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不安的情緒,莫離飛速的跑回到了樹林中,之後左右查看,可是樹林本就不是很茂密,如果鬍子真的還在這裡他不應該看不到啊?難道鬍子回到那個山洞去了?他們可是剛從那裡逃出來,除非鬍子腦袋進水了,否則不可能會去自尋死路啊?
也就在莫離焦急的掃視著四周的時候,魏登科也是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只聽他喘著粗氣問道:「怎麼樣?找到鬍子了嗎?」
莫離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朝著那個洞口走去,他們在樹林另一邊原地休息,如果鬍子是從那邊出去的他們不可能看不到,那麼鬍子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那個洞口了。
魏登科一看莫離要走趕忙追了上來,並疑惑的問道:「你幹嘛去?那邊除了咱們逃出來的洞口就沒有別的了。」
「我懷疑鬍子就是去了那個洞口。」莫離頭也不回的解釋道,同時右手已經朝著腰上的手槍摸了過去。
「什麼?鬍子回去了那個洞口?那下面多危險他不是不知道,他回那幹嘛?」
也就在魏登科喋喋不休絮叨的時候,莫離突然停住了腳步,並抬起手做出了一個讓魏登科住嘴的手勢,兩人也算是出生入死過幾次了,相互之間有著默契,看到莫離的手勢魏登科立刻閉嘴,並順著莫離的目光朝著前方看去。
在他們前方大概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就是那個洞口了,而在洞口外鬍子就站在那裡背對著他們,之前他們弄出的動靜也不小,但是鬍子卻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就那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魏登科在確定是鬍子後就沒好氣的朝著對方走了過去,並開口說道:「你說就讓你弄點木柴回來你跑這來幹嘛?你...」
也就在魏登科數落著鬍子往前走的時候,莫離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魏登科的後衣領將其拽了回來,隨後冷聲說道:「你別過去,鬍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魏登科差點被莫離拽的摔坐地上,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後有些氣惱的扭頭看著莫離等其解釋,然而莫離卻沒有什麼要解釋的意思,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著鬍子看,其眼瞳上竟然覆蓋了一層若隱若現的金色氣流。
此時的莫離已經開始調動體內的炁朝著雙眼匯聚,當初在荒狐祠的時候這麼做就能看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莫離才不相信鬍子會自己來到這裡,在其身上一定有著什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莫離就愣住了,在被炁灌注的雙眼中,鬍子周身被一層黑紫色的煙霧覆蓋著,煙霧就好像是一層衣服一樣將鬍子完全包裹,並控制著鬍子的行動。
至於那煙霧的出處則是鬍子身後的背包,不!正確的來說是鬍子之前插在背包里的那副畫卷,黑紫色的煙霧正是從那畫卷中飄散出來的。
確定了目標,莫離讓魏登科等在原地,自己則是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鬍子沖了過去,之後一把抓住那幅畫將其從背包里抽了出來,然後甩手扔到了遠處的地面上。
畫軸卷的並不緊,這一摔之下立刻打開平鋪在了地上,那體態妖嬈的女人畫像再一次出現,莫離下意識的扭頭看去,隨後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畫中女人的臉已經完全轉了過來,雙眼更是直勾勾的盯著莫離。
試想一下一個女人背對著你,然而腦袋卻能旋轉一百八十度看著你,那感覺說不出的詭異嚇人,更何況這還不是真人,而是一幅畫。
在莫離將畫從鬍子背包里抽出來扔掉的同時,鬍子身體搖晃了一下,緊接著就摔倒在地上,魏登科看到這一幕趕忙沖了過來,並在托起鬍子的腦袋後大聲的呼喚了起來。
不過莫離卻沒有轉頭去看鬍子的情況,他發現當自己的雙眼和那幅畫上的女人對視之後視線竟然移不開了,那雙妖眼的眸子就仿佛是一個黑洞一般。
「莫離!你快過來看看鬍子啊!他好像沒氣了!」魏登科的喊聲再一次從身後傳來,而這一次莫離在聽到魏登科的喊聲後身體竟然可以動了,莫離猛地轉過身不再去看那幅畫,之後蹲在鬍子身邊伸手摸在了鬍子的頸動脈上。
鬍子還有脈搏,不過已經十分微弱了,而鼻息確實是沒有了,莫離檢查了一下鬍子的身體,然而鬍子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勢,掰開鬍子的嘴裡面也沒有東西,莫離和魏登科這一下徹底懵了,既沒有外傷也沒有吃過有毒的東西,鬍子到底是因為什麼生命垂危的?
沉思了一下,莫離猛地站起身,隨後在身上一頓摸,還真讓他摸到了打火機,掏出打火機後莫離就氣呼呼的朝著那幅畫走去,不過因為怕再被對方的視線吸引住,莫離全程沒有去看畫中的女人,只是盯著畫軸的一角走過去。
來到畫卷跟前,莫離也不猶豫,抓起一角就將打火機湊了過去,畫卷應該十分的古老了,沒有一絲水分,幾乎是沾火就著,很快的火焰就覆蓋了整幅畫,莫離則是站在一旁冷冷盯著燃燒中的畫。
說來也奇怪,火焰徹底覆蓋畫後畫本身沒有像普通紙張一樣迅速燃燒成灰燼,而是在火焰中堅持了足有二十多秒才化為灰燼,還有一點就是畫雖然被燒掉了,但是其灰燼卻依然保持著之前的狀態,莫離甚至好奇的吹了口氣,那灰燼卻沒有任何反應。
莫離蹲下用手指掐了一小簇灰燼在手指間摩擦了幾下,灰燼細膩柔滑,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不知名香味,照理說如此細灰不可能凝而不散啊?
不信邪的莫離抬腳就朝著畫灰踢了過去,一腳過去整個灰燼被揚起,並四散落下,看著眼前一幕莫離嘴角上揚,一副破畫還敢在這裝神弄鬼的,現在化為一堆灰燼看還怎麼作妖?
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咳嗽聲,莫離聞聲看去,之後就發現鬍子已經坐了起來,魏登科正在幫他拍後背,而鬍子則是張嘴嘔吐著一些紫黑色不知名的液體,這些液體十分的粘稠,量也不少,鬍子吐了好幾口都是這玩應。
好不容易等鬍子吐完了,魏登科一邊幫鬍子拍後背一邊詢問道:「鬍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跑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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