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鹿城,一隻穆斯林組成的軍隊,正在烈日婁炎下,揮舞著木頭削成的武器。
經過短時間的恢復 xing 操練,艾布都已經多少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他和這些本地出身穆斯林,俘虜將被編成一隻地方 xing 的治安維持部隊,以取代某些正規軍正在承擔的職能,不出意料的話,他們會被打散和那些地方招募的拜火眾,景教徒混編在一起,用日常信仰上的差異來確保相互監視,理論上任何可疑的舉動都會被同伴告發,獲得獎賞的可能 xing。[..com]
而作為主動投降者中,級別最高的艾布都,那些塞里斯人也不介意讓他成為合作者示範 xing 的榜樣之一,他得到一身行頭和坐騎,除了他們的旗幟,基本上與過去的地方守備軍,沒有什麼兩樣。
而在這個編練的背後,顯然是塞里斯人新一輪的軍事調整。他忽然心有所感的抬起頭來,望向西面的群山深處。
「聖戰」
「聖戰,
內布沙爾的首府,尼普謝爾城中已經沸騰了,高舉著刀槍有幸的人潮,想洪流一樣的席捲過大街小巷,最後聚集在大清真寺前,數百名黑袍金邊的教職人員簇擁下,阿拔斯軍的總帥,皇太子麥海亞,正在高聲的引領著禮拜五的祈禱。
來自西面諸省六個兵團的援軍終於到達了,一起到來的,還有附近省份被動員起來的數萬聖戰者,他們挎著刀劍,自帶駱駱或是馬背的帳篷,風塵僕僕的匯集而來。
內布沙爾軍民期待已久的機會終於到來了,根據秘密渠道確認的消息在錫爾河東岸塞里斯統治區的腹地,費爾干那地區發生了大規模的叛亂活動,據說與北方遊牧部落有關。
疏勒鎮的一個山溝里,旗幡招展,香 huā 彩表,豬羊生供,我正在裝模作樣的進行拜祭不存在的祖先和族人。
早年我所屬的考古隊在出國前的最後一站,就是在這裡與當地文管所合作出土了一些人類生活過的遺蹟。
據說是唐代安西四鎮一度淪陷於吐蕃後,為了躲避動亂和戰火而遠避山中的唐人後裔建立的一個臨時居民點。
我重新發現這裡的時候,已經荒廢了很久有房屋和田垣的痕跡,地滲的淺井裡至今還可以取到水。
所以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在拜祭我的過去,後世現代社會的種種已經模糊的漸漸從我的夢境裡越來越少出現了跟隨而來的小丫頭她們,倒是煞有其事的擺下貢品和祭物,虔信的祁祝起來,無非是祖先保估,多生子嗣,好繼承這份家業什麼的。
我埋下了一些東西,還就地立了一塊碑,算是我來個的最後一點紀念。
由於這裡的偏僻我們只能靠騎馬過來,在崎嶇的山石間上上下下,顛簸摩擦的胯下生疼全身酸痛,但是連最喜歡挑剔的小丫頭,這次也沒有發出抱怨的聲音。
最後回程還從當地取走一大壇土說是要作為將來子孫分家後的拜祭對象。這樣我的身世謎團算是畫上一個圓滿的符號。
除了東西兩路守捉外,我的左近軍將,已經順利接管疏勒鎮五府十六州的大部分防要,疏勒王和押藩大使,也送來了他們符牌印信,算是歸在我名下聽調因此,換防的第三天就開始恢復正常強度的會操和拉練,還有龍武軍最早的傳統節目夜戰襲防。主要是進行當地環境的適應 xing 集訓,以及作為客軍與本地軍兵的協作磨合。這也是龍武軍走到哪裡都能夠保持一定戰鬥力的緣故。
回到迦師城,當值虞候都尉羅燮前來回報接防的情形羅燮乃是前游責將軍,靖難軍都知,安東經略使羅先的子侄輩,也是游弋團的領將,在關中打游擊的第一代子弟。
自發尾隨人員的增多,讓我不得不派出人員進行編管,將他們強行分成若干個遞進銜接的批次,不然的話,驟然堆積在一起的數萬人吃馬嚼的,不是什麼地方都支撐的起,一不小心就可能讓途經的地方,出現綠洲生態系統崩潰。
羅燮負責的就是打前站的入駐評估,在外域帶著人馬大規模行軍,還有暑熱地氣等水土適應問題。
清點手上接管的賬簿名籍,可以感覺到安西都護府歷年來的演變。
經過這些年招徠屯墾的經營生聚,安西軍基本可以實現足食有餘,而大量歸化人的加入,讓原本被屯墾經營占據的人手,也得以解放出來,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