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自然不會跟一個鬼出去兜風,就委婉地說家裡有客人拒絕了。這小伙子很遺憾地撇撇嘴,然後很不友好地看了我一眼,開上車就走了。他似乎是生氣了。車開的很爆。
他走了,我們就在大門口站著聊天,大概半個小時後,這小伙子回來了,車停下就說:「出山的橋塌了,這下麻煩了,誰也出不去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罵了一句「麻痹的」,然後下車看著我們說:「你們是從城裡來玩的驢友吧!」
車沒有熄火,大燈照著我們。我們感覺不到什麼,但是這男孩子只有這樣才看得清我們。他嘆口氣說:「看來你們是出不去了。」
他笑了下,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和寶兒都沒說話,歐陽錦繡說道:「是啊,被困住了,只能等了。」
「等吧。估計明天要下大雨了,到時候河水漲起來,你們就更走不了了。沒有人能趟過去這條河,現在走還來得及。」
我笑著說:「你好像不歡迎我們啊!」
「我們村很少來外人。」小伙子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個老漢,舉著手電筒一晃一晃就過來了,這小伙子和兔子一樣,開上車就跑了。
老漢過來問妙妙,剛才開車的是不是他家的那小混蛋,妙妙說不是,你別找了,小混蛋已經回去了。這老漢罵罵咧咧就舉著手電筒回去了。
妙妙這時候說道:「其實現在看起來,做人做鬼都一樣。最多就是顛倒過來。」
寶兒說道:「妙妙,鬼是不能在人類的地界生活的,這裡是特殊情況知道嗎?我們就是負責管這件事的,不然你覺得我們會允許這些鬼在這朗朗乾坤之下橫行無阻嗎?」
妙妙突然看著我說:「你,你能答應我,不要帶走他們嗎?」共引陣血。
「這是鬼界那些鬼差的事情。」我說。
「我知道你行的,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他們離開自己的老家。其實在這裡做鬼也挺幸福的,你不覺得嗎?」她突然慢慢拉住了我的手說:「我知道你有辦法的,這塊地方,就給他們和我留下吧!」
「要是他們發現自己死了怎麼辦?」我問道。
「只要我們不說。他們不會發現的。他們腦子好像都有問題了。」妙妙說道。
我看向了歐陽錦繡,她搖搖頭說:「這是絕對不行的,只要這件事調查結束,這些鬼都會被帶去幽冥路,進酆都鬼城的。」
妙妙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對她搖搖頭。她一跺腳,生氣地轉過身去了。
眼看就中午了,妙妙給我們做飯,然後我們就在院子裡的涼棚下吃飯,吃完後,睡了個午覺,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天氣太熱,出了一身的汗。我就站在用木板圍成的洗澡間裡洗澡。
在棚子上有個汽油桶,裡面灌滿了水,這時候已經曬的水溫剛剛好,一根管子從上面伸了下來。管子已經發綠了,我打開了蓮蓬頭,水流下來還有一股柴油味道。這不是汽油桶的味道,是那劣質的水管的味道。農村就是這樣,我還是能習慣的。
我洗完了後,妙妙洗。寶兒洗,歐陽錦繡洗。妙妙母親伸出頭就開始罵,說沒見過凌晨洗澡的,把我們都罵笑了。我突然也覺得這個村挺有意思的。
歐陽錦繡說為什麼不買太陽能熱水器,我說沒有自來水,什麼熱水器都不好使。還不如這個汽油桶。洗了澡後神清氣爽,我們就在院子裡打牌。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妙妙父母起來了,一出來就問我們一宿一宿的不睡覺折騰啥。
我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傻笑,然後就回了屋子了。很快,家家戶戶的炊煙升起,每家每戶打開了大門,開始在大街上聊天了。
太陽落下去的瞬間,這大街上就熱鬧開了,孩子奔跑的聲音,大人互相問候的聲音,還有推著豆腐叫賣的聲音,……
我們大家住在西邊的一個房間裡。我和寶兒躺在妙妙兩邊,一邊一個。歐陽錦繡說她還不想睡呢,就在旁邊玩手機里的遊戲。妙妙也弄手機,問我為啥沒信號了,我說必須將這裡封閉起來,不然大家知道自己死了就麻煩了。妙妙嗯了一聲,然後說:「關燈吧,我困了!」
我關了燈,屋子裡頓時就黑了下來,我同時也警戒了起來。我知道,那混蛋隨時可能擄走妙妙。事關重大,我不敢有半點馬虎。寶兒卻傳音給我說:「不用那麼緊張,我想那黑影不敢從我們身邊把她擄走,我擔心的是,妙妙半夜去廁所的時候,那時候是最危險的。」
我嗯了一聲,然後很自然地就把手伸進了妙妙的被窩,拉住了她的手。這樣一來,她就沒辦法在我睡著的時候溜出去了。
想不到的是,妙妙誤會了,過了有半小時吧,她竟然把一條腿伸進了我的被窩來了。
這時候,歐陽錦繡還在一旁玩手機,我搞不懂為什麼妙妙這麼勇敢,當著別的女孩子的面就敢這麼勾引我。我就把她的腿給推了回去。
想不到的是,妙妙竟然掀開了我的被子,直接就鑽了進來,然後小聲說:「我怕!」
寶兒咳嗽了一聲說:「妹妹,你要是怕了,來姐姐這裡,姐姐摟著你!」
妙妙抬頭看著我,我無奈地看著她。她撇撇嘴,又回去了自己的被窩。倒是歐陽錦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現任和前任的故事,還蠻有意思的。」
寶兒用混天綾將妙妙和自己連在了一起,可以說這下萬無一失,妙妙想去哪裡,必須帶著寶兒才行。有寶兒在,我想那黑影是絕對帶不走妙妙的。
我這才安穩地睡著了。通常年輕人不管睡得早還是晚,起來的都一定很晚的。我們大家幾乎都十點了才起來的,起來就看到那老兩口已經睡下了。妙妙說道:「這樣也好,大家都清淨,誰也別說誰了。這就叫陰陽兩隔了吧!」
我點點頭說:「是啊,也不知道大劉到了西崑侖了沒有。也不知道那混蛋會不會來幫忙。」
寶兒說道:「飛哥,我不想見到這個人,這個人來了,你和他配合吧,我就不出現了。」
「為什麼?」我問。「你不出現,很可能就抓不住那黑影怪!」
「我只要一見到那混蛋心裡就堵得慌,我腦袋裡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像是過電影一樣,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寶兒說著搖搖頭,然後竟然就這樣哭了。
我倒是明白她受了委屈,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她值得不值得我可憐她。
妙妙卻在一旁直接來了句:「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就裝吧!」
寶兒擦了眼淚,白了妙妙一眼說:「你懂什麼?一個小破孩兒,是不是還相信愛情呢?滿心都是對愛情的渴望和憧憬吧?是不是特喜歡這位大叔啊?」
妙妙說道:「喜歡大叔怎麼了?人家韓國的姑娘都喜歡大叔的。」
「腦殘!」寶兒嗤之以鼻道。-#~妙?筆?閣?++
「我就是大叔的腦殘粉,你打我啊!」妙妙直接挽住了我的胳膊,說道:「我就是喜歡大叔,你能拿我怎麼樣?我腦殘,我快樂。」
我一看這情況,竟然笑了起來。寶兒氣夠嗆,說道:「我保護你,我真的是醉了。」
就這樣,白天我們就在院子裡扯淡,晚上的時候,寶兒就拴著妙妙,倆人不論去做什麼,都是一起去。晚上去了趟廁所後,一回來寶兒就說臭死了,妙妙說你拉屎是香的嗎?拉人繼續鬥嘴。兩個人已經鬥嘴三天了。
也就是這天晚上,徐長卿到了。這位神采奕奕的美男子一到了就表現的特別的有風度,還給大家帶了吃的。他看著我說:「飛哥,我一聽說是你叫我,我二話沒說,三萬里加急就跑來了。什麼妖怪這麼厲害?」
我哼了一聲說道:「倒不是妖怪有多厲害,只是我沒辦法抓到它的蹤影,似乎只是一團黑影。我需要的是你那雙火眼金睛!」
「保護天朝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的職責啊!飛哥,你不會忘了吧,我也是個黨員啊!」他說著一拍胸脯,道:「走吧,我們這就去抓妖怪。」
我搖搖頭說:「今晚就不要去了,我們明天白天再開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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