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劍!」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哦?」嬴虛見特魯敏認識這件東西,甚是驚奇,問道「特將軍認識此物?」
「回聖上,根據記載,數百年前,北海有妖,體貌巨大,頭生異角,非禽非獸非魚,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此妖物專好襲擊過往船隻。」特魯敏繼續說,:「當時天下有七位俠士,均是通天徹地的能力,七人手持當世七把神兵,將它誘騙到淺灘之後,用火器轟殺,七人再持神兵大戰三天三夜,最終將它擊殺,但是七位俠士,五人重傷不治,當即殞命,七把神兵也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廢鐵一堆。當時活著的二位俠士,以妖獸的角作為煉器之材,以妖血澆灌,錘鍊數年方成此劍。」
「不錯,此劍大成之日,天生異象,霞光漫天,百里之內草木生長,枯木復甦,萬獸齊鳴,天有感而降甘霖。所謂物極必反,妖獸極凶,但是以其至惡之身煉製神兵,卻又成這至善極仁之劍,這是帝王之劍。」星辰排開眾人上前說到。
「哦?」二人這麼一說,頓時引來了嬴虛的興趣,「誠如二位愛卿所說,那劍在何處?我只看到劍鞘,並無劍。」
「這個,聖上,這柄劍,不能用肉眼捕捉,只能用自身的氣去感受,它雖有形,卻無影。」
「來人,呈上來,讓孤王看看。不,讓孤王親自來看看。」嬴虛起身,親自從護劍的兩人手中接過暗紅色的劍鞘,手掌輕輕撫摸著,一種奇特的感覺傳遍嬴虛全身,他感受著這種舒適,然後運氣於掌間,開始感受這把劍,暗紅色的劍鞘輕輕抖動,仿佛是一個活物一般甚是驚奇。
隨著氣勁遊走,嬴虛開始慢慢感受到了劍的形狀,那是一柄細長的劍,與其說這是劍,倒不如說是刺更類似一些,劍身並無奇特之處,只是細細的劍刃一直從劍柄延伸至劍尖。氣勁遊走之間嬴虛感覺到一種生氣,一種春風化雨一般的舒暢,雖然看不見刃口,但是嬴虛知道這乃是一柄絕世好劍,忍不住要抽取來看個究竟。
嬴虛拔劍出鞘,當即高聲喝到:「奏樂!孤王要舞劍。」
隨機便隨樂起舞,一招白鶴晾翅,莊嚴威儀;一招碧波踏浪,空靈出塵;又接著一招潛龍翔天,剛勁霸道。各種武學招式在嬴虛手中也是有模有樣,讓人不由刮目想看。
但是嬴虛手中所握之物並沒有形狀和影子,常人以肉眼視之根本不得見,有些武學造詣的人早已用自身之氣來感受這把劍,感受他凌凌的氤氳之氣,還有那足以令萬物復甦的生氣。
但是不會武藝和武學造詣不深的人,只能看到嬴虛手握空氣在起舞,仿佛手中抓著一柄利刃,樣子不覺得威武,倒是有些滑稽,一眾的文臣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強忍住,一張張老臉憋得通紅。
嬴虛舞劍之餘,看著一眾大臣面面相覷也是覺得好笑。
「來人,拿酒來!」
左右急忙奉酒。
嬴虛收式,雙手作奉劍之姿,左右急忙將酒奉上,嬴虛接過酒飲了一口,旋即順著劍身一口烈酒噴出去,酒水噴發的霧氣一直撲到嬴虛身側的燭火台上,火焰瞬間就點燃了這團酒霧,火焰爆裂,好似在殿內開了一朵火蓮花,火焰也順著這酒霧一直燃燒,霎時間火焰順著劍身蔓延,在幽幽綠炎之中,眾人終於得見此劍原貌。
這是一柄樣子很樸素的劍,劍長二尺七寸,劍身平滑光潔,寬二指有餘,簡單樸素,卻又好似暗藏不凡。看的嬴虛不由得心生讚嘆,殿內眾人也是暗暗稱奇,無一不看著這柄無影之劍。
「來,取我佩劍來。孤王要試試看這這劍到底如何鋒利。」
左右莫敢不從,急忙去取嬴虛佩劍。
「聖上,不可!」這時,只見一人排開眾臣,跪伏在嬴虛面前。
「老師何出此言?」嬴虛右手用力一揮,退盡劍上火焰,收劍入鞘,上前扶起跪拜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嬴虛的老師——當朝太傅薛無意。
薛無意乃是先帝重臣,且不說他是嬴虛的老師,他一生忠心耿耿,直言進諫,深得先帝器重,先帝駕崩之時面授機宜,賜打王金鞭,上可以打皇帝昏庸無能,下可斬百官先斬後奏,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先帝駕崩之後,嬴虛初政,鄰國多方強敵來犯,在國家安危存亡之際,太傅更是一心穩固朝綱,推賢舉能,為大秦招攬人才無數,特魯敏、星辰、余杰當初能得到重用也是太傅大力舉薦,之後三人輔助白將軍力退強敵,收復河山,開疆擴土立下汗馬功勞。薛太傅對內修改法令,令民生繁衍,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才在短短十年之內塑造了一個強盛的大秦帝國。當時薛無意薛太傅之名連極北酷寒之地的小孩都知道,坊間更是流傳著一首民謠:秦國白雪,皚皚連年,照我大秦,任人唯賢,才有所舉,力有所用,生子如此,家門幸哉。這白雪說的就是白起大將軍和薛無意,那時候的余杰還只是個小刺頭,白琳琅還只是一個小丫頭。
「聖上!今日是萬國朝賀,舉國歡慶之時,實在不宜動武,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老師所言極是,是虛兒不對,請老師責罰。」說著嬴虛便跪在太傅面前。
薛無意急忙扶起嬴虛:「聖上言重了,老臣只是盡人臣的職責,時刻謹記先皇重託不敢有違。」
「老師乃國之棟樑,大秦支柱,虛兒自知學淺,愧為人君,萬望老師時時督促虛兒。」
萬國使臣見嬴虛如此,莫不感嘆國君聖明,國之大幸也。
嬴虛將劍交給左右,回到座上,舉杯說道:「來,諸位愛卿與我共飲此杯,為了天下黎民蒼生,為了永世的和平。」
「天帝聖明,百姓之福,天下之福。」殿內群臣與萬國使臣舉杯同飲。
宴會繼續,嬴虛又飲了數杯,微微的竟然有些醉態,不久便散了宴會,在左右攙扶之下回到後宮內休息。
出了殿外沒多久,在龍輦至上休息的嬴虛徐徐睜開眼睛,此時的他哪裡有半分的醉態,手緊緊地捏著龍輦的扶手,手上青筋暴起,面色也不是很和悅,好你個薛無意!竟敢當著眾人的面斥責於我!他日,我定叫你好看!
午夜時分,京都之內仍然載歌載舞,歡慶盛世。而在萬國使團居住的天歸居外一條漆黑不見五指的小巷內,兩個黑衣人悄悄避開眾人,越牆而入。
李休寧此時正側臥在床,一身勁裝也未除去。不多時,起身而坐,看著眼前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黑衣人問到。
「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國師,已經辦妥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國師。」
待到黑衣人退下,李休寧方才起身,一身勁裝,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嬴虛啊嬴虛,你不是想大秦永世安寧麼,我便送你這「」,呵呵呵,我叫你永世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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