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這個人還挺能嘮的,一路上跟我侃著大山走,嘴就沒停過。
上至國際時事,下至明星八卦,基本上我跟他都聊了個遍。
等快到撫順市的時候,我也開始往正題上帶了。
「大牙哥,聽你這口音應該是南邊的啊,你是來北方工作的?」我問道。
「算是吧。」大牙笑了笑。
「看這意思,左老爺子貌似跟你們老闆認識啊?」我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大牙嗯了一聲,模模糊糊的說,挺熟的。
很快,車就貼著路邊停了下來,那是新撫區的一家酒店,看規模還挺大的。
「房錢已經給付了,你拿身份證去前台辦個手續就行。」大牙笑道,拍了拍布滿了斑駁印記的車門,說道:「那我先走了啊。」
「謝謝大牙哥了。」我感謝道,看了看他的車,發自肺腑的提了一點小意見:「那啥,回去換輛車吧,這車開出來不合適啊。」
「咋了?覺得我這車埋汰?」大牙樂了。
「沒,我是覺得你這車安全係數太低,上高速的時候車門老晃悠,要不是我拽著車門,這金杯非得變成波音747不可,翅膀都快彈出來了。」我由衷的勸道:「要不您回去換輛車吧?」
大牙這時候也覺得有點尷尬了,忙不迭的點頭,說:「主要是我覺得這車方便,刮著哪兒都不心疼。」
跟他嘮了幾分鐘,大牙便告辭了,開著車直奔高速而去,據說是要去瀋陽一趟,要給他們老闆辦點事。
在酒店裡辦完了手續,我就被服務員帶去房間休息了。
他們給我安排的房間不錯,是一間河景房,窗外就是渾河。
那時候正巧也是日出時分,看著外面的景色,心裡可不是一般的愜意。
當然,這也不是能隨便讓我愜意的時候。
左老頭那邊的事還沒結果,我覺都睡不踏實。
我坐在床上,手裡緊握著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聯繫一下左老頭,看看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媽的......左老頭的電話號碼我好像沒記啊........」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心說自己怎麼就這麼傻逼呢?!咋沒把左老頭的電話號碼存手機里呢?!
最後我還是想著打電話找黑子,問他老闆要左老頭的手機號,可沒想到是,黑子的手機關機了,怎麼都打不通。
無奈之下,我只能躺在床上苦等,只要黑子開機了,那就肯定.......
「咚!咚!咚!!!」
忽然間,房門讓人給敲響了。
敲門聲很大,嚇得我當即就是一個哆嗦,我操,差點忘了這茬!!
如果公安找上我來了,那我是不是就得進監獄啊?!
村支書他們死全家的事雖然不是我們幹的,可是.......
媽的公安能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誰.....誰啊?」我顫抖著問了一聲。
「你爺爺我。」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我愣了一下,直接從床上跳了下去,幾步跑過去開了門。
「你咋現在就來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左老頭,著急的問他:「公安那邊咋說啊?!你去......哎我操,老左,你不會是跑路了吧?!」
左老頭想都沒想,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拍在了我後腦勺上。
「狗犢子,咋這麼不會說話呢?」左老頭沒好氣的說道:「你前腳剛走,老子後腳就去公安局了,進去喝了幾分鐘的茶就走了,你還想咋樣?難不成我還得蹲幾天看守所啊?」
我咽了口唾沫,試探著問:「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滾犢子。」左老頭沒好氣的瞪著我:「老子在你眼裡就那麼沒可信度?」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左老頭不說話了,一把推開我就進了房間,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是有些鬧心。
「公安那邊怎麼說?」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們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你放心吧,畢竟咱是無辜的,牽扯不到我們身上。」左老頭嘆了口氣:「王東跟那幾個小年輕的家人,死因都是他殺,兇手就是王東他們幾個,最後兇手自殺,皆大歡喜,警方也就用不著調查了。」
「陳玲的事兒........」
「她化成的殂怨之孽還在墳墓里,沒亂來。」左老頭搖了搖頭:「殺光了那些兇手跟兇手的家人,她的怨氣多少平復了一點,所以在頭七之前,是不可能繼續殺人了。」
得到這個答覆,我頓時鬆了口氣。
「這幫犢子,刨完墳就算了唄,還把老子的墨斗扔草叢裡!」左老頭罵著,從上衣口袋裡把魯班斗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几上:「幸虧他們沒一腳把我這寶貝踩了,要不然啊.......」
「不是你這寶貝,就現在來說,它是我的。」
我一把將把魯班斗拿在了手裡,沒放下的意思,左老頭瞟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
這個時候我才仔細看了看這墨斗的構造。
跟老式墨斗一樣,這墨斗也是木質的,是個獸頭的造型,出線的地方就是獸口。
魯班斗通體都刻滿了花紋跟咒詞,包括墨倉里也是如此,可見做這個墨斗的人是得多細心。
這個墨斗的線,比普通的墨斗線要粗一些,看著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這東西不用念咒,也不用做法,普通人都能用。」左老頭給我解釋道:「但在用之前,得把自己的中指割開,拿血滴在墨倉里,浸透了墨斗線才能起作用。」
「作用有多大?」我好奇的問道。
「綁普通的冤孽,想綁多久就能綁多久。」左老頭笑呵呵的說:「要是綁殂怨之孽這種要命的祖宗,至少也能困住它兩三分鐘吧。」
「才這麼點時間啊........」我有些失望。
左老頭嘆了口氣:「你要知道,咱這一行講究的是修法跟修腦子,你懂的東西越多,對付冤孽就越是手到擒來,等到你學的差不多了,你就會發現,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他娘的是扯淡。」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而問道:「陳玲那事咱怎麼解決?」
「跟原計劃差不多吧,先嚇唬,再安撫,最後咱再試試,看看能不能喚醒她的人性。」左老頭苦笑道:「不是我打擊你啊,咱這麼做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頭七沒過她就出來殺人了,殺的還是咱們的籌碼,這.........確實是有點難了。」
「要是直接滅掉它,咱得花多少功夫?」我問。
「用不了一會,我就能把她打得魂飛魄散。」左老頭很自信的說道,忽然看了看我,似笑非笑的問:「咋了,你想明白了?」
「沒,我就是問問,咱還是搏一搏吧,我想度了她.......」我嘆了口氣。
左老頭笑了笑,沒再多說,從兜里拿出來一支鋼筆,借著桌上的餐巾紙就畫了起來。
他應該是在畫符,但我卻沒見過這種造型的符咒........
那是一個圓形的符,圓得很規整,上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左老頭畫的咒文。
在這個圓形符的最中間,寫著四個我看著有些熟悉的字。
不是熟悉這字啊,是有點熟悉這種字體......
「泐睢文?」我好奇的問道。(泐le,睢sui)
「嗯。」左老頭點了點頭,繼續往下畫著。
「啥意思啊?」我順嘴問了一句。
「陰齾(ya)之孽。」左老頭笑了起來,自言自語似的跟我解釋著:「這世上的邪靈煞鬼有幾千種,但其中的佼佼者,也就那麼幾十種罷了,殂怨之孽的實力很不錯,但比它厲害的冤孽,確實還挺多的。」
「你的意思是?」
「咱們唱一出空城計,嚇這孫子一次。」左老頭壞笑道:「我這次教你的法術,不是洗怨這門的東西,是我自己學的,叫怒齾咒。」
「有啥作用啊?」我問道。
左老頭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可以在半小時之內,營造出陰齾之孽重返陽世的假象,殂怨之孽固然厲害,但遇見了陰齾之孽.........嘿,它也得認慫!」
聽到這裡,我眼睛頓時一亮,忍不住猛拍了一下大腿。
「哎我操!按照《雲孽記》的記載!它好像真不是陰齾之孽的對手啊!」
********************************************
大家看完記住投票哈,最近名次往後掉了,有點蛋疼,咱們爭取爭取再拼回去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51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