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聯：賽爾號 第7章 №7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後，一切不安就都會消失

    或許那不是你的錯，但那些不明的情緒卻清楚地在我心中浮現，我或許真的不配……

    …………

    「想知道自己去看！」

    藍夜說了什麼莫之喚並沒有聽到，但是心底響起的不知名的聲音卻讓他鬼使神差地走向宇文哲的房間。

    屋子還像早晨那樣，床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空氣將微弱的啜泣聲傳到莫之喚的耳邊。

    莫之喚的眼神中帶有複雜得神情，他沒想到自己把宇文哲傷的那麼深，輕輕地走到宇文哲的窗邊，就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人有七情六慾，有時，欲會戰勝情而導致人墮落，但大多數，都是情控制住欲。

    房間的牆壁雖然隔音，但雨滴拍打在窗戶上的啪嗒聲卻怎麼也掩蓋不住，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中。

    莫之喚緩緩地將手撫摸向宇文哲的背，明顯地感受到對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啜泣聲也在一瞬間停止。

    「好點了嗎？」莫之喚的語氣十分溫柔，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宇文哲的後背，隔著一層薄被，感受到了宇文哲的顫抖。

    他沒有回答，只是突然轉身，環住了坐在床邊的莫之喚的腰，哭了起來。

    黑暗處的兩個身影看著這場戲，都沒有出聲。其中一人瞪大雙眼，緊緊地盯著那一幕，盯著宇文哲和莫之喚接觸的地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過了一會，宇文哲哭夠了，沒有鬆開手，又湊近了些，將腦袋埋在莫之喚的胸部：「哥哥……」

    「我在。」莫之喚伸出手，將宇文哲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宇文哲的後背。

    「我好怕……」宇文哲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起來。

    …………

    「誒，依耶塔，他眼睛裡滴出來的水，是什麼？」路西菲爾好奇的打量著從男孩眼眶裡滾落的淚水，詢問身後的少女。

    她不理解這些，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

    她甚至不明白男孩說的「害怕」是什麼。

    「路西菲爾殿下，那是眼淚，一種生理鹽水啦～」依耶塔扶額，和路西菲爾一同站在黑暗處，眼神複雜地看著莫之喚。

    「為什麼要流眼淚呢？」路西菲爾非常的疑惑，人類真是既可怕又神秘的生物，在地獄看到的人，也會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舉動，而她並不能理解他們的做法。

    「什麼是害怕，他們為什麼要抱在一起。」她補充道。

    依耶塔抿了抿唇：「因為感情。」

    「感情？那是什麼？」路西菲爾更加疑惑了，「如果感情能讓人變成這樣，那還是不要比較好，因為很醜，還會暴露弱點。」

    「所以殿下您才不會有感情啊……」依耶塔灰色的眼睛裡沒有什麼波動，但她的內心已經被一種恐懼占據，一種，名為失去的感情。

    「你想遠離我。」路西菲爾感覺到了什麼，盯著依耶塔的灰色眼睛，不帶一絲情感的問話著實讓依耶塔的內心開始顫抖，「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對嗎？」

    「路西菲爾殿下……」依耶塔的心揪痛著，「我不能一直陪你……任何人都不能……」

    「那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你就要絕對忠誠，不能離開我。」路西菲爾別過頭，語氣里是屬於至高者的傲慢和威嚴，即使她還只是個小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要你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就會立即抹殺，甚至……殺了你！我的人，除非我不要，否則，永遠只能是我的。」

    「知道啦～我的公主殿下～」依耶塔捨棄其他的事情，略帶調皮地衝著路西菲爾笑，隨後表情嚴肅起來，「我會像曾經那樣，在您身邊，成為您的臣民，絕對服從您的命令，只要我一天還是依耶塔，就一天是您的人，如有違背，寧願魂飛魄散，化作世間的塵埃，守護在您的身邊！」但我始終不可能永遠是依耶塔的……我的殿下……

    「但願如此。」路西菲爾淡淡的回應著，繼續看著兩人。半晌，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微微一怔，漂亮的眉毛輕輕別起，「

    父王有允許人進入聖地的布告嗎？」

    …………

    窗里，宇文哲突然抬起了頭，問：「哥哥，你不討厭我嗎？」

    「討厭你？為什麼要討厭你？」莫之喚不解地看向懷裡揚起頭的宇文哲。

    宇文哲眨著他異色的眸子，看向莫之喚的眼神中透露著堅定。

    「因為我和別人的眼睛不一樣啊，他們都說我是怪物……」

    宇文哲的聲音止住了，莫之喚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微笑著：「不會，你是我的弟弟啊，你看小崎，我不是也沒有討厭她嗎？」

    暗處依耶塔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她不敢置信，莫之喚真的忘記了她，還忘的很徹底。儘管她對莫之喚施加了回憶夢境，但也沒能讓他記起，讓他知道她是誰。

    依耶塔已經等了很久了，她清晰的記得，曾經的莫之喚是怎麼保護她的，是怎麼用生命保護她的。

    （歐陽：嗯，挖個坑，你們可以猜猜依耶塔和莫之喚是什麼關係，那啥，知情者不要說，沒錯，就說你呢！知情者：？？？）

    窗內……

    「嗯……」宇文哲重重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皺起眉頭，「可是，如果有人要抓我做實驗怎麼辦？」

    「我不會讓你被抓走的。」依舊是那副半笑不笑的樣子，雙眼微眯，絲毫沒有嚴肅的神情，但宇文哲知道，莫之喚並沒有開玩笑，他總是願意無條件地相信莫之喚。

    「那如果你打不過他們呢？」宇文哲嘟囔著小嘴，不放心地追問。

    「噗……」莫之喚突然笑道，「你是不是偷看我房間裡書架上的書了？」

    （歐陽：好的，在這裡宣傳一本書。）

    「我……嗯，看了《斗羅大陸》。」宇文哲想了一會，回答道。

    「嗯……」莫之喚繼續嬉笑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會殺了他們。」

    「那……」

    「如果打不過，我會用我的生命，來為你爭取逃脫的時間！」莫之喚打斷了宇文哲，這麼說道。

    他並不知道，很多年後，他真的會有這樣的機會。

    「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吧……」

    …………

    第二天

    …………

    吃完早飯，莫之喚就不見了蹤影，但很快就回來了，手上提著書包，已經換上了校服，將書包一甩，甩到了肩膀上。

    「小哲，快去換校服。」莫之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