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慕雲接過肖陌遞過來的勺子,在碗裡攪動著,「以後該怎麼辦?就叫她住在我那啊?」
肖陌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那不住你那住哪裡?把她放到外面去流浪嗎?」
「問題是……」慕雲皺了下眉,「問題是我是一個男的啊。」
「廢話,你不是男的,我還不找你呢。」肖陌喝了一口水,把玻璃杯放在手裡輕輕地轉動著,水波蕩漾,攪得慕雲的心也煩了。
「別轉了,你得幫我啊,現在她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我又沒有錢買女孩子的衣服……」
肖陌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個問題,你先吃著,我去給你想想辦法。」
慕雲見肖陌走了,只好喝了兩口蓮子羹,雖然甘甜可口,可今天他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其實最難的不是開口向肖陌要衣服,而是麼麼的內衣、內褲怎麼解決?
「肖姐,把你穿過的內褲借給我兩條?她非得說我是個死變態不可。不行……」」慕雲自言自語道。
「肖姐,我要你的內褲……不行,不行……」
「肖姐,給我買幾條內褲?好像也不對。」
「嘀咕什麼呢?衣服拿來了,你拿去給她試試。」肖陌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大摞舊衣服,笑吟吟地看著慕雲。
慕雲嚇了一跳,手裡的勺子差點掉了,「肖姐,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呀?嚇我一跳。」心想:好在她沒聽清楚我的話。
「東西都在這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合身。」慕雲把衣服翻了半天,裡面並沒有內衣,當然肖陌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內褲給別人穿,更何況還要展示在慕雲的面前。
「你找什麼呢?不合身嗎?」肖陌笑著問道。
「肖姐……你能不能……」慕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敢開口懇求,「算了,我吃飽了。」說完抱著一大堆舊衣服滿臉通紅風一樣地就跑了。
「毛手毛腳的!」肖陌看著慕雲的背影嗔怪道。
慕雲也無暇理會,幾個箭步就衝到回了房間,把門順手關好,這才看見麼麼站在窗前,她穿著自己的那件寬大的襯衣,凝望著窗外的街景,玲瓏的曲線被陽光投射出來,在襯衣下若隱若現。好像一尊女神的雕像,一動也不動。
「你在看什麼嘛呢?」慕雲問道。
麼麼這才回過頭來,衝著慕雲投以一個燦爛的笑容,「麼麼!」
不論她想表達什麼,慕雲根本就聽不懂。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麼麼,你過來,看看我給你拿的衣服合不合身。」
麼麼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就和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一樣單純可愛,與那成熟而又誘人的身體極不相稱。慕雲現在必須去習慣了這樣的麼麼,因為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情境,他可不能每次都被興奮的感覺沖昏頭腦,弄得鼻血橫飛。
他定了定神,儘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的綺麗幻想,他現在只想照顧好麼麼,叫她健康地成長。慕雲挑了一件水綠色的連衣裙,在麼麼的身前比了比,「這件怎麼樣?漂亮嗎?還有一條黃腰帶呢。喜歡嗎?」
麼麼依然嬉皮笑臉,「麼麼!」
「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慕雲也不知道麼麼是怎麼想的,雖然她的表達慕雲並不理解,好在麼麼似乎能聽懂自己的話。「那你把這件衣服換上試一試。」
麼麼張開雙臂,頭歪向一邊,就這樣笑嘻嘻地看著慕雲,卻沒有拿衣服。
「幹什麼?」慕雲驚道:「你不是又要我給你穿吧。」
「麼麼!」麼麼用力地點了點頭。
慕雲的頭腦不由得又開始發熱了,使勁晃了兩下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些,「好吧,好吧,不過就這一次,下次你得自己換。」
麼麼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一臉不高興的表情。慕雲只好解釋道:「你要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呢,就必須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現在教你穿衣服,你要記得每個步驟,首先呢……得先把衣服脫掉……」
話還沒說完,麼麼馬上笑了,伸手去扯慕雲的衣領。
慕雲驚叫一聲,「不是脫我的衣服啊,是脫你那件!真要命!哈哈。」慕雲不禁被這個傻麼麼給搞得啼笑皆非,不過沒辦法,誰叫她還小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長大。
慕雲壓抑住激動的心情,伸手解開了麼麼的一個扣子,「好了,這樣就解開了,會了沒有,你自己解。」
麼麼點了點頭,把慕雲的扣子也解開了一個,慕雲搖搖頭,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不對,是解你自己的,不要老是解我的。」
麼麼卻覺得剛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又把慕雲的扣子解開了一個。「麼麼……」
「麼什麼麼,再解下去我倆就全都光著了,好了,好了,你別動了,我幫你解。等會你自己在家好好練習啊,今天雖然放假,不過下午我還得去夜闌珊做工,順便給你買內衣,你先對付著穿這件……」慕雲囉囉嗦嗦地說著,好容易把麼麼的扣子全都解開了,可麼麼也沒閒著,慕雲身上的那件衣服差不多被她給脫了。「大小姐,你別玩了。現在……現在我得看看你穿什麼罩杯……」慕雲伸手在麼麼的胸前虛比了一下,他也不懂到底內衣都有什麼型號,心想:我下午去買內衣的時候用手去量一量,免得買回來不合身。
麼麼看了看自己的胸,又看了看了慕雲的胸,用手按住慕雲的胸口,「麼麼。」
「什麼意思嘛?」慕雲被她摸著,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趕緊把她的手拿開,「我是男的嘛,當然和你不一樣了,你是個女孩,應該和房東的那個差不多……好了,好了,我在教你些什麼啊?」
說著慕雲拿起那件連衣裙,給麼麼套上,然後又把黃色的絲帶系好,一個看似正常的婷婷玉立的花季少女,終於呈現在慕雲的面前,他又替麼麼把秀髮向後攏了攏,「這樣看起來還不錯,就是衣服有點大了,呵呵,你等著我再發薪水的時候給你買一件合身的連衣裙,保證叫你漂漂亮亮的。」
麼麼聞聽,跳了起來,一把將慕雲撲倒,興高采烈地喊道:「麼麼!」
「麼麼,麼麼,好大的力氣啊!」慕雲就這樣被麼麼壓著,一動也不敢動,心裡卻想:「真暈啊,她說的這個麼麼,誰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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