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這時候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嚇我一跳,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我就不走了,看著他說:「侯師兄,你想幹什麼?」
他歪著頭看著我說:「你說我想幹什麼?我想和你借點錢。有金子嗎?」
我搖搖頭說:「對不起,沒有。」
侯三伸手拍拍我的臉說:「沒錢又沒本事,你打算在這裡怎麼混呢?我都為你發愁了,小子,學狗叫,我就放你回去,不然你就不要走了。」縱引投技。
我要躲過他。但是不論我轉到哪個方向。這混蛋總會在我面前出現。
徐長卿在一旁大笑道:「小廢物,我看你還是學一聲狗叫好了。」
師姐也咯咯地笑著不說話,她越是笑,那侯三就越起勁,開始圍著我旋轉了起來,一會兒踹我屁股一腳,一會兒用拳頭杵一下我的胸口。
很快,他突然朝著我的臉打了過來,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倒是很吃驚,看著我愣住了。我放下他的手腕後。繞過他低調地走了。本來我想給這混蛋一個大嘴巴的,但是雪倩阻止了我。她說不要我惹事。會有你出氣的時候的。
但是俗話說得好,越是怕事,越有事;越怕鬼,越是見鬼。
我剛走了幾步,侯三就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並且伸手就推我:「怎麼?師兄請你聊聊,你還拒絕怎麼的?不給面子怎麼的?」
他一下下把我推回來,之後,徐長卿從我身後推了一把。兩個人就這樣把我推過來推過去。這下,師姐笑的更厲害了,她咯咯地笑聲是那麼的清脆。難道看著欺負人真的這麼好玩嗎?
侯三一邊推我一邊說:「小廢物,你不是會還手嗎?來啊,你還手啊!」
雪倩在我的身體裡喊道:「哥,千萬別還手。我們還要等機會。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這個侯三是執法長老的大弟子。深受寵愛,你要是對他動手,一定會被逐出道玄宗的。」
我知道雪倩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件事還讓我怎麼忍?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正當我手裡悄悄攥緊了指匕,想給倆人每人一刀的時候,我聽到馬大牙的聲音。他在我身後說道:「兔崽子,不回去給老子炒菜,在這裡幹什麼呢?還不回去?!」
我一轉身,就看到我的醉鬼師父馬大牙站在了我的後面。我的身後是侯三,侯三的身後是馬大牙。我壓住怒火,把指匕縮了回去,然後對著馬大牙鞠躬說了一聲是,就要繞過侯三。侯三竟然此時還不依不饒的,一伸胳膊攔著我說:「學狗叫,就讓你離開!」
我忍無可忍的時候,就聽我師父來了句:「學一聲好了,其實還可以學馬叫的,其實我挺喜歡模仿動物叫的,我先給你模仿一個。」
接著,馬大牙開始模仿雞叫,狗叫,馬叫,驢叫,老虎叫等。叫完後,笑得這三個兔崽子直擦眼淚。
我也氣得擦眼淚了,馬大牙過來一拉我,往外一甩,然後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說:「小兔崽子,給老子回去。」
我回到了院子裡後,直接氣得渾身顫抖,估計眼睛都紅了。但是馬大牙卻不以為然,他看著我笑呵呵地說:「不就是學幾聲動物叫嘛!我叫了,他們就威風了嗎?我告訴你姬小飛,想要頂天立地,必須要學會忍辱負重。學好自己的本事,有你出頭的機會。」
我這時候算是明白了師父的苦心,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對於這些人的騷擾,乾脆一笑了之。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去練劍,有了一個好的心態,練劍的進度也有所提高。這把重劍在我的手裡也變得越來越輕,就這樣過了半年後,我總算是練到了舉重若輕。但是我每天回去,總是對馬大牙說:「就那樣吧!」
也是這天,我重新得到了那份在停車場裡給輪胎捅石頭子的工作。
冬天了,也快過年了,好像是我上面那個捅石子的傢伙送了禮,年後就要離開這個重要的崗位了。
我來到了這裡後,那貨竟然覺得高我一等,用那肥胖的大手對我指指點點,教我怎麼捅石頭子才更快更乾淨,他對我說:「對,就是這樣,用桶接著,捅下來的石頭子直接就會掉到桶里了。年後我就要離開這裡的,在這裡一干就是半年,對這裡有了感情。以後,這裡就交給你了。」
我心說去你媽的吧,捅石頭子還捅出感情來了。這不是傻逼又是什麼呢?你捅石頭子的技術再高,會給你發一個科學技術進步獎嗎?
年說到了也就到了,過年這天晚上,我和馬大牙包的餃子。這時候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來。吃完餃子後我躺在床上哭了半宿。
第二天初一放假,大家紛紛去各處拜年,互相見到後也會一拱手說聲新年好。
我沒地方去,就窩在小院子裡練劍。
來這裡也有半年了,一直就沒見到趙一菲。這趙一菲也沒來見我,說實在的,我總覺得她不太夠意思。好歹大家以前也一起睡過,就算是做不成情人,也不至於是路人吧!
大年初一這天,我打算去找趙一菲。當我到了那位女師伯大門前的時候,看到門上掛了倆紅燈籠,還有一副春聯,寫的是那種什麼什麼辭舊歲,什麼什麼迎新春的。我推開門,剛進去就看到一群人在院子裡點鞭炮。
這群人看到我後,鞭炮也不點了,都看我。這裡面大多數都是女的,只有徐長卿和侯三兩個男的。這兩位看到我後笑了,徐長卿喊道:「這不是小廢物嗎?你是來學狗叫的嗎?」
趙一菲在人群里,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特別的靚麗。她看到我的時候臉紅了下,隨後笑著說:「笨蛋,你來做什麼?」
其實我明白,笨蛋是她對我的暱稱。
我看著她笑著說:「我是來給你拜年的啊!」
她一聽撲哧笑了,接著大家都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侯三這時候過來拉著我說:「走走,大家都等你呢。給大家學個動物叫吧!學一個就讓你離開,不然就不讓你走。先學個狗叫。」
我這時候就學了,除了學狗叫,還學了雞叫,驢叫,馬叫,羊叫,貓叫,蛤蟆叫,大家都樂得彎了腰,但是侯三並不滿意,他讓我學魚叫。我問他魚怎麼叫,他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說你這個廢物,魚怎麼叫你還不知道嗎?
我就沉默了,心說慣著這個混蛋,等慣出他毛病了,再一下收拾他。我靜靜地看著趙一菲。
趙一菲也許是看不下去了,過來一拉我就到了她的身後,然後看著侯三說:「你太過分了,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
侯三呵呵笑著說:「師妹,你不覺得小廢物很好玩嗎?」
徐長卿這時候笑著說:「姬兄啊,你老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嘛,你要是男人就站出來,給大家學一個魚叫!」
我站了出來,而且是笑呵呵地站了出來,嘰嘰地學了幾聲老鼠叫。這下,大家都滿意了。我轉身就離開了,出來後,回頭看看,在心裡說,你們等著我吧,我會讓你們知道羞辱我的代價的。
這一院子的笑聲,男男女女,笑得是那麼的開心。難道除了趙一菲,就沒有人認識到侯三和徐長卿欺負人是不對的嗎?
我回去後,在院子裡練劍。空中飄著雪花,我每一劍都要刺中一片雪花,劍劍不落空。馬大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頻頻點頭。他呵呵笑著說:「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不在乎那些瑣事。這就叫自信。」
沒錯,我現在非常的自信,此時,我還只是三級道師,雖然還沒有升級,但是我有了預感,升級的這天,不遠了。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我的根基變得非常的紮實。可以用小鋼炮來形容我自己。
突然,馬大牙朝著我的身後一拱手,彎腰道:「拜見師叔,您怎麼來了?」
我停手,回頭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標緻極了的美人。她長得和趙一菲不同,這女孩子是瓜子臉,臉特別的尖。此時穿了一件修身毛呢的大衣,黝黑的頭髮披散著。她白了我一眼說:「看什麼看?不認識我了嗎?」
我驚得張大了嘴,一句話說不出了。難道這就是白雅萱嗎?難道這就是那個差點醜死的傢伙嗎?
白雅萱看看自己,笑著說:「討厭死了,這麼盯著人家看,難道就是因為人家很美嗎?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了,只在乎女孩子的外表,看不到女孩子的內心。你還看!不要臉,不理你了啦!」
說著,白雅萱還就轉過身去扭著身體嗯哼了幾聲,像是在撒嬌!
馬大牙看看我說:「自求多福吧!我這師叔,有點魔怔。我進屋了。」
我這時候有點不知所措了,說實在的,此時我心裡一直忘不掉的人是趙一菲。突然這麼一暴力美人,號稱人間兵器血玫瑰的女子擺在我面前,弄得我有些怕怕的。我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咣咣咣就磕了三個,喊道:「弟子姬小飛拜見師叔祖,師叔祖,過年好!」
這下,白雅萱沒電了,她轉過身看著我說:「你!去死吧!」
說完我就覺得下巴被人踢了一腳,身體頓時倒飛出去,掛在了柿子樹的枝頭。一道影子從小院子裡射了出去,消失在了那二層小樓里。幽冥路18號別墅:.
我心說師叔祖,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冬季過去,很快就春暖花開。我每個白天都在停車場上捅石頭子,每個月有五錢銀子的俸祿。這裡的貨幣都是金銀,沒有紙幣。有了錢也就能買一些零食之類的,我最喜歡的零食就是方便麵了。
我大多數的錢都被侯三給劫道搶走了,每次都會讓我學各種動物叫,還讓我學細菌叫。我只能胡亂叫。
我每天都堅持在練劍,我發現這劍法練著練著就到了瓶頸,很難再提高了。我和馬大牙對練,開始的時候我只能接他三招,就會被他一劍捅在身上。但是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半年過去了。我竟然能接他三百招而不敗了。這時候,他總算是要回了自己的那把重劍,隨後就把這重劍插進了旁邊的假山上。之後拿出一把輕劍對我說:「用你自己的劍,我倆再比試比試!」
當我用了指匕後才發現是那麼的隨心所欲,我和馬大牙痛痛快快打了三百回合。馬大牙最後點頭嗯了一聲說:「總算是有一個蠢貨入門了,老天總算是開眼了!」
我驚訝地看著馬大牙說:「師父,我只是入門級別的?」
師父這時候掐指一算說:「還好趕上了,後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大比武,你們新人組裡的趙一菲和徐長卿實力不凡,經過一年的培訓,很可能成為黑馬,住上前樓最頂端的總統套。小子,你露臉的機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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