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人見我眉頭緊鎖,便問道「怎麼樣,方先生,你跟自己的巫毒娃娃,溝通的怎麼樣了?」
溝通情況是沒有結果,朱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鬼蟒,我不能騙老人,於是,就嘆了扣氣,說道「我那個巫毒娃娃也不是天下無敵,他剛才就在擔心,這裡發生的事情不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一窩蟻 www.yiwoyi.com而且,他確實根本就沒聽過這鬼蟒是什麼,心裡更沒底了。」
黑衣老人聽我這樣說,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更沒有說什麼,只是隨即默默的盤腿坐在了船頭的位置。看老人這樣,我覺得他的行為似乎有些不正常,單純的還以為他嚇傻了,覺得失望,沒有再給自己孫女出海看病的機會了。
我便坐到他身邊,安慰他說道「老先生,您放心,我的巫毒娃娃,只是說他沒十足把握,沒見過鬼蟒,無法預估。我清楚他的戰鬥力,我也相信,巫毒娃娃肯定能對付這條怪物,咱們不會有事的。你老就放一百個心啊。」
老人沒有回應我的話語,一笑之後,竟然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竟然說道「你家人,都還在嗎?」
我一愣,隨即順嘴答道「我父親已經走了一年多了,家裡只有母親、妻子還有個一個一歲多大的兒子。」
老人聽了我的話,微微點頭笑道「方兄弟,你這也算是比較美滿的家庭了,不像我的鶯兒,除了在岳西城岳西山翠峰觀有個當道士的遠方表叔外,至親中就只有我一個孤老頭子了。兄弟,你之前和我說,要為她治病,這不是開玩笑吧?」
原來老人在擔心這事情啊,我立刻笑了,說道「老人家,你儘管放心,別的話能亂說,這種話我是絕對不能亂說的,就算你家姑娘治這病,需要花費幾百萬幾千萬華夏幣,我方南燕也是有的,這個一定請放心。而且,這小姑娘也很討人喜歡,我見到她,就特別喜歡她了。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治好她的。等這邊事情了了,我就親自陪你老人家和你孫女,一塊兒到海外西方大陸去治療。」
聽了我的話,老人舒展開眉頭,開心的「呵呵」笑道「方兄弟,我當然放心,那我就徹底放心了。我只是閒著沒事兒,和你隨便嘮嘮呢。」
黑衣老人聽了我的話後,好像放心了許多,又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之後,他就以那樣盤腿的姿勢,坐在了船頭,晚上我和傅鶯兒叫他進艙休息,他也不理會我們,仍舊那樣坐在船頭上,一毫也不肯移動。
沒辦法,畢竟,黑衣老人是一個頂級的巫師,可堪比蟲王,或者楚雄的存在,我們也不再為他擔心。可能,老人已經想到了對付這深海鬼蟒的方法,但是,如果我能想到,竟然是那樣的方法後,我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回船艙去。
隨著我們這艘木船的前行,離鬼蟒逞凶的地點,也越來越近,那艘巨大的捕撈船的其他破裂部分,也漸漸出現在我們面前,而且,還能不時遇到已經徹底死亡的馭鯨人屍體。這些屍體,面部完整的,無不是表情猙獰,恐懼異常。看來,我們很難找到生還的馭鯨人了,船上的兩位馭鯨族戰士,更是一臉悲傷。
這馭鯨族人,雖然行動起來,猶如游魚,可畢竟不會飛。而他們能夠馭使的虎鯨,在深海鬼蟒面前,看來只有逃跑的份兒了。
這時,我想起了蘇漁,如果他能夠哪怕相信我和王啟明一句話,也不至於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按照我們之前的航行記錄和這艘船上的定位系統,我們實際上,已經停留在了之前蘇漁和迷彩服仇如他們所準備打撈沉船的位置了,但整個海面上,除了那些破鋼鐵和打撈船組件偶爾撞在一起的聲音,以及輕微的海浪聲外,我們看不到任何動靜,聽不到任何聲響。
顯然,剛才那些馭鯨人,包括王啟明在內,全部都被鬼蟒殺死了。
這種安靜,讓人覺得害怕和恐慌,這樣的場景,肯定是發生過什麼了,而不是一片安祥,這深海里,肯定藏著什麼可怕的生物。我們等了幾分鐘,兩個馭鯨人看現場沒有什麼響動,便著急起來,兩個人又用快速高亢的馭鯨族語言溝通了一會兒,還不等我問他們怎麼辦時,他們兩個,竟然就一頭扎進了大海深處。
我去,這真是夠勇敢的,算了,我也不可能跟著去,我的游泳技能,恐怕在大海里,自保都困難。而這裡,黑衣老人,還是保持著昨天晚上的狀態,一動不動,就像一位老僧入定了一樣。不過,他氣色還是相當好,所以,我們也不擔心他,任他打坐得了。
這馭鯨人水行那是相當厲害,這兩個哥們,一往海里跳,就是半天多,眼看著天色就由亮轉暗,這西邊的火燒雲已經開始滿天的流淌了,我們這處的天空,已經開始迷濛了起來。
幸好,天光還是很亮。但這腳底下的大海,卻由明亮的藍,開始變得深邃起來,這明顯,是要天快黑的徵兆啊。
我正在無能為力的瞎想的時候,突然,兩片巨大的水花直接從海里竄了出來,我還以為是什麼海底怪獸,準備戰鬥時,卻發現是上午下海的兩位馭鯨族哥位。我心一安,卻發現他們面部表情,似乎驚恐到了極點。而且,這兩個哥們,上船後一句話不說,馬上扯滿了風帆,然後兩個人開始用盡全力划船。
看他們兩個這副模樣,看來,這是惹到了海底的什麼可怕生物,這是逃命的節奏啊。我頓時傻了,蘇漁他們那麼大一艘船都逃不掉,就眼前這一隻小木船,如果真是那鬼蟒,還真不夠它一尾巴掃過來的。
我立刻問這兩個略通華夏語的哥們,「哎,到底看到什麼了啊,這麼害怕?是鬼蟒嗎?」
這兩個馭鯨人可能是真嚇鳥了,竟然忘記了自己會說華夏語,只是用難聽的馭鯨語沖我叫喊著。我去,哥真是一個字馭鯨語也聽不懂啊,連語氣詞也聽不懂啊。
無奈,我只能一邊看著這兩個哥們曹縱著帆船前行,一邊對著黑衣老人說道,「傅老先生,你趕緊進船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隻深海鬼蟒,馬上就追上我們了。你趕緊進船艙,可千萬別在船邊坐著了。這兒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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