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現在也是見識過暗閣的存貨了,那麼多的妖魔鬼怪,如果真的突然放出來,王治真的難以想像,怎樣的力量,才能抵擋得住,可是以梁志奇的意思,就那些傢伙,,還只能偷偷摸摸的渾水摸魚,才有可能完成他們的目標。
「那你說點實際的,他們到底有什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們要是不知道,何必又怕成這樣?」
梁志奇呵呵的笑了兩聲,低頭看著地上:「光輝島的強大,不單是他們有著耶和華那樣頂級的至尊,他們還有著無限複製的天使,這些傀儡,多得讓人根本猜不到有多少!光是現在大家知道的,就足以和華夏修真制衡了,就更不要說他們藏起來的了。」
「傀儡?楊魁那樣的神傀?」王治也沒覺得光輝島有多少傀儡的,看來還是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大家早就知道,早就畏懼的東西,自己居然根本不知道。
梁志奇點點頭道:「神傀只是少數,大多數傀儡還是簡單的,只是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多,而且製作起來實在太過簡單,我是親眼見過,真正鋪天蓋地的天使傀儡,將阿拉伯人的空中花園瞬間淹沒的。」
王治愣愣的看著梁志奇,突然想起一個一直都沒在意的問題:「你,你多大歲數了?」
梁志奇頑皮的一笑:「我二十五了。」
王治的嘴角抽動,真想給他一巴掌:「說老實話,我才是二十五歲!」王治一說這話,自己也愣了一下,自己現在真的是二十五歲麼?這算法也著實奇怪了一點,因為自打他生下來,其實已經四十多年了。
梁志奇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多少歲都無所謂了,反正是活的很久的老怪物了,對了,辛夷就只讓你給我家大人帶話了?這好像不合適吧。」
王治知道他是在岔開話題,倒也不追究了,順著他說道:「他還讓我告訴我師公尚榮洛極,還有天王府的兄弟們。」王治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摳了摳腦袋:「通知我師公倒是方便,只是這天王府,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他們了。」
梁志奇拉了一下登山包的背帶道:「放心吧,我倒是有辦法聯繫到天王府的大人們,不過,他們應該也不需要我們通知,肯定已經知道消息了,你就放心的去通知你師公吧。」
有了梁志奇這句話,王治簡直覺得自己遇見了救星一般,不過他也沒什麼好激動的,跟著站起來道:「這幾個神仙明天聚會了,只怕天下的局勢也該明朗了,我們暗閣……」
王治還是想確認一下暗閣的計劃,梁志奇卻搖著頭道:「不用試了,我是真不知道,作為部下,咱們能做的,只有拼命,拼命的順著命運這條河流掙扎,其他人,我們管不了,也辦不到。」
梁志奇說著拍拍他的肩膀,再不說話,直接走向了墓室的牆壁,直接就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王治倒也不奇怪,梁志奇在自己的浣花嶺動手腳,他要是真放任自己不管,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可是不奇怪不代表舒服,浣花嶺終歸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地盤裡被別人布置了,自己還不能處置,是個人都會覺得難受的。
王治看了牆壁好一會兒,最後,只能無奈的轉身出了地道,回到了別墅。
別墅里安安靜靜的,甚至都不見個人,他奇怪的四處看了看,真搞不懂那麼多的掌門,還有浣花嶺本身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他找出了別墅,在大門口一望,瞬間都傻了,前面山坡下的東湖中,一片片張開的蓮葉,鋪開在水面上,這荷葉,一張張都大得離譜了,每一張上面甚至都有一座不大的小木屋,掌門些正在木屋之間走動,看起來正在交流著各自的信息。
這手筆,也不知道是誰的,倒是夠大氣的,原本頂多算是漂亮的浣花嶺,瞬間就多了不少的仙氣,看著真有那麼一點洞天福地的感覺了。
王治見自己這個主人算是真的可有可無了,倒也放下了心來,免得這些掌門住的不舒服,說自己的不是,他直接把吞雲叫了回來,跳上它的背,直接就朝西邊飛去了。
天色已經昏暗,好在雲層逐漸散開了,不至於讓人覺得壓抑,王治飛過混亂的城市,看著下面星星點點的火星,甚至還有城市遠處,偶爾閃亮的光彩,城裡都如此破敗了,光輝島居然還有興趣把它圍起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呢?不會是想做一個陣法,就等著華夏修真這些大頭頭們主動到這裡面來投網吧?
王治為自己這個想法打了個寒顫,確實,如果光輝島真要和華夏修真開戰的話,此時動手,一個陣法運轉下來,再派出精銳的力量襲擊,城裡這麼多的修真掌門,只怕都成了他們菜板上的肉了,到時候這些掌門都完蛋了,再打起仗來,只怕就輕鬆多了。
他原本只是這麼一想,可一想之下,越發覺得這種可能性相當高,雖然他不懂兵法,可這種襲擊人的方法,他覺得還是不錯的。
他看了看前面,廊峽山已經不遠了,他讓吞雲迅速的落下,他正想衝進山門去,結果上前一看,廊峽山巍峨壯麗的山門,居然不見了。
他心裡一驚,飛快的衝上去,可惜原本在山門的地方,他什麼也沒碰上,毫無阻礙的就穿過去了。
「這!」這變化,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昨天才從山上下來的,今天這山門居然就不見了。
他來回的找了幾遍,甚至都把神念張開了,可惜周圍絲毫感覺都沒有,甚至連靈氣的異常波動都感應不到,整個廊峽山,真的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就仿佛它原本就沒存在過一般。
他慌忙又跳上吞雲的背,直接飛上了天,朝下面看去,茫茫的夜幕中,這裡普通而平靜得不說人影,鬼影都不見一個,正在他心裡猜疑時,終於在朝城裡的一條街道上,看到一個金紅色的身影。
他招呼吞雲飛過去,下面走在街道上的,居然就是金竹,能在這裡見到金竹,確實讓人欣喜,他飛快的降下,還沒落地,金竹已經跑了上來,大呼小叫道:「哎喲,我的兄弟呢,你可算來了,來來,讓老子也坐坐你的豹子。」
王治才沒興趣讓他坐吞雲豹,他跳下吞雲,一把抓住金竹的衣服道:「金竹,廊峽山呢?」
「廊峽山?封山了啊!」金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感覺王治問的話才奇怪一般。
「封山?怎麼突然就封山了?」王治昨天來的時候,就聽金竹說廊峽山半封山了,沒想到這一轉身,人家就徹底封山了,這封山的技術倒是真厲害,一封了就徹底找不到了。
「還能為什麼,要打仗了唄,老大也是聽他師傅的安排,就把山封了,他只是見和尚在山上待得無聊,才放我出來的,他這一封山,天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出來,老子也被封在裡面,非得瘋了不可!」金竹說著主動來到吞雲的身邊,一把揮開袈裟,就要往吞雲身上爬,可吞雲根本不干,一轉身就飄走了,甚至還對他咆哮了一聲。
金竹看的火大:「哎喲,一頭吃煙氣的豹子,居然也敢對你佛爺叫嚷,小心老子把你烤來吃了。」
王治現在也沒心情跟金竹玩笑,他心裡的感覺真的怪怪的,他甚至還記得和趙武林的對話,當時只是以為他們為了避開戰爭,找的一些託詞,沒想到他們做事還真的這麼絕,這仗都還沒打呢!他們居然封山藏起來了。
他拉住金竹不放:「金竹,他,他有說什麼嗎?」
金竹摸了摸瘦削的臉頰:「沒說什麼,只是看樣子沒什麼精神,我說你們兩父子,老把事情搞那麼複雜幹嘛,好好說話不行麼?這下連面都沒得見了,高興了?」
王治何來高興啊,他無奈的長嘆一聲道:「算了,我先回浣花嶺,你一會兒去那裡找我。」
「媽的,你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走過去?老子可沒能飛的法器!」金竹立馬不高興了。
王治才不信他,說他心裡沒佛主,王治還是肯定的,說他沒有一個能飛的法器,那也是他活該,修真到這種地步,王治自然清楚,一個能飛行代步的東西,對普通修真來說是多麼簡單的事情,就像凡人一樣,沒汽車,你總有個自行車吧。
他跳上吞雲的背,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有要緊的事情,一會兒你到了浣花嶺,我請你吃肉喝酒,不撐死不許停。」
王治都已經飛到了天上,背後還傳來金竹的叫聲:「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王治知道廊峽山封山的事情不簡單,也不知道城裡的王利劍和其他掌門收到消息沒有,無論如何,該找他們商量一下了,以現在這種形式來開,通天教只怕已經表明了態度,他們是真的要獨善其身了,只是,在這樣漫天洪水席捲的局勢下,誰人,又能真正的獨善其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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