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劍九天 第二章青梅竹馬

    （一）

    「醫生，醫生，快幫我檢查小孩到底得了啥怪病？突然很快就變小變瘦了......」

    當陳峰一陣猛跑到縣人民醫醫院時，顧不上氣喘吁吁便一頭衝進急診室里不停地大聲喊叫著！搞得那個主治醫生竟有點傻呆地望著他！

    「醫生，不知為何，我的兒子原來還是胖嘟嘟的一下子很快就變得小了瘦了，一直瘦小成現在這樣了？不知得了啥怪病？快點給他檢查看看......」

    「喂，先生，請你先不要太急，你坐下來再慢慢把經過告訴我好嗎？你得說清楚點，我才能為小孩做檢查......」

    「醫生，我姓陳叫陳峰，經過是這樣的，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待坐下來後，陳峰緊抱著兒子頗有點難過地把前後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確實讓人驚訝啊！我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病例情況，沒檢查過暫時也說不出是啥病？先做全面的檢查再說！你冷靜下來，好嗎？......」醫生慢慢看了看小孩的手腳後再看看眼睛等等地方，然後他就皺起眉頭來：「看來是患了某種特別急性發作的病，這種病太奇怪了，我一下也說不清楚，待詳細檢查後才知道呢？這樣吧，你先辦住院手續，我還要跟其他的醫生一起聯合診斷再拿出具體的檢查辦法......」

    「醫生，能不能儘快點檢查？我怕拖太晚了就難搞了......」

    「陳先生，我們也想很快檢查得出結果來好治病啊？但這種病真是沒見過，要全面診斷後才知道要檢查什麽！好了，一時也跟你說不清楚，你還是去先辦好住院手續再說了......」

    陳峰把小孩交給值班護士後就急忙去辦住院手續了！他真是夠急啊，以致連身份證也沒帶出來，好在那個醫生還算通融，叫他交夠錢後可以再回去拿身份證來。這下，總算給兒子安排了個床位。剛放下兒子躺下，那些醫生就走進病房開始例行必要的檢查了！心電圖，量血壓，聽心音，抽血，然後推進x光室拍照等等，醫生和護士忙得連說話都沒空了！可是，幾個小時以後，當結果出來時倒叫醫生護士們驚訝萬分而難以想像了：小孩居然一切正常？他們診斷不出任何有病因，也讓他們夠奇怪的了？只是有點是絕對肯定的，小孩確實是太過虛弱了，我們剛才連續給小孩注射足夠多的葡萄糖，他的嚴重狀態才有點緩和過來！

    當陳峰知道這個不可思議的結果便馬上傻呆了很久很久！誰相信會有此種結果呢？連醫生都要懷凝是否檢查錯了？但事實勝於雄辯，他們只好對他說：「我們已盡力而為了，結果一切正常！如果你不相信結果的話，可以馬上轉院去省城大醫院再仔細檢查看！你怎麽辦自己趕快決定......」

    「唉，我還能怎麽辦？心裡總像是沒個底，總不至於連患了啥病都不知道吧？那就趕快辦轉院手續吧......」

    「你不相信有這個結果嗎？我們已全面檢查過了，你再不相信科學診斷那我們又有何辦法？那我們只好派救護車儘快送你們去，但請你別太著急啊......」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從縣人民醫院大門急駛出來，剛出大門不久便狂風一般朝省城的國道上駛去！那時是下午三點多鐘，車上除了兩個開車的師傅以及陳峰和小孩外，還有幾個跟著以防意外的主治醫生，當然還有準備搶救需用的各種醫療設備。

    在十多分鐘以前，陳峰的老婆急忙從家裡送來了他的身份證及其它急需要用的東西，他不想讓她跟去，儘管她哭著要去！費用支出倒不成問題，就怕女人總是感情用事，他不想因為她又出啥意外，再說這是很遠的路程，那種絕對冷寒的氣候更令人難捱了。

    縣城離省城哈爾濱有將近兩千公里，而路況基本說來也不算太好，那時還沒有高速公路，所以想再快也是不可能的，開車的師傅真不想因急救一個小孩而發生意外交通事故，行車的時速基本保持在八十多公里左右，在不太平坦的公路上行駛，這已經算是很快了。想來，要到省城已經是明天的天黑的時候了。

    一路上可以說大多是有點顛頗著行進，車上也沒有空調，那個寒冷啊真不是人受的！陳峰裹著棉大衣一言不發的斜靠椅背坐著，久不久還會照看一下小孩。說起來，看著難看瘦小的孩子時心裡難受極了，隨時像做了惡夢一般難受無奈啊！而那幾個醫生見他太過難受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些什麽，他們不過是在例行公事出差罷了！痛苦放在心裡，自己就默默地承受好了。

    兩個師傅輪換著開車，當天將近半夜了救護車平安地抵達了黑河城。人總是要吃飯，他們選了一家看來不錯的酒家，點了幾個家常菜，酒自然就不喝了，大家有點胡亂似的吃飽了肚子後坐了會兒，趁間歇大家在附近的商店裡買了些包裝食品又上路了。半個小時後在城郊外的加油站加滿了油又急著奔馳著前進。路上即使是辦必要的事，也不想耽擱正事，越快越好！

    不久，前面就是很長的一段七拐八彎的很不平坦的山路，救護車自然慢了下來。四下里靜悄悄的，只有車子不斷轟鳴的聲響在震盪著周圍的山峰野嶺。

    黑夜裡的世界總是寂靜的，甚至會有點可怕的感覺！特別是行駛在山路上的時候，路邊的樹叢草從就好似飄忽不停的怪物，漆黑里總像隱藏著什麽看不清楚的鬼怪東西？那些很膽小的人自然不敢夜間行駛，但經常跟死人打交道的醫生和開車師傅也就感覺平常得很，若不是閉眼養神，他們無聊時也會說些笑話來解悶。瞧見他們醫生睡覺了，陳峰更沒心情多說啥了，這一路行來說的話還不超過十句！他只擔心會出啥意外，只希望能儘快些趕到省城，至於車窗外夜風呼呼著響也難影響到他無奈難過的心情。他看了看沉睡中的孩子，再看看車窗外黑沉沉的樣子，根本沒想到會有什麽東西出現，倒是覺得很困累了，不久他便閉上了眼睛慢慢地睡著了。

    突然，夜空裡連續響起了十幾聲霹靂，好像是打雷的聲音？大家都被驚醒了過來，但看看車窗外面的情形又是一片寂靜了......聽見這幾聲霹靂，陳峰感到似乎早就在哪聽過了？只是被驚醒過來頭昏腦脹的竟也想不起來了？好奇怪啊！大家再也無心睡覺了，於是幾個醫生無聊得便吱吱喳喳地聊天起來了。

    但是，意外還是出現了：車子還正常走著竟奇怪地突然就熄火停下了？兩個開車的師傅趕忙下車檢查車子，弄了十多分鐘後竟也搞不清楚毛病出在哪？他們站在冷風黑暗裡長嘆著：「他娘的，開了二十幾年的車了還沒碰上這種鳥事？車好好的竟啟動不了，又檢查不出啥毛病？老天就愛捉弄好人啊！罷了，等天亮再想辦法咯......」

    車開不走了，自然最心煩最著急的是陳峰了！連兩個師傅都在車上跟醫生聊天了，還見他在車旁走來走去的抽著煙看遠處的黑夜......

    他心裡不停地在想：「莫非又是那個影子在搗鬼不成？這兩天的事情也太讓人感到意外的奇怪了？或許，這是天意難違？或許，又是命中注定？唉，啥鳥煩心事都讓自己碰上了，這種命自然不算太好了......」

    想著想著，他就有了很難忍的尿意感！剛才別人都拉尿了，就他下車還在東走西走的鳥樣？車子意外熄火，真是怪不了任何人，發不出火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唉，要怪就怪自己命里多災多難吧！

    「喂，陳先生，你在外面老是傻站著幹嘛？不嫌夠冷啊？等下會凍僵了你，小孩還沒好來，你又出事咋辦咧......」有個醫生好心地在叫他回車上去！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的好意了！我想再冷靜一會......」說著他又點上了一支煙來。

    「唉，你已站在車外很久了就不見冷嗎？看來你整個人都有點傻了？我們真是管不了你，你愛咋的就咋的吧......」

    「我真的很正常，再謝謝你了！我很夠強壯的......」說著他猛地吸了一口煙！

    冷寒的山風呼嘯著襲擊著他，他其實早已冷得全身發顫了！可他還是寧願站著，自己也不知為啥？

    正胡亂想著，突然一道極強的紅光閃過，他就啥也不知道了......

    待醒來時，他已在行進中的車上了！這又是怎麽回事？他急忙問開車的師傅：「咦，我怎麽在車上了？車子啥時候修好了？......」

    那兩個師傅回答說：「他們幾個醫生睡著了，我們就想下車再檢查車子時，看見你竟躺在路邊睡著了，剛把你抬進車裡時車就自動啟動了！真是怪事連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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