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對我的期望值不高,我吃飯完以後又等了兩個多小時,所有人才拖拖拉拉地聚集起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老左招呼大家在客廳聚集,梁厚載做了簡單明了的開場白:「你這次出去,有什麼收穫?」
我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將手揣進口袋,摸出了那塊從里世界盡頭找到的玉鐮。
李淮山和黃玉忠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可老左他們卻心知肚明。
玉鐮一亮相,老左的眼都直了:「你在哪找到它的?」
我說:「在一個,離陰曹地府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梁厚載立即接過玉鐮,擺在手裡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起初他臉上只有驚愕,可漸漸的,驚愕就被疑惑代替了。
我能猜到他在疑惑什麼,於是對他說:「這不是從羅布坡挖出來的贗品,實打實得正品。只不過上面的陰氣已經散盡了。」
老左也蹙了下眉:「散盡了,怎麼散的?這段日子你都經歷了什麼,詳細說說。」
我確實有必要將這段時間的經歷仔細說一說,但又不能將吳林和梁子暴露出來,於是在我口中,這就成了,我和「幾個神秘朋友」一起經歷的事兒。
但凡涉及到吳林和梁子的內容,我都會一筆帶過,絕不說細節,更不會說他們私藏槍支的事兒。
我知道,這些事情,我幫他們隱瞞了,那就相當於包庇不法分子,為了這事兒,頭兩年我可沒少受處分,好在我的情節不嚴重,加上還有重大立功表現,要不然差點就蹲了大獄。
過去的事兒就過去吧,我沒怨氣,真沒有。
聽完我的陳述,老左他們幾個也都忍不住嘖嘖稱奇,所有人的言論都差不多,都說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那麼詭異的地方。
只有李淮山全程皺著眉頭,他可是親身體會過四重空間的危險,自然也知道,我這一次的路程到底有多兇險。
老左雖說也進過四重空間,但他對那個空間的理解,和我們又不一樣。
末了,老左將話頭引到了正題上來:「接下來什麼打算,你想怎麼利用這枚玉鐮?」
我說:「得像個辦法把陰氣注進去,再讓咱們這邊的人帶著他四處走動走動,讓實用知道,陰氣之源已經到咱們手裡了,最好再傳個假消息給他,就說咱們打算將這東西毀掉,而且也找到了毀掉它的辦法。」
老左不禁有些犯難:「計劃是不錯,可咱們讓誰將它帶出去呢,如果咱們帶著它四處走動……實用已經摸透了咱們,怕是很快就能判斷出咱們的計劃是什麼,如果換別人,就怕實用主動來搶,他們又抵擋不住。」
我不得不提醒老左:「你忘了,咱們這邊還有個隱藏高手呢,這事兒就讓他去辦吧。」
老左眉毛一挑:「你是說杜康?嗯,他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我猜想,一旦實用得知陰氣之源已經被找到,肯定會主動來搶,不過以他的性子,當然不會第一時間就傾巢而出,他會有疑心——懷疑帶著陰氣之源四處走動的人只是誘餌,而我們這群人就埋伏在附近。
所以,他一定會先派幾個試探杜康,確保沒有人跟蹤,才傾力而出,但兩次出擊會間隔一點時間,而且實用、張大有,都不會冒險登場。
實用就不用說了,他現在本也沒有實力和我們正面衝突,至於張大有,一旦這小子被我們逮住,他很可能將實用的計劃全盤交代出來,所以實用也不會讓他犯險。
只要實用不出手,張大有不出手,我百分之一千地確定,被實用派過去的其他人,不會是杜康的對手。
杜康那一門太詭詐,擺著一副軟柿子的模樣,修為不高、身板不夠精壯、渾身上下看似也沒幾件厲害法器,可拋開這些表面化的東西,手段卻厲害得令人髮指,不了解他們的人,十有八九要著了他們的道兒。
你問我,為什麼我們不跟在杜康後面,實用的人一出來,就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因為我們不想出現在實用的視線里,這傢伙太聰明,怕就怕,我們只是短暫地露一露臉,他就能猜出些什麼,他確實不可能在場,但他派去的人能看到我們,但凡這些人里有一兩個逃脫,回去向實用匯報一下戰場上的情況,實用就能通過他的描述,分析出很多我們自己都預想不到的信息。
我們不出現,杜康廬山露真容,只有這樣,才能擾亂實用的心境。
是時候讓他知道,我手裡的底牌比他想像中還要多。
要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他看不透我。
老左從梁厚載手中接過玉鐮,簡單查看了一下,又將玉鐮交給我:「這東西怎麼說也是上古神器,你想將幽冥通寶中的陰氣注入進去,恐怕沒那麼容易啊。」
我點頭:「確實有難度,所以我需要你幫我。」
老左轉頭看了一下掛鍾,鐘錶上的時間正好是下午三點半。
現在就打電話讓杜康來取玉鐮,杜康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也要午夜才能到。
老左重新轉向我:「那就別耽擱了,儘快吧。」
說著,他就招呼我朝屋外走。
快出屋門的時候,正好碰到羅菲從外面進來,老左故意裝作沒留意到她,伸著脖子就往外走。
羅菲無奈地看了老左一眼,嘆了口氣。
我禮貌性地朝羅菲笑笑,羅菲也還了我一個笑臉。
嗯,我終於能確定,眼前這人就是羅菲沒錯,這要是換成仙兒,她不高興的時候,一定會拉著周圍的人和她一起不高興,我禮貌性地沖她笑,她十有八九會狠狠白我一眼。
進屋之前,我就看到院子裡有個斜壓在地面上的木門,空氣中還漂著很淡的醬香味兒,想必以前應該是個醬窯。
老左帶著我進了醬窯,窯里早就被搬空了,只剩下一個幾十平米的空曠空間,四面牆壁上都有用來封閉炁場的法陣,看樣子,這段時間老左他們經常在這裡修行、鍛煉。
一想到老左他們幾個最近都沒耽擱練功,我心裡就有種很強的危機感,最近一直在四處顛簸,耽擱了修行,人家在前進,你只要原地踏步,那就是退步了。
老左先打開醬窯里的燈,問我:「怎麼幫你?」
我說「不著急」,而後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將石山圖騰一筆一筆地畫在本子上。
沒錯,我的畫工確實特別爛,所以我將每一根石條都簡化成了一頭尖一頭寬的長三角形,就算畫工再差,三角形我還是能畫出來的。
別說,將石山圖騰簡化之後,它看起來反倒更加傳神和立體了。
老左看著我一筆一筆將圖騰畫出來,眉頭也越皺越緊。
直到我畫完最後一筆,老左才一臉不悅地問我:「這是誰交給你的?你那幾位『神秘朋友里』,是不有有一個叫羅有方的人?」
我很詫異:「羅有方不是你師兄嗎?」
「你就說你這是不是他教給你的吧?」
「這話又是怎麼說的?再說了,羅有方不是沒得到守正一脈的多少傳承嗎,他能教我什麼?」
「我羅師兄確實沒得到陰支的全套傳承,但陰陽大陣他還是會布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道圖騰,就是你們守正一脈的陰陽大陣,哎,不對啊……」
沒等我說完,老左就開口道:「這就是陰陽大陣的合卦表啊,我教給你的陰陣,合得是這幾個卦,外帶這幾個卦的合卦。」
一邊說著,老左還用手指在我畫出的圖騰上圈圈畫畫。
我一看還真是,他交給我的陰陣陣法,確實就是合出了圖騰中的這幾個卦象,只不過當時他教我的時候,並沒有說,反覆凝放念力就是為了合卦,只是將凝放念力的步驟和節奏交給我了。
說著說著,老左就說不下去了。
陰陽大陣畢竟是他們守正一脈的看家絕學之一,就這麼讓我學全了,老左當然會不爽。
我趕緊解釋道:「這個圖騰,是我在里世界找到的,要真說是誰把它教給我的,那也得是大禹,石山應該就是他帶著人修建起來的。哎,說起來,這個圖騰發揮威力的時候,和咱倆第一次擺出陰陽大陣的時候一樣,也感覺不到半點陰陽炁。」
老左沒理我,只是盯著我畫出來的圖騰出神。
我還以為他這是心裡有疙瘩,不想和我說話,於是也保持著沉默,等到老左自己緩過勁兒來。
過了好半天,老左才開口道:「你畫的這東西,叫做陰陽圖。它和陰陽大陣還是有點區別的。」
說到這兒,老左抬起頭來,給了我一個抱歉的笑容:「昨天和仙兒吵了一架,我這心態有點不穩,剛才對不住啊。」
我擺擺手:「你跟我還說什麼對得住對不住啊。唉,我能理解你,要是哪天你突然使出一下摧骨手,我心裡肯定也不痛快。你剛才說這東西是什麼,陰陽圖?」
老左點頭道:「我也是仔細看了幾眼才發現,這個圖騰的走卦方式雖說和陰陽大陣幾乎一樣,但最後合出來的卦數多了三十六個,要是我沒猜錯,這應該就是我們守正一脈失傳一千多年的陰陽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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