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這碗恆河水(穿越印度)
&擾,叨擾。」年輕男子朝拉賈尼行合十禮,一口文質彬彬的當地敬語用得格外標準。
印度通?
拉賈尼也因為唐軒之的緣故,對大明人堆不起笑臉,隨便應付了兩下。
夏楓直呼傻:笨蛋,這是位財神爺啊。她管不住腳,趕緊跑下來,藏在被拉賈尼踢壞的爛門板後面,想探聽點商業秘密,如果有的話。
&大人,這位是拉賈尼.卡布爾,哈茲爾鎮長家的三少爺。」庫迦一臉自信,大方無私為大明商人介紹:「這位少爺棄暗投明,離開叛軍回到我們阿克巴大帝的懷抱,是個有見識的年輕人。」
&敬,在下姚敬隋,來自大明蜀地,很榮幸認識卡布爾少爺。」年輕男子說著微微附身恭手,又施了一個外邦禮儀。
拉賈尼看在庫迦的面上,不好太冷淡,強笑道:「我未成家,叫我拉賈尼就行。」起了頭他就說順嘴了,又道:「早就聽聞姚大人的威名,幸會幸會。」雙手合十回禮。
夏楓暗暗分析,想必這姓姚的跟庫迦關係很鐵,拉賈尼這樣的小蝦米,庫迦根本不放在眼裡,並不怕被搶生意。
工人們搬貨,兩位客人和隨從們,一起被拉賈尼請進正堂。夏楓早就潛回樓上去了,掀開頭層粗木板,透過裡層的地板縫,俯視正堂。
這位姚公子,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離近了看,才發現他五官挺立長得很是英俊。俊到什麼程度?就是看了一眼還想再看,總是看不夠的感覺,讓人心生孺慕。如此俊美的男子,還不顯得娘,真是難得。
說到美男子,夏楓在前世可謂早飽眼福,各種東洋西洋所見無數(電視上),不管人家是削骨是拉皮,還是因為距離美,但總給觀眾呈現出了完美形象。可是,放在今天,跟姚公子一比,瞬間沒法看了。除非只看男明星們的封面硬照,或許可以「切磋」一下。
他的額頭也光潔飽滿,夏楓聽人說,這種額相的人有祖蔭可靠,並不用白手起家中年才能貴達。她心下不由嫉妒:人比人氣死人啊。
姚公子深邃的眸子含著讓人舒適的笑意,修長手指握起邦克剛剛奉上的茶碗,淺淺抿了一口,圓潤有力的下巴微微一揚:「好茶,醇厚香甜。」昧心話張口即來,眉毛都不帶眨一下。
姚公子溫潤如玉的姿態,跟他身後的隨從形成鮮明對比。
那隨從跪坐在門口一角,把整個房間盡收眼低,院外的情形也能了如指掌。他這是選擇了一個絕佳的盯防點,表情悠然,實則外松內緊;放在膝上的一雙大手骨節根根分明,邊緣有厚厚的老繭......毫無疑問,肯定是個練家子。
只是,夏楓如今隱藏呼吸的功夫大有長進,清清楚楚把他打量完畢,絲毫沒讓他察覺到。
屋裡三人正在隨意寒暄,突然院外匆匆走來一個掌柜模樣的中年男人,步伐焦急。
男人用帶著蜀地方言的大明話喊道:「公子。」
姚敬隋嘴角還殘留著笑意,看見這位掌柜,臉色立即轉寒,順著掌柜的話音問道:道糧食出事了!」
口音極重,夏楓認真識別才聽清。她懂四川話,但是這古時的四川方言,側重入聲,聽起來甚是兇惡,這種口氣不像從他姚公子裡的嘴裡能吐出來的。
&扣老(了),嗦糧食卟能買賣。俄們請的本地假掌柜也被坎了老殼,全家都遭殺了,那船貨全蝕(丟)啦。少當家,怪俄呀,回切(去)跟大當家自請處罰。」掌柜想到沒人能懂他的土話,一急之下把底全交待了。面紅耳赤,語氣心急火燎,偏偏還要硬撐著不露出異態。
這可喜了夏楓,所以,會一門「外語」是多麼的重要啊。老天,這廝竟然敢在戰爭中打糧食的主意!爛心臟肺,膽子真夠肥的。稱呼像是混黑道的,誰是他的後台?
姚敬隋或許剛一看見掌柜的神態就已猜到,確定了結果,他的反常一閃而過,平靜吩咐道:「嗯,你先負責工人裝貨,連夜啟航。」已換上標準的印度話。
轉過頭繼續與人寒暄,定力非常。
夏楓不知道他們的船有多大,按照坎普爾段恆河的水位,承載三百料的商船輕輕鬆鬆。也就是大概一百公噸滿載排水量的大船。想他一「巨商」提著腦袋幹上這麼一回,怎麼也得裝滿吧。損失如此嚴重,竟然還能泰然處之。
夏楓下意識吞了一口唾沫,腦子裡只冒出幾個字:特麼真有錢。
從現在起,姚公子,你就是我的目標,我要把你比下去。但肯定比你有道德,聖人言: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發戰爭財的事情,我是下不去手的。
......
工人到中午才搬完貨,本陪著姚敬隋離開的庫迦,他下午又過來了,看樣子心情不是太好,但是卻帶來了好消息。
他終於同意了拉賈尼的條件,願意說服妻兄把作坊兌出來。
拉賈尼高興,夏楓疑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一向誠信有佳的姚老闆這次只付庫迦一半貨錢。剩下的下次再給,這可讓庫迦鬱悶不已,不在他的計劃里啊。
他們愉快地合作了三年,庫迦又不敢逼著要,欠帳的事情在生意上本是避免不了的。庫迦大人一時手緊,只想快快把妻兄的爛攤子甩掉。他那妻兄還欠著他不少盧比呢,想著回攏一點是一點。場子搞得越大,資金璉越容易出問題。
連瑣反應,姚敬隋的丟了糧食,反倒助了拉賈尼跟夏楓一臂之力。
次日,拉賈尼過去簽文書。三天後,眾人喜氣洋洋搬進西河岸的甘蔗大作坊旁,庫迦妻兄的大房子裡。
夏楓那一百兩銀子已經換成盧比,是她花錢把這房子一併買下來的。現在,她也是有恆產的人了,剎帝利一家住的還是我吠舍夏楓的房子。揚眉吐氣這個成語,用在夏楓身再貼切不過。
卡布爾太太並不是不想出錢,但是她這種婦人把錢捏得很緊,習慣性猶豫,一猶豫就讓夏楓搶了先,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搬完家,夏楓選了一間窗口離作坊最近的臥室,而且又向東,寓意紫氣東來,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站在樓上,盡可把作坊的院子攬入眼底。
什克帶著正妻瓦古麗和側妻娜伊,已搬去作坊內的平房居住。走的時候,娜伊一步三回頭,很是捨不得姐姐。什克依然是垂著腦袋,不敢多言。他沒想到,巴結太太扳倒夏楓不成,反而離「權利中心」越來越遠。
夏楓這個大管事,如今可謂是名副其實。她手下有了六十多個工人,四個小管事;三個生產車間,十二輛驢車,還有一頭年邁的大象。
從哈茲爾帶來的奴隸對她最為死忠,當然要用在刀刃上。比如一些「核心技術」,只有交給他們,夏楓才放心。作坊里之前有近一百奴隸,聽說陸續被賣光了,眼下剩的都是本地首陀羅,不知道是原老闆不好打發他們走,還是為了裝門面,一個都沒裁。
夏楓新官上任三把火,她首先要燒的第一把火就是裁員。計劃是,先剔掉好吃懶做的本地員工,只留下勤快的。或許勤快的全是女人,這裡的男人真是懶得喪心病狂。夏楓後面寧願花錢一次性錢買奴隸用,只要讓他們有好日子過,忠誠度高太多了。
蘿呼多笑道:「夏楓,奴隸來到我們這裡,不就是掉進福窩裡嗎?他們好可憐,咱們有能力就多買幾個。」
&別站這裡,進屋跟娜瑪他們在一起,我要宣布大事了。」
蘿呼多急道:「這些人不好惹,你別亂來。能打不過幾十個男人?答應我千萬小心。」
&心吧,你不用管,閒得慌去樓頂把靶子做好,我交給你們的彈弓好長時間沒練了,別荒廢。」
蘿呼多仍有些不放心,扭著她又說了幾句。夏楓一再保證,絕對不動手,這才把她打發走。
工人們知道今天換主人,早已急不可奈。這個說能發工錢了吧,孩子都挨了一冬的凍。那個說借的米不還就再也還不起,等著餓死了。
現在聽到工頭說新主人的大管事要訓話,爭先恐後奔向院壩,像往常一樣列隊站好。抱著滿滿的希冀還有好奇。
夏楓鎮定自若,一個人走出來,站到以前大管事平常訓話的台子上......
噫?眾人回不過神,都希望是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她是大管事?神主啊,求您別戲弄我們。
夏楓咳嗽一聲,今天的裁員計劃一定會實施。因為付了房子和地契以及原老闆的安家費,連進貨的錢都沒有了,只能先做熟食賺本錢,需不著這麼多人。
她昨天晚上盤算到半夜,前幾天又專程去了兩次食品街,食店粥店,高檔低檔都有去品嘗過。即將推出的咖喱奶糖和霜糖海綿蛋糕,保守估計也有八成把握打響市場,引起震動。
工人們傻站著看她,她不開口,他們也不吭聲。
夏楓環視眾人,再次咳嗽一聲,下面的雜音立即消失。眾人帶著各種猜測,想聽聽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到底要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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