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放跑了殷九離,我們也是大獲全勝,值得慶賀!」羅小川帶著滿意的微笑走了過來,卻見梅如花一臉寒霜的看著自己,只好斂去臉上笑容,擺出一副惋惜追悔之情,「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小心推倒大陣控制台是一大敗筆,可是我真的是無心的……」
梅如花氣得臉都綠了,剛想開口痛罵他一頓,馬小珠卻笑著走了過來,柔聲勸道:「如花,雖然小川做得有些魯莽,不過好在他已經知道錯了,而且我們這一仗不僅收了水靈、刀靈,還復活了羅小川,這也算是瑕不掩瑜了!」
梅如花聽了這話,縱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了,只是有些惋惜地道:「只可惜放走了仇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再報仇了!」
「你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老小子今天運氣好,雖然暫時躲過一劫,但是下一次就未必了!」羅小川道。
「你還說!」馬小珠白了羅小川一眼,「都怪你和你那把刀!關鍵的時候總出亂子!」
「我……」羅小川嘴裡咕噥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這時,卻見趙行元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在地,驚得梅如花急忙把他扶住,口中催問道:「老傢伙,你怎麼了?」
趙行元的臉此時已如黃紙一般,額上滲出豆大的冷汗,他有些氣息微弱地道:「那老小子本事不小,我只和他對了一拳就被震成重傷,看來,我真是越老越沒用了!」
「你不要胡說!要不是你之前有傷未愈,就是十個殷九離也不是你的對手!」梅如花柔聲寬慰道。
「唉!都怪我沒用!要不是我身受重傷,我一定和你一起去追那老小子,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只可惜……」
「你別說話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你一定會沒事的!你好好休息,我不急著報仇,那老小子跑不了!」梅如花眼見他氣息漸弱,竟似隨時都會咽氣,心中一急,眼淚就奪眶而出,打在趙行元的臉上,讓他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就會痛!」趙行元顫抖著聲音,伸出乾枯的右手,試著去擦梅如花的眼淚,卻覺得胳膊軟綿綿的,費了好大的力氣卻還沒有碰到梅如花的臉頰。
梅如花急忙伸出雙手,緊緊地攥住他的右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口中顫聲道:「我不哭,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好起來!」
趙行元痛苦地一笑,一口殘血緩緩地流出嘴角,他一往深情地看著梅如花,口中低語道:「還記得我算的那一卦嗎?是以血飲恨!我想這一次怕是要應在我身上了!」
「不!」梅如花失口痛呼出聲,「不是這樣的!魯化龍說了,是有驚無險,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絕不相信你那麼多年的修為會挨不了那老小子一拳,你一定是在騙我!」
「如花,你不要激動,我們還是先把他送醫院吧!」馬小珠急忙上前勸道。
趙行元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怕到不了醫院,我就斷氣了!」
趙行元話到此處,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看著梅如花,眼中儘是不舍之意,道:「我對不起老吳,說好了要替他照顧你,可是我卻做不到,現在我要去見他了,我估計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不要說了!」梅如花把頭埋進趙行元的胸口,「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走,你要是敢走,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痛苦,就像從地底冒出的泉水,慢慢地上升漫延,很快就把人完全淹沒……
沒有人說話,也沒人在哭泣了,但痛苦卻越發的深沉和凝重了!
「咕嚕嚕」!
一個黑色的小瓷**不知從哪裡滾了過來,剛剛停在了馬小珠的腳邊,她彎腰撿了起來,四下里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是什麼東西?」馬小珠臉上充滿了驚奇,她本能的拔掉塞子,只覺得一陣馨香撲鼻,令人神清氣爽,不由得心頭一喜,「這莫非就是救人的藥嗎?」
梅如花聽到這裡,急忙抬頭看去,口中道:「拿來我看看!」
馬小珠就把**子遞給梅如花,她只是輕輕一聞,便大喜過望,道:「這是通筋丸,這老傢伙有救了!」
她不容分說就從**里倒出一粒,塞進了趙行元的口中,然後指上運氣,催著那粒丹藥入了趙行元的胃裡,這時,卻聽羅小川問道:「你就不怕那藥是毒藥嗎?」
這一句話出口,確把梅如花嚇了一跳,他急忙去問馬小珠,道:「這藥是從哪兒來的?」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就到了我的腳邊!」馬小珠也是慌了,額上也隨之冒出了一層細汗。
「就算那藥不是毒藥,他剛才都閉眼了,還能活過來嗎?」羅小川冷笑道。
「他沒有死,他也不會死!」梅如花冷冷地瞪在羅小川臉上,對他的無禮實在憤怒極了!
「你說他不死他就不用死了嗎?」羅小川冷笑了一聲,「如果真是那樣,你不就成神仙了?」
「小川,你怎麼可以這樣講話?」馬小珠也是怒了,實在想不到羅小川怎會如此的無禮。
羅小川苦笑了一下,兩手一攤,口中道:「怎麼?都來怪我?難道說實話也有錯嗎?」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馬小珠怒道。
「算了,既然大家這麼不喜歡我,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晚安!」羅小川說完了這句,轉過身子就回房去了!
「喂,你走了,誰把趙行元背進房裡?」馬小珠高聲問道。
「關我什麼事?你們兩個女的,哪個不比我有力氣?」羅小川一別渾不在乎的樣子,嘴裡哼著小調就上了樓梯。
「別搭理那小子了,簡直是混蛋透頂!」梅如花怒瞪了羅小川的後背一眼,「早知道他是這副德行,就不用救他了!」
「算了,我們兩個先把趙行元送回房裡吧!」馬小珠也是一臉無奈地道。
於是,梅如花配合馬小珠,兩人一左一右架著趙行元,把他送到了房裡,再去探他的脈息,明顯平穩了許多,梅如花這才放下心來,道:「真沒想到那藥果然是神藥,老趙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那藥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呢?又是誰送來的呢?」馬小珠也不禁陷入了疑惑。
「我記得這藥是老趙煉的,只可惜慌亂之中我們只顧著悲傷,誰都沒有想到這藥可以救人!」梅如花嘆道。
「問題是,就算我們知道這藥能夠救人,也不知道這藥放在哪裡,這才是關鍵!」馬小珠強調道。
「對啊!這藥究竟是誰送來的呢?難不成真是它長了腿自己跑來的?」梅如花臉上也是寫滿了問號。
「先別管這些了,大家忙了一晚上,還是早些洗洗睡吧!」馬小珠道。
梅如花點了點頭,二人便出了趙行元的房間,各回房裡休息去了。
卻說馬小珠剛進房間,卻見床上躺著一人,四仰八叉地睡在那裡,讓人一看就很不舒服,她的怒火當時就竄了起來,口中道:「羅小川,你怎麼睡在我的房裡?」
羅小川翻過身子,衝著馬小珠擠了擠眼睛,口中笑道:「為什麼那麼大聲,吵到了隔壁怎麼辦?」
馬小珠皺起雙眉走到床前,伸手就把羅小川拉了起來,口中道:「回你的房裡去,我要休息了!」
羅小川忽然一本正經地看著馬小珠,聲音柔得就像是隨風擺動的輕紗,道:「小珠,你真的要趕我走?」
「你不走,賴在這裡幹什麼?」馬小珠說完,頓覺臉上有些發燒,不自覺的把臉側到了一旁。
羅小川伸出雙手,十分溫柔地搭在馬小珠的雙肩,口中道:「不在你身邊的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現在終於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了,你卻要趕我走,我的心在滴血,你聽到了嗎?」
「你,你在說什麼?」馬小珠的脖子也開始變得滾燙起來,一顆心跳得連她自己都快控制不住了。
羅小川輕輕一轉,就把馬小珠的臉轉了過來,然後雙眼緊緊地盯在她的臉上,一字一句地道:「小珠,我喜歡你!」
馬小珠聽到這裡,感覺臉都快被融化了,她輕輕地推了一把羅小川,口中道:「快回去睡覺吧,很晚了!」
「既然已經很晚了,不如就在這裡……」
「你胡說什麼?」馬小珠把身子側到了一旁,「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羅小川一把就將馬小珠帶進懷裡,「誰讓你今晚如此漂亮呢?」
馬小珠本能的想要掙脫羅小川的束縛,卻又是那麼的捨不得離開他的胸膛,就在可與不可間柔柔地晃著,聽憑羅小川淡淡的親吻,慢慢的放棄了抵抗……
忽然,房間裡的燈「啪」的一聲爆了,嚇得羅小川「啊呀」一聲失口叫出,馬小珠更是慌得一把掙開羅小川,口中叫道:「怎麼回事?」
羅小川鎮定了一下,額上堆滿了汗珠,他下意識地答道:「燈泡爆了,真是邪門兒!」
這時,梅如花聽到響動,就穿著拖鞋,趕了過來,遠遠地問道:「小珠,出了什麼事?」
馬小珠生怕梅如花會闖進來,急得她立馬叫道:「沒什麼事兒,爛了一個杯子而已!你快些休息吧!」
「哦!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梅如花嘴裡說著話,腳步不停,看樣子是想過來看個究竟。
馬小珠見狀,急忙走到門口把梅如花擋在門口,道:「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等明天天亮再收拾吧!」
「真的沒事?」梅如花一臉疑惑地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馬小珠苦笑道。
「那好吧,有什麼事,隨時叫我!」梅如花說著就轉過身子回房去了。
馬小珠送走了梅如花,這才轉回房裡,卻再次被羅小川一把抱住,氣得她一把將其推開,口中道:「別鬧了,快點回去睡覺吧!」
眼見馬小珠臉上有了怒色,羅小川就只好規矩了許多,衝著馬小珠極具挑逗的一笑,這才退出了房間。
馬小珠一顆心狂跳了好長時間才勉強穩定了下來,她關上房門,懶懶地躺到了床上,一雙眼卻盯著天花板上那燈泡的位置,只覺得在黑暗中看來,那裡慢慢浮出一張可愛的臉來,那分明就是羅小川的臉!
馬小珠不敢再看下去了,一抬手抓過被單,把頭蒙了進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卻說殷九離一路急趕,總算逃回了趙氏製藥廠,他不顧身上仍在滴血的傷口,匆匆忙忙地去找趙得意,想和他談談下一步的計劃,可是趙得意的辦公室里此時卻端坐著一位神秘的客人,此時他正背對著房門,雖然屋內無人講話,但那種沉悶的調子卻讓殷九離心頭一陣惶懼,他沒敢再發出一點聲音,踮著腳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也許是意識到屋外有人,那位神秘的客人聳了聳肩膀,然後笑道:「趙老闆,在這兒談話安全嗎?要是有人偷聽怎麼辦?」
趙得意笑著瞥了一眼牆上的顯示器,一臉的自信,道:「放心吧!在我的工廠里,360度沒有一個死角,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別說是有人偷聽,就是門外來了一隻蒼蠅,我也能很清楚的發現!」
「那剛才來的那個人,你為什麼裝作沒看見?」那人笑問道。
「他是自己人,完全可以信得過!」趙得意笑道。
「既然是自己人,他為什麼不進來談談呢?」那人笑道。
「或許他有他自己要做的事,也或許他想談的話,不方便被你聽到!」趙得意笑道。
「哦?照這麼說,我才是外人了!」那人的語調頓時低了下去,很明顯,他吃醋了!
「廖局長這話可就嚴重了!」趙得意笑著摸了摸下巴,「這麼多年了,我趙得意什麼時候把你廖局長當外人了?」
「哈哈哈!狡猾不過趙得意,聰明莫如趙老闆!」廖定國笑著從桌上拿起酒杯,淺淺地嘗了一口,這才朗聲笑道:「好一杯紅酒,莫不是82年的拉斐?」
「你果然是懂酒之人!」趙得意說著就拿起桌上的酒**,親自走到那人面前,替他加了點酒,「只可惜再懂酒的人,也終有喝不到酒的一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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