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游大唐記 第三十七章 渭水之盟

    拿著金銀財寶的突利可汗正打算撤軍時，突然聽到士卒來報說頡利可汗帶著十萬精兵朝長安趕來了，這頡利可汗可才是真正的**厥的可汗，而突利可汗是小可汗，突利可汗是前可汗始畢可汗的兒子，而頡利可汗在始畢可汗暴斃後繼承了自己兄長的汗位，然後封自己的侄子突利為小可汗，權利僅次於他。

    叔侄倆見了面後，頡利可汗很生氣的責備突利可汗怎麼就這樣無功而返，說突厥人放出去的箭豈有射不到獵物的道理。突利可汗告訴頡利可汗現在是大唐與吐蕃聯手不再是那麼輕易就能對付了，而且講述了整個比賽的過程，說大唐本身就人才濟濟，現在看那松贊干布也絕非泛泛之輩，況且自己也願賭服輸。

    頡利可汗很是生氣的訓斥道：「這哪裡像你的父王，怎麼讓本可汗放心把未來汗位傳給你。戰爭是真槍真刀打出來的，不是看到他們有點小智慧就嚇得灰溜溜的逃走啦。」

    突利可汗還想繼續解釋點什麼，確被頡利可汗打住道：「你什麼也別說了，跟在我身後，我帶領突厥的勇士們，直取長安。也到漢人的龍庭上去坐坐龍椅，看看是什麼滋味。」

    由於突利可汗剛從長安出來，頡利可汗聽從手下人的建議先禮後兵，準備先派一個使臣前往長安訓斥李世民以大欺小欺負突利小可汗，讓李世民自己負荊請罪，否則馬上攻打長安。很有一副大人替被欺負後的小孩子討說法的樣式。

    於是，一位名叫執失思力的仁兄奉命前往長安。當執失思力見到李世民時，不但沒有行正常的邦交禮節，還刻意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高調姿態。他來就說：「聽聞當今大唐皇上可威武非凡，兩箭就解決了自己對手的性命登上皇帝寶座，昨日還趁著吐蕃相助，人多勢眾以大欺小，欺負我們家小可汗，今天我家大可汗親自率軍百萬，特邀大唐皇上會獵於長安。不知道大唐皇上覺得意下如何？」

    乍一聽還真不得了，人家百萬雄兵已經堵到家門口了，你還能怎麼辦？換了普通人，可能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好言穩住對方，再想退兵之法。可李世民的皇位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說是十步殺一人也不為過，哪會被區區這幾句話嚇倒，更何況他還口中隱晦提到了李世民兩箭解決對手，這不明擺著說他心裡中的一個痛，說的是殺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事情嘛！他臉像烏雲一般難看極了。

    李世民冷冷地回答道：「我們和你們小可汗比試智力完全是雙方公平競賽，何來欺負之說，再則朕和你們大可汗也曾當面會盟，送給你們的金銀財寶不計其數。而今你們居然違背之前協定，帶領大軍侵入我國國土，還絲毫沒有羞愧之色。你雖為番邦蠻夷，也該懂得禮義廉恥，怎麼能把大唐的恩德忘得一乾二淨，還在這裡黑白顛倒、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今日就砍下你的人頭！看你百萬大軍如何踏入我銅牆鐵壁的長安。」

    執失思力頓時被嚇傻眼了，自己完全沒想到大唐的新皇真不是被嚇大的！眼見大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招呼，他嚇得是魂飛魄散，先前的神奇勁早已去了九霄雲外，連忙跪地求饒。

    俗話說得好：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長孫無忌他們雖說也不滿突厥來使的傲慢，但見到對方服軟了，還是建議把執失思力送回給頡利可汗。李世民不同意，他說：「突厥可沒有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說法，他們和我們的想法不一樣。再說今天如果把他毫髮無傷地送了回去，頡利肯定認為我們怕了他們，會更加放肆。對付他這種人，要比他們更狠才行！」

    殺不是，送回去也不行，怎麼辦？群臣又商討了一番，討論下來的結果是，先委屈執失思力一段時間，先把他關到大牢去，等戰後再做最終定奪。這下關了執失思力等於明確向頡利可汗表明了大唐的態度：儘管放馬過來，我們等著你。

    不過說狠話容易，但戰爭不是靠幾句狠話就能解決的，還需要靠真打出來的，突厥那邊百萬雄兵雖然是誇大其言，但十多萬那是綽綽有餘，而且現在還在長安城外渭水便橋的北岸紮營，準備不日攻城。怎麼辦？李世民緊急的召開了軍事會議。

    程咬金義憤填膺的罵道：「突厥這幫蠻夷，反覆無常的小人。皇上，你就派我為先鋒去會會他吧！」

    秦瓊發表意見說：「現在長安的大唐守軍不過數萬而已，而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的兩路人馬加起來估計差不多有二十萬。現在松贊干布又剛回去，我們要是給他們硬碰硬，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我們上次已經給突利可汗說了把國庫全部的金銀財寶以求和談，這次頡利可汗親自帶兵前來，我們已經扣押他們的來使，再談這樣的和談條件估計也不會奏效！」房玄齡說道。

    「那按眾愛卿所言，戰也不是和也不是，那叫朕究竟何去何從呢？李純，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頡利？」李世民關鍵時刻還是只能指望李純。

    「如果是直接交戰，雙方力量懸殊過大，勝算太小，我倒是覺得和談必定能成！」李純因為想起自己在歷史課本中學到過渭水之盟所以才敢如此大膽斷定。

    長孫無忌也遲疑的問道：「和談必成？你從何而斷？上次突利可汗來的時候要的是國庫所有的金銀財寶，這次頡利親自來了，估計胃口就不是國庫那點能夠滿足的。我們哪裡再找和談的籌碼？」

    「突厥有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兩個可汗，上次突利可汗已經答應撤軍，而這次頡利置突利而不顧冒然而來，首先說明他們內部已經不統一了。所以雖然兩軍合力是有二十萬，但估計真心想和我大唐作戰的一半都不會到。突利那邊是我們可以爭取到的力量」，李純高談闊論道。

    李世民點了點頭：「突利那裡的確可以做文章，畢竟他的父汗死得不明不白，頡利可汗有洗不清的嫌疑，而且從上次比試來看，突利也是豪爽仗義之人。也應該不齒做出背信棄義過河拆橋之事，他我們應該去爭取一下。」

    李世民派了使臣暗中找到了突利，使臣見到突利就罵他不守信用，不願賭服輸，輸掉了比賽就找幫手挑事，突利一下變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接著使臣又罵突利不替父報仇反而助紂為虐簡直枉為人子。突利生氣詢問不替父報仇這仇向誰報，使臣則說世人皆知頡利可汗為了汗位毒殺了自己的親哥哥，突利立馬阻止使臣：「休要胡說，頡利可汗是我親叔叔，怎麼會做出如此之事，你再胡說小心我取你性命，不過你放心，這次頡利可汗南下之事也是出我意料的，既然我已經答應雙方言和，我會想辦法說服頡利可汗和談的，關鍵你們要想辦法讓頡利可汗看到你們大唐的強大，使他貿然不敢進攻，我再在旁邊勸說，此事成亦。」

    使臣回去後把突利的話轉告了李世民。李世民又讓大夥想如何讓突厥感受到大唐的強大。

    長孫無忌首先想到的是軍民一心，讓全長安的百姓都行動起來抵制外寇，讓突厥看到大唐不單是幾萬的將士，還有數不清的黎明百姓為後盾。

    尉遲敬德則建議說直接讓李世民派自己前去砍兩個突厥的將領的人頭，讓突厥人知道大唐不是好欺負的。

    李世民讓李純說說自己的意見，李純突然想起自己在三國演義中看到的諸葛孔明曾經用過的「空城計」，於是說：「要不我們給頡利擺一個空城計，如何？」

    眾人聽後也都覺得好奇，李世民也好奇問道：「說說你的空城計。」

    李純回答道：「我們沒必要給他們亮真家當，我們可以讓皇上只帶領數騎前往會會頡利，讓他搞不清楚我們的真實實力，也讓他見到我們大唐皇上的威武，說不定他見到皇上的威武不戰自退了。」

    長孫無忌立馬阻止道：「萬萬不可！皇上乃九五之尊，萬萬不可冒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大唐豈不完亦！」

    李世民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思考了些許後說：「或許萬萬不可的事情更能震懾住頡利，不過光靠幾騎就想嚇退頡利恐怕不夠！需要讓他看到我們的實力才行。」

    「但我們就區區幾萬人，如果讓他看到豈不更讓他們膽大妄為呢？」程咬金說道。

    李純又想到了什麼，他說：「要是我們讓他們看到的不只是幾萬人，而是又十幾萬人或者好幾十萬人呢？」

    所有人聽到李純的這句話都興趣驟起，李世民說：「讓頡利看到的不只有幾萬人，聽上去有意思，你有做到的辦法嗎？」

    李純於是對所有人講到自己家鄉的足球運動，說本來是十一人對十一人，大家互相都有隊形，比如4-4-2隊形或者4-3-1-2隊形，但經常有碰到被紅牌罰下對方球員下場的情況，這個時候雖然有一方人員少了，但觀察比賽的人明顯感覺不到這方人員變少，原因就是因為跑位的原因。等李純講完後大家仿佛還是不能體會其中的妙處，於是李純讓李世民找來了22人，分成兩組，找不到足球他畫了個足球的樣子，李世民又讓人用竹篾編織出李純需要的樣子，李純向這22人講述了規則，然後把他們分成了兩隊，讓他們踢了起來，過了會兒時間，李純罰下一個對的一名隊員，這個時候場上的人員就變成了10比11，李純讓10人的隊伍，4-4-2隊形變成了4-3-2隊形，同時讓前鋒和後衛都出一個人跑位盯著剛被罰下場隊友所盯之人。這樣演示下來，大家也突然明白了，雖然少了一人，的確對方也沒占據便宜，關鍵是觀看比賽的人根本就沒發現少了一人還以為兩邊的人一樣多。

    李世民看完這個表演後，讓秦瓊、程咬金和尉遲恭照此訓練士兵陣法，同時為了更加能迷惑頡利，他讓皇宮的太監們也穿上士兵衣服加緊一同訓練陣法，除此還讓宮女們參與把晾衣的竹竿和宮裡的帷帳的做成旌旗。

    一切準備妥當後，李世民約見頡利和突利兩位可汗於渭水南岸，他只帶領房玄齡、李純、高士廉、秦瓊、程咬金、尉遲敬德六人前往，然後讓大軍埋伏在自己身後的樹林裡，只需要等待自己的命令後在後聲張聲勢即可。

    當他們一行七人達到渭水南岸時，頡利、突利和他們的大軍已經列陣以待如狼似虎的看著對面。頡利和他的軍隊都萬萬沒有想到大唐的皇帝居然幾乎是單人匹馬的前來，加上素聞李世民威名遠播，武功赫赫，其中不少將士還曾經在與李世民正面交鋒中吃過一些苦頭。懾於此，突厥已經氣短三分。李世民隔著渭水喊話，訓斥突利可汗不守諾言、背信棄義非英雄所為。

    突利紅著臉但又無話可說，這時候頡利出來回話，他責備李世民以大欺下，以小聰明方法贏取突利，說有本事就真刀真劍的和突厥大軍比試比試。並且說自己這次南下就是要為突利討回公道。然後他又大聲詢問李世民為何只有區區七人，是不是大唐軍士問到突厥大軍到了都聞風喪膽逃匿而去。

    李世民哈哈大笑，這笑聲中讓李純都深感到一股霸氣和感到毛骨悚然，笑完後，李世民大聲回話道：「可汗有所不知，我們漢人最講究先禮後兵，以和為貴，所以才朕才單槍匹馬而來，如果可汗要見見我大唐的威武之師，那……」。李世民說完之後揮了揮手，在李世民身後的樹林裡，突然旌旗招展，接著大量的士兵奔跑而出，鎧甲明亮耀眼，遮蔽原野。唐軍就像滾滾的河水源源不斷，他們步伐整齊、軍容嚴整、士氣高昂、殺聲震天。

    久經沙場的頡利可汗看到滿山偏野都是唐軍深深被鎮住了，心想不是說唐軍就幾萬人而已嘛，這怎麼看都像是幾十萬人啊，而且看唐軍的列陣和精神面貌他深知這種軍隊的戰鬥力，他們只待主上一聲命令，便會傾盡全力向目標發起攻擊，那種爆發力和戰鬥指數是難以抵禦的。加之一直不見特使執失思力回來，看來大唐應該是有備而來，當下心理上就更加氣短起來，膽怯之心漸起。而這個時候一旁的突利可汗給自己的親信使了眼色，親信馬上領會並低聲勸導頡利可汗說大唐現在這陣勢看上去至少好幾十萬人馬而且都是有備而來。不如求和。突利也順著說大唐人狡猾，戰鬥的話突厥未必能夠全勝。

    李世民見頡利可汗面露難色、不再強勢，也不進逼。於是他命令唐軍後退列陣，自己則單獨留下和頡利可汗交涉。交涉的結果是：頡利可汗向唐朝請求和解，李世民同意和談。

    第二天，雙方在渭河便橋上殺白馬立誓結盟，大唐拿出大批金銀財寶，作為犒勞，突厥軍隊撤回。一等突厥撤回，李世民加緊了備戰，親自垂範練兵，選購戰馬，每日都帶領騎兵將軍們在顯德殿前練習騎射，很快士兵都成了精銳之士。

    與此同時，士兵們在操練的閒暇時光，李世民把李純介紹的「足球」運動推廣到了士兵中，既能練習士兵們的配合和團隊意識，還能休閒，一舉兩得，李世民把這項運動取名為「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