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我又問道:「你能詳細的解釋一遍,殺死自己的家人和為了世界和平,這兩者能有怎樣的關聯嗎?我實在看不出,這能有什麼關係。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聽了這句話,他本來木然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些變化,慢慢抬起頭望著我道:「請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被他問的一愣,過了會兒才回答道:「因為,我是特殊系統的工作人員,專門負責處理你這類超乎常情常理的案件。」
我這句話也絕不是瞎說,因為巫師世界巫師部隊,最常打交道的兩個系統,第一是人類世界的警察系統,第二就是巫師世界的各大巫師家族和崑崙玄宮巫皇體系。
他聽了,卻又極度不屑的笑道:「那又怎樣?你有權利槍斃我,難道還有權利控制我嗎?我管你是那個系統的,我不想說這件事。」
「可如果你真的想要隱瞞這件事的真相,為什麼要在牆上寫下那六個字?你前後的行為,是不是有點矛盾?」
「我就是一個喜歡自相矛盾的人,這不違法吧?」由於罪犯的極度不配合,以至於我的問話毫無進展,但是警方有規定,不允許我走進犯罪分子一米範圍之內,所以我無法通過身體接觸探知他真正的思想活動。
而除了香菸,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能夠提供間接接觸的物品,事態似乎僵化在這一階段,而我除了依靠幻首,並沒有別的辦法可以使用,看來,我過於樂觀的估計了執行任務會出現的障礙,所以眼下看來,我只有束手無策。
「如果沒有問題,我想回去了。」他語氣平淡的說道,似乎對於自己的表現很得意,他兩隻手指很放鬆的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
我有點如釋重負,點點頭道:「探視時間還足夠,我期待你能敞開心扉,和我做一次交流。」
「下輩子吧。」在被帶出牢房的一剎那,他扭頭對我說道,還一臉猙獰地笑著。
「怎麼樣,這次審訊有結果嗎?」中年人隨即進屋子問我道。
我不置可否地擺擺手,隨即走到他坐的位置上,坐下後,將一隻手掌貼在那人剛剛敲擊過的位置,足足過了有十分鐘,幻首聲音低沉的說道:「好了,可以走了。」
中年警察對我這怪異的行為,也見怪不怪了。
「發現了什麼?還不趕緊告訴我?」
「你別問了,放棄這次任務吧!」幻首說出的這句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發現了什麼情況,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過了多久,幻首才說道:「難道,你不打算離開這裡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發現中年人依舊默默站在我身邊,顯然他非常急迫的需要知道我的答案,對此我只能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訊息,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仔細考慮一下,我再跟你具體談。」
他的表情顯然非常失望,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我不解的問道。
「沒有道理,因為我不想說。」幻首的態度非常堅決。
「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都不幫助我,那麼這場比賽我必輸無疑。幻首,你真以為,這巫師是你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的嗎?你在巫師世界,活了一千年了,這一點兒,恐怕你比我明白。你怎麼是越老,越怕事兒怕死了。」
「沒錯,我是怕。輸了,總比死了好。」幻首一點好脾氣都沒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愈發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存在重大問題。
過了很久後,幻首才說道:「我在想,或許這一整件事都不是表面看來如此簡單,這場所謂的比賽,或許真正能獲得利益的根本就不是你和歷橫,而是上官金虹。他壓根兒就是在利用你們為他火中取栗,你所遇到的這件案子,根本就不應該成為考試題目。」
「舉個例子,這就像人類世界的小學生考試,你總不能用高考的題目吧,你所遇到的這個案子,就有這樣一個問題,這件案子無論是從複雜性還是危險性來看,就算經驗最豐富的巫師部隊成員,都未必能勝任,何況你一個白丁菜鳥巫師呢?所以,如果我要把自己所見到聽到的一切告訴你,根本就是害了你。」
我總算了解了幻首的想法,似乎很有道理,但這個判斷是否有些主觀,畢竟此時沒人了解罪犯的犯罪動機,或許在上官金虹的意識里,這就是一起簡單的暗黑巫師操控普通人殺人事件,因為從案件透露出的表面信息來看,確實很容易讓人朝這方面聯想,將上官金虹說的如此居心叵測,似乎有些危言聳聽。
何況,我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個人認為,自己沒那麼大利用價值,至少,沒有歷橫的利用價值大。
「或許你會覺得,我是為了阻攔你才把這件案子說的複雜,或許將來你有機會知道這件事,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會感激我的。」
「可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中途退出嗎?」
「你現在退出是完全明智的選擇,你想獲得勝利,學到有用的巫師之術這都沒錯,但前提是得先留得住性命,否則任何打算都是一場玩笑。」看來,無論如何老蟲子是不會告訴我實情了,我滿心犯愁的坐在椅子上,眼皮漸漸沉重,過了一會兒居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忽然發現不大的屋子裡居然坐滿了人,其中有三個我都是認識的,巫師部隊的排長、團長,居然還有那位輕易降伏兩具屍變之屍戴眼鏡的人——劉成峰,他和我在東山行省遇到的巫師家族頭領五官相似度近百分之百,不過近看臉色蠟黃,這是兄弟二人唯一區別之處。
以能力分析,這人在巫師部隊絕對是個大人物,這從他居中而坐的位置也能看出,可是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呢?難道這宗案件真像幻首所說的那樣嚴重,我開始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
我立刻起身給領導們敬禮,身上蓋著的一件巫師部隊戰鬥服滑落,不等我彎腰,身邊的中年人將戰鬥服撿起交到身邊的團長手上,團長笑著對我道:「睡醒了嗎?」眼鏡隨即哼了一聲,滿臉不屑的望著我。
我臉上一紅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了,對不起啊,團長。」
團長聽了這句話「哈哈」大笑,連連擺手道:「吃喝拉撒睡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正常生理需求,不存在對不起領導,這方面你只要對得起自己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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