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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攜了青心上榻去,沖孫姨媽笑"姨太太你不知道,饒是這樣,他們還抱怨著我不好呢。我這麼些孫女兒,統共加起來也不比一個纖淳懂事。"
孫纖淳臉上一紅,卻並不搭腔,只顧和姐妹們嬉笑。
孫姨媽忙笑道"這可不是這般說,我看淳丫頭連四姑娘都不如呢,何況比別的姑娘?老太太自謙罷了!"
雖然不是捧自家姑娘,但卻無形之中要將老太太看好的夏青心貶了在眾位姐妹之後,孫姨媽這態度,卻又大有深意。
夏母見時辰到了,身上也便乏了,任由眾人散了,卻將青心留下來,細細的問了一遍最近的生活瑣事,又道"我看你姨媽近日很看不得你,你沒事便少往她那兒去吧,沒得惹人嫌做什麼?"
夏青心心下一驚,老太太說的如此之明白,是要自己這回力壓孫纖淳了?
她這樣想著,才回想起剛才老太太的話里便明里暗裡的表示了不滿,孫姨媽又將自己放在眾姐妹之後,分明是看不起自己。
當然,她也知道老太太不是為了自己受輕慢生氣,她只是看不得自家的姑娘受打壓而已。
她點點頭,一副極委屈的樣子"老祖宗······"
見她欲言又止,夏母便道"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這樣?你太太欺負你了?"無論什麼事,夏母一準要先想到梁氏,可知心內對她有多不滿了。
"沒有。"夏青心忙道"並不關太太的事,只是姨媽贈了我那屋裡的丫頭許多貴重東西,我屋裡的丫頭氣性便漸漸的大了,我竟壓不住她們。"本來便的確是時候阻止孫姨媽不斷伸往自己院子裡的手了。孫姨媽實在是管的太寬太多。
夏母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喚過柳眉來"你去!告訴你大太太,就說我說的話,以後將四姑娘房裡的大丫頭的分例升至八百錢,和你大姑娘的一樣。至於其他的小丫頭、灑掃的僕婦們,若是私下裡有嚼舌頭的,全都打出去發賣!咱們府上這樣的人家,容不得背主忘恩朝秦暮楚的奴才!"
想必夏母也是聽說了孫姨媽和孫纖淳四處散財的話了,不然反應也不至於如此強烈。但是也不能怪老太太反應太大,畢竟孫姨媽如此會做人,梁氏又面上好人內里小算盤不斷,夏母不忌憚才是奇怪。
目的達到了,夏青心披著狐狸皮走出門去,朝身邊的連翹笑道"這會子總算高興了?"
連翹沖青心吐吐舌頭,又看看一旁的白芷"老太太真是寵姑娘,姑娘如此一說,竟給我們都漲了月錢,看以後還有誰敢小瞧姑娘你。"
呵,這個丫頭還是不懂。她們並不是瞧不起自己,只是順著風向看人罷了。梁氏和夏母之間,她們現在自然忌憚夏母多一些,但她們同時也清楚,夏母遲早要將這管家的權利徹底放給梁氏。因而也不敢得罪梁氏。
夏青心餘光瞥過旁邊恭恭敬敬叫自己姑娘的丫頭們,徑直扶著白芷的手一路行,連正眼也沒瞧她們一眼。
從來這裡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則,適者生存。
你得勢時便是小姐,是主子,你失了勢的時候,沒人會多看你一眼。
時候到了,她也是時候拿出些態度來,讓有些人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
夏母在這府里的絕對權威現在還沒消散,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將夏母對她的喜愛多多的利用一番。只有這樣,梁氏她們才會忌憚她多一點,才不敢輕易有動作。
自然,她從來就不能在夏母和梁氏之間挑選靠山。梁氏自己兒女雙全,不需要一個庶女來鞏固什麼地位,何況她們之間一輩子隔著一個小梁氏梁汀若。梁汀若的仇,沈姨娘的恨,都是一筆筆的賬。
現在梁氏恐怕又要費一番腦筋了,不僅因為自己,還因為她那個寶貝女兒。
夏青筠,夏青心輕輕的念出這個名字,臉上掛了淡淡的笑,果真不愧是太太帶出來的女兒,竟然如此能幹而且執著。
正好,反正大太太最近也沒事情干,剛好可以在自己女兒身上多費點心思。
許是她身上披著的白狐狸皮實在太過招惹眼球,等她回房不過一刻,冷兮便進來回話說夏青雋和夏青萱一起來了。
來的真是時候也真巧,但是沒有夏青筠的提點,夏青笙竟然是連表面的功夫都不做了,這個時候自己從老太太那裡回來了也不來看一眼。
當然,自己那樣整她,她會來才是奇怪呢。
但是眼下,顯然是得先將這兩位應付過去才是正經,她立起身子出門去將夏青雋和夏青萱親自迎進房,說笑一番,才送她們去了。
今年的百花會定在三月二十五日,等到了二十五日這天,汀香榭早早的便亮了燈燭,白芷特意替夏青心梳了個極秀氣的行雲髻。
銅鏡里的人總有些不真實,夏青心伸手將鏡子裡有些畸形的自己的臉細細的撫摸一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她才喚連翹將她往日裡收集的裝薰衣草的小竹筒擺在桌子上,自己將用拔光了毛削尖了的毛筆沾了薰衣草種子黑黑的汁液往眼睛上畫眼線。
白芷和連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畫法,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夏青心卻似乎恍然未覺,細細的將眼部的輪廓勾勒出來,又用中指挑了些玫瑰花液壓製成的胭脂,抹在眼皮上。
等她自顧自畫好了轉過身來,白芷和連翹才都驚喜得跳起來,幫她收了東西,還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連翹湊在青心臉上瞧了又瞧"姑娘,您這是跟誰學來的?我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夏青心將身上披著的雲肩下了,隨手遞給冷兮,笑著道"我從古籍裡面看來的。"又指了指冷兮,眼睛卻向房外看。
眾人都反應過來,冷兮幾步出了房門,見是個小丫頭,喝道"你來這裡探頭探腦的做什麼?姑娘房裡是你能來的地方麼?管你的乾娘都死絕了還是怎的?由著你們胡鬧!"
那小丫頭往後縮了縮,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幾圈,笑嘻嘻的轉身跑了。
冷兮皺了眉,回房和夏青心如是如是的說了一遍。
夏青心才知道這丫頭竟是去年夏青筠房裡過來的灑掃丫頭,去年百花會匆匆跑出去報訊的就是這個。
她冷笑了一聲,扶著白芷的手站起身來"正好我缺個人做筏子呢,她倒碰上來了。冷兮,且先把她關起來,等我今晚回來再說話。"
冷兮應了是,將青心送出門去,才尋了個由頭將那小丫頭關了起來。
夏青心向夏母請了安,見孫纖淳和夏青筠皆還沒到,便自己向前替夏母端茶伺候她漱口,軟了聲音說"原來大姐姐竟還沒來呢。"
夏母見她說的奇怪,抬頭看她一眼,這一看才發覺青心的不同,她眼神已經不大好使了,拉著夏青心細細的瞧了會兒,大笑道"我說怎的這丫頭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呢!好好好,咱們心兒越大越會打扮了!"
榴槤和柳眉早在青心剛進門便被青心今日的妝容驚艷了一番,如今見夏母提了,便也湊趣道"我們都說呢,四小姐今兒進來的時候把我們都嚇了一大跳,幸好我們和四小姐是熟的,不然還真以為是老太太那畫上的美人兒下地來了呢!"夏母更加笑的歡快,嘴上卻數落她們一番"這些個小蹄子越發壞了,拿你們姑娘取笑兒!"說笑了一番,夏青筠和孫纖淳才先後都來了,見夏母笑的這般開心,少不得湊趣一番,夏母便怕她們誤了時辰,趕著她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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