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啦……求訂閱
---------------------------------
納蘭哲是痛醒的。
睜開眼睛時,納蘭哲先看見水雲柔關切的臉。
這時候納蘭哲背上的痛又發作起來,疼得呲牙裂嘴,只覺好象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著他的傷口,那種痛簡直不像是人間有的,應該是地獄的特產才對。
「喂,你有刀子沒。」納蘭哲沖水雲柔說。
「有啊,小哲你要刀子幹嘛。」水雲柔一臉疑惑,邊說邊把手摸進口袋。
「有就趕緊捅我一刀啊,總比痛死的好。」
「啊!」
水雲柔嚇一跳,無助地看著冷語詩。
冷語詩翻個白眼,抿一下嘴,對水雲柔說:「別理他,還能貧嘴,看來是沒事了。」
「沒事?」納蘭哲像聽到天方夜譚,撇一眼冷語詩說,「叫你也給那死老虎抓一下看看。小柔,給我把鏡子拿過來一下,我怎麼感覺傷口不對勁啊。」
「這……小哲,你還是先別看了。」水雲柔搖搖頭。
「怎麼了?」納蘭哲一聽更好奇了,用力地把頭扭到後面,無奈脖子不夠長,什麼都看不見,於是又叫水雲柔去拿鏡子。
冷語詩起身把鏡子拿過來,對納蘭哲說:「你把身子轉過來看,我給你拿著。」
納蘭哲聽話地轉過身子,然後——驚呆了。
「臥槽!」
納蘭哲倒吸一口涼氣,只見自己後背上根本沒什麼爪痕,有的是兩大片血肉模糊的痕跡,表面的皮膚已經完全沒有了。只剩下坑坑窪窪的血肉,看起來還真像是剛被幾萬隻螞蟻開墾過。
「這是什麼鬼爪子撓的啊!」納蘭哲幾乎要哭出來,「趕緊把鏡子拿掉。」
「是你說要看的。」冷語詩把鏡子拿走,打趣納蘭哲道,「看你心情不錯。叫小柔給你講個名叫『英雄納蘭哲與莉迪亞小姐不得不說的故事』吧。」
「啊!」水雲柔聽了皺個眉頭,撅著嘴說,「詩姐你講就好嘛,你膽子比我大,我不敢講。」
「別告訴我,我背上的樣子。是那隻黑寡婦弄的!」納蘭哲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心底大寒,一陣毛骨悚然。
水雲柔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把納蘭哲昏迷後發生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當然某些惹人臉紅的害羞事不值得一提,就沒必要講出來了。
納蘭哲聽得一身冷汗。一想到自己差點就醒不過來,更是心有餘悸,一時間呆住說不出話來。
「小哲,雖然我知道說了沒用,但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要不是你,恐怕我已經——」
「說什麼呢,要不是你。中午我早被那個姓朱的打個半死了。」納蘭哲打斷水雲柔的話,然後轉開話題,「對了,小海和尾生走了多久了,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有事吧。」
「他們倆在一塊,不會有事的。」冷語詩邊說,邊在床前坐下來,「你若疼得受不了就說,我幫你——」
「我疼得受不了。」沒等冷語詩說完。納蘭哲先搶著說出來。
「你還真是——至少你的臉皮是天階的。」
冷語詩抿抿嘴,被納蘭哲搞得有點無語,這時候貓叔端著一碗湯走進來,冷語詩順勢說,「好了。老先生進來了,我還說幫你去叫老先生呢。」
「你剛要說的明顯不是這個麼!」納蘭哲不樂意地撅起嘴,一臉不情願。
水雲柔被他這個樣子逗樂了,說:「小哲你先喝了這止痛湯,要是不管用的話,詩姐再幫你——那個。」
「哪個啊。」納蘭哲一邊好奇問,一邊接過貓叔的湯,然後沖水雲柔說,「我感覺雙手無力哎,你不餵我麼。」
「啊,要我餵啊!」水雲柔頓時滿臉通紅,不知所措。
「雙手無力啊,那貓爺爺我來餵你吧。」貓叔一臉壞笑的靠近納蘭哲。
「呃,不用了,我還能勉強堅持住。」納蘭哲額頭冒汗,邊說邊一口氣把止痛湯喝了下去,這湯止不止痛還不知道,止渴倒是真的。
這時候只聽見「砰」一聲響,門被撞開了,英雄海和尾生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水雲柔嚇一跳,急忙站起來問怎麼了。
「你們沒事就好。」尾生鬆一口氣,然後一五一十把剛才發生的講了出來。
「目標不是小柔?」冷語詩面色凝重,娓娓分析道,「既然目標不是小柔,那只能是我們三個,不會是小哲。
因為對方說了,唯一允許被殺死的是尾生。
顯然對方是針對咱們來的,而且策劃了很久,而咱們今天中午才認識小哲,這一點肯定不在對方的計劃之內。
不過對方再蠢也是不可能把性別弄錯的,所以要麼是他們撒謊,要麼就是有什麼情況是咱們不了解的。」
英雄海點點頭,說:「他們說的確實有些矛盾,不過正因為如此,反而像是真話。
那種情況下,他們不太有可能撒謊,畢竟性命攸關,撒謊一點好處也沒。
從他們的話中,可以得出幾點結論:
第一,只有尾生是允許殺死的,但尾生並不是目標;
第二,針對小柔的偷襲是搞錯人了,所以他們的目標也不是小柔;
所以,他們的目標必定是我和詩姐中的一個,或者兩個都是。
但就像詩姐說的,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們三個是不可以被殺的,但他們卻痛下殺手。
他們和咱們無怨無仇,身為職業殺手,從來都是按要求辦事的。是什麼讓他們這麼做呢?」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的目標是我。」冷語詩與尾生對視一眼,接著說下來,「他們可能是想綁架我。而不殺死尾生,這件事就很難辦到。
因為我和尾生從小一塊長大,情同兄妹,而且尾生是專門負責保護我的。
但我們從根本上分析,他們身為職業殺手,沒有按要求做的唯一原因是什麼呢,就是哪怕這麼做了,也能拿到錢!
所以,付他們錢的人一定向他們表明過一個意思,那就是能活捉最好,實在不行就殺掉,也算完成任務。」
納蘭哲被冷語詩縝密的思維折服,看不出她小小年紀,思維卻如此開闊,猶豫了一下,決定為大家解開這個謎。
「大家聽我說一句。」
納蘭哲艱難地坐直了一些,看著冷語詩說,「不瞞大家說,貓爺爺與水雲羞有些淵源,所以今天那姓朱的小子胡鬧,貓爺爺很生氣,決定教訓一下他們,就把他們身上的錢財物事拿了過來。而在那個叫程亦寒的護衛身上,有一件奇怪的東西,是一封信。」
貓叔沒想到納蘭哲撒謊撒得這麼順溜,沒辦法只好自降身段,化身小偷,說:「那封信的奇怪之處在於,除了你們四人的肖像和對應的名字外,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貓叔說到這裡,四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納蘭哲接著說下去:「而在四個名字里,有一個名字被紅筆劃了一個叉,就是你!」
大家順著納蘭哲手指的方向,一齊望向冷語詩。
這時候,冷語詩的表情反而鎮定了許多,喃喃說:「果然如此。」
幾人里最為著急的是尾生,他湊到納蘭哲身邊,問道:「信呢?」
納蘭哲抿抿嘴,說:「讓我燒了。」
尾生離開床邊,焦急地走來走去,嘴裡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呢?」
「冷姑娘!」貓叔盯著冷語詩,猶豫一下說,「老頭兒與你們素昧平生,但既然現在扯上了小哲,老頭兒不得不搞清楚狀況,你可是有來頭大的仇家?」
冷語詩平靜地看著貓叔說:「老先生,原諒我有些話是不方便說的。但在能說的那部分里,絕不會有所隱瞞或欺騙。老先生非一般人,相信能夠理解。」
貓叔點點頭,說:「那你把能說的那部分說一下,大家好做應對。」
「好。」冷語詩略一思考,開口說道。
「首先,我百分百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我個人而言,是沒有仇家的,一個也沒有。但涉及到其它方面,我就無法斷定了。我的真實身份,只有尾生知道,現在已然連累到大家,我不能再隱瞞,我是幽靈島的公主。」
「幽靈島的公主?!」英雄海少有的露出震驚的臉色,「據我所知,幽靈島與英雄王國和水雲帝國不同,世代以女人掌國,號稱女帝,而現今幽靈島有四位小公主,紫月公主有三個女兒,明月帝有一個女兒,不知道你是……」
冷語詩淡淡地點點頭,說:「家母正是明月帝。」
「啊?」英雄海有些意外,疑惑地問道:「據說明月帝只有一個女兒,是養在幽靈島的帝都亞特蘭蒂斯城的,莫非她有兩個女兒?」
「不,只有一個。」冷語詩微微嘆一口氣,眼神複雜地說,「現今在亞特蘭蒂斯城的,只是我的替身,用來掩人耳目的。因為將來要管理國家,所以我母親才通過關係把我送至戰國學院,以培養我的能力。」
納蘭哲也震驚了,盯著冷語詩,怔怔地說:「這麼說來,你就是幽靈島聞名天下的下一任女帝,幽……幽……」
冷語詩看著納蘭哲,美麗的大眼睛第一次露出迷離而淒楚地眼神,沉重地點點頭,吐出四個字:
「幽靈公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61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