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這時,只見一個身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走進了微弱的燈光里,當她看清楚我的模樣時,表情頓時也變了,我們倆足足對視了有一分鐘,她才開口說道:「怎麼會是你呢?」
「是啊,我也沒想到是你。樂筆趣 m.lebiqu.com」我也說道。
不過,結合方婷兒可能是通緝犯的身份,她在酒吧上班,也能正常理解了。
其中一個年輕人問她道:「你們認識?」
她連連點頭道:「沒錯,這是我一個朋友,都是誤會,沒事了,散了,散了,你們忙吧。」
那女人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說道:「啊,方姐,我可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沒事,你去忙你的吧。」她支走了那個女人,眼看一場紛爭煙消雲散,我聽見卡座里有人遺憾的嘆了口氣。
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在哪裡,都是挺多的。
一時間,我們都感覺到有些拘謹。
還是方婷兒先指了指吧檯,說道:「我去拿兩杯酒過來。」
過了一會兒,她端著兩杯雞尾酒走了過來,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說道:「真沒想到,在這兒會遇見你,你工作分配了嗎?在哪個單位?」
「我那工作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先聊聊你吧,前些日子我在火車站見過你一次,但沒來得及喊你。」
「是嗎?你看到我在幹嘛呢?」
她表情似乎有些好奇,這讓我覺得比較奇怪,便說道:「當時你正在打電話。」
「哦,我業務確實比較繁忙。」她淡淡的道。
「你指的業務是什麼業務?」雖然我覺得有點不太合適,但還是問出了口。對於潞城街頭,突然湧現出的這一批燈紅酒綠、男男女女的歌廳、舞廳、酒吧、咖啡店,我真的有點兒不感冒。
老舊的思想作怪,我也總把這些場所,跟那個存在了數千年之久的古老女性職業,聯繫起來。
方婷兒左右看了看道:「你別誤會,我帶的可不是你想的那種。」
說到這裡,她壓低嗓門道:「我是這裡的酒托,專門帶一眾小妹在這裡陪客人喝酒、聊天,然後拿提成,但絕對不做那種事情。」
「哦。」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忽然一陣高興,就有點興奮的說道:「咱兩見面時,你就在這裡做生意?」
「是啊,但我手上還有些別的生意在做,但只要不出差,我一般都會在這裡。」
雖然我不知道方婷兒還在做什麼生意,但我估計這些生意應該就是她被市局刑警隊立案追捕的原因,不過她都被人通緝了,怎麼還能夠在這裡心安理得的當酒托的頭頭,這讓我感到很是奇怪。」
「對了,你父母身體還好嗎?上次去時,兩人對我似乎期待很高。」她笑著問道。
這一下提起了我的傷心事,我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我父親,前些天遇害身亡了。」
方婷兒臉色立刻變了道:「真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是啊,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在世,世事無常。」
「那麼,兇手抓到了沒有?」
「沒有,這案子目前來看沒有絲毫線索。」
「那麼,你需要我幫忙查找兇手嗎?」方婷兒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
見我呆呆的盯著她看了很久,方婷兒笑道:「怎麼了?難道你覺得我是在吹牛?」
「你別誤會,在我心目中,從來沒想過你有這方面的能力。」
「看來,在你心目中,我還是有著一席之地的,你沒有迅速就把我遺忘了,是嗎?」方婷兒笑道。
「嗯,確實可以這麼理解。」
聽了我這句話,方婷兒似乎有些感動,她微微點了點頭道:「能兩次遇見你,足見咱們是有緣分的,所以我願意幫助你調查你父親的死因。」
「是嗎?難道你有刑偵這方面的專業技巧?那我真是眼拙了。」我差一點兒,就想問方婷兒,是不是一名有特殊能力的巫師了。
方婷兒說道:「具體的原因你就別管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不過,你父親的遺體應該還沒有火化吧?」
「沒有,我父親剛剛遇害不久。」
「那就成,你趕緊帶我去一趟,只要見到你父親的屍體,我就有把握能夠找出兇手。」
看來,這方婷兒,還真是一名巫師世界的「同行」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激動,立刻起身道:「那太好了,如果真是如此,你就是我們方家的大恩人。」
因為站的太過於用力,我口袋裡的皮夾子掉落在地,我彎腰拾起皮夾對方婷兒說道:「咱們走吧。」
卻見方婷兒表情冷淡的看著我,滿臉不屑的說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頓時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道:「剛剛才說的事情,就撿個錢包的功夫,你已經變卦了?」
方婷兒極不耐煩的皺起眉頭,說道:「我問你話,回答就是了,哪兒來那麼些廢話?」
她這態度可真是冰火兩重天,剛剛還說要幫我找出殺害父親的兇手,一轉臉的功夫,一切全變了,她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想到這裡,我實在有些不理解,不過她似乎並不打算得到我的理解,見我不說話,轉身說道:「你自己在那慢慢想吧。」說罷,掉頭走了沒影。
我去,這方婷兒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徹底被她弄的懵圈了。
過了很長時間,我才反應過來,看時間已經到了清晨,也不想睡了,便出門打車回家,路上我問幻首道:「這姑娘心裡到底再想什麼?你有沒有看透?還有,她是一名巫師嗎?」
「你和她沒有接觸,我上哪兒看去?」幻首還有氣呢。
「算了,但凡美女多有脾氣,不討論這事兒了。等她後續再聯繫我吧。」我回了家後,只見父親的叔伯兄弟也都到場了,大家正在商量著追掉會該如何辦,有的說宜早不宜遲,有的說應該多兩天準備的時間。
最後還是我大伯說道:「咱們老家的規矩,橫死的人身後事不能搞得過大,這個道理大家心裡都清楚,我也不細說了。老二就這麼不明不白走了,大家心裡都不舒服,所以我建議還是按照老家的規矩來操辦。」
老媽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而且這老東西總放在柜子里被冷凍,時間長了他們說身體會變形的,所以確實不能再拖了,要我說,今天就火化吧,入土為安,我心裡也踏實了。」
老媽的意見就是最終的意見,家裡當然沒人會反對,但我急了,因為方婷兒還沒有和我到過殯儀館呢,雖然她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必要和她計較太多,畢竟,如果她真能幫上忙那當然是最好的事情。
再說了,我初次遇上她時,她本來就是這樣子。
想到這裡,我大聲喊道:「能不能再等兩天?」
老媽說道:「屍體解剖這些需要都結束了,為什麼還要等兩天?我想讓你老爸早點入土為安。」
「因為,我還要確定一些事情。」我很是堅定的看著母親和親戚們說道。
「燕子,這個話你可得說清楚了,這可是你父親的身後事,咱們得嚴肅對待這件事。」大伯一臉的義正詞嚴。
「誰不嚴肅了,我就是再渾,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隨便亂來,我真的需要確定一件事,本來今天應該去的,但出了點意外,最遲不超過明天。我也知道,老爸應該早點入土為安,大家放心,這事兒最多不超過明天。」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出家門又轉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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