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開廁所門,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聽了我這句話,著急忙慌走路的盧海洋立刻停住腳步,表情嚴峻的問我道:「你不會是看見鬼了吧?」
聽他這句話的意思,好像本來就知道廁所不太平,我忽然覺得腿有些軟,心虛的說道:「如果我說看到了,你信嗎?」
「我信,這樓當年鬧鬼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公司出納會計,他是第一個莫名其妙死亡的,至今沒有查出死因,但廠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鬼上身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還有就是搞後勤的泰叔叔,這棟樓曾經用硫酸澆過一遍,做這件事的就是他,做過這件事後沒多久泰叔叔就死了。我聽人說從表面看他沒有任何傷處,但是整個內部臟器全部爛成一灘血水了,膿血從肚臍眼和肛門裡流出,淌了一地。」
想像著那種可怕而噁心的死亡場景,我不寒而慄,我會不會也像他那樣遭遇不幸?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恐懼,盧海洋又故作輕鬆的說道:「是王老頭告訴你的?沒必要嚇唬自己,我們經常出入那裡也沒見到什麼髒東西,這二人的死肯定也是意外。」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不過當晚還是去替他站了樁湊人數,不過對方並沒有人來,據說是有人警告了兩方所謂的「老大」,盧海洋當然不是老大,所以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
「那天他們為什麼要來廠里揍你?」晚上喝酒的時候我問道。
「那小子的女朋友,甩了那小子,跟了我。不過,這事兒真不能怪我,那小子找的女人本來就不安分,就喜歡到處亂撩人,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他的女朋友,這事兒也就巧了。」
聽他這麼說,我都覺得新鮮,「這次打架也是為了這事兒?」
「也不光是為了這事兒,本來關係就不好,藉口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必須得打。」
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出事了,當天早上廠車還沒靠站,我遠遠就看到五六個人在站牌處打成一團。
「我操,是化工廠那幫小子。」車上有人喊道。
不過看他們揍人的架勢確實比較唬人,車子到站後沒人敢下去,而挨打的正是盧海洋和他的好兄弟馬三平,對方一共六個人,三個打一個還手持木棒,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看來,「奪女友之恨」絕不是可以輕易了結的,當時我也沒多想下車後對著其中一個腿彎就是一腳,他跪倒在地後我照准他左臉就是一腳,兩下就把一個給打趴了,其中五個人立刻放開他們倆,開始朝我逼近。
我毫不猶豫掏出隨身攜帶的扎刀,那是專門捅人用的刀子,我們去丹陽的時候配備的防身武器。混家們都知道這款刀的功能,他們立刻明白自己碰到了硬茬,況且五個人手持木棒就是被我捅了那也是活該。
這時,盧海洋踉踉蹌蹌站了起來。估計是仇恨沖昏了頭腦,這五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大吼了一聲道:「今天必須平了他。」說罷手持棍子朝我打來。
其實扎刀用來唬唬人還成,真動起手來和木棍相比,這玩意實在太短了,所以交手沒兩下,我就被逼到了車子上,第三下我實在無法閃避被他一棍子敲在手腕上,吃痛之下扎刀脫手掉地。
這下無路可退,我也豁出去了,被他打了一棍子後合身撲上抱著他腰,兩人齊齊摔在地下,近身後他肯定不是我這個受過訓練的老兵對手,幾下就被我騎在身上,對著鼻樑就給了他一拳,不過沒等我第二拳打出去,便被兩個人扯著胳膊朝後拖去,那小子起身後對準我臉就是一腳,滿臉鼻血也不擦就惡狠狠的道:「服不服。」
「服你媽。」我已經喪失了理智。
接著又是一腳,我覺得自己鼻子暖暖的鮮血迸射而出,或許是放了血的原因,我腦子忽然冷靜下來,審時度勢忽然兩手用力一掙,以金蟬脫殼之法從外套里鑽了出來,那兩小子一人攥著一個袖口,居然沒反應過來。
當時天氣已經轉暖,我外套只穿了件無袖圓領t恤,反而更加輕鬆,起身後正要繼續對毆,忽然對方六個人撇下我們一步步朝後退去,接著轉身飛跑了個沒影,走的毫無預兆,我甚至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茫然地問道:「他們幹嘛跑了?」卻見盧海洋二人盯著我左手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下意識的望去,只見那個紋身顏色又加深了不少,尤其是那張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看來分外惹眼,這幫小子不會看到這個紋身以為我是混社會的吧?
我雖然想不明白,但這事兒沒什麼好較真的,三個人互相攙扶的上了車子。這會兒才感覺到渾身疼痛,坐在別人讓的位子上忍不住哼了一聲。
「哥們,好樣的。」一個人說了這句話後,車廂里居然響起了一片掌聲,盧海洋對我舉起攥著的拳頭,我兩學著西方大陸人的樣子,對撞了一下,以示「互相鼓勵」。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沒等我們下車,就傳遍了整個廠區,我當仁不讓的成了「全民偶像」,客車廠的幾個老混子特地來傳達室探望了我的傷情,並表達了對我的慰問,甚至還有一個小姑娘給我送來一瓶紅花油,我脫了衣服在傷處上反覆揉搓,卻覺得越來越疼。
「沒想到你還挺夠種的,雖然退役了,但這幾年兵沒白當。」老王笑道。
「都是一個廠的,總不能看他們白白被人打,我也是一時衝動,按理說那種場合下,勸架是最好的選擇。」
「沒用的,兩家是老對頭了,再說盧海洋他爸爸又是廠長,換個人或許好點,廠長的兒子他們當然更加不能放過,你怎麼會有紋身,原來在社會上混過?」
「哦,沒事紋一個覺著好看。」我騙老王道。
「這東西最好別上身,等你以後想去掉的話,那可得遭老罪了。」
晚上下班後,廠裡面最起碼有二十幾口子人說要給我慶功,開著一輛大客車我們就去了市區,連班長給我電話都沒收到,晚上回家後看到號碼趕緊回過去,只聽班長道:「你小子這些天怎麼連人影都不見了?」
「上班有點忙,找我喝酒呢?」
「別忙著快活了,記得你身上所肩負的使命。」班長叮囑道。
第二天,我特意去班長那兒把自己在那棟樓里看到的情況說了,班長想了很久才道:「如果不是你看花眼,可能有兩種情況,其一是操縱死屍的那幫人應該還惦記著你們,其二是那棟樓有大問題,我比較偏向於後者。」
「那棟樓有問題是肯定的,莫名其妙的死了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死狀恐怖,說沒問題那是騙自己,你們說,那間屋子會不會和那個巫師世界的大人物有關?」
「你們工廠,晚上有沒有人?」
「有值班的,就是和我一個科室的王老頭,你問這個幹嗎?」
「我想去一趟看看情況,這間屋子實在太奇怪了,而且夜晚本來就是很多秘密上演的時候,如果真有巫師將那裡作為自己的修煉地,他肯定不會挑白天現身的。」
班長的這個意見雖然很大膽,但確實很有道理,如果真的重視團長在酒桌上的「囑託」,那麼夜晚的暗訪顯然比白天的明察更有效果。反正這也不是我們第一次了,所以沒有人反對,說干就干。
我們五個人準備好傢夥本來想打車去廠里,不過因為廠區地處郊區,到了晚上人煙罕至,沒有司機願意去哪裡,我們只能打車到最近的區域然後下車步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53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