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殘卷 第三集 第5章 克萊爾的空間及往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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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多鐘，克萊爾找見他，問他要直接回學校，還是要到她的住處坐坐，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克萊爾的住處竟然是世界十大品牌之一的恆源連鎖酒店的帝王套房，這是出乎蒼凡的意料的。
本來他以為蒼霧顏是蒼家最有錢的女人，沒想到克萊爾似乎比蒼霧顏更有錢。
進入房間後，四個駐守在套房裡的女服務員出來迎接並詢問克萊爾是否需要寬衣。
克萊爾點了頭，她們很專業地服侍兩人寬衣，然後出去了。
整個過程中，蒼凡驚愕無言。直到服務員們離開，他仍然木立當場。
克萊爾艷容淡笑，裸身走進主臥室，他也跟著進入，卻見她踏入溫泉浴池裡，朝他招手。
「這是我的私人空間，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不會有任何人進來。」
克萊爾取來浴池吧檯上的名酒和酒杯，倒滿一杯酒，綴飲一小口，又從吧檯上的煙盒裡取出一支香菸，燃吸一口，優雅地吐出煙霧……
蒼凡驚道：「三媽，你抽菸的？」
克萊爾示意他坐進浴池，便把手中那支煙遞給他，道：「偶爾抽一兩口，你要不要也來一口？」
蒼凡沒有接她的煙，他端過酒杯喝了一口酒，道：「我不抽菸，喝酒倒是沒有問題。」
克萊爾沒有勉強他，一邊抽菸一邊問道：「你的酒量如何？」
蒼凡想了想，道：「我喝酒的次數不多，沒有喝醉過，所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麼樣。那個，我可以問問三媽和北村總長是什麼關係嗎？」
克萊爾吸了幾口煙，把煙熄了，跪爬過來，艷眸凝視他一會，道：「北村武作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今天他與我私會，敘了一會兒舊，卻是沒有發生別的事，你不必大驚小怪的。」
蒼凡坦然地道：「我也沒有大驚小怪啦，只是沒想到三媽和北村武作是舊情人。」
「不算是情|人！」克萊爾喝了一口酒，解釋道：「年輕的時候，我在亞鯨城留學。我們家並非很有錢，我做過陪酒小姐，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王都艷。本來我們只是單純地陪酒，有次我們進了北村武作的包廂，北村武作看上了我們，每次都要我們相陪。後來他想買我們的貞操，我們最初不願意，他軟硬兼施，我們覺得拒絕也是沒用，於是提出一個高價，把初|夜賣給了他。」
蒼凡恍然大悟地道：「難怪三媽和王姐姐那麼要好，原來有著這樣的故事啊。」
克萊爾道：「自從那次之後，我們都辭職了。我沒有再陪過北村武作，王都艷卻和他維持了一段時間的關係。畢業以後，遇到你的爸爸，愛上了他，便嫁給了他。直到你爸爸逝世之前，我都沒有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然而女人總是需要男人的，在你爸爸逝世的三年後，我偶爾會和陌生的男人發生一|夜|情，或者找個牛郎放縱一下。」
蒼凡甚感疑惑道：「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三媽有權追求新戀情，為何要活得那麼寂寞呢？」
克萊爾淡然一笑，道：「三媽始終愛著你的父親，雖然他已經永遠地離開我，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把他從記憶中抹除，所以我也不想要新的戀情。只是有時候閒得無聊，找個男人來消遣而已。」
蒼凡自作聰明地道：「我聽說濫|交很容易得病，三媽不怕得病嗎？」
「笨！難道我不會採取安全措施嗎？」克萊爾仰首枕著浴池的枕凹，閉起雙目。「蒼家是個古老而神秘的家族，蒼家的女人必須守護蒼家的秘密和傳承。我可以找男人睡覺，卻不可以存在戀情；如果我對哪個男人動情而危及蒼家的利益，大姐就會執行家法，殺我滅口。我真要找個長相廝守的男人，也只能夠是蒼家的男人……」
蒼凡愕然片刻，驚道：「三媽，蒼家只有我是男人啊，你不會是想找我吧？」
克萊爾睜眼瞪了他一下，啐道：「找你幹嘛？搔痒痒嗎？你都搔不到我的癢處……」
「嘿啊！三媽，你別瞧不起人！我很強的！」
「你吹牛倒是很強！臉皮也夠厚！可惜某處地方太弱，完全沒有可朔性。身為我的兒子，讓我感覺有些丟臉呢。」
蒼凡低頭往水裡瞅看一會，認命地仰首枕靠，嘀噥道：「也不是很弱吧？」
克萊爾沒有回應，蒼凡也不多說，兩人泡在浴池裡，漸漸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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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的事物都是由各種巧合組成的，因此總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克萊爾和蒼凡都沒有想到，在他們淺睡之際，蒼憶緣和茉莉?蒼悄然而至。
茉莉·蒼徑直走入母親的臥室，看見浴池裡的情景，她羞然而怔。
克萊爾睜開雙眼，溫柔地道：「茉莉，你不是要和憶緣采景嗎？」
茉莉·蒼定了定神，尷尬難消地道：「我聽二姐說，媽媽明天要離開亞鯨城，就回來跟媽媽辭別。」
克萊爾微笑道：「我的女兒如此孝順，讓媽媽好感動。」
茉莉·蒼看了看裝睡的蒼凡，道：「媽媽，我沒權管你的私生活，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他？」
克來爾坦蕩地道：「茉莉，你想歪啦，媽媽只是和他一起泡浴，沒搞多餘的事。他很正經的哦，面對媽媽如此的誘惑，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媽媽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蒼憶緣沖了出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忿道：「三媽，你是個長輩，讓我們做兒女的看見你這付模樣，你感覺很光彩嗎？」
克萊爾尷尬地道：「我以為你和茉莉不會回來的，哪知道你們搞突擊檢查？總之沒有發生你們想像中的那些事，你們就當作沒看見吧。」
她從浴池出來，擦乾身上的水漬，她裸身而出，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茉莉?蒼和蒼憶緣也跟出去，她們與克萊爾在聊談著什麼，蒼凡卻是沒有興趣偷聽，他顧著繼續在浴池裡裝睡。
大約十來分鐘後，克萊爾走進臥室穿衣服，她道：「這是我的專屬空間，長年歸我使用，但是蒼家的人都能夠進入。我會把你的資料輸入安全系統，以後你也可以自由出入，只是我不希望你經常到這裡來，畢竟我們不想讓你太早沾染上奢侈的陋習。我回家了，家裡見。」
「三媽，再見。」蒼凡道別一句，心中很是感激克萊爾對他的關照。
克萊爾出去沒多久，他又聽到腳步聲，睜眼一看，卻是茉莉?蒼。
他道：「你不送三媽到機場嗎？」
茉莉?蒼道：「媽媽信任你，讓我留下來陪你。我也有事要問你，便沒有拒絕她的安排。」
蒼凡背對著她，真誠地道：「你問吧，我都會回答的。」
茉莉·蒼沉吟一會，道：「媽媽不會無緣無故陪你泡在泳池裡，你們之間肯定有些事情瞞著我，所以我想要你把事情說清楚了。」
蒼凡就從遇到王都艷那天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和克萊爾相識的經過。
茉莉·蒼聽了他的解釋，心中稍微地釋懷，嘆道：「「我知道媽媽和王都艷的事，媽媽也多次叫我去探看王都艷，但我都沒有過去，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怕面對媽媽的歷史……」
蒼凡不懂得如何接話，他只能夠選擇沉默。
「今天她又跑去見北村武作，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茉莉?蒼幽怨地說著，緩緩地轉身背對著蒼凡，又道：「下周我要到別的城市演唱，你在學校也是不上課的，想不想陪我過去？」
蒼凡驚喜萬分地跳起來，叫嚷道：「茉莉，你不討厭我的嗎？你把我當作哥哥了嗎？我去啊！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要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茉莉·蒼啐道：「誰是你的妹妹？人前人後我都不是你的妹妹，我們家領養你的目的也不是讓你當我的哥哥，只有你這種沒有腦子的傢伙，才會被大媽和二媽騙得團團轉。」
蒼凡自信滿滿地道：「你們都瞞著我很多事情，但是像我這麼聰明的人，遲早都會知道一切。」
茉莉·蒼道：「等你考試不再是零分的時候，我就承認你聰明。」
蒼凡正兒八經地發誓道：「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教授們不敢在我乾淨的試卷上畫蛋。他們老是在我的試卷上畫蛋，畫得又大圈又使勁，把我的試卷都畫爛了，我非常生氣。」
茉莉·蒼低聲輕罵：「你怎麼不氣死了呢？誰當你的教授誰倒霉！」
蒼凡疑惑地道：「有那麼倒霉嗎？就畫個蛋，又不是很辛苦的工作。讓我當他們的教授，我也會在他們的試卷上畫個蛋，保證比他們畫得更漂亮。」
茉莉·蒼走了出去，邊走邊道：「穿上你的衣服，我不想看到你那噁心的東西。」
蒼凡看著她走出臥室，低頭又盯看一會，愣然自語：「很噁心嗎？我覺得挺漂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