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士兵衣袖一揮:「來人啊!把他們帶回去嚴加拷問。」
「大人,饒命啊!」兩個刺客一下癱軟在地。
「走!」幾個手持長戟的士兵幾步上前將他們連拖帶拽的帶走了。
「大人英明。」季嫵真心實意的對著為首的士兵磕了一個頭。
為首的士兵放眼看著所有村民,他沉聲說道:「你們也都散了吧!」
「是,大人!」所有村民盡數散去,臨走時還不忘帶走他們手中的東西。
很快莊子裡只剩下季嫵和麻姑兩個人。
直到此刻,麻姑還雲里來霧裡去的,實在是這些事已經完全超乎她的想像。
「嬌嬌,他們就這樣被帶走了,那些士兵能查出了幕後指使嗎?」事到如今她只關心這個問題。
季嫵扭頭看著麻姑,她勾唇一笑:「會的。」
在刑部數十種刑具之下,憑這兩個刺客用不了一個時辰便會吐個一乾二淨。
麻姑將炭盆搬了回去。
她並未提出回自己房中去睡,誠然如今不敢一個人睡覺的是她。
臨睡的時候,季嫵輕聲說道:「麻姑,明日起來之後,你收拾一下我們的東西,用不了幾日便會有人來接我們回去了。」
麻姑才有了些睡意,怎料季嫵聲音一落,她驟然從榻上坐了起來,她難掩激動的看著季嫵問道:「嬌嬌,當真如此嗎?」
她一個老婆子在哪裡都無所謂,可嬌嬌不同,她就要議親了,若是一直在這裡,她怎能嫁個好人家。
「嗯!」季嫵點頭應道。
麻姑高興壞了,她一個勁說:「這就好,這就好,我總算不用為嬌嬌的親事著急了。」
季嫵沒接麻姑的話茬。
她所思所想唯有報仇二字!
上一世,她是什麼時候被接回去了呢?
在她僥倖逃過一劫之後,秦氏未在對她動手,反而命人送來很多滋補的東西,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那個時候她心思單純從未多想過什麼。
不過幾個月她身段抽高了不說,身子也發育的極好,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容色漸漸顯露出來。
直到來年三月,秦氏才命人把她接了回去。
她以為等待她的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一切是她想的太過美好了。
那個時候她並不知曉,在這悉心關懷之下是怎樣的算計。
一直到她見了徐宏,代替季蔓成了徐宏的獵物,如今想來她真是可笑又可悲,被人如此算計還從頭至尾都被蒙在鼓中。
季蔓一直都認為是她搶了她齊國第一美人的美稱,卻不知她又替她擋了什麼災禍。
早上,用過早飯之後。
「麻姑,我記得虞婆說過秦氏派人送給她的那些藥還留著些,你去她房中給我找出來。」季嫵看著麻姑說道。
「嬌嬌要那些害人的東西做什麼?」麻姑一臉不解的問道。
季嫵勾唇一笑:「我自有用處,麻姑去拿過來就是了。」
麻姑轉身朝虞婆的房中走去。
不過片刻,麻姑便一臉憎恨的將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季嫵。
季嫵伸手接過。
麻姑細心囑咐道:「嬌嬌小心些,可千萬莫要碰到這些害人的東西。」
「麻姑,你去給我倒杯水來。」季嫵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的瓷瓶。
麻姑轉身給季嫵倒了一杯熱水。
怎料,季嫵擰開瓷瓶將裡面的東西倒入口中,就著水喝了下去。
「嬌嬌,你這是做什麼?」麻姑大驚失色,她大步上前就去搶奪季嫵手中瓷瓶,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嬌嬌,快吐出來!」麻姑轉身給季嫵拿來痰盂。
季嫵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她看著麻姑淡淡一笑:「麻姑,不用驚慌,這藥並不能一時三刻就要我的命!」
「嬌嬌,你這是要做什麼?」麻姑臉色難看極了,哪有自己給灌自己毒藥的。
季嫵嘴角一彎:「我自有盤算。」
她若是不中毒,秦氏便會疑心她。
她若是不中毒,怎能勾起他人的憐憫之心。
如今她只盼著那人並非全然冷血無情。
「秦氏呢?」季伯言下了早朝,一下馬車便衝著守門的侍衛大聲咆哮道。
「回稟家主,主母在房中。」守門的侍衛從未見過季伯言如此憤怒的模樣。
季伯言大步朝秦氏房中走去。
彼時,秦氏正在慢條斯理的品茶,家中兒郎都去學堂了,季蔓,季茵,季媚,幾個女兒都在秦氏房中。
阿碧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主母,家主朝我們這邊來了,也不知因為何事他滿身怒氣,主母一會說話的時候仔細一些。」
秦氏眉頭一蹙,她還未開口。
季伯言便走了進來,他冷眼看著滿屋子的人,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退下。」
屋裡的僕婦和婢女匆匆退了下去。
季蔓,季茵,季媚起身對季伯言行禮:「見過父親。」
季伯言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你們也都出去。」
季茵和季媚與季蔓不同,她們都只是庶女並不敢違抗季伯言的命令,兩個人對著季伯言盈盈一福:「是,父親。」
語罷,她們抬頭看了秦氏一眼緩步退了出去。
「父親,今日你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你就是在外面受了氣,也不該對著我們撒火……」季蔓仗著自己是嫡女,又素來得季伯言的寵愛,她皺著眉頭說道。
「你給我出去!」然,她話還未說完,季伯言聲音驟然一高,嚇得季蔓猛然一驚瞬間沒了聲音。
「阿蔓,你先出去吧!」秦氏看著季蔓說道。
「是。」季蔓一臉委屈這才提步離開。
「夫主。」房中只剩下季伯言與秦氏兩個人,秦氏才開口。
「啪……」她話都還未說呢!季伯言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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