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蔓瞬間便笑了,季嫵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果然,季伯言瞬間面色鐵青,他怒不可遏的看著季嫵大聲說道「好啊!你竟在我面前擺起了官威是嗎?你是鄉君又如何?我還是你父親呢?」
一直未曾開口的魏氏也開口了「阿嫵,你說這些話豈不是傷你父親的心,你聽話快讓開,不過是兩個婆子打也就打了,你趕緊過來給你父親認個錯。道友閣 m.daoyouge.com」
她已經為了季嫵一個台階,若是聰明人自會順著這台階趕緊下來。
麻姑與趙婆子看著季嫵的背影鼻子一酸,兩個人同時開口說道「嬌嬌快讓開吧!奴甘願受罰。」
李氏與季茵兩個人相視一笑,皆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見那個兩個僕從還愣著,季伯言厲聲呵斥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她們統統拖出去。」
「是。」兩個僕從被季伯言這麼一呵瞬間精神起來,他們可不敢抓季嫵,於是他們繞開季嫵伸手就去抓麻姑與趙婆子兩個人。
季嫵是鐵了心要護麻姑與趙婆子,她張開雙臂擋在她們兩個人身前厲聲說道「我以鄉君的身份命令你們兩個人住手。」
她再度將鄉君的身份搬了出來,她眸色陰冷寒芒閃動。
那兩個僕從瞬間被她唬住了。
季蔓看著季嫵幽幽的說了一句「阿嫵妹妹竟拿官職來壓自己的父親,真是不孝!」
季伯言瞬間火冒三丈,他指著季嫵大聲「縱然你是鄉君又如何?我還治不了你了?給我全部拖出去重重的打。」
季嫵擋在麻姑與趙婆子身前,她抬頭看著季伯言說道「父親,有罪當罰,阿嫵自知自己有罪,所以心甘情願領罰,可麻姑與趙婆子是無辜的,罪不及無辜,還請父親放過她們兩個人。」
季嫵說著對著季伯言盈盈一福。
「今日我若是非打她們不可呢?」季伯言聲音驟然一高。
麻姑與趙婆子瞬間跪在季嫵腳下,兩個人滿目祈求的看著季嫵說道「嬌嬌,奴也有罪故而也甘願受罰。」
季嫵看著她們兩個人說道「罪在我,不在你們。」
她隱忍多時,小心謹慎謀劃,若是連麻姑與趙婆子都護不住,那她何談報仇?
她一臉固執,上前一步看著季伯言說道「那我便要與父親論一論官職了,父親食的五品俸祿,而我食的四品俸祿,也就是說父親官職在我之下,所以我說不能打她們兩人便不能打。」
季嫵態度強硬,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覆水難收,她這番一旦說出口,便會將她與季伯言之間的父女之情擊的蕩然無存。
「你這個不孝女,我生你養你,你竟在我面前論起官職來了……」季伯言在指著季嫵的鼻子大聲罵道,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後傾去。
「家主。」好在魏氏及時扶著季伯言坐了下去。
梅若雪伸手倒了一杯茶遞給季伯言說道「家主快喝杯茶消消心頭的火氣。」
「阿嫵,你看你把父親氣成什麼樣子了?難道在你心中父親還不如麻姑與趙婆子嗎?」季蔓一臉憤怒的看著季嫵說道。
麻姑與趙婆子看著季嫵這幅強硬的模樣,兩個人不由得落下淚來,嬌嬌在家主面前一貫以柔弱示人,家主說杖責嬌嬌的時候她的未反應的如此強烈,她們心中明白嬌嬌這麼做全是為了她們,甚至不惜與家主撕破臉,她們怎能不感動?
士為知己者死!
「家主息怒,奴這就去出去領罰。」麻姑與趙婆子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語罷,兩個人毫無怨言的朝外走去。
「姑,婆婆……」季嫵大聲勸阻道「你們給我站住。」
院子裡已經準備好了三張長凳。
麻姑與趙婆子好似沒有聽見季嫵的話一般,轉眼之間兩個人已經趴在張凳子上。
季茵冷眼看著幾個手拿木棍的僕從大聲呵斥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莫要忘了你們拿的可是父親的月例,而非那位鄉君的。」
季伯言一手握著胸口,他看著麻姑與趙婆子說道「給我狠狠的打。」
「是家主。」兩個僕從舉起木棍朝麻姑與趙婆子身上狠狠的打去。
「姑,婆婆……」季嫵疾步上前就要去阻攔。
季蔓看了身旁的阿瑤與阿喬一眼說道「還有一個人沒有受罰呢!」
在季蔓的注視下,阿瑤與阿喬兩個人瞬間心領神會,她們兩個人一個箭步上前死死的拉住季嫵。
季茵看了身旁的婢女一眼。
她的婢女也上前去幫忙,幾個人死死的摁住了季嫵。
「啪……」眨眼之間麻姑趙婆子已經挨了好幾棍,可她們緊咬著唇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姑,婆婆……」季嫵目赤欲裂的看著她們兩個人,她拼命的掙扎著,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幾個人死死的摁著她,她一下都動彈不得。
季蔓冷眼看著季嫵勾唇一笑,她眼中儘是陰霾。
季茵也是一臉得意。
魏氏與梅若雪沒有一個人開口。
季媚眼底也閃過一絲冷笑。
季伯言這些覺得心中舒暢多了,他看著幾個摁著季嫵的婢女說道「把阿嫵也拖出去狠狠的打,非要讓她長長記性不可。」
「是家主。」幾個摁著季嫵的婢女拖拽著季嫵朝外面走去。
「你們住手,我以鄉君的身份命令你們住手!」季嫵額上青筋凸起,她看著正在打麻姑與趙婆子的兩個僕從大聲喊道。
「啊……」就在那個時候也不知怎的了,幾個摁著季嫵的婢女一下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季嫵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她瘋了一樣跑了出去。
一時之間,看著無緣無故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幾個婢女,所有人皆是一驚,眼中不自覺透出一絲驚恐來。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季蔓指著季嫵看著季伯言大聲說道「父親你可看到了,她才是家中那個邪祟,不然這些婢女怎麼無緣無故的摔在地上?」
季伯言面色一僵,他死死的看著季嫵,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不等他開口,季茵便見縫插針的說道「父親,阿蔓姐姐說的不錯,季阿嫵才是那個邪祟。」
麻姑與趙婆子兩個人緊咬著唇瓣,大冷天她們額上滾過大顆大顆的汗珠。
「姑,婆婆……」季嫵看著她們兩個人眼眶都紅了,她眸光一凝扭頭看著正在打麻姑與趙婆子的那兩個僕從厲聲吼道「我命令你們給我住手。」
她說著上前就去阻攔那兩個僕從。
「咣當……」就在那個時候兩個僕從手中的木棍也不知怎的,驟然斷成了兩截。
「啊……」嚇得兩個僕從瞬間抱頭鼠竄起來。
「姑,婆婆……」季嫵趕緊上前將麻姑與趙婆子扶了起來,她滿目愧疚的看著她們兩個人。
「嬌嬌……」麻姑看著季嫵哽咽的說不出話了。
趙婆子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她淚眼模糊的看著季嫵說道「嬌嬌,這是何苦呢!奴不過是府中的下人罷了,不值得嬌嬌這麼做。」
季嫵看著她們兩個人淺淺一笑「我說值得就值得。」
魏氏與梅若雪也愣住了。
「父親!」季蔓一撩衣裙跪在季伯言面前,她面上帶著驚恐看著季伯言大聲說道「父親,你看到了嗎?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季嫵才是家中那個邪祟嗎?你仔細想想家中所有不祥之事那一件不是在季嫵回來之後才發生的?」
季蔓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可以洗刷邪祟之名,她自然賣力了。
季伯言雙目滾圓的看著季嫵說不出話來。
「家主,妾細細的一想家中發生的所有不祥之事,皆是在阿嫵回來之後發生的。」李氏已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季伯言。
「父親,我怕!」季茵一下子竄到季伯言身後,她渾身顫抖死死的拽著季伯言的衣袖。
季媚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她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季伯言。
「你們胡說嬌嬌才不是邪祟?」麻姑看著季蔓大聲替季嫵辯解道。
「父親,定是她怨恨我們將她丟在鄉下不聞不問多年,才化身邪祟回來報復我們啊!」季蔓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她又驚又恐的拽著季伯言的衣袖接著說道「父親,你仔細想一想她一直在鄉下莊子上,又沒有人教習她琴技,她怎能奏的一手好琴,聽聞與宋大家比試琴技的時候,她還引來許多不合時宜的螢火蟲,父親她才是那個邪祟啊!」
季蔓說著放聲痛哭了起來,她的傷心欲絕接著補刀「她故意將邪祟之名栽贓到我身上,為的就是讓所有人對她放鬆警惕,好讓她在家中繼續為禍。」
滿屋子婢女皆滿目驚恐的看著季嫵。
在她們的注視下,季嫵緩緩轉過身去,她目光落在季伯言身上一字一句的問道「父親也覺得我是邪祟嗎?」
季伯言目不轉睛的看著季嫵,聯想到季嫵方才強硬的模樣,還有發生的那些怪事,季蔓的話不停的在他耳邊迴蕩。
季蔓扭頭指著季嫵大聲說道「你就是那個禍亂家宅的邪祟,你休要以這幅面孔再來迷惑父親,你早已不是我的阿嫵妹妹了,我的阿嫵妹妹早已被你害死了。」
季蔓說著不等季伯言開口,她用力的搖晃著季伯言說道「父親,快命人把這個邪祟拖出去焚了,若是不然季家定會有滅門之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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