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陣前
因為早年,玩三國之流的遊戲時,也不是沒有想像過,驅使那些英雄豪傑征戰八方,指點江山,但沒想到現在離夢想相差也不是太遠了。雖然還沒有笑看千軍萬馬,指點天下的程度,但被眾多頂盔貫甲的部下簇擁,無數執戟甲士環衛,總攬群山,也是很威風的事情,大有「借問大將誰,恐是霍姚嫖」的豪情滿懷,心中涌動著大戰在即的激動,忍不住喉嚨痒痒的就想抒發一番,念起陳毅元帥的《梅嶺三絕》
斷頭今日意如何?
創業艱難百戰多。
此去泉台招舊部,
旌旗十萬斬閻羅。
北國烽煙正十年,
此頭須向國門懸。
後死諸君多努力,
捷報飛來當紙錢
又自覺的太消沉了又念了秋瑾的詩。
萬里乘雲去復來,隻身東海挾春雷。
忍看圖畫移顏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濁酒不銷憂國淚,救時應仗出群才。
拼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
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一片下巴掉到地上的表情後,響徹雲霄的轟然叫好。「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喃喃念著這段名句,諸將最年長的高達夫看著那位大人不以為然的表情,由衷的感到崇敬。本想這位大人只是運氣未免太好了點,自古由詩文見人心,現在看來從詩句胸懷氣魄都高人一等,還真不是一般懂得人物啊。那些將官年輕者眼中毫不掩飾的狂熱、欣喜、讚嘆和崇敬。
驚人之語傳的也同樣快,一時間好幾個地方,紛紛冒出的另一般性質感嘆「旌旗十萬斬閻羅嗎,能做出這樣的詩句來,此子還真有天生的將器啊。」
「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此位好大的豪情氣度,能出此言,可見大將之器,孤還是走了眼了。」
本朝盛行詩文,人人皆長之,俗語有云由詩可見人心,可見品德本性,同樣在一派轟然叫好聲中,宇文述望著意氣風發的那個人,心裡現在是百感交集,從他詩文中流露出那種大將之氣,那種蒼黃凜然之意,絕非簡單的經歷可以成就的,連自己雖然深惡之也不得不感嘆的。
到底,大家都被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引用這位梁大人的用語。,給騙了,什麼散漫不羈,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主將大人,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吧。底下盛傳的不講理的梁蠻子,睚眥必報的梁瘋子,那都是假的,也許正是他巴不得的事情,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心裡可都是明白的很哪。也許現在這才是他真實的一面。
一切災難都是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傢伙開始的,真是枉費了自己虎中諸葛之名,哪有想過北軍五虎也有處處被壓一頭時候。此人借平亂邀寵於聖上,得居要職,風光得意,卻行事從不按理出牌,就是有心對付卻很難下手,自己兄弟反而不時吃了好些暗虧。更兼整天不理事閒的發霉的德行,引了那個麻煩公主及一大群皇子之流天天纏在他身邊。有企圖也難得接近。
所任用的也都是些什麼人啊,掌軍法刑律的那個皇甫皋雖然是太子的人,卻和自己不是一路的,給個右郎將職位就拉了過去,成天不假詞色,巴不得自己出點狀況。而主要在管事的副將韋韜做事慎密,背後父兄都不是可以簡單打發的貨色;那群山賊更整天把他奉若神明,最忠實的走狗,他提拔的那些新人來歷複雜也多是惟恐天下不亂的貨色不用說了,那些半路來投的軍隊也多以解思等人馬首是瞻,根本不會買自己這邊的帳。現在又通過整編為名收拾北軍舊的勢力,要找他的不是越發困難。
原本因為他狗運好的出奇,囂張跋扈卻沒人參的倒他,幾次精心暗中準備的設計都被他該死不死的給避開去,後來反倒主事的人事後落得一身狼狽。好不容易設計鼓動太孫接近他,本想借太孫之手收集一些這個傢伙「大不敬」的依據,最不濟依他的囂張的性子肯定冒犯得罪太孫製造一些麻煩,出人意料的卻反為他折服。費心請太子去見識他的罪行,卻搞對他讚譽有加欲大加拉攏,眼見自己這班人倒被他想方設法收拾了不少,北軍的一些其他人卻因為太子的緣故也倒向了他,自己的影響越發的勢單力薄。
後來乾脆明擺被人家秋後算帳,使喚的沒命奔波,想抗議也沒用,人家根本不理會你,見了面還笑嘻嘻的好言一番諸如「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俗話說能者多勞嘛」之類讓人發不出火來卻想吐血的話來,給堵了一肚子怨氣回來了。想怠工也不行,人家走狗盯的緊正巴不得你怠命好收拾你呢。
曾經個以生病為由抗命的傻瓜,乾脆被他當場找上門來一番似真還假的慰問,一句「安心養病」順便解除了軍職,拆散了部屬。打發到中軍輜重隊去發霉了。連自己也在他面前也生出有力無處使的失敗感。要知道現在身邊又有幾個是熟面孔呢。
還有裴進也真是的該死,自己多少交代過不要正面找惹這個得勢正猖狂的傢伙,至少在目前他得志當權的情況下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可氣那個衝動的傢伙枉稱五虎之名,先前的橫行長安的經歷都白混了,竟然忍不住一時之氣,為了和那個過氣的相國公子混在一起的弟弟強出頭,不智的槓上他身為主官名義上的權威,自己喊糟已是阻止不及,還連累自己,氣急下一時失算。
早前自己實在是看走眼了,這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傢伙也夠深藏不露的狠,竟然能抓住口實,逼的自己在眾目睽睽親自動手行刑,裴進身為一營的主官,一時失策,被抓住把柄當眾一頓棍子下來什麼威望顏面都盡失,再統御那些部下就沒那麼得力了,而且自己當時如果拒絕的話,恐怕是哪個傢伙巴不得的事情,也許自己也和那個裴家二少一樣現在還躺在擔架上直哼哼,還提心弔膽的提防那個傢伙的下屬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偷偷把你扔到路邊變成失蹤人口。可恨那個傢伙事後變臉也快,笑呵呵的稱讚自己做的好,立竿見影讓自己五虎間馬上起了嫌隙,儘管解釋過自己不得已而為之,大家也明白這個傢伙的打算,但他屢次單獨召見自己,只是無聊聊天,卻讓自己無論怎麼解釋,還是在其他人中還是留下了心結,可謂一石多鳥。
現在不但在自己這幫北軍舊人的威信掃地顏面盡失,另一些見風倒的傢伙也意識到這位外形散漫的大人並不象外表那麼無害,自然隱隱與自己這些正在倒霉的人疏遠開來,而且,自從他在陛下身邊鬧出了那樣無禮的事情,不但沒受到懲處,反而抱得美人歸後。很多人開始重新考慮他在皇帝心中分量,自己這邊的處境越發難堪了。
現在不但表面上要對他低頭示弱,敬而遠之。還要拼命克制自己那幫兄弟,不要被人家找麻煩,再授人以柄,實在甚是難受。雖然明白,現在的對抗是不智的,也沒有任何好處,最好是低姿態的儘量做出合作的態度,但實在的鬱悶啊。
「宇文」那位大人最後叫到自己的名字,他心中一凜「屬下在」莫不是他又有什麼新花樣。
「著你所部龍驤營,護衛陛下諸臣等周全,不得有誤,」他意外鬆了口氣,出乎意料的只是派了個看似安全的閒差事,「要是有什麼差池,不用提腦袋來見了,就地自絕了吧」那種不容質疑的口氣,令他不由自主的應道「得令」。但隨後往細處一想就明白了,自己這幫人被他藉機擠兌調的換的差不多,僅餘自己手上這龍驤營被他要人要馬的,又派差事,還剩不滿額的六百多人,要照看的王公大臣連同眷屬足足有數千人,還得維護皇上一干人等的護衛周全,實屬於吃力不討好,而且很容易招人憎的差事。還「不用提腦袋來見,就地自絕」來擠兌死自己。
「護駕事關重大,光憑屬下恐力有未逮」他一片為難之色道。必要的爭取還是要的,「好那就給你兩營人。。」那人倒答應的爽快,反而心中有不好的感覺。「就給你中壘五、六兩營」,他心中冷笑,這兩營可都是那些民壯和犯事的軍卒混編的,合計也不過千人,砍樹挖溝維持秩序還可以勝任,但說要去保護他人,恐怕還要自己另派人手多看著點別出狀況才行,不然倒霉還是自己這位主官,這位大人可真是一片好心啊。
痛苦啊,前幾天台風邊緣稍微擦過了貓的家鄉一點,那個暴風驟雨中,電閃如熾,貓靈感大發,正在一邊看了網文,一邊爬格子爬的起勁,忽聞頭頂一聲雨天霹靂,赤夜如晝,心懼嘭嘭,等貓回過神來電腦一片黑屏,寶貝寬帶貓只剩兩燈苟延殘喘,重啟小機無恙,上網無響應,一時心如刀割,待雨停急找客服,數日後方上門診之,貓無恙,網卡罷工而已。又聞,那日一聲驚雷,舉樓數十電腦罷工,網卡集體擊穿陣亡,故排隊換卡至今,嗚呼哉,鬱悶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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