油燈蠟燭之類的雜貨。
然後又匆匆把新衣服用防雨布包好,穿上雨衣就跑去買吃食。
等他們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近三個小時了,這時候也已經開始降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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