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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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白木槿,白木樺三人決定前往西郡城。
作為修真者,為了行走江湖方便,一般都會備用幾套便裝的,為了不再引起麻煩,三人更換了普通人的衣衫。
徐陽一身淺綠色清雅儒裝,看上去像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白木槿一身鵝黃色裙衫,沒了之前的妖艷和利落,多了幾分文靜和淑雅,只是臉頰上還圍著一條薄薄的白色紗巾用來遮擋疤痕,平添了幾分神秘感。白木樺穿了一件深藍色布衣,一副普通百姓的打扮。
……
一天前,北城中的一間密室內。
身穿灰色儒袍,頭頂淡金色雅士巾的「令狐夏」端坐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
其身前站著他的兩個手下,一個黃臉漢子和一位滿是絡腮鬍子的男子。
黃臉漢子先開口說道:「大人,之前的三位闖入者已經離開了商道,屬下未能發現他們的蹤跡,還請大人責罰。」
這個結果顯然在令狐夏的意料之中,並沒有責怪二人。
「也罷,這三人在我這裡吃了些虧,難免會更加小心謹慎,他們的修為均在培元境,尤其是當中叫做「徐陽」的修士,一身鬼道功法詭異莫測,還摻雜著佛門武學。絕對不能讓他們被東郡城方面利用,若是成為咱們的對手也是十分讓人頭疼的。為了以防萬一,你速速拿著我的手諭將此三人的信息發回郡城的密探部門,一旦發現此三人和東郡城的人接觸,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抹殺。」
說完,令狐夏自大袖中取出一封寫好的密信。
「屬下「文延」領命!」
自稱文延的黃臉漢子,雙手接過密信,轉身離開了房間。
剩下的絡腮鬍子說道:「大人,剛才北城裡的「米商」派人來報信,說前幾天,有人來北城查探「高價售米」一事,可能是「西郡城」來的人。」
「米價過高,北城的老百姓反應如何?」
「根據大人指示,已號召普通百姓捐款捐糧,並將大人提供的那部分銀兩也分散的捐給了北城中受災的百姓,目前看來,秩序還算穩定。」
「只需將此事做到恰到好處,保證米價維持在高位,又不至於讓北城受災的百姓造反就是了。還有,你去北城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東郡城方面派來的密探,任由他們去看,不要打草驚蛇就好。」
「屬下「文勇」領命!」
言罷,恭敬的退出房間,回手帶上了房門。
待二人走後,令狐夏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走到茶几邊上,端起一杯茶,卻沒有喝,陷入了片刻的思考狀。
……
徐陽三人便裝打扮來到西郡城外。
由無數巨大直角青石堆砌成的高大城牆,將郡城內外完全的分隔成兩個天地。一座三層磚石結構的高大城樓矗立在城牆之上,氣勢宏偉。其下塗著大紅漆的城門敞開著,大門正上方橫著一塊長方形的石匾,石匾上刻著三個鎏金大字「西郡城」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城門外,著裝整齊的兵士足有三十多人,由兩個將領在一旁帶著,檢查進出郡城的人群。每個進入郡城的百姓都會出示自己出城時候發的通行文書。
徐陽見從容的從袖中摸出一塊長方形的白玉牌子。此玉牌白如初雪,雕功精巧,正面刻著一個「郡」字。
「這是呂清雨之前給我的玉牌,此物應該可以讓咱們三人順利的進入郡城。」
三人來到城門前,徐陽亮出了玉牌。
守衛大門口的士兵,見到此玉牌後連忙告知當值的將領。不多時,一位身材壯碩的武將過來親自驗證了玉牌,二話沒說,恭敬的示意三人進城。
「多謝!」
徐陽收好玉牌,三人一同進了郡城。
西郡城和之前的北城比較,要繁華的多,幾乎看不到旱災帶來的影響,城中的百姓大部分都穿著體面,街道兩側的各種酒鋪,茶樓都照常營業。
「沒想到呂清雨送的玉牌如此好用,想必其應該大有來頭。」白木樺說完,臉上露出一絲疑慮。
「木樺兄是不是擔心咱們進城後會是送羊肉入虎口?我也曾有這方面的疑慮,從我和呂清雨接觸的短短時間內看出,此人不是一個因循守舊之人,而是一個善於利用一切可用因素頗有膽識的人,只要咱們不表現出對她有實際的威脅,我相信她是不會把咱們看做敵人的。」徐陽解釋道。
「意思是此人是想利用咱們?那就好說了,我們利用她的人脈幫助打探離開此界的辦法,互相利用,也算公平。」
「我們之前已經暴露了身份,繼續在外遊蕩,至少會再成為「令狐夏」的目標,如果發展成被整個「小賢界」通緝追殺,作為外來之人安身都是問題,處境將越來越困難。」
「進城之後,隨機應變就好了。」
……
按照之前「呂清雨」告知的地點,三人邊走邊打聽,一路來到一座叫做「雨華樓」的茶樓。此樓是一座二層木質樓宇,雕梁畫柱,頗有幾分古韻情致。店面坐落在郡城的街道上,和其他店鋪比較算不得很大,飲茶的人也不多,卻也安靜整潔。
一進門就看到一位四方大臉的中年店家站在櫃檯後。
徐陽再次大方的出示了玉牌。
店家見了玉牌笑盈盈的說道:「是大小姐的貴客,失敬,失敬!我叫常滿,是這茶樓的掌柜,敢問您就是徐公子吧?」
「原來是常掌柜,徐陽這裡有禮了,這兩位是和我一起的朋友。」
「大小姐前幾天親自來通知過小的,若是徐公子來了,就馬上去通知她,已經給徐公子三人留了三間最好的客房,三位不妨先休息一下。」
「敢問常掌柜,呂姑娘在郡城的身份地位如何?」
「公子說笑了,呂大小姐乃是西郡城城主的千金,整個西郡城內都是說一不二的,此地乃是大小姐的私產,方便的很。」
「原來是城主千金。」
「大小姐吩咐過,如果徐公子問起什麼,自當一字一句如實告知公子。儘管在此處安心休息,大小姐近日公務繁忙,但親自交代過,一旦公子來了,必會親自來接風的。」
常掌柜親自跑前跑後,送三人進了客房,告辭後,就急著去稟報呂清雨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呂清雨果然親自來到「雨華樓」。
一襲精緻的水藍色裙衫,讓人眼前一亮,皓齒明眸,略施粉黛,氣若秋菊,質若春松,天生的貴族氣質顯露無疑。
跟著呂清雨一起來的,還有一位腮下留著一撮銀須的老大夫。
徐陽將白木槿和白木樺一一介紹給呂清雨。
「木槿姑娘好,徐公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儘管在這裡養傷就好。。」
「多謝關照」
「這位是白公子吧。」呂清雨一臉微笑的打著招呼。
白木樺見呂清雨大方的和自己招呼,不好意思的點頭回應,驚詫其美貌的同時,心底里對呂清雨落落大方的氣質升起一絲好感。
「這位是郡城內最好的歐陽大夫,就讓他幫木槿姑娘瞧瞧吧。」
歐陽大夫也不多話,按照呂清雨的指示認真的給白木槿瞧了燒傷。
「這位姑娘體內元魂受到的火灼傷害雖然嚴重,但姑娘本身可能練了什麼恢復功體的特殊功法,如果再加上內服丹藥的話,不出半月必會痊癒。」
「那就好!」呂清雨說道。
「還請姑娘取下臉上的面巾,讓老朽看看外傷。」
白木槿輕輕摘下紗巾,右臉頰上露出一塊寸許大小的疤痕。
歐陽大夫仔細的看了看,然後說道:「這疤痕雖然是外傷,但火毒已經改變了皮膚的根本,目前看來,即便痊癒也可能留下一絲痕跡。不過,我會盡力幫姑娘醫治的。」
「有勞大夫了。」
歐陽大夫取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上好的「靈獾油」配置的燒傷藥,對恢復燙傷有很好的效果。」
說完,打開瓷瓶,用一柄木勺取出少許乳白色的藥膏塗抹在了白木槿的臉頰之上。
……
「歐陽大夫,今天這裡的事情不准對其他任何人說起,你先退下吧。」呂清雨口氣嚴厲的說道。
「請大小姐放心,老朽以項上人頭擔保,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今天的事情。」小心回答後退了出去。
「三位是外來之人,在小賢界行走多有不便,不妨就在這裡常住下吧,關於離開小賢界一事,這兩天我又查閱了相關的典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只能按照之前三煞所說,等半年後地壇處的陣眼開啟後去試一試運氣了。」
半年對於修士來說,不過一次閉關修行的時間,所以,三人心中還是對半年後的闖陣滿懷期待的。
「我還有一事想求助三位。」呂清雨開誠布公的說道。
「請講。」
「我的身份想必常掌柜也都告知三位了,我父親大人是這西郡城的郡主。因為大旱一事,現在東、西郡城之間劍拔弩張,雙方都在積極備戰。昨日,派出的使者剛從東郡城回來。協商的結果是,雙方約定進行一場公平的比武較量,勝的一方將擁有「泰河」七成的水源控制權,失敗的一方只獲得「泰河」三成的水源。失敗一方無異於自斷生路,最後為了生存雙方勢必還是會決一死戰的。」
頓了頓,繼續說道:「東郡城方面的盤算是現在「泰河」的水源已經控制了六成,旱情造成的動盪和傷害比西郡城要輕一些,拖延的時間越長,旱情對西郡城就越不利。現在東郡城為了準備最後的決戰已經開始拉攏原本被儒家追殺的其他散修,作為其僱傭兵。
上一次我在商道上被「三煞」攔截,八成就是東郡城中的人指使。徐公子也算和「三煞」之間有過盟約,我想請徐公子三人利用這層關係幫我去打探一下東郡城手中的這張僱傭兵底牌到底有多少分量。這些散修中很多人還是想離開這裡返回北域的,徐公子也可趁這個機會,拉攏他們之中有實力的人成為半年後闖陣離開小賢界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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