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摸著良心說,我感覺邪喇嘛生前肯定不是什麼得道高僧。
跟羅前輩他們相比,這個和尚身上少了許多說不出來的氣息,可能是佛性吧?也可能是善性?
這玩意兒真的用語言說不清楚,只能自己親身去感受到。
反正在我看來,邪喇嘛整個冤孽的氣質,不像是和尚,更像是搞傳銷的。
「你讓我少想一點?」我看著它,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少想一點,祖師爺那裡就得多想一分了,規矩教條在那兒放著呢,我要是........」
「你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邪喇嘛擺擺手,語氣很平靜,也不像是在忽悠我,反而給我一種老前輩教導後生小輩的感覺:「我說的是,放寬心。」
說真的,我有點後悔來找這個老孫子了。
媽的它這套詞兒我都聽過幾十次了,瞎老闆是這麼跟我說的,沈涵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每當我遇見了那些髒活兒,他們都會這麼跟我說。
放寬心,盡力了就行。
但這有什麼用??
「你覺得我的話不對?」邪喇嘛問我。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它,搖搖頭:「不是不對,是對我來說......沒用.......」
「應該有很多人跟你說過這種話吧?」邪喇嘛笑道。
我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坐在地上,又點了支煙,默不作聲的抽著。
邪喇嘛見我興致不高,也沒在意,自顧自的用手撥弄著佛珠,問我。
「你聽過這些話,但你聽進去了嗎?」
「聽進去了。」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表情有些不耐煩:「但這有啥用?我知道這話是對的,但我就是.........」
邪喇嘛搖了搖頭,打斷了我的話。
「你聽進去了,也明白裡面的道理,但你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對嗎?」
「是啊,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說,我聽過成千上萬的道理卻依舊過不好這一生呢?」我用一種極其文藝的語氣,跟邪喇嘛侃侃而談:「聽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把事做明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實像是你這樣的情況,很好解決。」邪喇嘛忽然笑了起來。
聽見這話,我瞟了它一眼,沒吱聲。
「越是善良的人,越容易偏激,而越是因為善良而偏激的人,就越好走回正道。」邪喇嘛低聲問我:「我們換個方式說話吧?」
「換個方式?」我一愣:「打電話還是聊qq啊?不會是發微信吧?」
邪喇嘛似乎沒有跟我說笑的心思了,眼睛微微眯著,看了我一會,隨後就站起了身子。
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沒說話,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心裡嘀咕個不停。
這孫子又想幹嘛啊?
忽然,邪喇嘛彎了一下腿,在原地猛地蹦了起來,然後伸出手去,死死抓住了那一盞青銅油燈,將其拿了下來。
在邪喇嘛的手裡,那盞油燈之中的火光變大了許多,橘紅色的火苗,竄得都有一尺高了。
如果說先前由燈盞中散出來的光芒,代表了溫暖。
那麼此時此刻,這一盞燈所散發出來的橘紅色光芒,則讓我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
真的。
仿佛這個世界都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黑暗,唯一的光明處,便是我面前的這一盞油燈左右。
我表情呆滯的看著這一盞青銅油燈,不光是眼神都平靜了下來,沒有了剛才那種不耐煩的味道,甚至於我心裡都化作了死水一灘。
什麼都不再去想。
什麼都不再去愁。
那是種很安靜的狀態。
「紅塵俗世之中的先生,多是性情中人,像是你這樣的人,也有不少。」
邪喇嘛說著,緩緩將那一盞青銅油燈放在了地上,隨後便與我一起,盤腿坐在了那盞油燈面前,如自言自語似的,對我喃喃道。
「你們這樣的人,心都很大,但再大,也大不過這個世道給你們添的煩心事。」
「你們不是覺得麻煩,也不是覺得活人是在自己找死,只是單純的對這個世道失望了,僅此而已。」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在心裡藏著這麼多怨念,其實跟你的心性有一定的關係。」
「心性?」我看著那盞油燈里的火光,表情漸漸迷茫了起來。
「對,心性。」邪喇嘛說道:「我見過的先生不少,其中有一部分的人,心性可比你強了太多。」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
「其中有一個人,你應該是認識的。
」邪喇嘛說道。
「誰?」我順著問了一句。
邪喇嘛笑了笑,深深的看著我,說。
「金大財。」
話音一落,邪喇嘛還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自言自語似的點點頭:「心寬則體胖,也怪不得那個後生會這麼胖了。」
我操。
它說的是胖叔?!!
金大財這不就是胖叔的名字嗎?!!
「您見過胖叔啊?」我好奇的看著它。
「胖叔?」邪喇嘛嘿嘿笑著,聲音很刺耳:「那小子確實是挺胖的,按你們的輩分跟年紀來看,你叫他叔,這也應該。」
「我怎麼感覺你說話不像是個和尚呢........」我咂了咂嘴。
「不像和尚?」邪喇嘛愣了愣,沒再繼續笑,而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剛才還平復下來的心境,此時此刻,我感覺又讓這孫子給我攪亂了。
媽的。
我是真沒見過哪家的和尚會是這樣。
一開始,雙方還沒怎麼交流,它就給我透出了一種高人風範,話少架子足,造型還頗有復古的木乃伊風,這點我是不得不佩服它。
但聊了一會兒,我發現它的話也挺多的,但話里話外都沒給我什麼得道高僧的感覺,反而像是個搞傳銷專門傳播心靈雞湯的。
「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先把你體內那些負面的東西給弄乾淨。」邪喇嘛伸出手去,用食指在青銅油燈的火苗上晃了晃,似乎並不害怕那些火會燒到自己。
它一邊用手指在火苗上面晃著,一邊跟我說:「你知道我準備怎麼弄乾淨這些東西嗎?」
「你準備怎麼弄?」我疑惑的問了句。
邪喇嘛笑了笑,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字一句的對我說。
「用火來燒。」
聽見這四個字,我霎時間就頓悟了,我操,怪不得這孫子說話這麼不靠譜呢,感情它生前是個修輪子功的!!!
「先說好啊,我不入邪教,您想幹啥都別拖著我。」我擺了擺手,非常乾脆的站了起來,一點都沒有猶豫:「要自.焚啥的,您自個兒玩,我看看就行了,我還沒活夠呢,現在就去西天極樂也太早了啊。」
「你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邪喇嘛一愣一愣的看著我,貌似沒聽懂我的話。
「看您這一身繃帶條,肯定是活著的時候不聽話,用火自個兒燒的吧?」我痛心疾首的對邪喇嘛說:「狗日的邪教害人啊!!」
邪喇嘛現在似乎是緩過來了一點,只見它沉默了半分鐘,然後問我:「你覺得我這是邪教的手段?」
「是啊,哎不是我說,老前輩啊,我問你個事兒。」我小心翼翼的蹲下去,湊到邪喇嘛耳邊,低聲問它:「你生前是不是搞輪子功的啊?」
「輪子功?」邪喇嘛冷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活著的時候有這東西?」
沒等我說完,邪喇嘛也不知道是受刺激了,還是下定決心要把我拖進反.黨的泥沼之中了。
只見它猛地將青銅油燈舉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你要幹嘛??」我顫抖著往後退了幾步,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準備。
「燒你。」
邪喇嘛說道,隨後,它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一抬手,將青銅油燈里那些液體狀的東西潑了出來。
這些東西是直衝著我來的。
聞著,像是油。
「操!!!快!!!快拿水來滅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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